第10章被火焰吞噬的爱情
凌风潇洒的如同电影中飙车的那种场面一样，从于大龙那种如同晴雨表的脸上他找到了相当大的自信及虚荣感。
这种感觉使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超速行驶持续了半个小时后，凌风选择了临近回家的环城路道上停了下来，只有这条路上会有回家乡的车经过，雪儿既然不在郑州，那么在这里再等下去也就失去了意义。再说，自己口袋里的孔方兄也委实不多了。
他下车拉开副驾驶座位上的车门对于大龙道：“换你来开？”
“怎么了？过瘾了？”
“你还没过瘾吗？要不要再来一圈？”凌风看着于大龙奸笑道。
“得了，你饶了我吧？”于大龙急忙下得车来，转移到驾驶座上。“你不会是就在这里下车吧？”
“我觉得即使我们之间在有隔阂，你也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管我吧？这传到老家好说也不太好听呀？”凌风双手插入裤袋吊儿郎当的说道。
于大龙看了凌风两眼，无奈的双手拍着方向牌笑了两声。“行，你说吧！想吃什么？我把你打发满意就是！”
“客随主便，长这么大没进过省城！你把我卖了我搞不好还替你数钱呢？你选吧！”
“那好，前边有家新开的天津狗不理包子店我前几天和雪儿刚去吃过，去尝尝吧？”
“狗不理？你都理我了，狗还不理我？”
“你别开玩笑了！走了，走了。”于大龙早已对凌风这种句句话中带刺的语言显得不耐烦。果然，不到五分钟的车程外就找到了于大龙说的那家饭馆。
门口站着两个极为标致的迎宾小姐，穿着花里胡哨的服饰让凌风叫不出门名字来。看样子是家不知名的野店，打着狗不理的招牌招摇撞骗。
“这是狗不理吗？我怎么觉得像家少数民族开的店！”
于大龙笑了笑道：“进去就知道了。”
一个服务员把他们引到一张两人台的桌子前，要他们点菜。
于大龙怒道：“是不是认为我们花不起钱？换包间！
服务员只好把凌风他们领到了二楼的包厢里边，一阵迎面扑来的怪香将凌风呛到，使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这么大的桌子，我们两个人太浪费了，好像座擂台一样！”凌风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将房间里那台大彩电打开。“还挺奢侈的！”
于大龙看着凌风再次笑了笑，把香烟掏出来抽出一根递给凌风。
凌风望了望香烟的牌子，那是一盒价值不菲的中华牌香烟。
“看样子你的收入不错，抽这么高档的香烟！”
“哪里！不就是冒冒烟吗？”于大龙的表情不无得意。
服务员把菜单递了上来，于大龙使眼色让凌风点菜，凌风翻了几下，随便看了看。上边的菜价让他有点惊诧，粗粗一算吃一顿饭也要几百元的花销，第一次看到这样天价的菜单，对凌风心头震动可见一斑。凌风定了定神，他不想让自己的情敌看到自己的失态，他知道于大龙的用意，于大龙再一步一步的给他进行精神打击，从而无形之中羞辱他，将他自以为是的尊严击溃的一无是处。
“我还是那句话！客随主便，我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很不在意！”凌风把菜单甩给于大龙。
于大龙笑了笑，他知道他的用意已有一些初步的效果。
“来一趟省城不容易！”于大龙连菜单都没看，直接对服务员吩咐道：“把你们店那八大招牌菜上齐就行了，顺带来一瓶剑南春。”
于大龙的话音中透露出几番霸气。
“你在这里挺熟的？”
“哪里！吃饭就要吃个心情，大把花钱的滋味有时很爽的！”
“嗯，你钱烧的吧？”凌风情不自禁对于大龙投去不屑的眼神。
“呵呵呵。”于大龙笑了几声后，自顾自得把香烟点上。
这家饭馆的上菜速度不错，不一会菜便上齐了，凌风除了认识一道菜中有八抓鱼的成分外，其他一概叫不出名字来。于大龙把酒打开后，给自己自己和凌风都倒上一杯后，话锋一转的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我们这两个面和心不合的老同学相互讥讽了将近一个中午了，也该有个结束的时候了！”
凌风看着于大龙，不自觉的冷笑了两声。
“我说于大龙，本来我还挺佩服你的，现在竟忽然之间有几分轻视你了！这么快就坐不住阵了，你以前在学校可是四面威风如同黑帮老大一样的主！”
“呵呵呵呵呵。”于大龙吐着烟圈仰天大笑。“你凌风有我敬佩的地方！凭着一张嘴，一根破笔头，能在当年学校各个小帮派里面周旋做和事老，确实为自己减去了很多麻烦！说实话，我甚至当年还为你挡过一些小麻烦，因为你对我有些用处！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持才放狂的样子！你一天天自以为是什么？”
“嗯，是没得比，你一直比我强！”凌风端起酒杯高脚酒杯椅着，伸手假装驱赶一只小虫子道：“这么高档的酒店里还会有苍蝇？”
于大龙知道凌风在讥讽他，便解嘲般的笑。
“你的嘴巴就是你自以为是的本钱嘛？”
“嗯！”凌风依旧假装自顾无暇的驱赶着那无形的苍蝇，端起酒杯向于大龙敬道： “讨杯水酒喝喝行不？”说完也不管于大龙是否同意，自顾自得端起酒杯喝干。
“说！接着说！敞开心扉，几年没见了我给你这个机会？”凌风望着于大龙假装一脸的真诚。
于大龙把烟灰弹入面前烟灰缸，问道：“你是来找雪儿的吧？她对你那么重要？到现在还不死心？”
“哪有？你认为我凌风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惧千山万水的人吗？”
“呵呵呵，你承认不承认都无所谓！几年前就众所周知，你凌风为了雪儿被开除的事情了！”
“嗯！那时候都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不过那次事情也要拜一位王八蛋所赐！”
“呵呵呵·····”于大龙皮笑肉不笑的。
“嗯？怎么了？”凌风佯装疑惑的望着于大龙，转而眯着小眼问道：“不会是哥哥你吧？那么下作的事情你肯定是做不来的？”
“嗯，是我。”于大龙并没有否认，现在的凌风在他眼中亦如几年前那么微不足道，他认为凌风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回我又开始对你多了几分敬佩了，你这么坦白，把我几年来准备的语言浪费了。你能不能让我看得起你，怎么着也要等我把台词说个八八九九的再承认呀！”凌风心中也确实有几分失望，于大龙的直截了当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卑微，当对手对你满不在乎的时候比直截了当杀了你还痛楚。
“你是不是准备的很充分？其实完全没那个必要，我算是看透了你，你依旧是几年前那个凌风，自以为是的背后只能说明你所有的自信都是在伪装！”于大龙一针见血。“你的自以为是把你变成了一个傻蛋，你认为你很厉害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那帮子损友们把你当成一场谈资来看？”
于大龙边说着边观察着凌风的表情变化，他想干脆和他说明白了，不必要很那么客气的绷着，却不料凌风却似在饶有兴致的当一名倾听者，这一点他很沮丧。
“雪儿和你通两年的信又怎么样呢？你以为雪儿是真的喜欢你吗？只不过是你穿着一身国家发给你绿军装是很多女孩向往而已！又能怎么样呢？你退伍之后，孑然一身，什么基础都没有！你认为你能给雪儿幸福的生活吗？你以为还是穿着军装那样的威风吗？你觉得有意思不？”
“嗯，是没什么意思。”凌风的心开始被于大龙的话语刺痛着，这些话语在他心头又何曾没有出现过，他尽力的掩饰心中的不悦与沮丧，却依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滚烫。他拍着手的动作是想为自己转移于大龙的注意力。。
于大龙逐渐感觉他说的这些话凌风不可能无动于衷，除非他是石头。
“你能给雪儿什么？你知道他用的化妆品是什么价格吗？你知道雪儿一个月的消费吗？你知道我们今天吃这顿饭的要花几张老人头吗？而这种奢华的地方，我与雪儿几乎每天都来！你能做的到吗？”
是呀！这些对凌风来说恍如隔世的生活，他想都不敢想！
“即使雪儿选择了你，可我与我与雪儿在中学时候早已发生了关系并且很多同学都知道。你娶了她，在同学眼中你将是个什么样的名声？你长这么大还没得到过处女吧？那这一生就是真的太遗憾了！”
“你父亲是不是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廉耻，用流氓称呼你是不是抬举你了？”凌风情不自禁的骂道，他很想给这个家伙狠狠的两耳光，他强忍着没有动手，在这个地方他想到了动起手来将很不容易脱身。
他把酒喝光了后，胡乱的下手一把抓的把桌子上的饭菜吃了个够，完事后，他用桌上的餐巾纸使劲摸了摸嘴巴。
“真他妈的爽！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山珍海味！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凌风的面孔中浸透笑意。
于大龙望着凌风这样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对凌风的投去轻蔑的笑声，这种在他眼中穷鬼狼吞虎咽，敲满足了他的虚荣。
“吃吧！这种宴席对你来说确实够奢侈的！”
“嗯，确实如此，难得老同学有这般心意。厕所在哪，我去撒泡尿？”凌风急匆匆的站起来奔向门口，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又转过身来。
“借你手机用用吧？给家打个电话！”
于大龙诧异的望了凌风两眼，然后慢吞吞的把手机递给凌风。
“会用吧？这高档东西！”
“开车你都教会我了，何况手机呢？是按这个键拨通吧？你看！你看！”凌风恶虐的让于大龙看，然后急匆匆地奔到洗手间而去。
不一会，凌风回来把手机交给于大龙，顺便掏出了十元钱给他，于大龙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白用你的手机？”凌风笑道。
“几百元的饭都请你吃过了，我还差你这十元钱？”
“请吃饭是同学情谊，现在给你钱是人格问题！”
“那你为什么把试着把饭钱结了！”
“你别开玩笑了，我这穷鬼哪能和您富人比呀？”凌风把钱狠狠的塞到于大龙手中。
“我走了呀？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及谆谆教诲！”凌风说完后，也不再理会于大龙的态度，自顾自得奔楼下去了
于大龙望了望凌风塞到手中的十元钱，轻蔑的扔到桌子上笑了笑。心道：“装他妈什么清高？”
于大龙结了过账后，走到门口习惯性的摸索出要是寻找自己的那辆车却发现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的车呢？”
“嗨！哥们！别找了，刚被交警队拖走了！打的回去吧？”凌风在刚刚开动行驶的客车中露出恶作剧的笑脸。“我们一共连闯了3个红灯！谢谢你的手机呀！你真是个守法的好公民！用自己的手机举报自己的人真不多！”
于大龙想追上客车，可他那身子骨哪能跑的过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望着客车扬尘而去，于大龙捶胸顿足的无奈。
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倒地上，恶狠狠的骂道：“凌风，你小子真混蛋！”他做梦也没想到凌风会用这种方法耍弄自己，一连闯了3个红灯和不知多少个的超速行驶的罚款，现在车又被拖走，这回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凌风赶到家时天已近黄昏，他几乎是以一种疯狂的归心似箭的心情逃离了那个中原最大的都市。
一路上，许多关于雪儿的记忆在眼前闪烁着、跳跃着·······
当兵那天的记忆，对他来说早已是如梦幻一般！
雪儿的面容变得如此的虚虚幻！
两年来鸿雁传书的片片柔情密语，此刻变得俗不可耐与作呕！
他觉得自己是个傻蛋，一个自以为是的傻蛋！
他下了班车之后像一个疯子一样在路上奔跑着，他强忍着别人挖苦讽刺的纠结，坚强的隐藏着卑微的自尊，他惧怕过往的路人窥探出他的无奈与酸楚。
红色的盒子，被凌风从层层叠叠的书袋里面翻出来，那是一个在他服役期间，家里面为他买了一双皮鞋寄了过去。那种有生以来第一次穿皮鞋的滋味让他兴奋不已，他为了纪念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盒子便被他小心翼翼的的留了下来。他把鞋盒子用八一建军节晚会剩下来的彩纸精心别致的把它糊的格外醒目，然后把雪儿及其他同学们寄过来的信小心翼翼的放在里面，每当想家或者训练累的时候，那个盒子的打开总会伴随着一股惬意的暖流溢满凌风的全身！曾几何时，那个红盒子成了他心头唯一的慰藉！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所有的美好的回忆以及未来的憧憬都随着雪儿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化为泡影！
凌风从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找来一个家中废弃的铁桶，观察了这个小院的四周之后，最后还是选择回到他们那三间陋室里。
他迟疑着，双手轻轻婆娑着那一叠被他保存的依然崭新的信封，好像雪儿就站在自己眼前一般的真实。两年的时间，他数了数足足100余封信，几乎上从他当兵那天起每个周末都会接到雪儿的信或者电话，给雪儿写信成了他训练之余的必修课。特别是每逢周末的傍晚8点钟左右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战友们早已习惯的会喊：“凌风，你媳妇来电话了！”而那个时候也就是凌风最幸福的时候！而那帮傻小子们总会躲在另一个房间的串机电话前，收听周末每晚8点的这场现场直播节目。
而现在一切或许已经成为过去了，于大龙的话语如同一个梦魇一般响彻在凌风的耳畔！
“你以为雪儿是真的喜欢你吗？只不过是你穿着一身国家发给你绿军装是很多女孩向往而已！又能怎么样呢？你退伍之后，孑然一身，什么基础都没有！你认为你能给雪儿幸福的生活吗？”
凌风想说：“我能，只要雪儿过得幸福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可是他在于大龙面前却怎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语，他想说时，喉咙却好像被棉花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你能给雪儿什么？你知道他用的化妆品是什么价格吗？你知道雪儿一个月的消费吗？你知道我们今天吃这顿饭的要花几张老人头吗？而这种奢华的地方，我与雪儿几乎每天都要来！你能做的到吗？”
“即使雪儿选择了你，可我与我与雪儿在中学时候早已发生了关系并且很多同学都知道。你娶了她，在同学眼中你将是个什么样的名声？你长这么大还没得到过处女吧？那这一生就是真的太遗憾了！”
于大龙丑恶的嘴脸在凌风的眼前闪烁，张牙舞爪的想要将他吞噬。他痛苦的捂住双耳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啸叫。那一刻，他想杀人，杀掉于大龙，干掉这个夺去自己初恋及恋人童真的混蛋。
于大龙的恶毒话语如同千针万刺的汹涌，咆哮着蜂拥着扑向凌风的心脏。使凌风痛不欲生！
凌风在省城饭店的洗手间内，快速的几乎窒息在电话簿上的翻阅着雪儿的电话号码！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雪儿和他在部队通了两年信的时间里，竟没有告诉过他她的电话号码，甚至于连公司的电话也没有对他说过。很多次给他打电话之后，凌风余兴未尽的回拨，要么就是路人甲接到，要么就是长长的、漫无边际的电话忙音。凌风失望了，他发疯一般地讲电话号码薄摔在厕所的地上。然后伏在墙边深深的叹息！
忽然间，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翻阅于大龙的手机，一个扎眼的名字很快映入他的眼帘——————雪儿。
他迟疑着，终于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拨通了它，长长地忙音使他心乱如麻，他希望他是幸运的，却又害怕真的是雪儿接听到，那种忐忑的矛盾与纠结他无所适从。
“喂·······”多么熟悉的声音，莫说说话，就是呼吸声凌风也能感觉到对面就是他日思夜盼的雪儿，魂牵梦萦的天使。
“嗯········”凌风多么想告诉他，我是凌风，我在省城，我想马上见到你。可是他早在心中酝酿了多日的千言万语，此刻却如鲠在喉。他使劲的绞尽脑汁，却又不知怎样说出话来，他绝望而痛苦的哽咽着。
“喂，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我了？”雪儿在那边莺声细语的万般温柔。这句话让凌风感觉到万分的甜蜜，热泪凝眶。
“你在哪？在公司吗？怎么不说话？喂——————”
凌风不曾想到雪儿会知道自己在省城，而且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公司。他觉得很委屈，既然知道我在省城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那边信号不好吗？我过两天回去，到时你开车到车站接我吧！”
晴天霹雳！！！凌风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手机没有车！意识到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对他说的！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雪儿根本没有意识到凌风的存在。
他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酸痛，那小小的人造科技此时如同一块火红的烙铁灼伤着他的手，他无力的垂下右臂，雪儿的声音如同远在天涯的遥远·······
你爱她吗？真的爱她吗？
你会嫌弃他不是处子之身吗？
你有能力给她幸福及所向往的生活吗？
你愿意为她的幸福牺牲自己的所有吗？
你会原谅并接受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吗？
你会为她背负同学中那种异样的眼光吗？
凌风一遍又一遍地扪心自问！一遍又一遍地为自己寻找着答案！他竭力的想将眼前的阴霾驱赶，使面前呈现明亮的阳光，可这一切好似变得徒劳无功。他挣扎着寻找着答案，漫步边际却又无能为力把自己淹没！
他如同一个在海中溺水的可怜虫一样，齐眼面的海平面上无数人们游弋在阳光下，他想呼救喊出声来，海水却无情的灌入他的口中······
忘掉记忆是一种钻心的痛！烧掉的只是纸面上的文字却难以烧掉心中铭痕······
凌风感觉到自己口中的咸涩，他一封封的翻阅着，一张张的将那曾经的爱情、曾经的美丽填入火焰······
“这小子又做啥妖呢？”从集市上归来的父亲或许一进门便被屋中飘出的浓烟熏倒。 老两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老爷子愣了片刻之后，终于发现他的宝贝儿子的恶作剧，他顺手抄起门边的笤帚就向凌风打来。
“你爹娘没死呢？你就在当门烧纸！你娘的怎么不把房子点了？”老爷子说着便向凌风狠狠的打了几下。
凌风不做言语，默默地提起尚有余焰的铁桶走到院子中倒在了垃圾堆上，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说不清是汗是泪的液体后直接奔向了阁楼。
二位老人被儿子的反常举动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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