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凌风的忏悔（1）
生活在几年中索然无味！凌风模糊的生活着，像一具脱了窍的行尸走肉一般。有时他想是不是还活在变得这个世界上。他迷离着！彷徨着！似乎早已分不清自己是何时来到这个世界，何时开始了他的一生。他的脑海里极力的想努力的想起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来，那些记忆早已模模糊糊的不再清晰。他感觉到一种自己摸不着的力量驱使着他去回忆起那些让人心碎的往事，使他头疼欲裂般的痛楚，就像经历了一场催人泪下的电视剧一样，他哭，他笑，他癫狂！
他依稀的脑海记忆那是一场梦幻，一场纠结的别离！那里面有一个邪恶的主角，面容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镇政府上的班？只记得部队一些零星的记忆，让他感动着，热血沸腾。
妻子薇儿无微不至的关怀，如梦如幻！这个女孩不问自己的过去，不问自己是否有一个稳定的令人羡慕的工作，不问自己的家境贫寒！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凌风，毫无怨言地与他清贫度日。
薇儿是刘庄中学的一名女教师，这一点也引来许多街坊的羡慕。谁都不曾想到，凌风这个浪荡子会有如此的福分！
几个月后，在那个阳光明媚的那天，一件喜事扫清了一家人郁郁不快的阴霾。凌风的女儿——讨债的天使哇哇落地，来宣布凌风作为一个父亲的转变。
那一刻，妻满是汗珠与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有人曾说，当一个男人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分娩的过程，你就会发誓一生会对她好。
那几日，一家人都沉浸于这个小天使带给他们的喜悦之中，所有的伤痛似乎已离他远去！
女儿满月酒的前一天凌风与父亲到集市去置办宴席用品。畏惧的而又不得不等待情景终于发生！在凌风向一个老妇询问她面前的青菜价格的时候，如同突然间被一阵寒冷彻骨的冷气刺到。
那是是一双含满泪花的双眼，他想逃避这凄楚刺人的目光，却又无处可遁。
他手足无措！
凌风与老妇似乎都无语打断这份尴尬，任由尴尬凝固，蔓延着，终于艺儿的母亲开口了：“凌风，艺儿还在等着你呢！”
那一刻，凌风鼻腔如同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拳头，酸的要命！
他无言以对，像一个被追债的穷鬼仓皇逃去······
伤口在这美好的日子里被无情的撕裂，凌风在自己造就的噩梦中挣扎。一边是妻子薇儿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爱恋；一边是艺儿在梦中多次梦见哭得红肿的双眼！艺儿曾经对他说，我已经被你伤害得体无完肤，决不允许另一个女孩被你这个魔鬼伤害。
与薇儿结婚一年来，他似乎没有一次敢直视薇儿的双眼，不敢面对薇儿那纯真清澈的眼眸。一年了，他感觉到了自己何尝不是在用自己恶魔的牙齿，同时吞噬着两个女孩纯洁善良的心灵！
午夜，凌风辗转难眠。他起身坐起来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在那怔怔的发呆，耳畔是薇儿与女儿均匀的呼吸声，使他感觉到自己的幸福。他抚摸着女儿光滑如脂的小脸蛋，父爱的感觉溢满全身······
他站起来的动静，终于惊醒了沉睡中的妻子。薇儿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道：“睡不着！”
“我给你倒点水吧？”薇儿说着就要起身。
“别了！”他扶着薇儿躺下。“我自己就行了！你睡吧！”说罢便起身，奔堂屋去了。
他回头喊：“我去看份今天上边的一份文件，是关于退伍军人转正的事。”
他敲开了堂屋门，父亲开门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他对父亲说，有些东西要写，言毕便奔上了曾经属于他自己一片天地的小楼·····
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他以前在部队的日记本，翻寻着一些他不想再回首的记忆，直至把自己搞成一滩烂泥的样子。
他用手抚摸着眼前的记忆，不禁得泪流满面的凄楚，任泪水滴湿他薄薄的日记本，淋湿他不愿承认的过去·····
记忆在那一刻如同海啸般向他袭来，把他咀嚼的粉碎，把他彻底的淹没······
他伏在案上，开始飞笔疾书着自己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再次撕裂着自己的伤口······（以下是凌风回忆的日记内容）
都说雨是天使的眼泪，而这场冬雨便是天使绝望的哭泣！
我发疯般的在雨中奔跑！我的摩托已不知在何时被我丢弃，已记不清几多次的跌倒挣扎，我像一只受伤的野狗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爬到了艺儿的家门口······
灰黄的灯光下，艺儿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艺儿母亲抽泣的颤抖！艺儿的父亲不知去向，或许他不想见到我这个是否还能称之为人混蛋。
“你知道吗！凌风！我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总是绝情的挂断。你怕是艺儿打的。你怕她纠缠你！你好狠的心！”
我已懊恼的无地自容，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可怕的恶果！可怕的僵局！
“凌风，我们发现艺儿的时候，我可怜的女儿，在自己的床头床尾点了两盏灯，她怕没有人给她引路呀！”艺儿的母亲已是泣不成声。
艺儿是铁了心的想离开这个曾经带给他伤害与凄惨的世界，她把自己反锁在房中，开着灯，点起两杆蜡烛。母亲叫她吃饭时，她笑着答应说想静一静。就这样瞒过了家人，吞食了一百多片安定。等家人发现异样，破门而入的时候，离母亲喊她吃饭已是两个多小时。
我浑浑噩噩，我似乎看到了艺儿洗胃时痛苦的挣扎、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看到镇卫生院那些人对我的唾弃！看到艺儿家人当时撕心裂肺的呼喊与慌乱！而在那个时刻，我却在不忿中酣然大睡！
刮心，似万把钢刀的穿插，我丑恶的心脏在遭受着应得的报应！艺儿仍在昏睡中呼唤着我的名字，每喊一声，便似一刀！三天！！！我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与自责中挣扎！我对当时的影像已变得混沌模糊！艺儿沉沉的呼喊；房中昏暗的灯光；我抱着艺儿无声的抽泣、发呆。我躯壳的灵魂被抽去Ｐ惚中，似看到与艺儿在一片青翠的草地奔跑、拥抱！轻飘飘的！似梦非梦！
三天后，艺儿终于恢复了知觉，被药物麻醉后的舌头喃喃呓语着。艺儿一刻也不曾放开我的手，眉宇间展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或许在那一刻，我守候着她，紧紧地抓着我的双手，今生也便无所求！我能读懂她的眼神，她在说，就这样一辈子好吗！我心情沉重的点头！艺儿的母亲走进屋来对我说：“艺儿已经醒了，你也可以走了！”
我点头！艺儿挣扎着想坐起来，口中呓语不清地喊着：“不！不！”紧抓着我的手不放。艺儿母亲扳开我们的手把我推出门，留下艺儿歇斯底里的哭喊·····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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