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越欣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夕蓝这一夜倒是睡得格外香甜,到现在都还在被窝里。
睡得正香甜,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一阵似乎迫不及待的敲门声。
夕蓝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吼道,“谁啊,打扰本王休息,给我滚。”
门外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夕蓝哥哥,快开门,是我,我是越欣啊!”
夕蓝揉揉惺忪的眼睛,她的起床气是很大的,最讨厌人家在她睡的香的时候打扰。可是水越欣却是个例外,也许是同样有失去母亲的悲哀,夕蓝对她总是有所不同。
水越欣是她王舅水如风的独生女,从小在军队里长大,性格有些急躁,有些泼辣。也有着令她比较欣赏的豪爽,和水越欣在一起,她没有像对火琪琪那样的调笑,也没有对其他人的冷漠。在她面前,夕蓝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真心地把水越欣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水越欣没有郡主们基本上都有的娇纵跋扈,却是冲动倔强的一个人。五年前,她在马场骑马,因为那匹马性子极烈,她又不肯服输,到最后,她从马上摔下来,当时整个马场就只有夕蓝和她两个人,夕蓝无奈,只好替她包扎,还骑马把她送回了王府。从那以后,她们之间就不断有来往。
她的王舅水如风倒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见水越欣开心,倒也赞成他们交往。只是,水越欣长年生长在外。每年也就回来一两次,难得见到她。
这次是因为有国宴,所以水若寒便把水如风召集回宫,也有意为水越欣选一门亲事。只是路途毕竟遥远,他们就到的晚了些,赶不及那天的宴会。
自姬月死后,水若寒登基,水若寒便修改了国法。皇室女子可以出嫁到外国。
夕蓝慵懒地起身,披上衣服,头发都没扎就去开门。打开门,水越欣就一脸惊慌地冲进来,抓住她的胳膊就着急地说道,“夕蓝哥哥,不好了。”夕蓝不耐烦地蹙眉,一把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凉茶,递过去,问道,“到底什么事,怎么给你急成这样。”
水越欣抚了抚胸口,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喘口气继续说道,“那水玲珑的寝宫着火了,她现在在外面哭的稀里哗啦的,硬说是你图谋不轨,要烧死她。本来我和爹爹是早点进宫面见国主的,谁知道一进宫门就看到水玲珑的易水宫起火了。”
夕蓝挑眉,淡淡地说道,“昂,就这事啊,让他折腾去吧,折腾够了自然有人传我。”
水越欣正喝着茶水,一口这话,直接喷了出来,“你就这反应啊?你就不怕她的栽赃陷害啊?”
夕蓝端起茶杯,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是欠教训,放心,你看着你夕蓝哥哥怎么收拾她。”
水越欣一颗心稍微安定了些许,再细看夕蓝的装扮,脸上浮起一丝尴尬。夕蓝穿着白色中衣,外面只是披着一件白色外套,头发没束,瀑布似的长发直垂到臀部,眉眼净是慵懒美丽的神色,这样的她,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风流美男子。水越欣扭开头,指指她的衣服说道,“把你的衣物整理好。”
夕蓝看着自己的衣服,轻笑地摇摇头,也是,这样穿着,万一一会儿有人来传她,误会她和水越欣就不好了。
随即进了换衣间,不一会儿,夕蓝梳妆完毕便出来了。
……
易水宫。
水玲珑端着乌起麻黑的脸跪在水若寒面前哭的是梨花带雨。脸上的黑灰被眼泪弄的一道道的。那神情在别人眼里实在是让人心疼。
她边哭便缠着水若寒告状,“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啊,水夕蓝他居然想要放火烧死我。儿臣深知自己以前对他做过许多错事,可儿臣现在每天都在忏悔,无奈他还是不肯放火儿臣啊。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啊?!”
水若寒不耐烦地蹙眉,他今早刚刚醒来,就有内侍传话说,易水宫着火了。他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便从寝宫赶了过来,都未来得及洗漱。结果,刚到易水宫门口,水玲珑就扑过来拉着他的衣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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