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的,是她的心
“胜男你别管!”陶静如却重重挥了一下手臂没有让她碰到自己,斩钉截铁地说:“只要凯辰今天敢跟着这个妖精走,我肯定不会再活下去!”
舒凯辰纠结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心底一片苍凉的苦涩。
什么叫左右为难,什么叫进退维谷,他今天总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妈妈的精神不稳定,有轻度抑郁症,根本不能受刺激,他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而苏苏,是他最宝贝珍爱的女孩。现在伤成了这样,让他眼睁睁地丢下她不管,他真的,也做不到……
童苏苏看着陶静如那副坚定决然的样子,再也不想让舒凯辰如此为难,轻轻推开了他说:“你留下来陪你妈妈吧,我一个人去看医生就可以了。”
说完,她就捂着头上的伤口匆匆走了出去,没有再看屋中他们任何人一眼。
眼看着心爱女孩的身影飞快地消失,舒凯辰颓然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尽管心中无比担忧自责,然而却终究无力追出去一步……
童苏苏来到楼下的外科挂了个号,默默等待着医生为她处理伤口。
消毒上药时疼得要命,她硬是忍住了没有哭。
因为现在,更痛的,好像是她的心。身体上的这点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止血之后医生又给她的额头上包了一块小纱布,看上去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伤才了,悲催而又可怜。
童苏苏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头缠纱布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摇头苦笑:这下,真的算是光荣挂彩了。明天上班时,还不知怎么给大家解释……
从医院出来,童苏苏略微思索了一下,开车回到了她家在香泉湖畔的别墅。
经过了刚才那样一番心力交瘁的折腾,她好像忽然,很不愿意再回到舒凯辰的那套房子。
也许还是只有自己的家,才能给她更多更充足的安全感吧……
心事重重都走进客厅,陈妈正在收拾屋子,童伟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有程皓安不在,大约是还在为公司里的事情忙碌。
童苏苏今天本来就是从家里离开的,现在猛不丁看到她又回来了,童伟斌和陈妈都很高兴。
可是转眼,他们就注意到了她额头上裹着的那块显而易见的小纱布,两人都惊诧疑惑极了:“苏苏,你的头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我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了玻璃。”童苏苏随意敷衍了一句,不想再在楼下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精疲力尽地躺到了床上,两眼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心底一片空落的茫然。
刚才在医院里,陶静如说过的那些充满怨恨和仇视的话语,不住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回荡,让她的心一刻都不能安宁下来。
为什么呢?她会这么恨她们家,可是爸爸,却又说从来没和他们有过什么过节……
童伟斌紧跟着童苏苏就上来了,推开门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关切地问道:“苏苏,跟爸说实话,你的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苏苏的心里一酸,将脸转向了房间里面,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没什么……”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童伟斌不由有点恼火,提高了声调说:“是不是姓舒的弄的?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爸,你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童苏苏愈加心烦意乱,头晕脑胀地闭上了双目。
“难道舒凯辰真打你了?”童伟斌看着她这番烦恼苦闷的样子,心中早就明白了几分,当下气得满脸通红,额上青筋直暴:“这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太不是东西了,连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都敢打!苏苏,你别害怕也别生气,不会过多久,爸爸一定给你报这个仇。”
“爸,不是他。”童苏苏轻轻地打断他,虽然极力想要忍住,可是眼泪还是无法控制地掉了下来,布满了她清丽的脸颊:“是他妈妈……”
“什么?!他家里连一个糟老太婆都敢欺负你?”童伟斌更加愤愤不平,双眼瞪得就像铜铃那么圆:“苏苏,你的性子也真是太弱了,一点儿都不像爸爸。遇到这种事,要我说就该拼命跟她对打,打得她再也不该敢招惹你。我就不相信,我女儿真要讲起狠来,会打不过一个半老太婆?她伤了你,你也不能让她好过!”
童苏苏怅然地叹了口气,轻声解释着说:“凯辰对我还是蛮好的,我总不能真的跟他妈妈打架。”
“他要是真的对你好,能看着他妈妈把你当成这样?”童伟斌却丝毫也不认同她的话,依然十分生气,自以为语重心长地说:“唉,我的傻女儿,你就是太单纯了。别以为男人几句花言巧语,给你买些漂亮衣服首饰就是真对你好,男人那样都是有目的的。”
“算了,别说这些了。”童苏苏抚了抚头发,擦干眼泪坐了起来,极为认真地看着童伟斌问道:“爸,咱们家跟舒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真没得罪过他们吗?他妈妈好像非常痛恨我们家,听说了我是你的女儿后她才突然对我这么坏的,说我和你一样狡诈恶毒,是个祸害他们的狐狸精。”
“她真的给你这么说?”童伟斌拧紧了眉头问。
“是啊。”童苏苏点点头说:“她还说咱们家欠他们家一条人命,他们迟早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童伟斌微微怔了怔,旋即就脸红脖子粗地叫嚷了起来:“胡闹!这简直就是诬蔑!我童伟斌在生意场上闯荡这么多年,虽说也耍过一些投机取巧的小手段,可是自问还是分得清轻重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从来就没有闹出过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凭什么这么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再说他们姓舒的这家,以前也不在承阳,我根本就没认识过这号人!”
OO谢谢所有支持本文的亲们!新年快乐!马年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