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
“侯爷……”叶昔昭低声呢喃着,不情愿地抬一抬眼睑。
虞绍衡一手绕过她颈子,一手沿着她腰际向上游移,加深这个吻,吮着她唇瓣,随即舌尖抵入。
焦灼的亲吻引得叶昔昭心头颤栗,手抚上他容颜。
“昔昭。”虞绍衡语声模糊地唤着她名字,解开了她寝衣。
让人心头发烫发颤的亲吻蔓延之下,叶昔昭睡意全消,身形扭动同时,嗔道:“侯爷,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大白天的……
虞绍衡干脆利落地除掉两人寝衣,悬身笑看着她,“这还要分什么时辰?谁给你定的规矩?”
“……”叶昔昭红了脸,将下滑至他腰际的锦被拉高。
虞绍衡的手落到她腿间。
叶昔昭慌忙抓住他的手,脸色更红,急切地摇头阻止。
还是太羞涩,不能由着他性子探询。虞绍衡不想她羞涩之下恼起来,也不再勉强,转而低下头去,双唇沿着她颈子下滑,逐寸流连。
叶昔昭呼吸先是一滞,继而转为急促。她别开脸,咬着手指才不至于嘤咛出声。过了片刻,她受不住了,托住他俊颜,勉力送到眼前。双腿贴合着他腰身。
便在此时,叶昔昭目光微闪,想到了一件事,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浅浅索取。
酥酥、痒痒的感觉越来越重,叶昔昭不由扣住了他腰杆。随着温汩涌动,她长睫忽闪着,目光有些挣扎。
走神了?
在这时候走神?
虞绍衡叹服,随即便是不满,带着惩罚的意味,动作加重。
“侯爷!”这样的情形总是让叶昔昭一面疼痛一面欢愉,她失措地抬手抵着他胸膛,愈发慌乱。
虞绍衡语声低哑:“想什么呢?”
叶昔昭喘息着,“没、没想什么。”
虞绍衡才不相信,“才怪。”继而敛目看着她身形,手势带着贪恋,抚过她窈窕的身形。
叶昔昭喘息得更急促,他视线继续向下的时候,不由抬手去蒙住他眼睛。
虞绍衡却侧头避开,随即退出,架起她。
这般任君采撷的姿态,让叶昔昭急得撑起身形,再次抬手阻挡他肆无忌惮的视线。
虞绍衡就在这时候沉身没入。
“嗯……”叶昔昭忍不住漫出一声轻吟,之后用力咬住唇瓣。
虞绍衡继续追问:“告诉我,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想。”叶昔昭口不应心地回话,却不知眼神已将自己出卖。
“再说没有?”虞绍衡猛地一记用力。
叶昔昭险些岔气,无奈辩道:“本就……本就没想什么……”一面说着,一面控制不住地大声喘息起来,赧然无措之下,死死咬住唇瓣,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要回他的话。
“撒谎。”虞绍衡捏开她牙关,食指送入她口中。
叶昔昭身形跌落回床上,唇齿想将他手指推出,却无从做到,反而在这过程中引得他狠狠吸进一口气,动作更重。
叶昔昭按住腹部,那感觉让她既贪恋又惶惑。无意识地抿紧了唇,用力吮咬他手指。
虞绍衡的目光转为迷乱。他看住她明眸,想要读出她的心思。
叶昔昭认命地闭了眼,双手环住他肩颈,指尖有些焦虑地扣住他,似在催促他快些结束。
也不知她为何如此,虞绍衡怎么也想不出。看着她绯红的容颜,他将动作放缓放轻。
他无尽的温柔、怜惜传递过来,叶昔昭心底是满满的感激,却碍于心头萦绕的一件事,无从全情投入。
虞绍衡收回手,将她容颜勾到面前,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亲吻,身形大起大落。他不自觉地开始跟她较劲,不相信不能让她专注于眼前事,
叶昔昭半是享有半是慌乱,显而易见。这就让这件事演变成了她的半推半就。时间越长,她越是无所适从。
百般无奈之下,她狠了狠心,攀附着他,双唇落到他耳际,学着他对她做过的样子,吮吸噬咬。
虞绍衡呼吸狠狠一滞,耐不住她那般笨拙青涩却让人失控的撩拨,急切地寻到她双唇吻住。
春景流转,薄纱帐内,男女急促的喘息交织。
她渐渐无法浸润他,变得有些干涩。
虞绍衡一阵猛烈刺撤之后,闷哼一声,身形轻轻一颤,喷薄而出,继而伏在她身上,给予绵长安抚的亲吻。
叶昔昭回应之余,抬手抚了抚额角。总算是结束了,这于她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到底在想什么?”虞绍衡再度提出心中疑问。
叶昔昭笑了笑,手势温柔地推开他,坐起身来穿衣,不欲回答。
虞绍衡将她勾回怀中,正色警告:“不说?那今日你就别想下床了。”
“啊?”叶昔昭惊讶,随即垂头低语,“小日子要到了,不出这一两日……想起之后,才担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虞绍衡释然,继而失笑不已,“怎么不早说?”
叶昔昭看了他一眼,不吱声。稀里糊涂地就开始了,让她什么时候说才妥当?反正她是找不出最佳时机。
虞绍衡在这片刻间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温和一笑,“是我疏忽。”
“侯爷说得哪里话。”叶昔昭披衣下地,随即道,“侯爷不如今日就歇在莲花畔吧?左右……”左右她都不能全情投入,便是过两日月事才来,她每次一定也是像此次忐忑不已。
虞绍衡却笑道:“娘昨日还担心你我生了嫌隙,今日我就歇在莲花畔,娘会怎么想?”
这话让叶昔昭无言以对,思量片刻才道:“可是,这种日子,侯爷还与妾身同眠,不吉利。”真正的原因是,每次月事来临,她都会腹痛不已,难受得厉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虞绍衡无意理会这些,“你我是夫妻,哪有那么多讲究。”
“……”叶昔昭真的无话可说了,心里暖融融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歉意。这回事,总是不能让他尽兴,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去沐浴。”虞绍衡拍拍她的脸,笑意温柔漾开,“不需在意,你我日子还长着。”
叶昔昭在他下地时环住他腰杆,手势示意他转过身去。
虞绍衡知道她是记挂着自己的伤势,笑道:“没事了。”
叶昔昭坚持:“那也要看。”
虞绍衡转过身去。
叶昔昭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身上敷着的薄贴,看过之后,暗自啧啧称奇。这人身体愈合的能力未免太好了,便是经过反复折腾,如今也已无大碍,被缝合的伤处正在愈合,全无她想象中的狰狞情形。
“放心没有?”虞绍衡笑着转过身形。
叶昔昭现出安心的笑颜。
各自沐浴梳洗时,叶昔昭听新竹说了三夫人自讨没趣的事,只是报以浅淡笑意。三夫人的想法,真正让她无从理解。不要说太夫人如今已对她一点一点改观,即便是还是往日情形,太夫人又怎么能助涨三夫人这等无理取闹的做派。
这日黄昏,月事来了,叶昔昭强忍着腹中酸痛,如常前去请安。
太夫人提了三夫人回娘家的事,对叶昔昭与虞绍衡温和笑道:“她这几日性子反常,若是冲撞了你们,也担待些。”
夫妻二人点头称是。
回到房里,芷兰看出叶昔昭难受得紧,体贴地奉上一碗红糖水。
叶昔昭趁热喝下,心里也是对自己这症状为难不已。总是要连续几日被这种疼痛磨着,而且是一日比一日疼得厉害,从来如此。按说是该让郎中开个方子调理,可她哪里能将这种事讲出口,也只得忍着。
当晚,夫妻两个歇下后,虞绍衡察觉出她脸色很差,额头直冒虚汗,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切地道:“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那怎么行。”叶昔昭很是难为情,连连摇头,“不算什么,侯爷不必担心。”
“怎么就不行呢?”虞绍衡握住她的手,“手脚都越发冰凉,难道不算病症?”
“就算是病症也不行。”叶昔昭无从辩驳之下,转身背对着他,嘀咕道,“早就说了,让侯爷去莲花畔歇下,侯爷不肯,还这般为难。这般小题大做,传出去的话,还有何颜面见人。”
虞绍衡被她鲜见的孩子气引得笑了,“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叶昔昭索性真的开始耍赖,“还不是侯爷太过骄纵,而今想改也改不了,太医是断断不能请的。”
虞绍衡轻笑出声,随即,温热的手掌没入她衣衫,落在腹部,轻轻按揉,“这样好些没有?”
“嗯。”叶昔昭阖了眼帘,眉目慢慢舒展开来,享受着他带来的慰藉。在他的温暖环绕下,疼痛有所缓解,倦意袭来,酣然入梦。
第二日,是相爷叶舒玄的生辰,叶昔昭与虞绍衡准备前去相府的时候,丫鬟前来通禀:三夫人回侯府的途中出了闪失,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