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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独家

    虞绍衡凝视她良久,笑意温柔漾开来,“有过心病,却非海棠,是什么该清楚。”

    叶昔昭知道他的心病是唐鸿笑,坦然笑问,“那现痊愈了没有,”

    “自然。”虞绍衡将她环紧了一些。

    她被他海棠苑看到,被他强娶,有过长达两年的不甘抵触。可是到如今,她却对此心怀庆幸,给他一份安逸光景。还有什么比这更弥足珍贵,还有什么不能因此全然释怀。

    虞绍衡扣住她后颈,将两距离拉到最近,吮吻她唇瓣一下,舌尖欺入,给予绵长的亲吻。

    不含yu念,唯有无尽的温柔。

    夏荷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将室内温馨打断。

    叶昔昭慌忙起身离开他,又将吊坠帮他放入衣领。

    夏荷边走边通禀道:“侯爷,萧大正向莲花畔而来,看起来极为恼火,怕是出了什么事。”

    虞绍衡神色一整,“好生款待,这就下去。”

    “是。”夏荷又急匆匆反身下楼。

    虞绍衡起身道,“先歇息。”

    “嗯。”

    虞绍衡到了楼下,刚落座,萧旬就进到门来,也不落座,蹙眉道:“要被气疯了,得帮想想法子!”

    “还有心急的时候?”虞绍衡失笑,“坐下细说。”

    萧旬强按下暴躁的情绪,落座后道出缘由:“这几日,不是宫里,就是侯府别院。靖王府的不去找,却跑去了府中闹事!先去的是靖王妃与平安郡主,乔安没给她们好脸色。这两个毒妇回去之后竟生出了祸心,今夜她们让靖王次子、三子带着一群侍卫闯进了府中,要将乔安带出府。巧的是今夜有事,手全部调出去了,拳脚不错的只有二弟和几名家丁。他们哪里是王府侍卫的对手,二弟这次拼尽全力才让乔安无恙,却受了重伤。”

    虞绍衡听了,道:“以牙还牙不就行了?这不是做惯做熟的么?”

    萧旬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早就打打得麻木了,打回去解不了气!已被气得头脑不清了,得帮拿个主意,要的是撕了靖王府的脸面!”

    发妻险些被强带出府失了清白,手足又受了重伤——换了谁也会万般窝火。只是……虞绍衡敛目思索片刻,还是不能相信萧旬被气得没了主张,淡淡笑问:“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只要不是太荒唐,都不闻不问。”

    萧旬听得这话,身形放松下来,终于现出了笑意,“此话当真?”

    “当真。”

    “要用靖王世子做文章。”萧旬身形向后仰,倚着座椅靠背,“有一个,与侯府相关,要借来一用。别的只管放心,会安排好一切,不会给惹出麻烦。”

    虞绍衡想了想,微一颔首,“有分寸就好。”

    萧旬听了这话,情绪更佳,起身道,“走,与回府。还有不少事要帮忙拿个主意。”

    虞绍衡吩咐夏荷告知叶昔昭,之后与萧旬出门。

    虞绍衡只要被萧旬唤走,通常都会彻夜不归。这一晚亦是。

    夏荷因为一旁服侍着,将两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第二日,她将萧旬二弟负伤之事告诉了叶昔昭。

    叶昔昭暗叹靖王妃竟是这般猖狂。

    对于萧旬的打算,因为他说的隐晦,夏荷转述的时候是一头雾水,叶昔昭一时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萧旬其,从来是暴躁狠戾,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放弃了打斗的方式,日后要用的报复手段,恐怕是要让钟离炏颜面尽失。

    这样的推测之下,让叶昔昭没有耗神猜测,安心等待好戏上演。

    过了两日,蒋氏带着关四娘应邀来到侯府,太夫与叶昔昭全程和颜悦色地招待母女二。

    这一次,关四娘分明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神色间透着一份羞涩。

    叶昔昭没来由地想起了虞绍筠的一些话,心头生出一份怅然。的确是,这世道,女子从来不能自己做主婚事。抱着随遇而安的心绪还好过一些,若是存着一份幻想甚至是奢望,日子反倒会过得艰难。

    而门第、权势低于夫家,一些小节上就要低头迁就。关四娘的出身其实很不错了,只是因着侯府的三代荣华、今时权势、姻亲好友,便使得她嫁与虞绍桓的前提下,先一步过来让太夫看看样貌举止。太夫喜欢,亲事就成了;太夫不喜欢,此事到此为止。

    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件事的关键于蒋氏。蒋氏愿意迁就,关四娘就无从选择。

    叶昔昭只希望,关四娘与虞绍筠一样,可以随遇而安。

    这件事的结果并无悬念——蒋氏与关四娘离开之后,太夫笑呵呵地道:“就说,看不看都是一样,的眼光差不了。那孩子不错,余下的事就交给了。”

    叶昔昭笑着称是。

    这日黄昏,她去往太夫房里的时候,走出月洞门,看到了虞绍桓。

    “大嫂。”虞绍桓上前施礼。

    叶昔昭笑问:“三弟可是听太夫说了什么?”

    “正是。”虞绍桓低声道,“太夫今日与说了关家那边的事,又说婚事已交给大嫂了。”

    叶昔昭研读着他的神色,看不出个头绪,便直言问道:“三弟可是对婚事有异议?”

    “不是不是,”虞绍桓连连摇头否认,之后才道,“不瞒大嫂,是想,能否先将亲事定下,给些时日用功读书。”说着话,神色多了一份不安,“如今们兄弟三个,只一个一无是处……也知道,这里说这种事不妥当,应该去莲花畔,却又不知大哥回没回来,更担心大哥会觉得有心违背大嫂的决定……”

    叶昔昭暗自失笑。三弟、四妹都把虞绍衡当成了瘟神一样的物,大事小事都想避开他。

    虞绍桓又急着补充道:“大嫂若是觉得的话没道理,只当没听过就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知会大哥?”宋歆瑶给他的阴影太重了,宋歆瑶的父亲又曾上奏弹劾叶相,险些让他大哥被连累,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没做什么,很多事却是因自己而起。种种相加,已经使得他无颜虞绍衡面前提及与婚事有关的话。

    叶昔昭忙道:“之前看用功读书,也看出了的心意,眼下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虞绍桓这才神色一缓。

    叶昔昭又闻言道:“婚期届时去问过的意思再定。至于别的事,也不要担心。”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把虞绍衡的心思告诉他更妥当,“大哥说过,只要有进取之心,侯府就不会让无所事事,不要为此事为难自己。”

    虞绍桓面上一喜,“多谢大哥大嫂。”

    叶昔昭微笑,“没别的事,就快去太夫房里请安吧。”

    “是!”虞绍桓步履轻松地走了。

    行至太夫院外时,二夫与丫鬟走前面,正低声说着什么。要进院门时,瞥见了叶昔昭,笑着等原地。

    叶昔昭笑着走上前去,“今日倒是赶得巧。”

    “可不是么。”二夫一面缓步走着,一面说起方才听闻之事,“今日,爹娘将齐姨娘与庶姐扫地出门了。”

    “哦?”叶昔昭稍有惊讶,“怎么会这么突然?”

    “也正奇怪呢。”二夫抚了抚额,苦笑道,“说起来,爹娘还真不是果决的性情,优柔寡断已成习,否则先前也不会让左右为难了。今日却是奇了,将齐姨娘这些年的过错一并清算,且是证据确凿,看起来竟像是早有准备。”

    叶昔昭目光微闪,笑道:“说不定是早有此意吧?”

    “这话大嫂自己都不信吧?”二夫笑了笑,“过两日回娘家看看,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也好。”

    **

    这一日,叶昔昭去了西城别院,给虞绍筠带去了两件亲手做的衣服、几样糕点。

    时近正午时,与虞绍筠一起去了厨房,准备午间饭菜。

    虞绍筠遣了一众下,一面切菜,一面低声道:“大嫂,明日就要回府了,遣来接回去。入宫的日子……也不远了。”

    “……”叶昔昭心底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让自己想得太清楚。

    虞绍筠手里的刀顿案板上,侧头看住叶昔昭,语声更低:“皇上……已来过别院几次了。也是才知道,他安排太医前来为诊断时,就乔装成了一名太医。只是当时意识混沌,无从知晓。”

    “那么……”叶昔昭无意识地应声,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虞绍筠抿出个微笑,“早晚都有这一天。他几次前来,不外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想着先把收服,却不知从初时到如今都无所谓怎样。这几次一起说说话,他听弹弹琴,赏些合心意的物件儿——也不外乎是这些可有可无的收买心之举。”

    帝王想讨得一个女子欢心,往往是至为轻易的事。虞绍筠所谈及的这些,足以使得一些女子将那男子放心底。但是对于虞绍筠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原因是什么?只因她是虞家,生就了一副傲骨,不能被任何收买、收服。只因她要进宫是为家门,那男子是谁并不重要。

    叶昔昭心酸难忍,“是真不愿意看到那一天,总是担心。”

    虞绍筠却漾出平宁笑意,到了叶昔昭近前,挽住她的手,“日后如何,还是要看大哥。不会不明白,进宫之后,不论到了什么地位,与娘家还是要相辅相成,才能共享安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求日后多多体恤大哥,他自少年到如今,一路走来委实不易。”

    “明白,会的。”

    “那就好。”虞绍筠挂上俏皮的笑容,揉了揉叶昔昭的脸,“大哥这些年来,照拂家是出于肩上责任,最意的恐怕只有和娘。这般为心酸的小模样儿,可不要被大哥看到,他会更难过的。”

    叶昔昭点头一笑,“不会,放心。”

    便如此,第二日,虞绍筠自别院回到侯府。

    过了两日,皇上的旨意到了。

    阖府接旨时,叶昔昭听着宣旨太监拖着长声的尖利嗓音,心绪恍惚。

    上一次,听到这种语声时,是她嫁入侯府当日,皇上册封她为诰命夫。那时她满腹茫然,对于因为嫁给虞绍衡才得来的头衔无动于衷。

    今日,皇上下旨册封虞绍筠为丽妃同时,派遣一名宫到了侯府,负责教导虞绍筠宫中规矩,命虞绍筠十日后进宫。

    虞绍筠此生归宿,尘埃落定。

    叶昔昭看得出,太夫与虞绍衡心绪欠佳,却是无从安抚。她只能继续进行手边事宜,如常度日。

    因着虞绍桓与关四娘的婚事,叶昔昭第二次去了萧府。

    **

    听闻叶昔昭到了府中,乔安正要出门相迎的时候,萧旬却意态闲散地步入房门。

    乔安一见他就是满腹的火气,回身落座,漠然道:“倒是奇了,来做什么?”

    萧旬险些发笑。的确是,他们夫妻两个,一两个月不谋面是常有的事,相见之后不争吵却是罕见之事。他径自落座,漫不经心地道:“来不得?”

    乔安看都不看他了,“长话短说,要待客。”

    萧旬取出几张银票,放一旁的高几上,“这半年,又贴补了不少家用,这些先收下。”

    乔安命丫鬟将银票拿来,算出数额后,冷冷一笑,“不够。”

    萧旬不由拧眉,“不是与说了,先将这些收下,亏欠的来日再让管家交给就是。”

    “统领大,”乔安看向他,“每一次都这么说,哪一次说到做到了?把当几岁的孝子来哄么?”

    萧旬听着这话刺耳,不耐烦地反驳:“缺钱花,只管命找去要,怎么知道到底贴补了外院多少银两!”

    乔安转而吩咐丫鬟:“吉祥,把账册拿来,把知情也全部唤到房里。”

    “跟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萧旬瞪着她,“只管告诉外院欠内宅多少银两就是,拿什么账册、传唤什么下?!见过哪一家是这么过日子的?!”

    乔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上一次告诉,二弟、四弟外打架生事,强抢了内宅两千两拿去弥补被伤之,是怎么说的?说这个当家主母简直就是个废物,还要拿出凭据来。今时要看账册、传唤证倒是多此一举了?”

    “……”

    萧旬必须得承认,萧家门风彪悍,包括他内,四兄弟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动辄出手伤已成习。而乔安,对这一点简直是深恶痛绝,因为他的三个兄弟会软磨硬泡或是强行抢得内宅银两去平外面惹下的祸事。

    沉吟片刻,萧旬道:“不说这些了,因着们四兄弟亏空了多少银两,算出个总数来,告知管家,他如数交到手里就是。”

    乔安却问道:“指的是这半年,还是与成婚之后的总数?”

    “怎么总是钻牛角尖呢?”萧旬又心烦起来,“明明外院内宅都是一家,银子划过来划过去不都是手里的?不论亏欠了内宅多少,给管家个总数就是了,便是将手里的银子全部拿去,还能说不行么?”

    乔安冷笑出声,“手里的银子?若非与管家拼死拼活地帮赚取银两,家底早就被输得一干二净了!”

    “胡说八道!”萧旬一听这话就是满腹的火气,“这一辈子也就与绍衡赌过一次,而且那是进门前几年的事,总惦记着这宗事做什么?真是闲出了病!”

    “才是胡说八道!”乔安眼中尽是寒意,“与那债主的确是只赌过一次,可输掉的却是爹娘半生积攒下的古玩字画!那是一个的么?下面三个兄弟从内宅拿银两时总是搬出这理由,换了是又能怎样!?”

    “强词夺理,告诉了多少次不要理会他们?!”萧旬语气也随之加重,“怎么总是当做耳旁风!”

    “的确是不理会,可架得住他们强行拿走银票么?”

    “不会及时告诉么?”

    “倒是想,无奈的是,萧大忙得要死,轻易都见不到!”

    “……”萧旬险些又被噎得无从答对,缓了片刻才道,“谁叫看到就没个好脸色的?”

    “谁叫天生面目可憎!”

    萧旬险些就被气成剁了尾巴的猫,忍了半晌,才勉强出声缓解僵局,“罢了罢了,说的这些都记下了,都是的不是总成了吧?”

    乔安不为所动,“四弟整日里问要一幅兰竹图,说那幅画价值连城,还说若是拿不出,就要兑换了银两,们四兄弟平分。”

    “除了关乎银两的事,能不能与说些别的?”萧旬怒极反笑,“那幅画已输给了绍衡,们若是惦记着,就去找他要吧。”

    “分明记得,说过要爹五十寿辰上用兰竹图作为贺礼。”

    萧旬讶然,“对说过这种话么?”

    乔安似笑非笑,“自是不曾与说过,与旁说过,一不留神就听到了。”

    萧旬语声一沉,“乔安,不与争执,日子就过不了了,是么?”

    “这话说的,倒是无理取闹了?”乔安越是与争执的时候,意态越是放松,此刻甚至漾出了愉悦的笑容,“别要娶谁,干何事?与立什么赌约?立赌约也罢了,嫁了之后,凭什么终日被这些事烦着?”

    萧旬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到了乔安近前,探手用力捏住了她下颚,“凭什么?因为当初选择嫁给,就活该被这些事烦着!因为娶了,就活该这么久都要忍受的冷言冷语。乔安,这就是的命,还是趁早认了为好!”

    语毕,他将她轻轻一推,快步出门。到了门外,却是脚步一滞。

    叶昔昭投向他的视线,满带疑惑。

    “嫂夫……”萧旬上前,躬身一礼。他不知道这女子知不知道赌约之事,是以,也就无从解释什么。

    叶昔昭收回视线,侧身还礼。

    萧旬沉吟片刻,问道:“嫂夫可有什么要问的?”

    叶昔昭抿唇微笑,“没有。萧大尽管去忙正事。”

    萧旬也只好步出房门。

    丫鬟通禀后,叶昔昭进到厅堂。她前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虞绍桓与关四娘的婚事。

    乔安心知肚明,听得叶昔昭说太夫也很中意关四娘之后,当即给出答复:“尽快知会关府,尽管安心等着。”

    叶昔昭说完正事,无意逗留,起身道辞时,终是忍不住问道:“方才到了外间,因着夫已经得知正前往正房,也便阻止了丫鬟通禀——听闻与萧大的谈话,实属无意。只想问一件事,侯爷与萧大长达几年的赌约——”

    乔安笑了笑,“因而起。详细缘由,夫不妨回去问问侯爷,不是十分清楚细枝末节,也就不便细说什么。”

    “已足够,多谢。”叶昔昭道谢之后,回到侯府。

    这一日,旁看来,她一如往常。可她心底,却是急于见到虞绍衡。

    可虞绍衡却被公务绊住,不能及早回来。

    晚间,叶昔昭歇下之后,了无睡意,一直无意识地看着门口屏风。

    二更天,虞绍衡才踏着萧索的月色回到莲花畔。更衣沐浴,歇下之际,才发现枕边未睡,一双明眸盈着探究,细细看着他。

    “怎么了?”他欺身过去。

    叶昔昭的手落他肩头,“告诉一件事情之前,别碰。”

    语声很平静,因为太平静,透着冷漠。

    虞绍衡惑道:“什么事?”

    “与萧旬长达几年的赌约。”叶昔昭看住他,“告诉,为什么旁会说,赌约是因而起?”

    虞绍衡蹙眉,“哪个跟说的这些话?”

    “哪个也不曾有意告知,是无心听闻。”叶昔昭有些困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以为是海棠苑看到了,之后就去了外院找爹提及婚事,甚至于所有都是这么认为的,可分明说过,那个赌约是长达几年之久……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实是想不明白了。”

    虞绍衡沉吟片刻,“的确是相府海棠苑见到了,当即立意娶,这一点不需怀疑。”

    叶昔昭闻言,愈发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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