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独家（人鱼）
眼前叫做李若芸的女孩泪流满面，她控诉着他。
其实,容允桢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应了奥兰多的要求把他带回家,他只是给那一对年龄相仿的男女一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同时也为自己谋取了若干的好处。
让容允桢料想不到的是李若芸的态度。
眼前这张泪流满面的脸倒是让容允桢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她的泪水还哗啦啦的往下掉。
容允桢想,或许他道歉的话她眼眶里的泪水就会打住。
于是,容允桢调整了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角落里的女声比他更快的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容允桢寻着那个声音,栾欢正从角落里走出,与此同时,李若芸泪流满面的脸也转过头去找寻那个声音。
栾欢走道了容允桢身边,说：“若芸,代替允桢和说对不起。”
脸上挂满了泪痕的李若芸呆呆的看着栾欢,几秒钟之后她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她的目光绕过他的脸落了栾欢的脸上。
她的手半空中无措的摆动着，语无伦次：“容。。。。允。。。不。。。不。。。容先生，卸，对。。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很抱歉。。。不该容先生面前如此的嚎啕大哭的，容先生，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只是。。。只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一定给卸丢脸了。。。。。”
李若芸脸转向了容允桢，手半空中抖落，一脸的恼怒：“好吧！每一个女孩每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好，请容先生就把刚刚的行为当成了是女孩子情绪不好的几天吧。”
见到容允桢没有回答，李若芸讨好着表情：“好吗？容先生？”
还没有等容允桢做出回应，栾欢就第二次代替了他回答“好。”
说完了那句好之后栾欢走到了李若芸面前，挡他们之间：“小芸，保证，允桢会把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说得是不是？”
即使是隔着栾欢，容允桢还是看到了李若芸的脸，那张脸上有不好意思，有恼怒，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似的。
真神奇，容允桢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李若芸这样有着最为丰富表情的女孩。
“允桢，说是不是？”栾欢说。
容允桢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妻子刚刚最后一句话是问自己。
“是的，保证。”容允桢加强语气。
这个时候容允桢意识到自己好像应该离开，他对那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女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办。
容允桢走长长的走廊里，脑子里模糊的想着里若芸的话，每一个女孩子一个月都有那么情绪不好的几天。
那是为什么会情绪不好？栾欢好像一直都没有像里若芸那样情绪不好过，祝安琪也好像没有。
等到容允桢的脚步声音远去，栾欢抱着胳膊看着一脸尴尬的李若芸，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刚刚很失态对吧？欢，也知道一个月有几天都会是坏脾气姑娘。”
栾欢叹了一口气，看了李若芸那件乳白色的洋装：“那还穿成这样。”
李若芸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她挽住栾欢的手，一如既往的就像一个月里的那几天一样撒娇：“欢，要给煮红糖水，知不知这几年因为没有给煮红糖水每个月的那么几天都过得苦哈哈的。”
李若芸发现自己的撒娇没有和以前一定得到回应，栾欢站原地不动。
“怎么了？”李若芸问。
过去了那么短短的一会，李若芸才听到栾欢缓缓的说出，小芸，也有手，红糖水可以自己动手煮，很简单的，以前不是教过吗？小芸，已经嫁了，要花时间去经营自己的家庭。
李若芸一呆，呆怔之后她迅速咧开嘴：“嗯，卸说得对，以后，一定要改掉自己的懒毛病。”
把煮好的红糖水端到李若芸的房间，摆化妆台上揭开盖子，栾欢都记不清楚自己为李若芸煮过多少次红糖水了，起初，是为了讨好她为了装着和她很熟的样子，渐渐的，一切就变成了习惯。
红糖水泛起的蒸汽落了化妆镜上形成了雾状。一会雾状变成了小小的水珠，一颗一颗的就像小小的泪滴儿。
小芸容允桢面前流泪了，虽然栾欢看不到李若芸泪流的样子，但是栾欢看到了容允桢的样子。
有点尴尬，有点无措，有点笨拙，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接触到像小芸那样的女孩子吧，眼泪说来就来。
接着尴尬无措笨拙变成了愧疚，那表情就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栾欢看着心里慌张，于是，就走了出来，急急忙忙的代替容允桢和李若芸说对不起。
妻子代替丈夫说对不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是吧，是吧？栾欢盯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
从浴室传来的李若芸的尖叫声，她围着浴巾尖叫着从浴室跑出来，没有等栾欢问清楚情况就用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墙，栾欢把手贴墙上，李若芸的额头就落栾欢的手臂上。
“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栾欢没好气的问，李若芸一受到刺激就会有用头撞墙的习惯。
李若芸跺脚，跺脚之后缓缓的抬起头，顶着一张大花猫脸。
“欢，是不是很丑？”
栾欢背靠墙上，抱着胳膊：“有点。”
大大的“咚”的一声，李若芸把头再次狠狠的往着墙上撞去，哀嚎着，肯定不仅仅只是一点。
“保证，就只有一点丑而已。”男声很突兀的响起。
栾欢和李若芸的目光同一时间去寻找那个声音，容允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房间门口，进来的时候由于栾欢拿着杯子忘了关掉房间门，容允桢应该是听到李若芸的尖叫声才出现那里的。
李若芸再一次的发出一声尖叫声，捂着浴巾往着浴室跑去。
倒是容允桢被李若芸的尖叫声给弄糊涂了，他对着栾欢做出又怎么了的表情。
容允桢的突然出现让栾欢觉得烦躁，这男穷紧张些什么？她走到容允桢的面前，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容允桢离开之后栾欢关上了门，靠门板上，刚刚小芸的样子看容允桢的眼里是不是很可爱，连她都觉得刚刚小芸很可爱的样子。
几分钟之后，李若芸再次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中规中矩的睡衣一张脸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她愁眉苦脸的对着栾欢。
“刚刚被长颈鹿看光光了。”
方漫总是这么骂自己的孙女，一张大嘴口无遮拦，不懂得什么是可以说的什么是不可以说的，李若芸回以白眼，奶奶，嘴是用来说话的，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栾欢真讨厌李若芸那种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臭习惯。
几乎一粘到床栾欢的脑子就模模糊糊，这一天费去了她太多的精力了，模模糊糊间过去了很久，轻微的打开房间门声音响起。
上床的时候容允桢是小心翼翼的，他似乎是注视了她一会，之后，躺回他的位置，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容允桢问栾欢昨晚她生气些什么？
生气些什么啊？
“容允桢，！”指着容允桢栾欢提高声音：“难道没有教进入女孩子房间之前要敲门的吗？”
“们昨天的房间门没有关！”容允桢回答的理直气壮的：“而且，哪有闲功夫学这些？”
mgＣ吧，好吧，这男说他没有和有过女孩搭讪的经验应该是真的。
栾欢插着腰：“没有教是吧？现告诉，以后要进入女孩子房间之前，即使是房间门打开的，也应该进去之前问这样的话，可以进去的吗？”
听完栾欢的话容允桢把她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微笑：“栾欢，昨晚是因为听到李若芸的声音害怕会出不好的事情才进去的。”
这样啊。。。可容允桢还是看到了李若芸围着浴巾的样子。
栾欢继续板着脸。
“栾欢！”
“嗯。”很不耐烦的样子。
“以后会记住进入女孩子房间之前敲门，问一声可以进去吗？”
“嗯！”又是很不耐烦的应答了一声。
等容允桢去上班，李若芸才磨磨蹭蹭的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她坐栾欢的身边嚷嚷着饿死了，然后她手一伸拿起放栾欢面前的牛奶往着自己的肚子灌，另外一只手顺便那走栾欢手里的面包。
栾欢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她怎么让小芸如此轻易的拿走属于她的面包呢，为什么此时此刻这种情绪这般的强烈，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是那会她明明不意来着。
喝完牛奶，李若芸的手栾欢的脸上晃了晃：“怎么了。”
“没什么。”栾欢淡淡的回答，目光落了空空如也的牛奶杯子上。
她想些什么呢，再这样下去她会发疯的。
早餐过后，李若芸好像忘了昨晚说要搬出这里的事情，兴致勃勃的拉着栾欢说让栾欢带着她去玩。
仿佛，回到了旧日的时光，商店橱窗印着栾欢和李若芸挽着手的模样，她和她差不多的身高，不太清晰的橱窗玻璃她们宛如双生花，还是像以前那样李若芸一直说栾欢一直扮演着安静的倾听者。
逛到戏院面前，李若芸兴奋的指着一边的海报。
海报上，是李若芸的最喜欢的丹麦着名芭蕾歌剧团，海报上一身鱼鳞的小美鱼蓝色的眼角淌出蓝色的泪水。
这一天，二月十三，情节前的一晚，栾欢和李若芸一起坐剧院里看到丹麦芭蕾舞表演团最后的一场谢幕演出，演出的门票票还是容允桢帮她们弄到的，因为演出的票一早就卖完了，李若芸一脸期盼她求栾欢，她说栾欢想看，让容允桢帮忙，他一定会弄到票的，她说欢可是嫁了了不起的男。
为了证明自己嫁了了不起的男栾欢还真的给容允桢打电话，容允桢还真的给她们弄到票，而且还是最棒的票，她们的座位据说可以清晰的看到小美鱼参加王子的婚礼时留下蓝色眼泪。
栾欢不拒绝坐那个座位上是怕晚上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