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
意外之喜,景正卿十分得趣儿。
他是个身量长大力气强健的男人,对付明媚这样身软力弱的少女,自然易如反掌。把人搂着,便去吻那沾水的樱唇,只觉口中甜美,鼻端郁郁馥馥,还未如何呢,便已经如置身仙境,此乐何极。
景正卿探出舌头,在明媚口中搅动,心中那股痒亦无限放大。
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片刻,直探往下,轻轻抚摸,挑动,隔着一层薄绢,惊心动魄,暗暗销魂。
明媚身子细细抖动,眼角噙着泪,还试着挣扎,却如被蜘蛛网落住的小蝶儿,连抖动都是纤弱无力的。
景正卿深吻一个,端量明媚面色,轻笑:“明媚喜欢这个……”
七分的酒力,三分的轻狂,他手上用力,掐入那一丝凹陷里去,果不其然,耳畔听到一声低低呻吟,格外勾人。
景正卿眸色暗暗沉沉,索性把她拘束自己怀中,一手抚着身子,一手解开小衣,掌心缓缓自那羊脂玉似地肌肤上擦过,如摩出一团儿的火,缓缓往上,攀上那从未被采撷过的……
明媚起初从惊恼羞怕转怒,但此刻,欲死也不成,只觉万念俱灰,心底只剩一份羞愤,化大开去,神智昏昏,但是除此之外,身体却像是已经不属自己,被他挑弄着,生出些古怪的反应。
也没了先头的倔强,哽咽着求:“表哥,不要……停手!”
景正卿箭在弦上,低低邪笑了声:“好孩子,不要停手是么,你果真喜欢这样儿的……”
明媚哭:“谁喜欢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若不喜欢,怎会做那种梦?何况如今……你也明明是喜欢的。”
景正卿说着,手指往内一试,明媚尖呼了声:“不要!”
景正卿心神荡漾,忙停了手,却也觉得指尖一丝润泽,便笑:“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明媚心神俱乱:“你快停手、还来得及……我、我不会跟人说……你要是一心这样欺负我,我、我进了府……”
“莫非要去告状?”景正卿挑眉。
明媚试图将腿合起来,却偏夹了他的手,景正卿低笑着,低头去吻她如雪肌肤:“我知道明媚不过说说而已,你总不会去说的,对么?这种事……本就不好跟人宣扬的……”
明媚心头绝望:“你、你是想逼死我……”
“我哪里舍得?表哥只会让明媚……欲仙欲死。”
景正卿说罢,翻身起来,把人压下,制住明媚双手,弓起身子竭力亲吻,一边去解自己小衣,他逗弄这半天,底下早就剑拔弩张,遏制不住。
明媚抖抖索索闭了眼睛,噙泪绝念。
景正卿见她如此,偏低身,在她腿间轻轻一撞,隔着那一层,那股不软不硬的力道,让人毛骨悚然。
“不……”虽然打定主意不再求饶,却仍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浑身不禁绷紧。
景正卿笑:“表哥还没开始,你这孩子就等不及了么?还说不喜欢……”见她噙泪的模样,便又凑过来拥吻安抚。
景正卿身下旗帜高扬,顺着那一道便缓慢摩擦,那物便越来越硬,如匣中猛虎,急欲脱困。
“少不得要忍一忍,头一遭都是要痛些的,过了,便知道好滋味。”再深的亲吻也解不了心头渴望,他喘息着说罢,便要行事。
正难以舍手,深陷欲孽之时,景正卿忽地觉得脑后一疼,眼前顿时发黑。
景正卿皱眉,还不知发生何事,眼前便阵阵发黑。
他闷哼了声,身子一晃,便往前扑倒过去,重重地压在明媚身上,而身下那物,也狠狠地戳了过去,正撞在腿间。
明媚只以为他已动手,语无伦次地哭叫起来:“你这恶人!我恨你,我恨你!”
忽然之间听到耳畔有人颤抖着说:“姑娘,姑娘不怕!”
明媚吃了一惊,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泪眼朦胧里,却看到床边站着一道人影,明媚呆怔道:“玉葫?”
玉葫看景正卿伏在明媚身上一动不动,她抖了抖,手中的棍棒顿时落地,滚到旁边。
玉葫扑上前,连拉带扯,把景正卿从明媚身上推开。
景正卿全无知觉,昏迷不醒倒在旁边。
明媚被景正卿一番折腾,吓得半死,魂儿都飞了,身子直直躺着,竟无法动。
玉葫忙扶起明媚:“姑娘,姑娘你如何了?”见明媚脸色煞白,便将她抱起来。
明媚惊魂未定,听了玉葫关切问声,忽地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就哭出来。
玉葫抱着明媚,轻轻拍她肩头,可心里却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是又气又惊,又惧,看一眼旁边的景正卿,颤声说:“二爷、二爷竟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去找妓女不说,竟还跑来非礼姑娘,我、我真是……”
明媚哭了一阵,听了这句,心神回归,却不敢转头看景正卿,只是胆战心惊地问:“他、他死了?”
玉葫一听,虽然惊怒,却也害怕:“我、我不知道……”
明媚不再哭泣,抬起袖子擦擦泪,抓着玉葫衣襟,回头看景正卿。
却见他衣衫凌乱,虽昏迷,仍脸带春色,而身下,那物仍高高隆起。
明媚一看,便觉眼睛要瞎了,忙回过头来,当下不愿再看他,更不愿碰他分毫,便抓着玉葫说:“你、你试试他的鼻息……”
玉葫本不敢,但明媚吩咐了,她少不得壮了胆色,伸出手指,探在景正卿鼻下,试了试,便惊叫:“还有!”
明媚听了,有点失望,也有点松了口气。
明媚呆了片刻,问:“玉葫,你怎么会过来?”
玉葫说:“我在隔壁听到姑娘的叫声,怕你又做噩梦了,便过来瞧瞧,谁知道……”说到这里,便也哭,“我哪里知道二爷竟是这样的人,我先前真错看了他,差点儿把姑娘推到火坑里。”
明媚见她哭,自己忍不住也要落泪,生生忍了:“别哭别哭,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只不过,你打了他,他必然不依不饶,他又对我这样……”看看地上的棍子,明媚咬牙忍着眼中的泪,“我、我真恨不得……”
玉葫不敢再哭,听明媚带恨,就说:“姑娘,上京进了府,便向老夫人告他!”
明媚心头一揪,更觉痛苦,摇头说:“这种事,是最跳进黄河洗不清的,若是贸然提起来,连我也不清白了。”
世俗中人,对这种男女之事是最为偏见的,孤男寡女若是出了事,内中详情无人理解,便会传出许多流言来。
何况景正卿出身又好,料必在所有人眼中,也是个有为青年。毕竟明媚初见他的时候,也曾十分仰慕,又怎会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事。
退一万步,景正卿是景家正统子弟,但她,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表亲,若才一进府就揭出这种事,得罪了景家所有人不说,或许……还会被人嚼舌。
明媚有理,也是无理的,综合各种,若说起来,或许还会有人编排她的不是!什么清白也会变作不清白。
明媚自然懂这个,而景正卿也懂,故而方才他才有恃无恐地那样说。
明媚忍不棕头瞪了一眼昏迷的景正卿:“我一心自保,一再避让,没想到他还是这样,总是应了这个劫……我是做了什么孽。”说到最后,又悲从中来。
玉葫问:“不能告状,那我们该如何?”
明媚把心一横,咬了咬牙:“出了这事,我、我不能去京里了,不然一路上他还不知又会……且你刚打了他,他哪里就会善罢甘休,不如、不如我们逃吧?”
玉葫一听,便道:“也行!姑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明媚被景正卿催逼欺辱,六神无主,便想出这法子,听玉葫附和,便道:“既然如此,就即刻动身。”
两人正合计,忽地听到有人说道:“表小姐是要去哪?”房门口忽地多了一道人影,也不知何时出现的,无声无息站在那,如一道鬼影。
明媚跟玉葫一看,顿时吓得抱在一起,不知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