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5 第 115 章
第115章
1979年圣诞节时，葆丝听说小波特夫人怀孕了。这还是西弗勒斯里德尔家晚餐桌上偶然提起。
“真意外。”葆丝觉得自己心一阵狂跳，她装作若无其事样子问：“我记得他们刚结婚？”
“去年九月。”西弗勒斯只是随口提了一下，没想到会成为一个话题。他担心看着葆丝，以为她就像布莱克夫人一样爱上了给人介绍适婚小姐和宣传结婚有多么美好。
“真。”葆丝说道。
餐桌上众人都认为这个话题结束了，大家正追问西弗勒斯他研究怎么样。
“目前还不是很好，我本意是至少能圣诞节前研制出一种魔药可以消除狼人满月时攻击性，好能让他恢复人神智。不然只要给他们灌强力生死水就行了。”反正只是让狼人失去力气，那他也不用研究了。
“现你们做出什么了？”瑞德问。
“跟一饮生死水差不多东西。满月前一天喝下去就会削弱他们攻击性。但没有别用处。”西弗勒斯当然很不满意这样成果，圣诞节假期前，整个研究会人都是死气沉沉。
“药方稳定吗？”瑞德深知狼人治愈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一点点进步都是一个惊喜。
“是，药方是稳定。”西弗勒斯当然不会制造出一个不够稳定药方，哪怕它只是个半成品。
“花费大吗？”瑞德已经开始考虑给所有狼人服用这种药了。
“还可以，熬制工序多了点，但只要严格按照药方就不会有问题。”西弗勒斯听出来小里德尔教授似乎打算把这种不成功药方推出去，立刻反对道：“教授，我必须说明，这个药方只能起到跟生死水一样效果，如果要使用它，那还不如给所有狼人灌强力生死水，那个省事，会人多，哪怕是霍格沃兹护士都会熬这种药。”
他毫不客气把瑞德话给堵了。
桌上人都看得出来，瑞德只能微笑，好像他根本没有打那个主意。
餐桌上一时冷清下来，葆丝清了清喉咙，身为女主人开始提起另一个话题，但她又提起了小波特夫妇。
“这么说他们孩子会夏天出生？”她说。
虽然大家觉得这个话题找得不是那么完美，但仍是责接了下去。
瑞德说：“应该是。”他停了停，实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为什么他们会圣诞节餐桌上讨论一个根本不熟悉年轻夫妇？就算他曾经邀请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来做过客，可之后葆丝也没有表现出对他们兴趣。
汤姆温柔看着葆丝：“亲爱，你也想抱孙子了吗？我相信瑞德孩子一定也会很出生。”
瑞德开始专注于面前食物。家里从来没有人催过他，不管是葆丝还是汤姆，似乎对他是不是需要找一个女朋友结婚生几个孩子毫无兴趣。而对他来说，现魔法部有趣。
葆丝从来没想过像布莱克夫人那样催促儿子赶结婚生个孙子给她。她死过一回又活了第二回，对这种事早就看淡了。对她来说，那种没影孙子绝对没有她儿子重要。不管瑞德什么时候结婚，跟什么样人结婚，她都会祝他幸福。
‘哪怕是个男人、吸血鬼、狼人、巨人，我也有自信跟他相处好。’葆丝认为既然她能嫁给伏地魔还活着生了两个孩子，那就没有什么能难得倒她。
所以汤姆说这番话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说：“瑞德还没结婚。”但怕儿子误会，立刻转过头来说：“不用着急，瑞德。我希望你是因为爱而结婚，不管你爱上是谁，你可以相信，我都会站你这边。”
“当然，妈妈。”瑞德感动之余觉得奇怪，好像妈妈认为他会爱上一个怪物？
这个话题走向越来越古怪了。葆丝挑起第三个话题。
“那么，到时我们应该去恭喜他们。”她对汤姆说。
就算是汤姆也不知道她说是谁：“当然应该去恭喜他们，亲爱。”他等她接着往下说。
“那么，我们到时候一起去。”葆丝为这个话题做了结尾。
晚餐结束后，汤姆重想了一遍，大家坐一起聊天时问葆丝：“你刚才指是小波特夫妇？”
“是，我想应该是七月。”葆丝说。
汤姆奇怪看着葆丝，想不出她为什么这么意小波特夫妇和他们孩子。他们家跟波特家族没什么特别交情，而且葆丝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巫师兴趣，虽然她巫师世界生活了一辈子，朋友却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就连之前共事过医疗翼南丁护士也只维持每年圣诞节互送礼物份上。
阿利安娜已经六岁了，她有了一根儿童魔杖。不像成人魔杖那么强大，可以有效控制儿童还不够稳定魔力。根据汤姆研究，儿童换魔杖佳年龄是十四岁。这之前她都只能用儿童魔杖，哪怕十一岁时她需要到霍格沃兹去。
阿利安娜形容儿童魔杖就像一根‘橡皮棍子’，她总是需要用大力量去催动它，而且得到回应很小，一点也不如她曾经用过汤姆和瑞德魔杖那么厉害。
“爸爸魔杖我只要轻轻一挥就行，可这个我就要费多力气！”她对此很不满意。但葆丝询问过汤姆后得知，这种方法有利于她魔力成长和控制。所以她也对阿利安娜抱怨视而不见。
阿利安娜眼中，只有西弗勒斯是跟她一伙。他试过她魔杖后说：“这根魔杖非常强大，连我都用不了。”他试着施了几个魔咒，清水如泉只喷出来一点小水花。
阿利安娜半信半疑，毕竟它是‘儿童魔杖’，怎么可能是根强大魔杖呢？她拿着魔杖去找邓布利多。白胡子老爷爷看到她来就先用各种他近得到式糖果和小玩意把她给淹没了，等她说出来意，邓布利多也试了试。
他看起来很严肃：“嗯……非常强大，非常精致工艺。”他转头问阿利安娜，“这根魔杖是谁给你？”
阿利安娜说这是汤姆送给她六岁生日礼物。
“爸爸说是他亲手做。”
邓布利多把魔杖还给阿利安娜：“这根魔杖非常好，它会保护你。”他给阿利安娜解释了小巫师常常会出现魔力暴动，说：“你身上戴手表上宝石就有帮你平衡魔力作用。但这根魔杖却可以引导你学会怎么去控制自己力量。”
显然是魔杖好。
阿利安娜回来后去找了葆丝，她知道家中只有妈妈不是巫师，所以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问她这方面问题。
葆丝以为她早就忘了这件事了，听她又提起来，还知道她去问了邓布利多，就说：“打个比方。你看过麻瓜运动会吧？”家里有麻瓜电视，两年前蒙特利尔奥运会他们全家都去看了。葆丝是特意带着一家巫师去感受麻瓜力量，当然他们不会去佩服麻瓜，只是一直说‘麻瓜能想出这么多游戏来还挺有趣’。
葆丝认为这也是一个进步。了解总是一步步来。
“你记得里面有个举重项目吗？”她问。
“当然记得。他们一直举一个两头重杆子。”考虑到妈妈感情，阿利安娜没有说她觉得这种事很蠢。
葆丝指着门口柜子：“你认为那个麻瓜能举起这个柜子吗？”
阿利安娜打量着柜子奇怪说：“应该可以吧？我记得那个冠军能举起二百多磅杆子。”她站柜子前比了比，那个柜子只到她胸口高：“应该很轻松。”她不忘后再夸夸麻瓜，“麻瓜也是很厉害，妈妈。”
葆丝不去揭穿她小心思，又问：“那你认为爸爸和哥哥能举起这个柜子吗？”她也加了一句，“不用魔杖。”
不用魔杖？
阿利安娜刚想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但突然不敢肯定了。
等汤姆和瑞德回来了就被她拉去‘举一举门口那个柜子’。
“你什么掉进去了？”瑞德想挥魔杖把那柜子移开，“下回可以让小精灵帮你找。”
阿利安娜拦住他：“哥哥，你能不用魔杖把它举起来吗？”
“不用魔杖？”虽然瑞德认为自己几乎是无所不能，但他放下魔杖后绕着柜子转了一圈也没办法像小妹妹说那样，将柜子‘举起来’。
第二个回来汤姆也没办法做到，他直接问他小女儿：“这是妈妈教你吗？”
“是。”阿利安娜皱眉说，她认为爸爸和哥哥都是很强大人，但不使用魔杖话，好像连个麻瓜也比不上？或许她应该请邓布利多爷爷和塞弗也试试。
汤姆拍拍女儿小脑袋：“那去问你妈妈吧。”
阿利安娜猫头鹰了她邓布利多爷爷，白胡子老爷爷很认真给她回了信，说他试了好几次，从他办公室书柜到卧室衣柜到床头柜到客厅里摆放瓷器大柜子和酒柜。
‘我全都没办法‘举’起来。’
邓布利多‘举’这个词上划了圈，表示他严格按照阿利安娜要求去做。
西弗勒斯·斯内普虽然研究会里非常忙碌，他甚至连吃饭睡觉时间都想省下来，但接到阿利安娜信之后，也是认真把研究会里所有能找到柜子都举了一遍。当然没有成功，为此他甚至闪到了胳膊，因为他打算举举看那个看起来小床头柜。
阿利安娜得到她所认为强大巫师实验结果后去找了葆丝。
葆丝一点也不意外。阿利安娜已经为巫师们找到了理由：“这是因为爸爸他们力气没有那个麻瓜大。”她把重音放‘那个麻瓜’上，“麻瓜们也不全是那么大力气。”
葆丝说：“那你认为‘那个麻瓜’为什么力气大？”
“因为他常常练习怎么举重东西。”这个倒是很好解释。阿利安娜并不因此就觉得那个麻瓜很厉害了。
葆丝满意点头：“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了。如果你魔力就是他力气，那你也是练习怎么当一个大力士。”
阿利安娜早就忘了她一开始问题，这时被妈妈突然提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
“我懂了。”她看着自己魔杖，不再觉得它不好了。
晚上，汤姆回来时发现阿利安娜没有像之前一样围着家里柜子转圈，问她：“问题解决了？”
“是。”阿利安娜突然想起她应该向父亲道谢，虽然这根魔杖做为她生日礼物她已经道过谢了，但她当时不知道这根魔杖奥秘。
汤姆看到他小女儿突然微笑着扑到他怀里，抱着他说：“爸爸，谢谢你礼物，我很喜欢它。”她还拿出魔杖珍惜摸了摸。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汤姆蹲下来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转头去了厨房。葆丝正为晚餐做后准备，这么多年了，她仍然没有改掉当初习惯。厨房永远比梳妆台吸引她。
“亲爱。”他叫她。
“你回来了？”葆丝过来，两人简单拥抱了一下。她张着两只手，上面还有烤肉油。“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今天有一整只烤后腿。”她说。她喜欢把所有人都喂饱。
“嗯。”他伏身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
葆丝接受了这个吻，问他：“你外面吃过饭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