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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方御医听得喊声,却不进来,只在外间道:“夏娘子且忍忍,很快就好了。”

    沈子斋压着夏仲芳,果然并没有再进一步。

    沈子斋十岁丧了父母,领着妹妹过活,虽是皇孙,其中也有艰辛处。至景宗皇帝发话,把他们兄妹接进宫中抚养,处境更比在王府时险恶。宫中多是太子的人,要难为两个孝子,且让他们无状可告,实在太容易不过。

    亏得沈子斋自小聪慧过人,在那等环境中,居然平安护得自己和妹妹长大。至十六岁,便求了景宗皇帝,要求出宫住,也好娶亲等。景宗皇帝怜惜他,破例封他为齐王,为他建了齐王府。

    沈子斋得封为齐王,却是激怒了两个人。一个是太子的大儿子沈子兴,另一个是二儿子沈子安。

    沈子兴身为世子,父亲是太子,可他在景宗皇帝眼中,分明不如沈子斋。至于沈子安,在沈子兴跟前低了一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可竟然连堂弟沈子斋也比不上了,自更是生闷气。

    沈子斋封为齐王,待遇一时便和各位王叔比了肩,比沈子兴沈子安高了一个阶,也心知招人嫉恨,因低调行事,不想惹怒沈子兴等人。但他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也消闲了。在各种提防中,他终还是中了慢性毒,只中毒之事,牵涉太大,若是牵出太子来,只怕满城血腥,再无宁日。

    至这时,沈子斋甚至怀疑当年父亲之死,不是病亡这么简单,只现下势单力薄,这些事情是不能够去查的。好在三王爷沈永泰病亡时,给沈子斋留下三个得用的人,这三个人一直帮着沈子斋料理一切,沈子斋在宫中时,他们便留在宫外等着他,至他出宫建府,这三个人便进了府,跟在他身边。

    这三个人,一个是管家苏良。另两个是谋士罗君用和乔绍元。

    沈子斋病着这几年,虽闭门谢客,却暗暗令罗君用和乔绍元做着一些事,想着若自己病死了,总要为沈玉仙谋一条后路,让她能活下去。

    至去年,方御医却是斟酌出一张良方,道是只要寻着那味药,便能解毒,救他一命。沈子斋一时大喜,千谋万谋,总不如好好的活着。

    沈子斋平素却是一个严肃的人,但今晚服药奶,自知这是解毒唯一机会了,如何不听方御医的话?方御医让他一步一步来,他自然心领神会,努力要让小奶娘血气翻腾,药性发挥到极致。这会听得小奶娘喊方御医,因一掀小奶娘的衣裳,又在她丰盈处吸了吸,吸出最后两滴奶,这才松开她,整衣端坐了,吁口气道:“好了,起来罢!”

    夏仲芳浑身发着软,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一时整衣坐起来,系好衣带,俏脸依然发着烫,心肝乱跳的,只去偷眼看沈子斋,却见他这会端坐着,半闭着眼睛养神,云淡风轻的,再不是刚才那个孟浪的样子,不由嘀咕:好会装!

    听得里面没了动静,沈玉仙又喊道:“哥哥,好了么?”

    沈子斋张开眼,见夏仲芳穿好衣裳了,便道:“好了,你们进来罢!”

    方御医率先跑了进去,抢前一步,先给沈子斋把脉,笑道:“现下血气奔行,有利药性发挥,不错不错!”说着吩咐丫头道:“备了热水,待会儿让王爷泡浴,泡半个时辰再安寝。”

    沈玉仙见沈子斋脸色微红,再不是平时那样的病容,不由大喜,只围着他转。

    季鸣春一进去,挤不到沈子斋跟前,因去偷看夏仲芳,见夏仲芳一脸桃花色,灯下一瞧,艳若桃李,再回想适才偷窥时那胸前风景,只觉心下突突直跳,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反惦记她,这是什么心态?

    夏仲芳一时抬头,正好和季鸣春的视线对上,心中百感交集,是的,自己是恨这个人,恨这个人无情无义休了自己,差点逼自己走上绝路。但今日扇了他一巴掌,今晚在他眼皮底下和王爷折腾,这番下来,仇恨居然消了一半。或者,只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了,除了恨他,别无手段。若是自己强大了,何须恨他,直接扇过去就是。

    现下成功喂奶,奶娘身份已确定下来了,王爷需要自己这个人,那么,自己想欺负报复季鸣春,有的是机会。

    方御医百忙中不忘关心夏仲芳,吩咐丫头道:“往外头喊钱嬷嬷和青竹进来扶了夏娘子回去。她这会定然脚软,自己走不回去的。”

    自有丫头应了,忙去喊钱婆子和青竹。

    钱婆子和青竹一直候在外头,这时听得人喊,忙忙进房,正好见夏仲芳从屏风后转出来,马上过去扶住,搀着回房。

    夏仲芳一回房,又有丫头提了水来给她沐浴,另换了干净衣裳,这才躺到床上,只满脸的桃花色依然未消褪。

    待青竹下去了,钱婆子便问经过,笑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形呢?”

    夏仲芳这会回味,羞得把脸埋进被子时,一时闷声道:“就那样。”

    钱婆子见她如此,便不再问了,笑道:“要论起来,这王爷的奶娘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我跟青竹讨论了一下,据青竹说,这些王爷的奶娘们,走出府去,别家府中的夫人,甚至还得巴结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奶娘能比的。奶过了王爷,将来说婚事,就算不能像方御医所提那样配个贵婿,但要配个过得去的夫婿,却定然不难的。”

    夏仲芳叹气道:“先头被休,差点被逼死,只怕待在家乡,迟早是一个死字,这才会上京的。至于找季鸣春讨要说法的事,其实心中没底,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罢了!如今当了奶娘,虽不是奴家想要的,但到底是能活下去了。夫婿之事,且看看再论。”

    她们正论着,青竹进来道:“方御医来了!”

    夏仲芳一听,忙披衣起床。

    方御医进来见夏仲芳坐着,便道:“快躺回去,今晚折腾了一晚,小心着凉。”

    方御医说者无心,夏仲芳听者有意,一时忆及适才那番情景,脸又红了,忙忙缩脚上床,拥被坐着,问道:“方御医还有何吩咐?”

    方御医道:“这厢先谢过夏娘子,若没有夏娘子,王爷的病堪忧。”

    夏仲芳一听方御医的话,到底洗去几分喂奶的羞耻感,一时道:“方御医是答应给我找个贵婿的,所以无须再谢。”

    方御医挺挺胸道:“夏娘子,贵婿会有的,放心罢!”

    夏仲芳忽然就贪心起来,低声道:“要的夫婿,相貌不能太普通,要俊一些的。”话一说完,她马上后悔了,这好像过了呢!自己一个村姑,要求嫁贵婿,还要俊的,方御医会不会唾自己?

    方御医一听,马上拿自己跟沈子斋和季鸣春比了比,问道:“比王爷略逊一丁点,比季郡马略好一些些,行么?”

    夏仲芳不由笑了,答道:“若有这样的夫婿,奴家半夜都要笑醒了,哪会说不行?”

    方御医一听松了口气,只要夏娘子不要求夫婿跟王爷一样俊,这就好办。

    夏仲芳又问道:“这喂奶,是多少天喂一次?”喂,够了啊,居然盼望天天去喂奶了么?

    方御医道:“每晚临睡前喂一次。夏娘子日间是空闲的,尽可以学诗词书画,也可以学些乐器自娱。将来配了贵婿,两夫妻也有话说。”

    夏仲芳有些雀跃,不必整日劳作,却可以学些诗词书画并乐器,这是自己一直向往的日子啊!

    方御医说着,待要走,又回头道:“夏娘子肤色略暗,倒要好好保养才是。明儿我着人送一套白肤膏给夏娘子用。那是当日为宫中美人调制的,极有效果。涂抹三个月左右,肌肤便会白嫩许多,期间不能在烈日下暴晒。”

    别的还罢了,一听能美白肌肤,夏仲芳差点跳起来,笑道:“谢谢方御医。这个那个,若是寻不着很俊的夫婿,略略过得去,奴家也接受了。”

    方御医一愣,摸摸自己的脸答道:“反正他已经是一副俊样子了,你放心好啦!”

    送走方御医,钱婆子进来坐到床边给夏仲芳掖被子,一边悄声道:“方御医的人真不错!”

    夏仲芳道:“确实!”说着却是闭了眼,再也撑不开眼皮了。

    钱婆子看着她睡了,这才出来洗漱,自行去安歇在耳房中。

    另一头,季鸣春和沈玉仙候着沈子斋安歇下了,便也回房。

    待得洗漱完,季鸣春只搂了沈玉仙,把她按在榻上,俯上去道:“娘子,我也要喝奶!”

    “去,去!”沈玉仙不由笑着推季鸣春,却没推开,一时两人滚作一堆。

    纠缠间,季鸣春已是解开沈玉仙的胸衣,俯头去吸,一面“啧啧”声道:“好甜!”

    沈玉仙今晚听了一番沈子斋和夏仲芳的声响,也是春情动,因配合季鸣春,两人渐得趣。

    季鸣春却有小小遗憾,郡主不如芳娘大啊,更不如芳娘圆啊!若能摸上芳娘那样大且圆的,再吸一吸,就,就更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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