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人赃并获
自从方怡去了趟刘府之后，刘老夫随即又与城中其他家族里的夫也见了几回面,没多久的功夫,有关赵家三媳妇的英勇事迹便城中上层圈子传开了,赵家多了这样一个护短又神勇的媳妇,其他再想动赵家的脑筋可就要掂量掂量了。再一想前几天赵家二话不说将那几间铺子的掌柜全都辞退,其态度之坚决,行事之果断,让惊叹,也从侧面显示出赵家如今的强势姿态。
方怡回来之后也没有闲着,立刻开始面向全城招,从掌柜的到店小二,还有城外酒庄里的手。其实酒庄并不缺,酿造葡萄酒并不算多辛苦的活儿,葡萄也可以分批慢慢摘，王家兄弟两个加上自家媳妇已经足够了，再不济还能让里正的孙子打打下手。
赵家要大肆招的消息很快就全城传开了，赵家遍布城中东南西北的所有店铺都第一时间挂起了招的通知，列出了一条条招的信息以及要求，白纸红字，清清楚楚。说不识字？那好说啊，直接进了店铺问一声，那店小二一定立刻热心地给讲解赵家招的要求。赵家这次招只看能力，不认关系，所有都有机会。
……
左府书房里，坐书桌前的中年男听了管事的汇报之后，忍不住皱了眉：“先前不是已经写好了状子要告王家吗？怎么突然就不告了？又闹起了什么招。”
管事微微躬身：“刘老夫都亲自出面了，想必赵家也要卖这个情，毕竟刘家可是城中数的上的大户。”
中年男轻蔑地哼了一声：“还当他们多有骨气呢！原来少了那便宜大哥撑腰，他们也就是一群没用的软脚虾！”
“二老爷，倒觉得这次他们招，对们来说是个机会！”
中年男嗯了一声：“是指他们酒庄里招？”
“正是，眼下葡萄马上就要熟了，两座山头的葡萄可有不少，以他们目前的手绝对是不够的，必定要招去帮忙，只要们趁机安排些手混进去，就算拿不到他们的方子，也能看出他们是怎么酿造的。以们家酿酒师的能力，只要知道大致流程，定然能摸索出最终的法子。”
中年男屈起手指，一下一下敲着书桌，片刻后，点头道：“这事去安排，就从酒窖那边挑几个机灵的过去，内行总比外行强。”
“是！”
管事的离开不久，书房再度被推开，进来的是个身姿婀娜的女，她扭着腰走到中年男身旁，娇笑一声：“老爷还为那事烦恼？”若是赵立秋此，定然会认出面前这女，正是那五年前陈家设计想要硬塞给他当媳妇的表小姐！
中年男一把揽住女的腰身，把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摸进她的衣衫里，一面不悦地哼了一声：“要不是那便宜大哥偏心，这葡萄酒的酿造方子哪里能到赵家的手里，还真当什么都不知道么？”
女故作害羞地扭了扭腰，却貌似无意地将酥胸往中年男的手上蹭了蹭：“老爷，赵家那几个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张利嘴，最是懂得哄，大哥是个心软的，听多了总会忍不住想要多帮他们一些，要怪也只能怪那赵家的，贪心不足，拜了大哥为师，却还想着贪图更多！把这些原本属于左家的东西也都要了去！”
听到这话，中年男面上的表情一沉，手上的动作立刻多了几分力道，把那团软肉捏出各种形状，好似泄恨一般：“要让他们知道，左家的东西，还不论他们来打主意！”
女蹙起眉头，忍不住疼痛轻哼了，娇嗔道：“老爷，轻点儿！疼~~·”
中年男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这就疼了？那这样呢？”说着，站起身把女往书桌上一按，一把扯碎了她的衣衫，撩开衣摆，一沉腰就直直地挺了进去。
女只来及啊一声就被一双大掌捂住了嘴，无助的随着中年男毫不怜惜地动作摇摆着，大颗地泪珠从眼角滑落，那双还算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狠毒：赵立秋，方怡！都是们，当年不肯娶了，才让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定不会要们好过！
……
招的消息放出去的头两天，上门的并不太多，毕竟这种事儿城里头还是头一遭，大家心里都没谱儿，想等着别先去探探路，自个儿再去，反倒是一些年纪小的，抱着试试看地心里来应聘小二，至于酒庄那边，倒也有几个应聘，主要是冲着那条包吃包住去的。
方怡抱着壮壮屋子里玩耍，一边听院子里的赵立夏招，别说，还真有几分现代招聘会的架势，姓名年龄家孜方以前做过什么，擅长什么，一条条问得倒是仔细。正因为如此，左家安排的第一个卧底一见面就露了个底儿朝天，不为别的，因为他是左家的一个旁支里的庶子。
“左家倒是舍得，连庶子都送来当伙计了。”方怡拿着一块七巧板逗着壮壮，一面跟旁边儿的方辰说话。
壮壮却当方怡是跟自己说的，当即也扬起小脸儿咿咿呀呀似模似样地回了一声，立刻就把原本心情还有些沉闷的方辰给逗笑了：“壮壮也想当伙计吗？”
小家伙却突然扔了玩具，冲着方辰伸出胳膊：“抱~”
小舅舅方辰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抱起乖巧的小侄子，随即就被糊了一脸的口水。
……
赵立夏问那些的姓名来历家孜方也是有道理的，为了请捕快大哥帮忙查证，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敢把给留下，或者确定了是左家派来的卧底，那也是要留下的！
两天的功夫，赵立夏留下了三个，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有些讨喜，胆子也不算小，之前当过店小二，家里口也简单，适合被分配到城里的那几间铺子里去。
等到第三天开始，上门的就渐渐多了起来，年纪也开始往大了走，左家又陆续派了五六个过来，看那架势，是恨不得酒庄那边全都用他们的才好！
捕快大哥这几天也忙得不可开交，却到底把赵家托付的事儿给办妥了：“这几个肯定是左家派来的！他们给的住宅地址倒是真的，不过托找上门去的时候他们还装模作样说家里确实有这么个，但是这会儿出去了不家。呸，说的跟真的似的！”
赵立夏笑道：“辛苦大哥了，等这事儿过了，再登门道谢。”
捕快大哥摆摆手：“咱们两家的关系，说什么谢啊！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是说错话了，回头带着方怡上门去玩儿。”
捕快大哥这才笑了：“那成，回头跟媳妇儿说去！”
等送走捕快大哥，赵立夏和方怡开始琢磨怎么安排着五个，肯定不能全要了，太多看不住，太少怕抓不到多少把柄，商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留下三个，一个安排去运送葡萄，两个留酒庄清洗葡萄。除了这三，其他的员也进行了大调动，把几间铺子里头办事机灵又忠心的店小二抽调出来，分别派到那三的身边“盯梢”。
等安排妥当之后，赵立夏和方怡又开始了“巡店之旅”，每个店铺都去了一趟，对挑选中的店小二进行“秘密谈话”，然后安排好新的交接问题。
大概十来天后，小二的交接顺利完成，新招进来的那些经过这几天的学习也基本可以自主迎客了，再加上山上的葡萄已经陆续成熟，是时候开始摘了，赵立夏和方怡一合计，决定开始下一步计划，把“卧底”和“盯梢”的都派去了各自指定的岗位。
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
……
这个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说到底还要感激古代的通信还不够发达，不像现代，随便藏几张手机卡就成了，这古代的通信方式笼统就这么几样，信鸽是肯定行不通的，里正的孙子被赵立夏嘱托了一项新的任务，那就是酿造葡萄酒期间，但凡有靠近酒庄的鸟类，一律拿弹弓打下来。别看这孩子个子不大，那手弹弓可打的老准了。
这只是开始，接着便是进了酒庄就不许带私物品，所有私物品进庄子之前全部交出来，会有专对他们的物品进行记录，回头等他们做足一个月回家的时候再原封不动交还给他们，至于所穿衣物，则由酒庄统一发放。
送这些进酒庄的时候，赵立夏他们几个全都来了，看着这条消息宣布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的“卧底”，几个都觉得十分欢快，方怡更是笑得像只狐狸，不论什么年代，卧底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各种严防死守下，三个卧底过得苦不堪言，来之前管事的叮嘱已经完全起不到作用了，想偷看葡萄酒的酿造技术？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庄子外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进了庄子才知道这里面别有洞天，洗葡萄晒葡萄全部都有专门的地方，至于酿酒的地方则又全部用青砖围了起来，那青砖围墙足足有两高，他们至今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大，跟别提说看一眼里面是什么样子了！
一个月的时间太漫长，但是这偏偏又都是来之前就说好了的，还都是按了手印的，赵家还每都预支了10天的工钱，等一个月满后再发放另外20天的工钱，所以那三个是想要找借口离开都不行了。
困难并不等于放弃，能被管事儿挑选出来的自然不是平凡之辈，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们还是想办法弄到了纸张，将庄子里的情形大概描述了一下，并言明继续这样下去将无法探得酿造葡萄酒的方子，请求下一步行动的指示。然后，其中一又趁着月黑风高，摸出了房间，借着蹲茅厕的借口跑到了事先约定的地方，把纸条绑一块石头上，扔出了庄子。
自作聪明的某并不知道他的一切行为都早已被看的眼底，而几乎就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去了庄子外，找到了那张纸条，并且及时送到了赵立夏的手里，赵立夏看过之后，直接递给赵立年：“模仿这个笔迹，再写一封，就说无意中发现一张方子，不知真伪，求面见管事。”
帮着纸条的石头静静地放庄子外头，几乎第二天晚上就有来取走了他，王家兄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走，回去睡觉，养精蓄锐准备逮！”
成功扔了纸条的卧底第二天的时候，突然拉起肚子，蹲茅厕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是这庄子的管事儿，王家兄弟：“怎么把方子给拿出来了？要是给瞧见了怎么办？”
“哥，这会儿大家都洗葡萄呢，这不是一时间记不得要那些东西要放多少，所以才想着拿方子照着做一回。”
王满仓的声音很严厉：“忘了大少爷是怎么跟们说的了？方子不许带出屋子！必须要放书房的屉子里，忘了就给回房去多看几遍！”
王来银讪讪道：“好啦好啦！放回去就是了！”
卧底蹲茅厕里，听到这番对话，简直是欣喜若狂，差点儿一脚踩进茅坑里，等到王家兄弟走远，他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茅厕里出来，又悄悄地摸到书房，书房里就只有一张书桌，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方子！
揣着方子提心吊胆地回到房间，卧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屋子里足足转了七八圈才终于藏好了方子，心里着实有些后悔昨儿用光了所有的纸，这会儿想要再写张字条儿都难了！
当天夜里，外头突然起了一阵狼嚎声，这狼嚎比平日里来的更长一些，偷了方子的卧底立刻轻手轻脚地起身，把方子揣怀里，来到约定的墙檐下，偷偷学了几声猫叫，然后墙头伸出一根竹竿，竹竿上吊着一块石头，石头上绑着一张字条儿，卧底来不及细看，扯了扯绳子，又叫了几声，竹竿停了片刻，又猛地抖动了起来，卧底心下满意，转身又跑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庄子就来了，自称是那卧底的亲戚，说卧底家中母亲突然病重，需提前请他回去。王家兄弟听后，没有半点为难，大手一挥直接放了行，看着那卧底欢快地上了那的马车。
马车并没有走多远，很快就被迎面而来的三辆马车给拦住了，赵立夏跳下马车，走到那辆马车的旁边，对着正掀开了车窗帘子往外开的笑道：“左管事，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