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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姨妈来了

    孟灏轩因为一个合同问题,不得不出国几天。

    很不巧的是,他走后第二天,茭白的大姨妈就光荣的来了。

    这次来的尤其汹涌,她无力的躺床上和他打着电话,傲娇的说,“叔叔,俺肚子疼,好疼好疼。”

    他着急,对她强调,“自己冲杯热的红糖水喝完乖乖到床上躺着。”

    “俺不!!俺现还吃冰淇淋捏,特别的好吃,但是俺发现越吃肚子越疼!”她跟说笑话似的跟他反抗。

    他气急,“孟茭白!是不是不要命了!姨妈来还敢吃冷的!”

    “俺就是不要命了!”她故意发出咔擦咔擦声音,“还不怪前几天做得太猛,俺要是死了就天天找索命。”

    “到底要怎么样?!”他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语气软下来,打算哄哄她。

    “俺要怎么样知道滴!”她说完还不等他回答就得意的挂了电话,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样,跟俺斗,哼哼,让不给出去。

    可是,到了夜里,她再也笑不出来,姨妈被她利用的不高兴,开始报复起来,她窝床上,捂住肚子,疼得冷汗直冒,胃里面涌出一阵阵酸水,真正疼的时候她反而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担心,只能自己可怜兮兮的捂被窝里,真太太。。委屈了。

    当然是睡不着的,半夜时候,客厅里的突然传来开门声,她该不会这么倒霉遇到盗贼了吧,她吓得躲被子里不敢出声,肚子也跟着越来越疼。

    不一会儿,房间的灯亮起来,茭白还被窝里发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等下她被奸杀的情景,叔叔,对不起了,以后一个好好过吧!

    他走过去将她翻过来,看到她窝那里脸色苍白,心里怒,“长点脑子行吗?!!肚子疼不知道去医院吗?”

    听到他声音,她胆战的心才落下来,不值钱的眼泪唰唰往下,“嘤嘤,吓死了还凶,脑子是什么,没长。”

    好吧!他认命,这女最近是越发得意了,将她旁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套上,不与她多说废话,“们先去医院。”

    “凶,不要去,让疼死算了,”她像小狗咬住他手,不给穿衣服。

    “孟茭白,本事大了是吧?不去就不去,反正疼的也不是!”

    她本事不大,正好可以制服他而已,真的不去了,缩到角落里,她连声音都不发。

    孟灏轩客厅来回踱步,这回坚决不能再惯着她!让她疼疼也好,可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平时有点小痛她都会喊半天的,他房门外听听,还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绝对是上辈子欠她欠多了,他推开卧室的门,无奈的妥协,“要去当老师就去,不过到时候要是被学生气哭可不会管!”

    她瞬间开心的笑起来,转身抱住他,“叔叔,叔叔,俺就知道是爱滴”

    孟灏轩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疑惑地问,“肚子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

    “真疼,”她撩起头发,将冒出的冷汗给他看,“可是俺不要去医院,说不定还会打针”

    他只好搓热手掌给她捂肚子,嘴里还恨恨地说,“告诉过平时冷的少吃点,现知道受罪了吧?!”

    她享受着他给她的温度,压根不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不是去出差的吗?怎么这么回来啦?”

    她这是明知故问!孟灏轩故意下手狠点,“信不信下次再这样,决定不管了?”

    她笑嘻嘻的亲猛亲他一口,“哈哈,俺不信!”

    致茭白:

    发誓愿用一切,宠一生。

    ——孟灏轩

    正文

    孟灏轩正准备出门赶江律三缺一场子的时候,手机很无耻的响了起来。

    “他妈的要是再打电话过来催信不信老子到了先将办了!”他是彻底怒了,不就是三缺一嘛,江律这小子居然可以一个小时内连打几个电话问他到没到!

    “灏轩,是。”那头焦急的男声传过来,对他刚刚向谁发脾气没有丝毫的兴趣。

    孟灏轩反应一秒,重新拿起电话,淡定的问,“哥,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打电话给干嘛?”

    “灏轩,女儿发高烧被老师送医院能不能去看看她顺道将她看病的费用给交了?”

    “哥,别逗了,宁宁下午还打电话给让送她礼物呢,怎么现就进医院了?”

    “不是宁宁,是的另一个女儿,茭白,还没见过。”

    孟灏轩不说话了,自从大嫂去世后,对于他大哥外面有女的事情他是早有耳闻,但知道他居然还有个已经上高中的私生女还是没多久之前的事。

    已经上高中就说明大嫂世的时候,大哥外面就已经和其他女有染,还生下一个孩子。婚外情,这是他没有办法接受的,所以,潜意识里,他讨厌那个女连带着那个私生女。

    见他不说话,孟生荣又加重语气,“灏轩,茭白好歹也是的亲侄女,现她发高烧妈妈又国外作为叔叔关心一下她有错吗?第一医院,现就去,将女儿托付给了。”

    一说完,他大哥将电话挂掉,根本不容他拒绝,这是逼他!

    他shit一声,下楼,开车,不情不愿的去第一医院。

    傍晚时候的医院病不算多,没过一会儿,孟灏轩便通过前台打听到她的病房是哪个,从这左拐第三个房间就是。

    他刚走到门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护士姐姐,弄疼了。”

    孟灏轩明显感到心里发出一阵恶心,他最讨厌用这样语调说话的小女生了,表面娇弱的好像一阵风便会将她刮跑似的,遇到点事就知道发嗲说家好害怕,妈的,好好的什么不学,非要学着装纯!

    所以,即使从来没有见过面,单从这个声音他就可以判断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自然对她的印象也就更差了。

    这样想着他推门进入,房间非常的小,正中间的病床上,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正一只手拿着棉球按另一个挂点滴的手上,同时,那只手背上沾满了血。

    她却显得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很认真的按着,白皙的皮肤说明了她的稚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子倔强。

    敲的是,那天的夕阳很美,透过窗户直射到她的背影上,看起来像一幅美得不真实的画,让孟灏轩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女孩子听见有开门抬起头,水盈盈的眼瞳滞愣下,好奇的打量着他,这病房已经没有其他病,难道他是走错的。

    这个时候护士喊她,“腋下的体温计可以拿出来了,帮看看烧退了没有?”

    “噢,”她收回投到他身上的目光,继续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情来,取出温度计。

    “38.6℃,看来体温还没有完全退下啊。”护士转过身拿着温度计读数,看到门口的孟灏轩,脸不自然的红起来,这么帅的男她还真是少见,礼貌的问道,“请问来找谁的?”

    孟灏轩还沉浸自己的思绪中,他想起还上学的时候江律有一次犯文艺向他提过,38.6℃,很神奇的一个温度,莎士比亚说过,如果看到一个体温是38.6℃时,就是一见钟情。

    “先生,请问是来找谁的?”

    护士小姐看他神游又问了一遍,茭白也继续好奇的盯着他看,从他进来时,她的小心脏就噗通噗通的跳着,她见过很多好看的,从来没有像这一次,居然微微有些紧张。

    孟灏轩终于有反应,为自己刚刚想的乱七八糟暗自懊恼着,没有直接回答护士的话,反而看着病床上的,作起自介绍,“孟,茭,白。是叔叔来帮交钱的。”

    护士小姐见是她的长辈,赶紧叮嘱着,“她身上还有温度,晚上注意保暖,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有退下,还需要来吊水。”

    孟灏轩敷衍的点点头,心里压根没有当一会儿事,他只负责交钱,其他的事情他没有兴趣管。

    听到他是她叔叔,茭白刚刚对他的那点好感立马一落千丈,她不喜欢那个爸爸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的家。

    茭白的手还按着另一只手背,却从床上爬起来,倔强的说,“有钱,不需要来交。”

    孟灏轩这才真正的看清她,大约1.65米的身高,不算太高,非常的瘦,几乎可以说到了营养不良的地步,他真怀疑他大哥到底怎么养她的,长得不错,不过他自小就美女堆里长大,她还只能算一般,全身最神气的地方大概就是眼睛,像个会说话的精灵,将她心里活动表现得非常到位。

    孟灏轩被她的眼神吸引,想开始逗逗她,“哦,有钱?哪里来的钱,是不是自己攒的小碗钱,要告诉妈妈私下有小碗钱。”

    看他这么误会,她急的认真辩解,“这些钱是妈妈平时主动给的。”

    不过钱孟灏轩已经帮她交过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背起她的书包一个走出医院。

    据小道消息透露,她好像正上高三,不过,单从她的长相与身材来看,实像个初中生,宁宁也是高三,却比她看起来成熟很多。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医院的门口就是马路,茭白独自一站路边看着车一辆辆从身边经过,努力寻找有没有出租车。

    孟灏轩正巧也出来取车,看她孤单的身影又想起大哥说她是一个家,他有些不忍,说什么她也是他大哥的孩子,而且,大哥也将他托付给自己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粗鲁的拉她往自己的车方向走去,茭白不依,使劲的挣开他的手。

    他停下威胁地说,“晚上要是一个呆家里的话会有大灰狼来吃的。”

    茭白汗颜,他脑子没病吧,她上的是高三不是三年级,居然拿这种笑话来威胁她。

    孟灏轩看她一幅憋笑的样子,微微恼怒,“以为想管吗?要不是爸爸暂时将交给,才懒得管。”

    “不要他管,更不要管。”茭白还尽力的要挣开他。

    “不要管也行,自己来告诉爸爸。”孟灏轩本来是想吓唬他的,没想到胡乱按一个键真的按到了她爸爸的号码。

    那头马上接起,“灏轩,接到茭白没有?”

    孟灏轩只能继续下去,“接到了,不过她不愿跟回家,自己问她吧。”他将手机递到她耳边。

    茭白接过手机,并不说话,她很少跟孟生荣喊爸爸,除非妈妈场,她让她喊她就喊。

    “茭白,是妈妈。”孟生荣见孩子沉默,将电话递给她母亲。

    “妈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忽然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孟茭白是这么一个孩子,她把世界上的只分成两种,她心里的和她心外面的。她心里的,她会向他们撒娇,大笑,大哭,,会把自己的伤口毫无保留的展现他们面前,会视他们为最珍贵的宝藏。

    但是,对于心外面的,她永远都是一副淡然,冷漠,不愿意多加接触的样子。

    因此,听到母亲的那句“是妈妈后”,她忍不住哭起来,下午的时候,她医院挂水,看到其他的同龄都有父母陪着只有她是一个她很害怕,护士小姐不小心帮她拔错了针,她流了很多的血但是她不敢哭,这些心里的委屈终于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

    夏绮听到她的哭声,心被撕裂的疼,她这一生已如风烛残年没有希望,但她绝不容许她的女儿有一点点的不好,“茭白乖,妈妈明天就回去,先跟着叔叔回家住一晚好不好?一个生病家妈妈不放心。”

    “好,”她清秀的小脸布满泪痕,“妈妈早点回来,等。”

    挂了电话,她乖乖把手机递给孟灏轩,不说话也不再乱跑,等着跟他回去。

    本来孟灏轩还想再逗弄她,但看到她又安静的样子,他发现他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是领着她上车。

    一路上,茭白坐后座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如果不是到了目的地她自己主动下车,孟灏轩真的要忘了她的存。

    他们走到门口,经理就迎上来,恭敬的说,“孟少,来了,江少他们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点点头,领着她继续朝里面走去,巨大的水晶灯,从下倾泻而下,一片光芒璀璨,这里是陌市最大的娱乐会所,他和几个朋友也是合资之一,所以,里面有一间豪华套房一直为他们预留的,今晚,他们正好约这打牌。

    茭白乖巧的跟孟灏轩的身后,他快一步她也跟着加速,他慢下来她也慢下来,一句抱怨他走得快或走得慢的话都没有。

    一路上,不停的有服务员向他鞠躬打招呼,好不容易他们弯了几个道走进某个房间,一开门烟酒味香水味混杂着扑面而来,茭白不喜欢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跟着他进去了,里面已经打得一片火热,中间摆着的一张麻将桌正传来粗鲁的声音,一圈沙发上坐着几个美女嫣笑着谈论什么。

    这一幕让茭白想起电视剧里演的几个仗着家里有钱的纨绔子弟聚会的情景,她心一紧,有些害怕,往孟灏轩身边靠近了一点。

    “孟大少,可算来了!”几位美女看到来的是孟灏轩,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欢迎他。

    里面麻将桌上的听到他的名字也都站起来,江律首先不高兴,“他妈的怎么才到啊?”

    忽然看到站他身后的茭白又贼兮兮地问,“怎么?最近换口味啦?”

    孟灏轩脱掉自己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顺便也坐下去,“能不能不要用肮脏的思想来衡量?!这可是侄女。”

    听他说这是他侄女一屋子都将眼光投到茭白的身上,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学校的校服,小巧玲珑的脸蛋,长得是很美,但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发育完整的。

    茭白被他们看得非常不舒服,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孩,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的诚,而且,她的心里也不愿同经常出入这里的打交道的。

    但她答应过妈妈,要跟叔叔后面,所以,这个时候她不敢逃走,其实,她的烧没有完全退去,头有些昏沉,这个时候的她更想好好的睡一觉。

    孟灏轩转头,看到茭白站沙发的一角,两根手指紧紧抓一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漂亮的长发将半边脸遮住,不过,从他这个角度看,可以清楚看到她紧张的神情。

    从刚才她和她妈通话中,他可以得知这个女孩绝对是个百分百的乖宝宝,一定没有进过这种诚。

    本来他完全可以退掉这次约陪她回家的,但是看到她和她妈通电话哭得那么伤心却挂了电话后对他这么冷漠,他临时想恶趣味的看看这个两面的女孩要是面对这样情况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收起复杂的心思,假意关心的说:“茭白,不要害怕,来坐到旁边。”

    这里就属江律跟他最熟,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也是他最先开口,“又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这么清纯的侄女了?”

    “哥外面的女生的。”他不介意地说眼神似无意的瞥向她,想看看她什么反应,令他失望的是她依旧站着,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他顿时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看向已经码好的麻将牌,“怎么不打了?”

    见孟灏轩不想再谈论这话题,大家也都很自觉的岔开,“这不是等上场了吗?”

    孟灏轩也不谦虚的起身,对着茭白问,“是坐身后看打牌,还是坐这里跟她们玩?”他说的她们就是那几个美女。

    听他这么说,茭白踱几步站他旁边,用行动说明,她要坐他身后看他打牌。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孟灏轩像是没有察觉,走向麻将桌,江律跑到他身边小声的问,“这个侄女不会是哑巴吧?”

    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孟家的,怎么可以任别“侮辱”,“才哑巴呢!全家都是哑巴!”

    孟灏轩这,认真起来的时候特别认真,尤其是工作方面,但幼稚起来又特别的幼稚,就像现。

    “茭白,快说句话证明不是哑巴。”他转头专注的盯着她看,期待她马上开口说话。

    “叔叔,难受。”她小声的说,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兽低鸣。

    通常情况下,茭白是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说这话的,但这房间烦闷的空气让她觉得心里越来越难受,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个孩子,身体上的不舒服会让她失去原来的保护层。

    场的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说这句话,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向最亲近的抱怨着,孟灏轩也没有想到她会说这话,用这样的语气,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又不由自主的颤抖下,这是今天第二次。

    他懂她这话的意思,她身上还带着体温,当然会不舒服,他不管其他的目光,返回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便带她出去,“叔叔现就带去医院。”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加速到只用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他抱起她冲向急诊室,表达的都不太清楚,“医生,她很不舒服。”

    见他一脸慌张的抱着患者跑过来连话都说不清楚,医生以为茭白是生了多大的病,赶紧吩咐旁边的护士,“快,准备担架送手术室!”说完,他又问孟灏轩,“她到底怎么了?”

    “她发热。”

    医生:“。。。。”

    茭白忍不住的笑起来,这期间她一直想告诉他她只是难受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可他不给她机会,车里就不停重复念叨,马上就不难受了,叔叔带去医院。

    不过,茭白觉得这样的滋味并不差,她甚至很享受,除了妈妈之外,她还没有被这样的呵护过。

    医生帮她量□温,39.2℃,难怪她会说难受,发热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挂水,半夜医院找不出病房她将就的坐急诊室椅子上挂。

    水吊上后医生便离开了,整个急诊室只有他们两,孟灏轩还有些不放心,嘱咐她说,“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说出来。”

    她乖巧的点点头,因为发热,两个脸蛋红彤彤的,“就这么离开,他们不会怪吗?”她突然问。

    孟灏轩知道她说的是江律他们,理所当然的讲,“生病了,当然先要带来看医生,他们会理解的。”

    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很想问问他他们从下午才认识的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不过最终她也没有说得出口。

    谁也没有再讲话,偌大的空间里一片寂寞,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孟灏轩是觉得她生病需要休息,茭白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水挂的很慢,半天过去才挂完半瓶,孟灏轩说,“等结束还需要点时间,要是困就先肩膀上睡一会儿吧,等水没有了叫回家。”

    孟灏轩对女有轻微的洁癖,但或许是血缘的羁绊,他并不反感她的亲近。

    茭白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靠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由于位置关系,她呼出的气正好打湿他的脸上,轻轻的,柔柔的,挠得他心都发痒。

    他转过头,想轻轻的将她往旁边稍微移动下,眼睛却不小心看到她粉红色的内衣,她穿的是裙子,头又低着,当然很容易露出大片春光。

    她的胸部跟她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没有发育完全,不过,她浑身上下皮肤都非常的白皙,这为她添加了不少的魅力,孟灏轩暗想,要是摸上去的话一定像牛奶样丝滑。

    他被自己的想法猛然一震,这可是他的亲侄女,他大哥的亲女儿,他怎么可以对她有这种男女想法,一定是他最近太缺女了,才会对这样的小毛孩起反应,他默默地忏悔,果然男不能太清心寡欲。

    差不多凌晨1点多,点滴才打完,此时的茭白已经趴他的肩膀已经睡熟了,医生本来还想给她量□温,被孟灏轩小声的拒绝,“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有好再带她来,现她睡觉就不要打扰她了。”

    医生赞扬的点点,好奇地问,“看对她这么好,是她的爸爸吧?”

    孟灏轩:。。。。。。。

    “觉得这么风流倜傥会有这么大的女儿的吗?是她叔叔。”现的医生都这么没有眼色吗?!

    医生尴尬的笑笑,告诉他们现就可以回家了。

    茭白舒适的睁开眼睛,自从上高三后,她很少可以这样睡到自然醒,窗外阳光柔和的透过落地窗照射到她的床上,她的心里装满满的快乐感。

    不对!她家没有落地窗啊,想到这,她马上坐起来,看着房间里豪华的装饰昨晚的事情也跟着渐渐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她又发高烧了,然后她的那个叔叔带她去医院,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很紧张,她医院的急诊室里挂水,叔叔让她趴他肩膀上睡觉。

    下面的事情她就记不得了,不过她也猜测到这里应该是叔叔家,难道是孟家?

    可是这是高层,妈妈说过,孟家是别墅,或许这是他的另一套房子吧,茭白想,他也应该知道她不适合出现孟家。

    昨夜出了不少的汗,她的衣服还没有换,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茭白起床,想到外面找看看这里有没有浴室。

    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惊呆起来,客厅很美,清一色都是纯白色的家具,纯白色的沙发,纯白色的地毯,让联想到这家的主一定是个很干净的,最大的特色还属阳台上的那个巨大落地窗,甚至可以将整个陌市的景色都一览无余,茭白想,要是晚上站看夜色一定非常的有感觉。

    孟灏轩此刻正面对着落地窗打电话,磁性的声音格外的温暖,

    “等这次考好了,叔叔一定带去旅游,想去哪里们就去哪里。”

    “不过,也不能太劳累,尽力就行,叔叔可舍不得辛苦,们孟家不需要多高的学历。”

    整个房子里只有他的声音,茭白猜到他打给谁,忽然发现刚刚的好心情全都不见了,原来这才是他对他真正侄女的态度,不过就是昨晚他紧张下她,她就觉得他真的当她是亲,她自嘲的笑笑,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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