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回府
四福晋和胤禛分别进宫，一个是去找了德妃,一个是去找了康熙。一早就进的宫,到了下午才出宫,回来之后一起到圆明园先看了年秀月。
“额娘那意思,是后院设个佛堂,将钮祜禄氏关进去。”四福晋轻声细语的说道：“过个三五年,病逝就了行了。毕竟,爱新觉罗家也丢不起这个面子。至于钮祜禄凌柱是受了谁的挑拨,额娘只说,这是外面爷们儿应该管的事情,让咱们别管了,想着,额娘心里多少也是有数的。这是额娘赏赐给的,算是压惊，和王爷也都有份儿。”
胤禛看了一眼四福晋指着的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药材布料之类的东西。不过，很明显，年秀月的这一份儿，要单薄不少。以前德妃赏赐什么东西，年秀月都只是比福晋的少三分，现，少了一半都不止。
怕是迁怒了年秀月吧，就算是这件事情里面，年秀月也挺无辜的。
“汗阿玛那边也并没有说什么，只说这事情他知道了，然后就留宫里看了半天折子，以后这件事情，都不打算再追问了。”胤禛端着茶杯说道：“总要让汗阿玛知道，也并不是一点儿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但是，愿意看亲兄弟的份上，不去追究。”
年秀月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三月的选秀……”
“汗阿玛说随，若是愿意要，就指过来几个，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胤禛舒口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了，和福晋还要回京，一个圆明园住着，可要小心些，晚上早早的安歇了，注意些时候，可别晚上睡的太晚。白天就是玩耍，身边也别少了伺候的。”
年秀月看他板着脸训，连忙都点头应了下来，又问四福晋：“寿竹是带走还是留这里？”
“留下来吧，这段时间也要忙了。”福晋想了一会儿说道：“先是集巧轩的事情，这会儿也到了盘账的时候，另外还有选秀的事情，上门的必定不少，那个曹夫，还没有死心呢，又有家兄弟的亲事，还得多看看秀女，也着实没什么时间。”
年秀月看看趴四福晋怀里的寿竹点了点头：“那好，寿竹就留下来吧，不过之前想着住的时间不是太长，寿竹常用的东西也没带太多，福晋回去收拾一下，让送过来。”
“嗯，弘时又要进宫读书了，还得忙着弘时的事情，大格格也有了身子，得将大格格接回来住三五天，出了年，倒是越发忙了。”四福晋叹口气说道，胤禛端着茶杯转了两圈：“不过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咱们启程吧？再不回去，怕是一会儿就要天黑了。”
四福晋应了一声，将寿竹递给奶嬷嬷，跟着胤禛一起出门。寿竹迷迷茫茫的，见阿玛和额娘一起走了，立马伸着手哇哇的叫着要去追，见四福晋和胤禛上了马车，只和他摆摆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哭的四福晋眼圈也有些红，当即就想回来将寿竹给抱回去，却被胤禛给阻止了：“这会儿纵着他，下次他一哭，又得满足他，长此以往，他就只用哭来解决问题了。”
“就是那狠心的阿玛。”四福晋嘟囔了一句，狠心放下车帘，吩咐了马车夫只管赶着马车走。
年秀月后面逗寿竹：“乖宝，娘陪玩好不好？咱们刚才不是还玩那个九连环了？娘让给拿鲁班锁？或者拿那个华容道？”
华容道也是年秀月让做出来的，这种东西，原本应该是清末或者民国的时候才出现的，多亏了年秀月小时候玩的次数多，才能让做出来这个。
小寿竹心里正委屈的慌，阿玛和额娘都都了，这会儿瞧见年秀月，哭着就往她身上扑。年秀月赶紧伸手抱住他，旁边乌雅嬷嬷有些担忧：“侧福晋，您月份还浅，万一小阿哥踢到您的肚子……”
“无妨，这会儿穿的还比较厚，又搂着他腿呢。”年秀月笑着说道，抱了寿竹进屋。让端了蛋羹过来，拿勺子喂寿竹：“寿竹这里陪娘住几天好不好？”
“住几天？”寿竹含泪吃了一口，慢吞吞的重复，年秀月掰着他手指帮着数：“一二三四五……唔，二十九天，娘明天给寿竹做好吃的好不好？”
寿竹眨巴眨巴眼睛，跟着年秀月学，伸出手指：“一二一一三一二……”
奶声奶气，偏偏又做出十分认真的样子，逗的年秀月哈哈大笑，低头那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喂他吃了一口蛋羹，然后掰着他手指数：“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一二二二二，老虎……”寿竹笑嘻嘻的跟着说，不再哭了，年秀月就松了一口气，一边喂他吃蛋羹，一边逗弄他说话。一碗蛋羹吃完，寿竹也就忘记了阿玛和额娘走了的事情。
玩了大半个时辰，乌雅嬷嬷说是厨房送来了晚膳，让摆了晚膳，萱草抱着寿竹，年秀月一边坐下，安安静静的吃了晚膳。年秀月也不是头一次自己一个吃饭了，这会儿还有个寿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周围安静了不少。
想想还有一个月才能回去，总不能天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回头等胤禛回来一瞧，哎呀，一个月养回来一头猪！那可真是丢了。
只是，要做些什么呢？看书写字？对了，自己之前一直说要编两本启蒙书的，可是一直没静下心来做这个，又经常没时间，这会儿也算是个好机会吧？
唔，只是，时代特点还是要的，要不然，先编写拼音教材？然后给三字经注音配图？
想到就要做到，年秀月立马让拿了厚厚一叠纸，然后涂上浆糊，一层一层的贴，弄成有半厘米厚才停止。吩咐了嬷嬷第二天要晒干，然后上面再贴一层宣纸就能直接做写字卡了。
寿竹一边瞧着年秀月忙碌碌的，一伸手，就按了浆糊盆里，弄的一手黏糊糊的，寿竹还觉得十分有趣，伸手就往年秀月的裙子上抓。
年秀月赶紧躲开，寿竹咯咯笑着往年秀月身上扑：“娘｝糊！”
“呀，浆糊好可怕！要涂身上了！”年秀月一边惊叫一边躲，脸上那笑容却是停不住，看萱草端着盆路过，赶紧抓了萱草做挡箭牌，可怜的萱草，又要提防手里的盆别打翻了，又要护着年秀月，还要注意着别让寿竹小阿哥磕了碰了，身体那叫一个僵硬。
寿竹也是个机灵的，见绕不过萱草，就从桌子下面钻过去，一手抓了年秀月的裙子，得意的大笑，年秀月伸手抱了抱他，亲一口：“寿竹可真厉害！一下子就抓到娘亲了对不对？现换娘亲来抓好不好？”
寿竹兴奋的点头，年秀月也手上沾了些浆糊，弯腰，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来了：“哇哇哇，寿竹小朋友！要来了！j□j！被抓住可是要吃掉的！”
“娘，这里！”寿竹笑嘻嘻的绕着桌子跑，小小年纪，还知道找个地方躲起来，虽然后面露着半截身子，但也算是聪明机灵了。年秀月一脸疑惑的四处张望：“哎呀，哪儿呢？寿竹呢，怎么看不见他了呢？躲哪儿了呢？是谁说话呢？”
寿竹再次伸头喊：“娘，寿竹这里。”
年秀月这才恍然大悟：“呀，原来是这里啊，嘎嘎嘎，小朋友等着，大魔王这就过来了！”
一屋子的都要当道具，有的要站那儿当屏障，有的要当拦着老鹰的保护者，旁边还坐着乌雅嬷嬷几个糊纸，外面呼呼的刮着风，倒是越发显得屋子里温暖如春了。
玩了大半个时辰，母子两个都累了，就让做了宵夜过来。年秀月端着大碗，寿竹跟前放着小碗，两个头对头，乌雅嬷嬷喂了寿竹吃几口，年秀月忽然说道：“嬷嬷，让寿竹自己拿筷子吃。”
乌雅嬷嬷有些不放心：“阿哥年纪还小。”
“哪里小了，再过几个月就要两岁了。”年秀月笑着说道，将筷子塞到寿竹手里：“到时候他得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会的不多可怎么弟弟妹妹面前显摆？”
乌雅嬷嬷失笑：“瞧侧福晋说的，咱们府里又不是没有丫鬟婆子，还得让阿哥照顾小阿哥吗？瞧着十三王爷府里，弘暾小阿哥都三四岁了，还是让抱着吃饭呢，咱们寿竹小阿哥可还没两岁呢。”
年秀月一边吃一边瞧寿竹，那小手果然是有些不太听使唤，虽然看着对面的娘有学有样，但卷面条的时候，不是戳到了碗上，就是一下子用力过猛，将面条全挑到外面去了。最后，又一下子将碗给戳翻了。
乌雅嬷嬷赶紧又给他换了一碗面条，没有年秀月的允许，寿竹还是可怜兮兮的自己卷面条。一开始他倒是挺感兴趣的，但是连着戳翻了三碗饭，就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年秀月早已经吃完了，见他哭，就将抱过来，让坐自己面前，拿着他的小手帮他卷面条：“寿竹，喜欢哭的孝子可不是好孩子，看娘都会自己吃饭，也要早点儿学会自己吃饭才行。”
乌雅嬷嬷嘴角抽了抽，格格您自己都是四五岁才学会自己吃饭的，现就要求小阿哥一岁多学着自己吃饭，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儿？
寿竹年秀月的帮助下成功的卷起了一筷子面条，立马转哭为笑，正打算吃，又转头拽年秀月的头发：“娘，吃寿竹卷面条，给娘吃。”
年秀月大大的亲了一口寿竹，眉开眼笑的表扬他：“寿竹真乖，真孝顺，娘最最喜欢喜欢寿竹了。”
寿竹也高兴，看年秀月咬了一口面条，才努力的收回手，自己低头吃了起来。
一碗面条吃完，天色已经是很晚了。娘儿俩各自梳洗了一番，就上床睡觉了。年秀月非得坚持让寿竹跟自己一起睡，乌雅嬷嬷却十分担心寿竹会踢到年秀月的肚子，坚决不许寿竹和年秀月一起睡。
最后的结果就是年秀月和寿竹一起睡，但两个要睡两个被窝。
因为早上不需要请安，年秀月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没管着，每天也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个月刚过，她就长出双下巴来了。
一照镜子，年秀月就郁闷了：“嬷嬷，的脸是不是越来越圆了？”
乌雅嬷嬷瞧了一眼，喜滋滋的点头：“这样好看，有福气，侧福晋越长越漂亮了。”
年秀月撇撇嘴，二十一世纪的锥子脸放到这个年代，那就是刻薄愁苦没有福气的相貌了，这种脸相，十个里面有九个当不了主母，就是当了主母，也是不会讨婆家喜欢的。
什么爱情之类的，这会儿完全不管用，婆家不喜，这辈子就别想好过了。
“觉得，的衣服也有些紧了。”梳完了头发，年秀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长胖了不少？”
乌雅嬷嬷摇头：“哪儿啊，侧福晋这是显怀了，所以衣服才有些紧的，回头等孩子生下来，就又和以前一样了。不过，老奴倒是觉得，侧福晋这个样子，比以前更好看了。”
年秀月放弃了和乌雅嬷嬷讨论这个话题，又转头去问萱草：“寿竹阿哥呢？”
“阿哥正院子里玩老鹰捉小鸡。”萱草笑着说道，将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和首饰都收起来：“侧福晋，这个镜子也要带走吗？”
“留下来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要到庄子上住了，带来带去的挺麻烦，还不如放着，反正王府里也有不少镜子。”年秀月摇摇头，萱草应了一声，又去叠衣服。
年秀月扶着鸢尾的手出门，就见小丫鬟正抓着一列跑来跑去的，含笑充当了老鹰，前面做出凶恶的样子来，寿竹排最中间，前后两个小丫鬟都挺照顾他，跑的不紧不慢的，还尽量蹲着身子，让寿竹也能跟上。
“寿竹，过来。”年秀月笑眯眯的招招手，寿竹急忙站住，后面的小丫鬟连忙扶了一把，让他站稳了。寿竹这才迈着步子跑到年秀月身边：“娘？”
“一会儿阿玛就要来接咱们了，高兴不高兴？”年秀月笑着问道，寿竹是头一次这么久没见过胤禛，眼睛顿时瞪圆了：“阿玛要来？”
“嗯，接咱们回家，高兴吗？”年秀月拿着手帕给他擦汗，又哈了几口热气，将手哈热，伸到寿竹的小袄里摸了摸，见伸手有不少汗，就拉了他回屋，让乌雅嬷嬷找了干净的衣服过来。
寿竹一边换衣服，一边又问道：“阿玛过来？回家？”
“对啊。”年秀月再次点头，之前胤禛和四福晋刚走的那几天，寿竹还经常哭闹着找阿玛和额娘，这两天好不容易习惯了，没那么哭闹了，这会儿听说要回去，那高兴的，年秀月简直要抱不住了，他使劲那蹦跳：“高兴！阿玛呢？”
“一会儿就来了，先吃点儿东西，省得路上饿。”年秀月让端了鸡汤山菌面条过来，寿竹这会儿卷面条已经有几分熟练了，一边往嘴里塞面条，一边往外面看：“阿玛呢？”
“一会儿就来，先吃饭。”年秀月伸手给他擦擦嘴，寿竹再吃两口，又抬头问。一碗饭问了五六次，年秀月也没有不耐烦，问一次就答一次。
寿竹吃完，果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不等年秀月给他擦嘴，小身子一滑，就自己滑下了椅子，跳着往门口跑，嘴里还喊着阿玛。刚跑到门口，就被抄了起来。
寿竹乐的哈哈大笑，伸出手搂胤禛的脖子：“阿玛，寿竹想！阿玛，想不想寿竹？”
胤禛他脸上亲了一口：“想！寿竹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娘的话？”
“寿竹听话！自己吃饭！”寿竹连忙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很得意的给他阿玛显摆：“寿竹喂阿玛吃饭！”
胤禛失笑，连连点头：“好，等回去了寿竹喂阿玛吃饭。”说着，转头看年秀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笑着说道：“看起来日子过的不错，脸色挺好，都长胖了一圈。”
年秀月无语，久别重逢，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就算了，没有脉脉含情两相对视她也不计较了，只是一上来就踩地雷是要闹哪样？
胤禛见她无语，忍不住露出个笑容，大步上前，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低沉的笑道：“来接们回家。”
年秀月抬头看着他，脸还是那张脸，连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神色间的柔和，却很是明显。迎着阳光，年秀月也忍不住笑，伸手拉了拉寿竹的衣服，点头：“好，们回家。”
等上了马车，寿竹兴奋过度，不停的拿拿这个动动那个。胤禛坐左边，一边揽着寿竹，一边和年秀月说话：“福晋很是想念寿竹，等回去了，让寿竹福晋那里住几天。前几日，十三福晋办了个踏春宴，请了几个秀女，福晋也过去看了看，很是喜欢一个富察家的姑娘，和马奇家是本家，但是已经出了五服了。回头看看，若是可以，就和娘商量商量，那姑娘的阿玛官职有些低，但性子和顺，又聪慧柔善，觉得也很不错。”
“府里修了一个佛堂，钮祜禄氏已经搬进去了，她身边的丫鬟也发卖了，现守着佛堂的是福晋派来的嬷嬷，很是严厉，钮祜禄氏以后都不会从佛堂出来了。”
“弘时进宫给额娘请安，额娘很是喜欢他，赏赐了不少东西。寿竹年纪还小，也不太意。”
“十四弟准备出征了，过两日要去送他。”
绕来绕去，终于说到重点了，年秀月正打算凝神去听，胤禛却忽然顿住不说了，年秀月瞪他，胤禛只笑了笑：“瞧着寿竹有些困了，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年秀月摇摇头，看胤禛抱着寿竹打算哄他睡觉，赶忙阻止了：“可别，睡太多了晚上又闹腾，等回府了，送到福晋那边用了午膳再睡也行。”
胤禛就拿了玩具逗寿竹，寿竹是很长时间没见胤禛，心里也着实想念，所以也就给了胤禛几分面子，拿着拼板和胤禛玩耍起来。
年秀月又问道：“十四弟这次是要去哪儿出征？”
“西北。”胤禛顿了顿说道，年秀月眯着眼睛想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会儿的西北是个什么情况，看胤禛也不打算解释，就先将好奇心给按下去了。
寿竹昨晚上睡的好，但是她昨晚可没睡好，知道今儿就要回府了，她折腾了半晚上。这会儿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马车行走的咕噜噜的声音，听着听着，她就有些犯困了，索性就闭上了眼睛。随即就觉得身上一沉，睁眼瞧了瞧，见胤禛给她盖了个毛毯，对胤禛笑了笑，就又闭上眼睛了。
四福晋早早就二门那里等着了，见马车停下，立马去抱了寿竹：“哎呦，寿竹乖乖，想额娘了没有？”
寿竹嘴巴甜着呢，伸手就搂了四福晋，一边说想，一边四福晋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将四福晋给感动的，眼圈都要红了。连连说着寿竹孝顺，完全没看见年秀月这个。
年秀月舔着脸上去：“福晋，就不想吗？可是也很想念福晋的。”
福晋叹口气：“哎，就倒是想想来着，只是，一想到园子里快活，这里忙死忙活的，就恨不得挠两下，可是又不，也挠不着，索性就不想了。”
年秀月赶紧做出惊慌的样子捂住脸：“哎呀，求别挠脸。”
四福晋忍不住笑，后面跟着的宋氏也跟着笑：“多日不见，年侧福晋还是这么活泼开朗，难怪福晋说就是咱们府上的开心果，有，福晋能一整天都笑的合不拢嘴。年侧福晋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来，福晋笑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了。”
那可不是，胤禛受伤，要处置钮祜禄氏，要排查府里的奸细，要清理下，要忙着到宫里安抚德妃，要忙着管家，要到外面参加宴会，四福晋心情能好了才怪。
年秀月也不揭穿，只笑着抱了四福晋的胳膊：“可是回来了，福晋以后一定要多笑笑才是，也不枉了这个开心果的称呼。若是回来了福晋都不笑，那可是罪过大了。”
耿氏笑着应和了两声，润心却是只低着头，偶尔抬头也是惊慌慌的。年秀月也并不意，扶了四福晋往里面走，四福晋一边抱着寿竹，一边说她：“快别扶了，还有身子呢，自己好好走路。”
年秀月叹口气：“福晋这就嫌弃了？不过是一个多月不家，福晋身边可是有了新欢了？”
四福晋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捏她脸颊：“快别演了，要不是体贴，以为会这么轻松？”
一行说说笑笑的，回了正院，四福晋又让宋氏等先回去了，才和年秀月坐软榻上说话：“园子里住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