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个世界上无数的arthur,但是能给的手机上发短信的不多,并且就目前的环境分析,这个arthur似乎只能是一个,也就是那个名义上的男朋友的仿佛如同神佛降世一般的哥哥——勋家四少。
看着手机上这个陌生的号码,第一个反应就是,诈骗,
于是给勋暮生传了短信,honey,有冒充哥,快,给骗子的号码,让哥灭了他,
徐樱桃出来放水,“怎么,们两个闹\春啊,还不睡?”
乔深转过头,看着他又看看,他的手指捏着烟卷的感觉跟这里的老乡极其相似。
天王平淡的说,“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则实话实说,“饿了。”
徐樱桃摸了摸肚子,望着璀璨如同钻石一般的星空,“不说还没有感觉,怎么一说,也饿了?乔深,饿不饿?”
以为天王需要保持身材,临睡之前6个小时需要水米不粘牙,谁想到他点了点头,“嗯。”
于是们三个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吃的。
们从老乡的灶房里面翻出几个鸡蛋,几个凉馒头。徐樱桃提议,们要发扬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凉馒头就生鸡蛋,吃饱了算,遭到了天王和的鄙视。
不知道,原来乔深会做饭。
他指挥徐樱桃用稻草生了火,用扫帚刷了锅,然后用猪皮热锅底部擦了一层,先是炒了鸡蛋,最后用余火把馒头烤了烤,于是们三个就享受了一顿香喷喷的宵夜。
吃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只能用眼神谄媚乔深,“乔天王,一定是天上的灶王爷转世!”
徐樱桃鄙视的看了,他吃的两个腮帮子鼓的像一只青蛙,“乔深,要是个女的,肯定嫁!”
为了表示的狗腿功夫不输给徐樱桃,再说,“乔天王,就是女的,现就能嫁给!”
乔深斯文的吃着馒头卷鸡蛋,慢条斯理的说,“等恢复单身再说吧。”
闻言,车厘子兄仿佛吃了大烟油的老鼠,他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他的脑门上浮现了几个大字——八卦电台开始启动!
“恢复单身?什么意思?这是不是就是说她现不是单身?结婚了?有男朋友?女朋友?还是拥有一个性\爱娃娃!”
去!
正说着,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勋小暮’三个字像一只土拨鼠一样欢快的跳动着,连忙接听。
“喂?”
电话那边的勋暮生的声音横穿了整个亚欧大陆,依然清澈,就好像是安静的水,“是。”
“知道。”
捂住嘴,不自觉的小了声音,乔深继续斯文的吃着馒头,只是嘴角弯起来一个异常玩味的弧度,而徐樱桃睁大的双眼,好像两颗圆滚滚的车厘子。
“短信看到了。”
电话那头的勋暮生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常,就是异常的安静,好像原本性格中某种东西被什么净化了一般,很像勋四少的声音,从雾气缭绕的湖面上隐约传来的歌声。
其实,从生理学角度来说,他跟他哥哥真的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哦。”
“那是arthur的私电话。”
心中禁不住的惊讶,“那他为什么……给发短信?”
的心中,勋四少的私电话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那是这个世界物质金字塔顶端群的专属,只政要,贵族,名流和巨商之间默默流转,就好像过去地下党拼命保护的通讯密码一般,并不轻易出现于间。
“不知道,不过可以不用理会。”勋暮生咳嗽了两声,“也许他只是想要问问为什么没有花他的钱?arthur这个性格飘忽,谁知道呢!”
,“……”
好吧。们兄弟两个的性格都很飘忽。
,“星期五回城,说,去见他吗?”
勋暮生非常没有义气的来了一句,“随便,如果能拒绝的了的话。”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揣好了手机,准备接受徐樱桃二百五的问题,可奇怪的是,他眨了眨眼睛,却什么都没有问。心中不禁点头,这个家伙果然是世家出身,看似一个二货,其实他深刻的明白游戏规则,只有哪里有界限,哪里是禁区,不问不该问的问题。
而乔深……
他已经是修炼千年的野狐狸精了,不是吗?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徐樱桃自作聪明的挑起一个话题,“们还吃点什么?”
那个样子,就好像一只纯正蓝血的埃及猫,得意洋洋的自己的脚边撒了一泡尿。
乔深说,“再吃一些,就可以卖了,听说,最近猪肉又涨价了。”
……
因为距离星期五还有几天,目前似乎还没有必要担心,乔天王已经到组,于是,们的戏就进入到了紧张活泼的拍摄当中。
乔深饰演的于周亭是山西大家族里面出来的大少爷。年少的时候远渡东瀛去讲武堂学习军事,归国后,又拜蒋百里门下,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原本他国民政府里面前途辉煌,只不过,抗战爆发之后,他加入了共\产\党,成为一个地下党员兼职土八路。
华北这个地方土到极点,那个年头,有一个两个看着周正的洋学生,不是汉奸,就是军统的特务,要不就是地下党,于是,乔深饰演的于大少爷,彻底和群众打成一团,伪装成一个保定府出身的,祖上八辈子都是贫农的混子,名字叫做楚大根,他和饰演的钱静虞扮演一对假夫妻。
今天是乔天王的第一场戏。
镜头一开始,扮演的假老婆端着一大碗玉米糊糊走到正蹲土旮旯旁边的乔深,把那海碗的玉米糊糊给他。
而乔深……
嗯,他那一头价值千金,由好莱坞收费最高的造型师精心剪出来的发型已经被剪乱了,弄成了一个鸡窝。他蹲那里,像一个真正的农民那样跟他周围的一群开始吹嘘他北平城的经历:——
“俺有一个叔就北平,北平城好啊,那城门楼子都架到天上去了。那就是皇上住的地界啊!跟仙宫似的!北平城里还有一种车,就跟咱们这儿拉小磨的架子车一样,小一点,也不是牲口拉的,而是拉着。那车架子,用桐油刷过一遍,俺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去摸摸那个车架子,可是,不知怎么的了,让那玩意把俺的腚给夹住了,疼的俺大喊,夹着俺的腚喽,夹着俺的腚喽!这个时候,那边走过来一个漂亮娘们儿,拿着小手绢捂着嘴,脸蛋子红的跟屁股蛋子一样,那个美啊!~~~~~~~~~”
正说着,乔深不说了,端着大海碗喝粥,又用棉袄袖子擦鼻涕。周围的正听到兴头上,面上都是吱吱的笑,纷纷催促乔深赶紧继续说。
于是,乔深放佛二椅子俯身,粘着兰花指就说,“呦,别说什么腚啊,腚的,多难听啊,那个,叫做屁股,不叫腚~~~~哦!!从那个时候开始,俺知道这玩意叫做屁股,不能说腚!然后就找那个娘们儿问路,她问去哪!俺当即就回答啊,俺去永屁股(定)门!!”
……
说实话,乔深现这个模样,笑的好像一个真正的农民,一点都看不出,几天之前,他还洛杉矶落日大道上穿着armani的礼服,面对所有媒体的聚光灯,成为整个世界的焦点。
他的身上就好像有一只神秘的门,那是连接完全不同世界的地方,这个门,可以让乔深各个世界随意穿梭,完全没有任何的凝滞。
第二组镜头,则是名将之花堤秀一乘坐专列到冉庄,他带着他那个曾经京都做艺伎的小老婆,还有一只名贵的夜莺,从北平到太行山这片穷乡僻壤。
堤秀一的角色是个半吊子的汉学家。
那个会说汉语,可是说的不好,明白一些汉学,也明白的不够精深。他们一直固执的认为现的中国不是真正的中国,现的中国也没有传承自盛唐那种海纳百川,辉煌盛世的遗风。现的中国积贫积弱,被帝国列强瓜分而毫无反击之力,必须由同样是亚洲,传承儒教的日本国‘舍己救’,建立起来一个大东亚繁荣圈来共同繁荣。
一般来说,日本貌似儒教、佛教传,可其实他们那种类似毫无性的‘忠’、‘信’‘廉耻’‘名誉’以及‘尚武’的武士道精神是披着孔子信徒外衣的变种。
孔夫子的教义是‘仁’,而日本儒教的核心则为‘忠’。
一切以忠君为前提,只要能忠,做任何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无论是杀还是放火和反类的发动战争。
他们以绚烂的樱花为图腾,崇尚死亡,认为‘玉碎’之后马上就能成神。
什么都能成神,只要死的时候是‘忠’就成。
说实话,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跟这群完全不同华夏儒教的家伙们打交道,似乎除了战争,也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争端了。
比如,名将之花的堤秀一跟北平的遗老遗少买了一只夜莺,这种鸟异常娇贵,不能让它跟别的唱歌唱歪了的鸟放一起,也不能随便喂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用香油伴着小米慢慢喂,早上还要拎着它出去转圈。
可是,堤秀一固执的认为这个鸟要用他的方式喂养,就好像华北地区的老百姓,一定要按照他的方式统治一样。
比如,作为一个日本贵族,他爱吃生鱼,尤其是名贵的樱鳟活着刮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整齐的摆放日本幕末之前的古九谷烧绚彩黄金大盘中,他吃一口,喂夜莺吃一口,那只夜莺鸟的脸上马上生出一种将要涅盘的愉悦神情。可惜,就他喂了不到十天,夜莺彻底的去见明治天皇去了。
同时,作为华北战区的日军总司令,他固执的认为这里的们不应该吃全粮食的东西,因为这些都不打仗,所以他们吃一些三和面就可以了,并且,这里的也应该有信仰,就好比他本一样,为了整个大东亚共荣和日中亲善而奋斗终身。
可惜……
中国不是长了一个石头脑袋的日本,没信他们说的胡话。
于是,战争开始了。
姥姥曾经说过,她老家就是保定府的,她们家是大家族,她奶奶给她的陪嫁是整整一座花果山,外加一整套象牙麻将牌。保定府这里的野,过去出土匪,后来出恶霸。这里的天老大,老二,谁都不怕,抗战的时候,地道战,地雷战,整的日本鬼子头上三花聚顶,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这个故事形象而具体的表现了这里的特质。
这一天的戏拍下来,乔深已经彻底换了口音。
晚上收工之后,已经凌晨2点半了,明天早上5点继续拍戏,如果不抓紧时间睡觉,这一晚上就不要睡了。
他抽着一根烟,看着眼前的堤秀一正泡抹茶。
堤秀一手拿着一个竹子做的长勺子,他用拇指和手掌夹着,静谧的放小泥炉旁边,然后端起来一个大口碗,用一个竹子刻出来的小刷子把碗中的茶汤打散了,递给乔深。
也坐旁边,“们真不想睡了?这个东西,跟吐沫似的,苦的要命,怎么喝啊?”
乔深跟他也是同学,他似乎很习惯于喝堤秀一的苦茶。
他说,“安静。”
徐樱桃也坐了过来,他也喝茶。
,“们真不想睡了?”
车厘子也说,“安静。”
要说,这个日本真够怪异的,他们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专心致志做着怪异的事情。枯坐,泡茶,冥想,甚至连睡觉都是旁若无,专心致志的,那四个几乎都要成仙了。实支撑不住,倒火炕上,抓了被子就睡觉,忽然,就听见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alice’.
一看号码,当即从床上直接打挺的坐了起来。
这可是经过勋暮生confirm过的勋四少的私号码。
马上回了一条:是。
勋四少的短信,‘明天有时间吗?’
问徐樱桃,“明天有的戏吗?”
他那张白脸热气熏然的抹茶炉子后面点了点头,马上回,“没有,有戏要拍。”
过了五分钟,没有任何新消息传过来。
想了想,还是传了一个过去,“从现开始,可以推掉。”
接着,刚发过去不到一分钟,他的短信就过来了,“谢谢。明天晚上到市区,会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