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都是狗皇帝的错
“你是他从哪儿捡回来的？”中年男子挑剔的打量韦湘。
“……我不知道。”韦湘一开口才发现，吞的那只蛋没用啊，声音还是这么粗。
“你不知道还是他不让你说啊？哼，偷偷摸摸的，我就知道有鬼。”
韦湘不吭声。
中年男子看看她的衣着，“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出身吧——小倌？”
额，被当成男孩子了。韦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大人，你要的蜂蜜——”这时秋葵走上来，见到中年男子，吃了一惊，连忙跪拜，“奴婢参见皇帝陛下。”
韦湘惊呆了——陛下？有这种偷窥爬墙的皇帝吗？无论才貌品行，跟红南国的星宿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啊，好吧，这一切都是女配的命。
“免礼。”皇帝无谓的摆摆手。
秋葵小心的说，“陛下如果是来找将军的话，将军此刻不在府中——”
“知道，他在巡城嘛，一大早从我宫里出去的，我能不知道？”皇上咧嘴一笑。
听了这话，韦湘努力不让眼神泄露自己的震惊。心宿是从皇宫出去的？那么，昨晚叫他过去的“那位”，莫非就是眼前的人？
再联想到皇帝对自己隐含的一份敌意，还有对她身份的猜测，韦湘立刻懂了。
原来这皇帝不光是形容猥琐、举止失态，居然嗜好还这么特殊。想想昨晚，心宿被他传唤时，一脸的抗拒和无奈，估计也不是两厢情愿吧，自然是用权势来压人了。
怪不得……心宿身上有一种浓重的悲哀……即使是高富帅也阳光不起来……跟这个有关吧。
韦湘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见她沉默不语，皇帝仿佛理解到奇怪的方向去，“怎么魂不附体的，朕有这么可怕吗？我又不会杀你——心宿也真是的，身边有人就有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朕啥时为难过他？反正他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作对，又人高马大，硬邦邦的，没有小时候可爱——”
韦湘并没有被安慰到，听这皇帝一副遗憾的口气，难道……他早在心宿的幼时就下手了？想想心宿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强大，小小一只金发正太就被皇帝给那啥了，真是夭寿啊，怪不得一路长歪变成反派。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听心宿对红南国、对美朱的态度，大有用战争和鲜血来泄恨的架势……
都是这狗皇帝的错啦。
“你这孩子怎么都不理人的？”皇帝看看韦湘，又古怪的笑笑，“难道我昨晚扰了你们的好事？我又没对他怎样，就是叫他过去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红南国，顺便陪我喝酒聊天而已，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那个了——对了，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谁上谁下啊？”
韦湘被这皇帝的口无遮拦和八卦给打败了。还谁上谁下？她这身板能上的了心宿？
“说起来，你倒是有点心宿小时候的样子，眼睛大大的，头发也是浅色，不怎么出声——虽然没他可爱。”
眼看着皇帝的咸猪手就要摸到脸上，韦湘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只得声明，“我是女的。”
皇帝的手立刻收了回去，“女孩子啊早说嘛。”
韦湘松口气，原来皇帝对女人不感兴趣？那她倒是安全了。
“不对，这是欺君之罪。”皇帝想到什么，板起面孔道。
“我又没说过我是男的。”
“那你声音这么粗，穿男孩子的衣服？”
韦湘中枪泪奔。
秋葵只得帮腔，“小唯她嗓子不好，衣服也是临时找的，不是为了欺骗陛下。”
“呵呵，是吗？”皇帝显然也不怎么接受这个解释，“估计是你家将军喜欢，故意把她扮成这个样子吧。怎么，性感美女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呵呵，是不是看到太有女人味的，会让他有那方面的压力啊，说起来我也该负责——”
韦湘简直听不下去，皇帝这是欲求不满么，跟她一个女孩子聊这些有个P的共鸣啊。
“心宿到底看中你啥呢？难道你的样子太可怜？他啥时这么善良了，以前在路上看到小猫小狗，他可从来不会大发善心的。”皇帝还在追问。
韦湘心想该怎么说呢？她是异世界的人，被莫名其妙拖过来当黑女配？
“下臣接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忽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只见心宿出现在花园里，头盔甲胄披风一应俱全，周身带着风尘，应该是从巡城途中接到消息，及时赶回。他给了韦湘一个眼神，似是让她安定。
韦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想还好他来了，不然自己还不被变态皇帝问的张口结舌。
“怎么，这么紧张，怕我为难她？”皇帝懒懒的看了心宿一眼，丝毫不为自己不请自来的行为感到负担，“你现在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宠物么？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挑上十个八个打包送来。”
韦湘心想，宠物就宠物吧，她宁可假装心宿的宠物，但求这皇帝真的有他说的这么大方，全不计较。
心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陛下的好意，下臣心领。”
他周身的气耻冷，换做自己，韦湘大概早识趣的滚远了，但皇帝显然把这里当做自家，毫不客气，“站在那儿干嘛，过来坐啊，巡城这事缓一天也不急，我还挺怀念你这个楔园的——怎么，现在有了小宠物，就看不下去我这张老脸了？”
心宿隐忍的说，“下臣只怕招呼不周，怠慢了陛下。”
“我让你坐你就坐，”皇帝有些动怒，扬手示意秋葵，“那个，去拿张椅子来，伺候你家将军。”
秋葵见状，只得乖乖听令，心宿眉头微敛，还是只得过来坐下，形成一个三角形，诡异的不得了。
皇帝故作爽朗的笑起来，“我又没有为难你的小宠物，叫什么，小唯是吧？小唯，你自己说，我有没有为难你？”
韦湘黑线，“额，是奴婢有眼不识，冒犯了陛下。”
古代天朝的语法系统是这样吗？
“好啦看你们紧张的，那我不问小唯了，我问你，”皇帝喝了一口茶，转向心宿，“昨晚——”
韦湘吓一跳，“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两人如果当着她的面聊起那什么来，她还真心hold不住啊。
皇帝自顾自的说，“……昨晚你几杯酒就把我灌醉，本来我是认真想要问你，关于朱雀巫女的事，这不，今天酒醒了就急忙来找你，可不是来找你小宠物的茬哦——”
韦湘听的无语，这皇帝真是智商捉急，朱雀巫女这种大事还非得深更半夜把臣子从府上拉过来问？还专门趁臣子上班途中闯空门？
显然心宿也很无语，但还是只能说，“……朱雀巫女么？”
“是啊，红南国不是已经找到朱雀巫女了么？但你最近怎么都没汇报巫女的行踪？”皇帝一本正经的问。
韦湘心想，你要找的“朱雀巫女”这会儿估计还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吃烧烤呢，你慢慢等吧。
心宿皱眉，“据派出去的暗探说，朱雀巫女忽然就失去了行踪。”
“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凭空就没了？你那些暗探到底给不给力啊？连个小女孩都能跟丢？”
心宿讥刺的说，“可不是平凡小女孩，是巫女呢。”
“额，难道朱雀巫女还能隐身不成？”
心宿想了想，又说，“早些时候听说巫女生了重病，好像被那边的皇帝带去求医了，或许在什么偏僻的地方治疗吧。”
“巫女也能生病？”皇帝一脸的怀疑。
“巫女就不能生病么？陛下见过活的巫女？”
“额——”皇帝被堵了，哑口无言，有些气恼他扫自己的面子，“那小女孩是真的巫女吗？红南国会不会找个冒牌货来故弄玄虚，好让我们不敢出手啊？”
心宿沉默半晌，“据说那个女孩出现时，周身有一股红光，而且目前已经找到了三位星士。红南国的彩卉帝亲自主持大典，昭告百姓，应该没有假。”
皇帝想了想，有些烦躁，“那现在巫女跟丢了，他们要搞鬼什么的，也无从得知了？”
心宿微微敛眉，“下臣会加派人手，就算把红南国整个翻一遍，也不会让朱雀巫女继续藏匿的。”
韦湘心想，她倒是希望赶快把美夕揪出来让自己解放，但……没有用的，加再多人手，也穿不回她原本的世界。
“就按你说的吧，”皇帝摆摆手，“也不能老指望别人的，咱自己不也有巫女吗？我记得天地书上说过，四个国家都有，你还是别忘了这茬，早点把青龙巫女找到，召唤出青龙来，对付红南国就只是举手之劳。”
韦湘努力维持一种懵懂的状态，看来这皇帝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也好，一旦知道了，这皇帝不知会怎么利用自己。
“下臣会尽心的，”心宿恭敬的答，“时候不早了，听说今天是贤妃娘娘的生辰，就不耽误陛下了。”
“逐客令么？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些妃子……好吧，你还是好好当我的将军比较有价值。”皇帝站起来，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走。
“陛下，这边请。”心宿指着通往正门的路，语含讥诮。
皇帝一脸讪然的转身，经过韦湘时，忽然从怀中摸出个小玩意来，扔到她面前，韦湘下意识的接住了，是个小圆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小家伙，这个就当做朕昨晚‘抢’了心宿的赔礼吧。”
韦湘这时看清，圆盒子上面的图案，竟是一幅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