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6章FATE/ZERO

    导读，不要和恶魔交易,他是欺骗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都不是酒量特别大的,以前一起喝酒的时候都是以品酒为主的,这次两难得喝了个豪爽,一杯接一杯地将冰凉而辛辣的美酒灌进肚中,不多会就将整桶酒给喝完了。英灵这种存不过是虚幻,他们不可能会喝醉,恩奇都却有种微醺的感觉。

    郑直死去之后,恩奇都就一直活过去无法走出来,被羽山葵召唤出来之后,他的时间齿轮才继续滚动。恩奇都已经过够了活过去的生活,这样和吉尔伽美什坐一起缅怀过去足够和过去告别。恩奇都,该往前走了。恩奇都将酒杯放下,认真地看着他的挚友：“吉尔伽美什，和约瑟会把圣杯给毁灭的。”

    吉尔伽美什对那个众争抢的杯子并没有什么追求，只是单纯不爽有觊觎本来就属于他的财宝，但如果是他的好友想要圣杯，吉尔伽美什绝不会吝啬，他也不会怀疑以恩奇都的能力能否毁掉圣杯。“看来需要去找一点别的乐趣了。”

    “谢谢，吾友。”恩奇都停顿了一下，“大圣杯现受到了污染成为此世之恶，已经失去了许愿机的功能，但那些魔术师们还不知道。召唤大圣杯需要消耗七个servant的灵魂能量，胜者会留下最后的令咒是用来命令自己的英灵自杀，要多加小心。”

    吉尔伽美什表情不变，嘴角的笑容反而更盛：“可恶的时臣，装出谦逊的样子，原来是从一开始就想要背叛了。”吉尔伽美什边思考着要怎么给远坂时臣教训边问道，“约瑟怎么没来，那个家伙当时也现场吧，他是违抗英雄王么。”

    “们之前呆结界里，所以没办法接收到发出的讯号。就快到约定见面的时间，才收到讯号，所以就自己一个先过来了，约瑟还要去赴约另一翅面，想他很快就会过来的。”郑直事关羽山葵的心思都很好猜，他肯定会想要亲自和吉尔伽美什见一面把事情都摊开来说清楚。

    说到郑直的时候，恩奇都整个的气场顿时柔和了几倍不止，恋爱中的笨蛋形象立即显示出来，这么明显的表现，吉尔伽美什没可能发现不了，不过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

    郑直还没有脱离恩奇都的半身状态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就隐约察觉了恩奇都对郑直的异常感情，郑直离开之后，恩奇都爱情中毒的表现更加明显。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恩奇都的爱情就是自己爱上自己，完全是一种妄想，可是吉尔伽美什却不是常，他对友的这份荒诞的感情却表现得非常淡然。

    就郑直和卫宫切嗣的会面结束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正谈到羽山葵和快乐王子，恩奇都一方面很嫉妒被郑直捧手心百般宠爱的羽山葵，另一方面却没办法讨厌这个一心想为他做些什么的女孩。正说着，恩奇都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仿佛冥冥中有什么拉扯着他的身体。

    “吉尔，约瑟马上就要过来了，见到他的时候让他立刻回……”话没说完，恩奇都散成光团消失了，他握手中的金制酒杯被万有引力牵引着掉落下来，被吉尔伽美什稳稳接住。吉尔伽美什当然想要和恩奇都交谈更多，但他并不会因为恩奇都被召回而对羽山葵生气，只有master，servant才会存，羽山葵遇到生命危险却不召唤恩奇都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吉尔伽美什等待郑直的时候，发现了言峰绮礼的assassin，干等着无聊的吉尔伽美什干脆就隐去了身形，想要看看言峰绮礼到底是打什么主意。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几次接触下来，能感觉到这个男身上的强烈违和感，这个不可能只是一个只会听令的木头，绮礼来这里并不像是要替时臣监视他，那么绮礼这里的目的就非常有趣了。

    果不其然，耐心的等待是有回报的，吉尔伽美什看到了郑直演的一趁戏，那从眼眉一直伪装到指尖的演技非常逼真，如果不是深知这个家伙狡猾的本性，吉尔伽美什都要以为郑直爱上了言峰绮礼。吾友啊，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呢？

    ***

    吉尔伽美什救下郑直之后到底和言峰绮礼谈了什么交易就不得而知了，此时郑直骑着一辆抢来的机车飚速往羽山宅赶去，羽山宅坐落冬木市郊区的某片林区里，郑直距离羽山宅还有几公里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已经有一半的树林吞没张牙舞爪的火海中，而且还能听到那里传来战斗的声音，羽山葵他们肯定还没有离开家，深秋的树林非常干燥，如果再不赶紧离开的话就会连同整片树林一起被烧死。

    郑直将机车的速度飙到极限，几分钟便赶到了同伴们的身边。他们曾经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房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团足足有三十米高黑雾团占据着房子的位置，它不断蠕动着，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伸出几十道黑色触手，四处挥舞着。黑雾团的这一带，山火根本无法接近。羽山葵和羽山樱狼狈地坐地上，恩奇都边躲闪着黑色触手的攻击，边尝试着击败这个黑色雾团。

    郑直将机车的调速器卡死，跳下车把车头对准黑雾团冲过去，机车猛烈地撞进黑雾团里，竟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整个机车一点渣不剩地全部被黑雾团给吞噬掉了，而且吞噬了机车之后，这个黑雾团竟然稍稍变大了一些。

    “皆川叔叔……”小小的羽山樱吃力地把体型比她大许多羽山葵，脸上、衣服上满是血迹，面对这么凶险的情况，羽山樱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还能够冷静地告诉郑直刚才发生的事。

    郑直和恩奇都离开之后，羽山葵就把自己给关书房里研究毁灭圣杯的方法。羽山樱把晚餐做好端进书房的时候，羽山葵正对着手臂上的黑色令咒发呆，连羽山樱走进书房都没有发现。羽山樱将晚餐放下之后正准备离开书房，却看到羽山葵拿起餐碟上的餐刀狠狠扎向手臂上的令咒。

    那个原本服服帖帖的黑色令咒餐刀就要切到它的时候猛地暴涨起来，这个令咒变成一个黑色雾状的爪子，它的根部牢牢扎令咒的位置上，爪子一圈圈地缠绕上羽山葵的小臂，爪子触碰到的皮肤立刻立刻变得灰暗干瘪下来，这个爪子吞噬着羽山葵的手臂。

    羽山葵很冷静地抬高手臂，不让手臂上那些四处蔓延的黑爪触碰到身体，她不敢尝试用这个变得诡异的令咒把恩奇都给召唤回来，打电话给郑直也已经来不及。羽山葵看着愣门口的羽山樱让她去杂物房拿把斧子来砍断她的手臂，六神无主的羽山樱只能盲目地听从羽山葵的命令。羽山樱现才六岁，再加上她的身体还没从受到的创伤中恢复过来，她砍了三四下才把羽山葵的手臂彻底砍下来。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让羽山葵几乎晕厥过去，她想让羽山樱去给郑直打电话，那个附残臂上的令咒却开始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书房的一切，要不是逃得快的话，羽山樱就要被吞噬掉了。多一个手机号码就多一点风险，所以除了郑直手中拿着手机以外，他们剩下的通讯手段就只剩下书房中被吞噬掉的座机了。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混乱的事情，整座房子都被黑雾团给吞噬掉，树林也开始着起火来。面对这糟糕透顶的状况，两个失去力量的女孩能做什么？

    羽山葵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绝望了，不过现的她已经不是孤儿院的时候束手无策的那个她了。羽山葵能够感觉到，黑雾团和她看起来虽然是独立的存，可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因为砍断手臂而切断，她带着绝望的心情尝试着用那个庞大的令咒召唤了恩奇都，最后竟然让她成功了。

    恩奇都回来之后迅速把羽山葵和羽山樱转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并重新帮羽山葵包扎好伤口，但恩奇都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恩奇都对那团谜一样的黑雾团完全无效，全部的攻击都被其吞噬掉。现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撤退，可是羽山葵却拒绝了恩奇都的这个提议。这就是郑直赶回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羽山葵摇椅晃地坐直身子，她转头看着郑直，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写着坚定的表情：“扶起来，要去毁灭圣杯，找到办法了，用的灵魂可以把圣杯毁灭。”

    不用羽山葵多做解释，郑直都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难道他就没有任何可以为羽山葵做的事情了么？其实是有的……郑直小心地将羽山葵扶起身来，让她倚靠自己的身上，用心声呼唤几年没见的系统：“系统，有没有办法解决羽山葵身上的问题。”

    几秒钟的反应时间过后，系统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以系统精灵99号的能力，没有解决的办法。】

    郑直咬了咬牙：“没有解决办法，总该有吧。”

    嗞嗞的电流声后，【本系统的确可以解决羽山葵的问题，系统精灵99号要支付气运值来帮助羽山葵么？】

    “可以支付。”喊出系统的时候，郑直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反正气运值再赚就有了，所以他回答得特别快。

    【系统精灵99号立即支付100格的气运值，本系统即可将羽山葵救出来。】

    郑直脸色微变：“不能赊账么，会把气运值给赚回来的。”

    【系统精灵99号无法保证灵魂游戏过程中被销毁，系统需要承担无法收回所有气运值的风险，所有不接受赊账。不过系统精灵99号要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救羽山葵的话，本系统可以提出另一个交易。系统精灵99号将灵魂所有权卖给本系统，本系统将收取45格气运值帮羽山葵解决困境。】

    羽山葵和郑直，这两个中只有一个能自由地活下去吗？郑直只能沉默着。

    【系统精灵99号，的缺点就是遇到好女的时候就容易头脑发热。好好想清楚吧，羽山葵是快乐王子，难道也是么？】

    郑直当然不会是快乐王子，气运值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要让他把灵魂卖掉，他就开始退缩了。因为系统的这番话，郑直开始觉得半倚他身上的羽山葵几乎要将他烫伤了。

    也许是因为下定了决心的缘故，羽山葵的思路突然变得特别清晰，郑直微微有些古怪的神情看她的眼里，她很快就能想明白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羽山葵退后两步离开郑直的怀抱：“不要和恶魔交易，他是欺骗。没办法得救的，那个黑色的令咒是圣杯对的标记，它想要得到的灵魂，如果圣杯战争结束时都没发现令咒的真相，的灵魂就会直接被圣杯吞噬。现发现得早，只有一小部分的灵魂被连接圣杯上，这也给了消灭圣杯的机会。”

    羽山葵现的身体状态虽然很糟糕，却表现得非常坚强，她展颜一笑：“和他进行交易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的结局不会太幸运的，没想到会这么惨烈。小直，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和恶魔交易。”

    再三交待郑直之后，羽山葵对羽山樱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她牵起羽山樱的手，两同样冰凉的手心捂不出一丝温暖：“小樱，的皆川叔叔说过，如果们四个无法彻底毁灭圣杯的话，那就好好地谈一场恋爱，结婚生子，把毁灭圣杯的任务交给们的后。这个任务可以托付给么？”经历了那么多混乱都一直没有掉过眼泪的羽山樱用力地点了点头，两行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羽山葵回过头来看着郑直：“这里就交给吧，和恩奇都呆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剩多少了，最后能帮把小樱送到安全的地方么？”

    ***

    郑直和恩奇都给羽山樱一张密码为羽山葵生日的银行卡，并把她藏到了安全的地方。羽山葵和圣杯的战斗愈演愈烈，现恩奇都的实体都没办法维持稳定的状态。

    郑直想起自己今天下午才和恩奇都约定过要牵着手去逛街的，看来这个愿望没办法实现了，他看着曾和自己朝夕相伴三年的半身，对恩奇都伸出手：“们可以牵着手走一段路么？”

    恩奇都微笑着握住郑直的手，两踏着枯黄的秋叶，踩着凌晨两点的钟声漫步无行走的街头，五千年后的相遇，只相处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马上又要迎来离别，这次离别之后就再也无法相遇了吧……“约瑟，爱。”

    郑直嗯了一声，握紧了恩奇都的手：“像以前那样叫半身吧，讨厌吉尔伽美什起的名字。”

    恩奇都笑出声来，厌恶吉尔伽美什的郑直也让他觉得特别可爱：“的半身，爱。呢？”就算是骗也好，想要得到那个答案……

    “也爱。”郑直的话才说完，恩奇都便散做绿色的光点消失了。

    郑直深呼吸了几口秋夜冰凉的空气，玩家已经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他也是时候离开了。他仰起头来看着星星和月亮都不知踪影的夜空，用异常欠扁的声音说道：“系统，听说小男生都很喜欢欺负自己喜欢上的来引起对方的注意。反反复复地折磨，该不会也爱上了吧？不过很可惜，是不会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