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商议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长时间，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全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大马尔福依然没有从震惊和气愤中走出来——抛开马尔福家族和波特家族的世交不谈，一个巫师的幼崽被如此对待，不仅不给吃饱饭，还要被打被骂，被指使做繁重的家务，这就足以让他感到气愤了。就算是麻瓜的孝，恐怕都不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吧！
大马尔福回想他今天上午在对角巷看到的小哈利，这个小家伙比自己的小龙只小了一个月，今年应该也是十岁，但是身形却差得远，尽管安德森和尤里安在这一年养得挺好的，但跟正常的十岁小巫师也差远了。
想到这里，大马尔福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他才不相信邓布利多对小哈利的遭遇是一无所知，他敢打赌在那个什么女贞路四号的周围一定有邓布利多的眼线，一定会把小哈利的情况汇报给邓布利多，但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大马尔福觉得似乎跟邓布利多当年坚持要把小哈利送走的目的有关。他还记得当年，小哈利被送走之前，有不少巫师家庭争着抢着要抚养小哈利，甭管是斯莱特林出身的贵族，还是格兰芬多的世家，就连拉文克劳们和赫奇帕奇们也来凑热闹，那场面可是热闹得很呐，有些家主甚至是大打出手。结果呢？邓布利多的老手一挥，连跟大家商量一下都没有，就直接把小哈利送走了，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里，彻底的消失在广大巫师们的眼前。
大马尔福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邓布利多大概是预谋已久了，说不定波特夫妇的死也是他计划好的——虽然大马尔福不太希望把邓布利多想成一个奸诈的人，但事实告诉他，他的猜测或许就是真的。而且，他也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把小哈利送到任何一个巫师家庭进行抚养，似乎是因为不想让小哈利生活在无限的宠爱里，不想让小哈利知道自己的名声之后洋洋得意，否则，等小哈利长大，就不能成为可以被他掌控的棋子，就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了。可惜啊，大马尔福喝了一口红酒，邓布利多偏偏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哈利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也是个需要关爱的孝，等他忍受不住虐待的时候，他就会选择爆发。爆发的结果就是，安德森和尤里安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大马尔福轻轻的摇了摇头，邓布利多这算不算是辛苦半天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呢？
这边大马尔福在心里暗讽邓布利多的失算，那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是气得不清了，如果邓布利多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相信自己都能把那个白胡子老头给撕碎了！
想想那个该死的老东西之前给的承诺吧，什么小哈利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着！什么小哈利过得像是一个生活无忧的王子！全都是鬼话！全都是放屁！西弗勒斯一边在心里痛骂着邓布利多，一边又唾弃着自己，谁让自己这么相信那个老狐狸的，那个老狐狸都成精了，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十句有九句半都是骗人的！
西弗勒斯气得在沙发上都坐不住了，也失了往日沉稳的风度，在客厅里开始转圈，一边转圈，脑子里还一边想着自己对莉莉的承诺，一边想着刚才大马尔福对他说的那句话。越想，西弗勒斯就越觉得内疚，当初如果不是他的话，小巨怪波特也不会那么小就没了爸妈，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与其说邓布利多是罪魁祸首，倒不如说他自己才是小巨怪受罪的根源。
大马尔福抬起头来，看到自己好友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西弗勒斯这么焦躁了，就是当年知道莉莉.波特过世的时候，西弗勒斯也没有这么烦躁过——倒不是大马尔福幸灾乐祸、乐意看自己好友出丑什么的，着实是因为西弗勒斯平日里没什么表情，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害得第一次见他的人还以为他是面瘫呢！
西弗勒斯听到大马尔福的笑声，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嗓子卡鸡毛了？用不用我给你治治？”一边说着，一边把魔杖从袖筒里滑出来，握在了手里。
“哎呀，哎呀，西弗勒斯，不要那么暴躁，要淡定，淡定！”大马尔福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西弗勒斯，别瞎溜达了，过来坐会儿吧！”
西弗勒斯又瞪了大马尔福一眼，收起他的魔杖，走过来坐在了大马尔福的身边。他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阴森森的问道，“你是说，你今天上去带着德拉科去了对角巷，见过了哈利.波特？那么，进入那个神秘茶楼的就是你？”
“嗯，安德森和尤里安带我们进去的，那里确实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大马尔福没有否认，很坦然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他们，他们比你大一年，也算是斯莱特的风云人物，当初黑魔王也招揽过他，可惜人家的志向不在这个上面，公爵府的名气又大，不管是麻瓜那里，还是巫师这里，都要给公爵府面子，黑魔王当时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放弃了对他的拉拢。”
“我的脑子没被食人鬼给啃了，自然记得。”西弗勒斯白了大马尔福一眼，“今天我在对角巷买药材的时候，也看到了他们和跟在他们身边的救世主。”
“是吗？”大马尔福微微一愣，“我去对角巷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各家的人收到消息之后，可全都跑来围观了。”
“找邓布利多算账去了，他没跟我说哈利.波特丢了。”
西弗勒斯一想起邓布利多那张老脸，就一肚子的气，他当时在对角巷看到波特家的小巨怪的时候甭提多惊讶了，按理说，波特家的小巨怪被送去了麻瓜那里，在十一岁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之前是绝对不会知道巫师界的存在，更不要说来对角巷购物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在那个小巨怪的袍子上面看到了三个家族的家徽，其中一个还是大名鼎鼎的佩利弗尔，这只能说明邓布利多的计划失败了，而计划失败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邓布利多知道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过去的一年，他所说的关于哈利.波特的任何信息都是凭空捏造的。这对西弗勒斯来说，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有安德森和尤里安在，还有那位神神秘秘的佩利弗尔后人在，邓布利多的救世主养成计划是没什么希望了，他们不会让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孝给别人当棋子去。”大马尔福冷笑了一下，“你是没有看到安德森和尤里安对小哈利多么宠爱，简直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找的家庭教师也是最顶级的，全都是隐世家族的那些牛人们，随便找出一个就甩邓布利多九条街去。试问，谁有这个气魄和本事呢？”大马尔福喝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道，“小哈利也没有因此而变得嚣张跋扈，反而是非常的的懂事、乖巧，比我们家小龙强太多了，我们家小龙刚才还跟我说呢，让我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给他加课。”
“加课？”西弗勒斯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瞅了大马尔福一眼，“德拉科比你有前途，马尔福振兴有望了，终于要出一个不是那么重视华丽尾羽、脑子都被美容魔药吞噬了的继承人了，真是恭喜了。”
“那是当然了，他要是不如我，干脆抹脖子上吊得了，省得活着给马尔福家丢人！”大马尔福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西弗勒斯看到铂金孔雀的尾巴又开屏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大马尔福得意了一嗅儿，脸色又沉了下来，“西弗勒斯，我们恐怕要早作准备才行啊！”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大马尔福叹了口气，说道，“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不管黑魔王是不是活着，不管他是不是能回来，他都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了。而邓布利多…….在佩利弗尔面前也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就算是想要算计小哈利，也只能暗中进行，否则的话……不管是安德森和尤里安，还是佩利弗尔都不会轻饶了他。所以…….”大马尔福轻轻地叹了口气，“西弗勒斯，我们要为自己好好考虑了，你那个什么双面间谍，还是不要再做了。”
“…….”西弗勒斯惊讶的看着大马尔福，好半天才说道，“你知道？”
“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么傻呢？”大马尔福一脸的无奈，伸手掐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脸——就好像是他们还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如果不是我给你打掩护，你早就被黑魔王发现了，他可不会看在你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份儿上饶过你的。”
“这……这.......”西弗勒斯震惊了，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卢修斯，谢谢你。”
“谢什么啊！”大马尔福苦笑了一下，“我是在赎罪，当初是我把你拉进来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背负这样的责任，不是吗？”
“这怎么能怪你？”西弗勒斯也苦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被他的风度和气韵给折服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要找一个靠山的话，一定要找他这样的。不仅强大，而且睿智，还很风趣，是个非常得人心的领导，可惜……他后来变得让我有些认不出来来，就像个疯子，完全失去理智了。”
“所以啊，现在有个可以摆脱疯子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是不是应该牢牢地抓住呢？”大马尔福轻轻挑了挑眉毛，“同样的错误，我们不应该再犯第二次了。”
“卢修斯，这话说的有点早。”西弗勒斯漫不经心的看了大马尔福一眼，“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明白这是个机会，但波特不过是头小巨怪，我们不能那么莽撞，还要考察一下。”
“你打算怎么考察？”
“这不是你擅长的吗？”西弗勒斯略带嘲讽的笑了一下，“炫耀羽毛什么的。”
大马尔福没有理会西弗勒斯的暗讽，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像来时那样匆匆忙忙的通过壁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