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面对向自己正式发出滚床单邀请的儿子，萧末能做的只有——
“……”
看着举着一杆钢笔完全震惊状愣原地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老爸,坐椅子上的少年歪了歪脑袋,挺可爱地眨了眨眼：“好不好？”
“好个屁,”萧末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对方高超的演技搞崩溃,他挑起眉,强忍着用手中的钢笔戳进对方鼻孔里的冲动,咬着后槽牙学着对方可爱的语气反问,“是不是又皮痒想挨揍？”
“不是,”萧家少爷十分坦荡荡地一口回绝,“只是坐这里看对账好无聊——这样拖着过来不让去体检又一点事不让做让发呆这样真的好吗？”
“想来帮对账？”
“不想。”
“……”
萧末发现某些披着不是自己的皮的情况下搞不好真的能让恶劣本性暴露出来。
有够肆无忌惮的。
然而他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自己此时此刻草泥马狂奔的内心时,对方却扔给他了一个“很无聊”的嫌弃表情自顾自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少年以萧末办公室酒柜里的藏酒开始研究,就像是研究一个火星的地球实验根据地似的,不放过男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开始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从文件夹到藏酒架，然后到办公桌上的版设以及萧末没用的那些钢笔的牌子——终于，终于漫长长达三十分钟之后，少年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似的，从角落某个隐蔽处翻了一双蓝色的拳套出来。
最开始用自己的余光扫了一抹蓝色的时候，萧末的眼皮子跳了跳。
当他抬起头，看着他儿子手中拎着的那一对他所熟悉的蓝色拳套挑眉看着自己的时候时，他整个都跳了一跳——
“那么激动干什么？”萧家少爷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脸想要爆血管的老爸一眼，“搞得还以为自己手里拿着的是穿过没洗的内.裤……”
萧末压根没觉得“穿过没洗的内.裤”有什么好值得激动的，但是这一双——他三年前——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从香港那个臭老头手里骗回来的——十分拥有纪念性意义的拳套——真的——十分，值得他激动。
因为元贞死的时候戴着的就是这双拳套。
当年萧末武馆里的橱柜里看到它的时候，激动得差点儿没再死一次。
当时他以为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直接火化掉了，却没想到老头十分上道地将他的拳套保留了下来——就仿佛一个比相册奖牌成长手册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加生动地反映了自己真的存活过这个世界上的证据忽然摆了自己的面前似的，那一天男以一堂堂黑帮大佬的身份痛哭流涕半哄骗外加半真情实意（对自己的惋惜之情）将这双拳j□j了回来，心满意足地将拳套捧回了大陆，男却没敢把这双拳套拿回家，只是暗搓搓地藏自己的办公室里偶尔拿出来自爽一下。
是的，回忆一下自己生之中的巅峰和辉煌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架不住他现的身份不符合这么干——就像是一个成年被自己的儿子抓住自己玩变装芭比娃娃似的充满了羞耻PLaY的感觉。
萧末站原地，想让他的儿子放下他的命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反而是拎着那一双拳套的萧家少爷动了动脑袋——办公室的灯光之下，少年耳朵上的那只白金色光环显得有些耀眼，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会打拳？”
这个时候说不会圣母都不信。
因为那双拳套明显就是有被用过的痕迹。
要是说自己用这样的诡异态度收藏“友”的遗物，搞不好会被儿子当成变态。
萧末心中权衡了一下，最终妥协地心中叹了口气，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不过只是会一点，年轻的时候比较有兴趣，现……”
“没问那么多。”少年懒洋洋地打断了男的话。
“……”黑发男猛地闭上嘴，顺便默默地心里骂了句“死孩子”。
而强调着“自己并没有问那么多”的萧家少爷似乎却并不如他嘴巴上所说的那样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可怜的老爸，他拎着那一双拳套，他老爸前所未有热烈地看着自己的情况下多享受了一会儿——
“看什么看，”萧家少爷如同流氓似的轻笑一声，“要被看硬了。”
萧末：“……”
当发觉自己老爸的目光从之前的灼热变成这会儿要杀的节奏，少年这才对方过于专注的目光注视下轻轻地将他放了男的办公桌上，并且微微屈指那双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被重新戴上的拳套表面敲了敲，少年掀起眼皮扫了眼站办公桌的另一边满脸戒备地看着自己的男，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用商量的语气缓缓道：“老爸，忽然想到了一个乐子。”
萧末：“……”
早八百万年前萧末就发现了一个规律：萧家兄弟脑子里任何能想到的“乐子”，对于萧末本来说都不可能有“乐”字可言。
果不其然。
男颤颤悠悠地伸手想要偷拿回自己的宝贝拳套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儿子仿佛浑身上下到处长了眼睛似的将那个拳套稍稍往自己那边挪了挪，萧末蛋疼地收回手时，却发现他儿子也同时放开了那个拳套——此时此刻，萧家少爷的手撑萧末办公室的两边，少年微微俯□，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办公桌另一边抬起头瞅着自己的老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们去打一场怎么样？”
打一场？
打什么？
萧末：“……不怎么样。”
而萧家少爷却仿佛并没有听见男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输了以后任凭差遣，赢了的话，放下这些文件，跟约会去。”
“约会？”
如果只是吃饭看电影逛逛街就能让放过老子的命根子的话……
少年沉沉地应了一声：“二楼走廊尽头那间房间感兴趣很久了。”
萧末：“……”
二楼走廊尽头？
萧末沉默了片刻，然后儿子戏谑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想起了那一大堆曾经打开了他无数扇新世界大门的道具……男决定等下就去调查是谁活得不耐烦了为了拍马屁带萧家少爷去参观那个房间的，这种三观不正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的，必须立刻将他扫地出门。
“怎么样，老爸，很划算啊，”少年轻笑了一声，“又不会对怎么样，搞不好要是赢了就可以随心所欲操控一生——这不是一直想要做的吗？”
“……”萧末满脸黑线，“总之无论如何都不亏就对了。”
“恩？”萧家少爷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没搞懂男说的话里的意思，但是当他有心追问的时候，对方已经拧开了脑袋，于是疑虑只是仿佛错觉一般飞快地从少年心头掠过，很快地他便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是很真诚地邀请进行一场绝对公平的交易——不过为了避免时候说欺负，还是事先说好，确实没有打算要让赢就对了。”
萧末：“……”
谁欺负谁啊。
仿佛没有看见男无语的目光，少年只是继续道：“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没那个习惯。”
萧末：“……”
果然嚣张。
儿子长大了，果断要揍。
“成交。”
短暂地说完之后，黑发男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他一言不发地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黑色的瞳眸扫了眼满脸志必得的儿子——
萧末的瞳眸是非常纯净的黑色，这样深邃的颜色总是有能让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的能力……而正当少年脸上的得意收敛起来，近乎于有些无法抑制地完全沉浸对方的眼睛之中时，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中的拳套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萧末重新拿回了手上。
少年微微一愣。
而当他回过神重新将实现定男身上之时，后者已经背对着他轻轻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背对着自己的儿子，男顺手将西装外套随手扔沙发之上——夜舞的中央空调永远定格一个能让身心愉快的舒适温度，这会儿脱掉了外套男忽然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放松，他轻轻吁出一口气，紧接着解开里面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将自己的脖子释放出来，然后他动手将袖口的扣子打开，衣袖整整齐齐地挽起来露出白皙得几乎刺目的手臂——
当一切的活动准备就绪之后。
他微微一顿，这才显得有些迟疑似的，拿起之前被他用一种微妙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放身边的那双拳套——
而萧末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幕丝毫不差地落站他身后的少年眼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动作少年看来似乎十分适合男。
就好像男曾经将这个简单的动作做过成千上万次似的，无比和谐。
“——只用拳法和柔术，……随意吧。”
萧末习惯的那种云淡风轻的慵懒嗓音将少年从某种诡异的走神状态中唤醒。
萧末掀了掀眼皮扫了眼站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瞬间不明所以的神情……不过很快地，他的注意力被自己手上的动作所吸引，这会儿他正视图将那双蓝色的拳套套自己手上——萧末发现这拳套对于他拉说有些大，毕竟元贞的身体比他现所拥有的要结实不少……
但是如果系带稍稍收紧一些的话，影响也并不是很大。
萧末活动了下拳套，感受着五指被包拢那厚厚的皮套之下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好像重生之后，灵魂之中缺失的一小块被无声无此地拼接了回来似的。
“好了么？”萧末转头问始终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少年。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无声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却不急着走出去，几乎像是习惯性地回头看着他。
萧末冲着他微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拳馆里没有。
整个拳馆不像是营业的时候那样乱糟糟地到处坐了赌拳的还有服务生走来走去，这会儿的功夫，里面安安静静的，白天经理只会重点关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场子不会怎么上来看，这会儿知道萧末三楼办公，他们更加不敢上来打扰。
拳馆里安安静静的，整个场子里只开着一盏正中悬空照射格斗台上的镁光灯，周围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还好地灯开着不至于非常暗。
萧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台下，当他抬起头再一次用自己无比熟悉地角度仰望这个曾经属于他的世界时，心中有些感慨万分——他甚至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碰到拳击。
却还是没想到忍了那么多年后，被儿子的激将法给骗了上来。
脱掉鞋袜整整齐齐地赛台旁边摆放好，打着赤脚踩地面上觉得有些冰凉……男想了想后终于决定不再等待，他抬手抓住台子四周的护栏，运用腿上力量赛台边缘轻轻一点，只能听见嘎吱一声护栏伸缩弹性特有的熟悉声响，下一秒，男就轻而易举地借着弹力一步迈上了拳击台——
当他弯腰越过护栏走到台上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另一边，他的儿子也跟着翻身从场外翻了进来。
少年落地的时候脚部抓地很稳，刺眼的镁光灯的照射下，萧末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从对方脚掌旁边四散开来的粉尘。
仿佛注意到了男的目光，对方笑了笑，琥珀色的瞳眸扫了眼站拳击台的另一端的男——
镁光灯的照射之下黑发男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但是这种微妙的“不同”用单纯的语言又不足以形容出来，刚才看到男抓起拳套时那一刻的奇怪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少年若有所思地微微眯起眼——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站自己不远处的男周身都散发出了淡淡的光晕，这种光晕似乎要将他整个都融化白色的拳击台背景中一样。
很好看。
……并且令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良久。
少年这才不急不慢地收回了自己可能会变得过于灼热的目光，清了清自己有些干涩的嗓子，仿佛是闲聊一般问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不太懂这种黑市拳击，有没有什么规矩要讲究？”
“有啊，”这个时候的萧末正不急不慢地挽着自己的裤脚——一个十分农民的动作愣是被他做得还挺高雅，男抬起头，冲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个难得及其具有侵略性意味的笑容，“唯一的规矩那就是——‘小心，不要死’。”
本来是存心想吓唬这个臭小鬼一下。
然而男没想到的是，他的话语对于对方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震慑的作用——几乎是他语落的下一秒，就清楚地看见他的儿子以非常快的速度冲自己攻过来——
对方的速度很快，出手也是毫无顾虑的快与狠，配合着上半身密密麻麻如同雨点一般落下的拳法，萧末一下下地抵挡之间几乎就要惊讶刚才少年问他“规矩”是不是耍他——
这货压根就是一副很懂黑市拳击的模样。
要不是他现未成年还要上课，萧末几乎要以为他那些个巨额零花钱压根就是他j□j拳赢来的。
萧家少爷的进攻完全不像是一个“少爷”应有的收敛，他十分放得开地用尽了萧末看来甚至有些无耻的招数——
“儿子，都不知道打起架来那么无耻。”
“老爸，打架的时候说话不怕咬着舌头？”
黑市拳击虽然名字上叫“拳击”，但是实际战斗之中，格斗者们更喜欢用腿法来解决对手——相比起拳，腿骨的坚韧程度以及长度能让他们以最快最直接的速度放倒对手——而这恰恰就是黑市拳击唯一要做的——
比如此时此刻，萧家少爷的腿就用得很频繁，并且不光用得频繁，这家伙还毫无套路可言，最开始萧末观察他格挡的站姿时以为他用的是跆拳道，但是男随即发现进攻这方面对方并不是单纯的跆拳道——扫踢和膝撞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这些都是跆拳道里没有运用到的腿法……
眼下一下子摸不着对方路数，萧末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夸下海口让对方“放开了随便上”，儿子的快速进攻之中，男只能靠着柔术堪堪化解，期间几次因为几年的荒废生疏以及微微的震惊走神被击中要害……
很疼。
臭小子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萧末几乎毫不怀疑，一会儿打完之后自己的身上绝对能输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不过这只是最开始的情况。
逐渐的，就连始终保持着进攻速度和力度的少年也慢慢地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重新找回状态的男被击中的次数越来越少。
并且他开始由最开始单纯的防御，夹杂着一些并不明显的反击。
此时此刻。
脑袋顶上的镁光灯照得很热，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忽然间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杂念，当第一滴熟悉的汗液从鼻尖落下，有那么一瞬间，男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周围的欢呼——如雷般的掌声——裁判们浓重的北美口音呼喊着他的名字，这一刻，男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争夺他梦想的金腰带的舞台之上！
眼前的对手从黑发少年变成了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成年，影恍惚之间，他出拳，飞快的右拳直接击中对方的头部，对方堪堪后退之时，男脚下步伐移动带动腰部力量右肩将他猛地撞飞——
这一串接连的进攻连连击中对方的头部和胃部两个要害，因为瞬间的走神萧末手上并没有收力，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揍儿子的时候，对方已经整个跌落了护栏上！
还好有护栏。
不然这会儿的功夫他可能已经飞到台下面去了。
黑发男的唇角边露出一抹怔愣，但是当他看清楚被他撞飞的少年正撑着护栏试图站起来的时候，那一抹怔愣又渐渐地软化最终变成浅浅的笑容……他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汗水他所熟悉的拳套上蹭掉，匆匆地走到少年的跟前，正想要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然而当他触碰到他的前一秒，却看见上一刻还垂着头坐地上的少年猛地抬起头——
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沾染着全是野兽般的凌厉！
萧末一愣，却只是这一瞬间的疏忽就被少年整个儿掀翻，他近乎是有些狼狈地用屁股着地，而对方则抓紧了这一秒的机会，如同一座小山似的瞬间压了上来挡去了男头顶上刺眼的灯光——
少年悬男上方，身体卡他的两腿之间，他右手单手撑地压萧末身体一侧，左手压着萧末的左腿膝盖，萧末的右腿被他压右手的手肘之后，男挣了挣，却发现此时此刻自己下.半.身的力量都被锁得很死，似乎整个儿被一把无形的大锁死死地锁住！
“会柔术？”
“什么都会一点，只要能保命。”少年嗤笑了声，“还会用枪信不信？”
话语之间，死死交缠的四肢，双方彼此之间完全不分的气息交换，每一分每一秒，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胸膛起伏的频率，听见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滴从少年额间滑落的汗水滴落萧末的唇上。
男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灯光之下，平常显得有些干燥的唇这会儿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变得湿润泛红……
“怎么，迫不及待勾引？”
萧末听见压他身上的少年带着戏谑的口吻问。
而对于此，男却只是不急不慢地勾起了唇角：“儿子，这么早下定论似乎不太好。”
“因为想不出现们的姿势——”少年拖长了尾音，仿佛暗示性地用自己的下.身重重顶了顶男的胯.下，“还能有什么神展开的希望。”
两的视线这一瞬间交汇。
萧家少爷的暗沉如水。
萧末的依旧镇定自若。
他们都没有说话，仿佛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主动开口。
萧末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儿子，目光从他的额间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对方无论什么角度来看都十分完美的下颚曲线之上，然后对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然后用不怎么合适他现这种略显得狼狈的只是悠哉地开口：“儿子，有没有说过其实们平常应该多花点时间来了解一下们老爸？”
“谁？”
“。”
少年微微压低了身体，允许自己稍稍凑近男一些：“什么意思？”
“比如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
男配合地稍稍抬起上半身，配合地让对方的耳朵送到自己的唇边，当他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触碰到对方的耳垂时，男勾了勾唇角，轻轻吁出一口气缓缓道：“无论们怎么伪装，永远不可能把和萧炎弄混。”
男说完，满意地感觉到压制住自己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这一瞬间——
男那原本应该被对方压制身后的右腿忽然动了起来，他直接抬起腿向相反的方向弯曲膝盖，越过对方的头顶和肩膀，从对方的胳膊上半截绕过，同时扭动自己的腰支起上半身——
下一秒，对方的额头磕碰到拳击台时发出的轻微闷响声起，别着对方的胳膊右腿脚掌重重落地，沉重的呼吸交换之间，男已经瞬间由原本被压下面的只是翻身而起，转瞬之间反败为胜将少年压制地！
男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压身下难得显得狼狈的大儿子，唇边露出一抹不可为之不愉快的轻松笑容——
“儿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