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遍地高人
顾晗晗和郑雯雯过去去，跟其他被点到的楼梯口那派了个队。白大褂就带着他们蹬蹬地往楼上爬。先是到六楼抽血抽骨髓抽干细胞,然后又下到二楼测脑电波。
顾晗晗爬楼梯爬得是满腹怨言,跟郑雯雯吐槽说,“挺大的单位抠得连电梯都舍不得用,活该他们生意差。”
郑雯雯,“早就说了不该来。”
“不来能红/烧/兔/子,”
“行,滋当姐消食,”
……
白大褂把顾晗晗他们带进一个实验室,屋门上挂着“全波段扫描室”的牌子。实验室非常宽敞,被一道透明隔窗分成两部分。可以看到,隔窗里面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走来走去的忙碌。隔窗外面则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带头盔的检查椅四面不靠的放放房屋正中间,仿佛什么危险的东西。靠房门的一边，紧贴墙壁放置一排塑料椅子。白大褂让顾晗晗他们十个坐下，站前面指手画脚说：“给大家讲一下——”
“下面们要进行的是精神系超能力潜能测试。一会儿会给大家测脑电波，根据得出脑电波的曲线判定是否具有潜的精神力系超能力……”
“帅哥，”郑雯雯举手打断白大褂，问：“脑电波什么的，们都做过无数次了，设定指环密码之类的时候。”
“叫老师，”白大褂不屑一顾地说，“设定指环的脑电波仪频率范围是多少，们的仪器频率范围又是多少，能一样么？普通的脑电波测定仪只能测定常规值，真正表征超能力的超高或超低频段根本就测不来，更不要说灵敏度的问题了！们的设备是专门从马尔斯进口，目前全宇宙技术最领先。能从全频段扫描的脑电波，并且波谱的连续性极高……请不要再打断，有什么问题可以等讲完们再问。”
“请注意仪器上方的红色指示灯，红灯亮，扫描开始，红灯灭，扫描结束。每次扫描的时间大约是三分钟。扫描结束后，到隔壁的房间去领报告。本中心提供两份盖章的报告原件，以供们向报考的大学申请加分使用。如果需要更多，每申请多打一份报告，需缴纳十元手续费。”
“注意们脚下的红色警戒线，没有轮到的同学，请线外等候。好，现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给五分钟提问。”
“有没有超能力潜力是根据什么判断的？”
“们的脑电波特殊频段波动的范围和强度。”
“有没有可能作弊或者暗箱操作？”
“绝对不存这种可能，特征波谱是一次成型的，没有为更改的可能。并且测试中，们自己就能看到结果。”白大褂说，“仪器红色指示灯的右侧，们可以看到有一根光条，脑电波波动异常一旦达到超能一级，光条就会发光。有五色，绿蓝黄红紫，绿色最差，紫色最强。”
顾晗晗发现，白大褂所说的光条右侧还有一盏指示灯，于是问：“那盏灯代表什么？帅哥。”
“报错白灯，亮了的话代表仪器故障或者谱线不标准，需要工判断。”白大褂说，“叫老师。”
“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开始吧！”
于是，按报名表顺序一个接一个的坐到椅子上去，之前的三个指示光条都没有亮，第四个轮到郑雯雯，没有任何悬念地被机器鄙视了一把就下来。
“早就知道不该来，”她对顾晗晗说，“看的了，未来的Boss姐。”
顾晗晗坐上椅子，头套缓缓下降，罩住她整个头。红色指示灯打亮，顾晗晗盯着光条使劲念叨：紫光！紫光！紫光……
功夫不负有心哪，顾晗晗刚念叨到第四遍还是第五遍，刷的一下，光条没亮，白灯亮了！
一道加密的信号没有任何知情地情况下被脑电波扫描仪秘密地被发送出去。
顾晗晗浑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然发生了重大改变，看着闪亮的白灯心里还想：尼玛，不亮就不亮，竟然给老娘故障！
……
“主任，麻烦您来看一下这个波谱。”年轻的研究助理从门外探进一个头，招呼说。
燕京超能力测试中心脑电波研究室不靠谱的室主任林晓正窝墙角玩新开服的游戏《后宫之美男天下》，连头都没抬，说：“们看就得了，简单一个波谱，都要亲自去看，那要们还有什么用？”
“呃，您还是来一下吧……”
林晓万般不情愿地关掉游戏，甩着胳膊跟小助理的屁股后面走出来。
“哎呀哎呀，真是命苦啊！老的小的都不让省心。好不容易早年落魄要死的老师发达了来地球，嗨，没等沾光呢，他倒先因为调戏地球小妞先进去了。回来上班吧，带的学生又一个比一个没用。到现，连判个波谱都要亲自上了！知不知道的时间有多宝贵？竟然浪费这么无聊的事情上！真是犯罪啊犯罪！”
一众小研究员心中默然：老大，把宝贵的上班时间都拿来打女性向游戏才是犯罪吧？
“图呢？”林晓不满地敲仪器盖，“说们怎么都这么没眼色！不知道信息屏看久了眼晕啊！”
小助理赶紧把打印的纸质波形图给摊开。
林晓就趴示波仪上看。然而这一看，林晓就看住了。身体越伏越低，最后不知不觉中将他百十来斤的体重压进口脑电波扫描设备昂贵无比的娇嫩躯壳上。
好半天，林晓才叹着气爬起来，语气中带着很奇妙的意味说：“真想不到，竟然是治愈系，宇宙中最宝贵的治愈系，而且，更了不起的是，峰值强度直接抵到上限。什么是潜力，这至少是八级治愈系的潜力啊！”
“可是，”林晓语气一转，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他握紧拳头用力向示波仪一砸，“谁能告诉，为什么主异能波波形覆盖的频率范围这么窄，这么窄！”
“咚”、“咚”，林晓咆哮着又示波仪上砸了两拳，小助理连忙抓住他的手，以免林大主任继续破坏宝贵的国家财产。
林大主任搞不了破坏，慢慢地也就平静下来，甩开小助理重新将波谱图拉过来细看。实验室的其他研究院也纷纷围过来跟着一起参详。
图谱上长长的一条曲线，绝大多数频率段上一直都处标准值的范围稳定波动，然后，治愈系超能特征频段的某一点频率点，波动强度陡然上升突破阙值，直插顶部测定上限，然后强度立即下降跌破阙值回到标准值附近。从上升到下降，及其迅速，仿佛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突兀地立了一根捅破天的金箍棒。
这非常的糟糕！
按照精神系超能力的经典理论，只有当脑电波某一个特定宽度的频率段波动强度均突破阙值的情况下，脑电波才能转化为相应频段所对应的超能力。这里面有两个关键点，一是波动强度超阙值，二是具有一定宽度的连续频率段，二者缺一不可。强度越高，连续的频率段越宽，超能力的等级就越高，威力就越大。
这张图上的主异能波，糟糕就糟糕，它的强度虽然够高，但阙值以上的频率宽度却太窄，连治愈系特征频率段宽度的百分之一都没有！这么窄的频率宽度能治得了什么？真是白瞎了破表的强度啊！
林晓连连摇头，越看越是叹气。
旁边有一位研究员指着波峰说：“这个频率，对应的应该是ms类变异基因。ms类变异基因是肌肉系超能力基因的伴生反基因。所以，这个波动应该还是对肌肉系异能者的几种高发基因病具有治疗效果。”
林晓纠正他说：“确切的说，它只能治疗肌肉系-ms118号基因爆炸。”
他无不嘲讽地说：“也许们应该把这个波动的所有者推荐给某个大物做私医生。全宇宙都知道，凡是会出现-ms118号基因变异的，必定是高级的肌肉系异能者，最低门槛都有六级。”
那名研究院尴尬一笑：“总比什么都做不了的强。”
林晓不说话，继续看图谱。图谱上除了刚才的一处主波动之外，还有两处副波动。一处仍然治愈系的特征谱带，具体功能大约是针对空间系异能者的伴生基因。另一处则远离治愈系的特征频带，突兀地出现破坏系的特征频段。两处波动的强度都不算高，刚刚突破阙值的程度，而且有效频率宽度同样很窄。
林晓指着治愈系的那处副波动，一面思索一面说道：“如果通过训练把这处波动和主波动打通，那这个治愈系的异能波就了不得了。因为这两个波动正好出现治愈系特征频段的两端……”
“能不能考虑把破坏系的那处副波动和主波动打通呢？”另一个还没有毕业的研究生插嘴道，“毕竟破坏系的副波动有效频率要更宽一些，强度似乎也略高——”
“见过横跨治愈系与破坏系的异能者么？哦，不止这样，她们之间还夹着另外三个特征频段。”林晓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横跨五个功能系的超级异能者，您以为您是谁，造神的神？”
研究生羞愧地低下头。
“这个脑电波的所有者是什么情况，多大年纪？”林晓问。
小助理回答：“是个女孩，叫顾晗晗，年龄十八岁，其他情况不详。”
“已经十八岁了呀，”林晓大失所望，“那就没什么可能了，成年之后通过后天刺激的方法很难激发特征脑电波了。”
“算了，鉴定给她写得好一点儿，受众再窄也是一项异能，希望至少帮他上个好大学吧。”林晓说着起笔刷刷地写上一连串的全是专业术语的鉴定，交给小助理，说，“就照这个出测试报告。”
一会儿工夫，小助理拿着一摞盖好章的测试报告给林晓签字后，就要拿去散发。
“等一下。”
“您有什么事，主任？”小助理站住，转头看林晓。
林大主任想了想，把《后宫之美男天下》扔到一边，站起来说，“走，跟一起去，瞻仰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发出如此奇葩的脑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