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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综漫

    “喂,小鬼!”三浦友树咬紧牙关,眼神冷了下来,他一把揪起小女孩的领子,把从地上拎起来,“不管是转学生也好怎么样也好,完全不了解事情的有什么资格评价们?”

    “只是说出了看到的事实而已。一次失败就把们几个完全击溃了,网球社关东大赛第一场就遇到后来的冠军队青春学园,还不是一样打得漂亮?全国大赛上更是二度和青学遇面,也没看到网球部有哪个丧失斗志。”即使被攥紧领子,姜临溪的脸色依然没有变化,“更何况,懦夫的评价不是说的,作为曾经的篮球部经理,陪着们从开学到比赛,一直背后支持们的小泽茜,一直一直看着们放弃的她,难道没有资格评价吗?”

    这个名字让三浦友树的手松了松,小女孩抬手打掉他的手,整理好微皱的领结:“更何况,不觉得们败帝光手里很意外,”她束好领结,这才回头看其他两,“帝光一军的训练量是们的两倍以上,正选更加不用说了……天赋比不上,汗水也比不上,倒是告诉,们凭什么赢他们?”

    小女孩的声音不大,可听三耳中,却有如春雷乍响。

    “……虽然知道这么说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三浦友树闭上眼睛,再睁开,刚刚的动摇已经消失不见了,“们的天赋比不过他们,就算们付出再多的汗水,也赶不上……全中赛亚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支队伍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地登上决胜的舞台,最后却……

    “确实,那几个的天赋,是十年难得一遇的,但是……”一直旁观没出声的安西教练喝了口茶,慢吞吞道,“只有放弃的时候,可能性才是零。就算本来还有千分之一的超越他们的可能,但是选择放弃的时候,这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消失了。”

    “们,要选择放弃吗?”

    安西教练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这三面前。

    作为篮球运动员,这三的身高都是相当可观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顿时生出一种感觉:面前的,是需要自己抬头仰望才能够看到的存。

    老的圆脸一如之前那样的慈祥,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三如坠冰窖一般:“如果放弃的话,就把退部申请书给吧。”

    三浦友树的手紧紧攥着包里的退部申请书,却仿佛握着什么重逾千钧的东西一样,完全拿不出来。

    他低着头,良久之后,才开口:“……教练,能问一个问题吗?”

    现篮球部只有一名教练,而且从长远趋势来看,也不太可能再加一名教练,自然就无所谓监督和教练的区别了。

    “哦,什么?”

    “为什么……接下篮球队这个烂摊子?这个社团……已经名存实亡了,不是吗?”

    “哦,为什么啊……”安西教练摸摸下巴,转头,“临溪,是为什么要加入篮球队呢?”

    “咦,吗?”小女孩指着自己,也没多想,就回答道,“有一天和小泽同学路过这里,听到篮球馆里传来拍球声,但是小泽同学告诉说篮球部已经接近废部,完全没开展部活。那个时候就想,就算其他都已经放弃了,但是还有没有放弃,一个训练呢!虽然不知道对方需不需要……但是不管怎么样,想要和那个不放弃的一起继续,他并不是孤单一个。”

    虽然有摆脱小泽茜疲劳轰炸的嫌疑,但是当时想到要参加某个社团时,她第一个浮现出来的选择,确实是篮球部。

    当时想到的原因,确实是这样的……

    “总觉得,如果是一直和那样不愿意轻易放弃的一起的话,自己也能跟着变得坚强起来吧!”小女孩认真道,“想要一个学习的榜样呢!”

    那样,永不放弃的……身影。

    一定是炫目如光的存吧!

    好像完全看懂了小女孩的未尽之言一样,安西教练摸摸下巴:“的话……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之前还住院了好阵子,带队的话实是有点心力不足……本来是不打算来教导的。但是那天,来参观篮球部的那天,”他回忆着,“那个时候,记得很清楚,是开学后第二天,走进这个篮球馆,发现地板被拖得非常干净,推车里的篮球都擦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篮球都好好地放推车里,工具间里的拖把还带着湿气……整个篮球馆,完全看不出来停用了将近两个月的痕迹。”

    “有,认真地维护打扫这个篮球馆。”

    姜临溪微微一怔,这和她之前进来的时候,所发现的一样。

    本来她今天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准备早点来打扫的——从小泽茜的描述来看,这篮球馆都两个月没用了,肯定有很多灰尘,可没想到……

    “那个时候,明白了,就算部活停了,很多离开了篮球部,但是还是有坚持。”安西教练说着,慢慢地笑了,“坚持着不放弃,就算是只有一个也好,是为了那些还不放弃的才来的。”

    大竹贯太,这个一贯寡言、个头高大、身高192cm的中锋低垂着头:“……就算,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胜利的可能性需要自己去实现,”安西教练温和地看着这三个大孩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放弃的话,比赛就那时提前结束了……们,拼搏到最后一秒了吗?”

    三低头,没有回答。

    别说最后一秒了,比赛还有十分钟,剩下最后一节的时候,他们已经放弃了反超的希望了。

    那五的强大所带来的绝望,如阴云般笼罩着他们,直至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现,依然不曾消散。

    安西教练并没有要求他们回答,而是提起另一件事:“不管怎么说,篮球部里还是有是想要继续打篮球的,们呢?”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三浦友树攥了攥拳头:“……教练,请问,那个一直以来坚持下来的部员是谁?”他咬了咬牙,“不是称职的队长,而且……就算没有那件事,们三年级现也差不多到了该引退的时候了,那之前,想要见一见那位同学。”

    他想要知道……同样是看了那场比赛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能继续打篮球。

    即使是原来如此喜欢篮球的他,现也几乎无法再触碰篮球了。

    “啊,这个啊……”安西教练喝了口茶,“说起来有点奇怪啊,还没见过那个孩子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是谁。

    “……”教练是玩们吗?

    正当三无言以对的时候,篮球部剩下的部员陆陆续续到了。

    “啊,队长!”

    “队长好!副队长好!大竹前辈好!”

    “啊,既然都来了,那就先履行队长的职务吧!”安西教练笑眯眯道,“三浦,来整队吧。”

    三浦友树一愣,忽然感觉到肩上微微一震,是雨田亮和大竹贯太。

    从国中一年级入部开始就一起行动的好友,如今也依然站他身后。

    他看着雨田亮微亮的目光落那名小经理拿着的篮球上,忽然很想问之前投三分球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那场比赛里,几乎被打压得完全不想再碰篮球了的……再次拿起篮球,投出那个漂亮的三分时,心里想些什么。

    虽然心里依然还有迷茫,但是想到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部活了,三浦友树打起精神来,依照以往的程序,开始整队,然后介绍新的经理和监督教练。

    留下的部员毕竟不是他们这些直接上场面对奇迹时代的主力球员,对于奇迹时代的恐怖也只是旁观,之前如此颓废也是受了部里气氛的影响,现重新开始训练,自然不会有那种排斥篮球的想法,很快就接受了队长布置下来的一连串的任务。

    空寂了好久的篮球馆里,又响起了朝气蓬勃的跑步声、拍球声、哨子声……

    姜临溪坐一边,托腮看着球场上跑来跑去的球员,漆黑的眸子微微泛光,像不透光的黑色珍珠一样。

    “想什么,临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另一边喝茶的教练过来了。

    “啊,没什么……”小女孩摇摇头,“只是……节奏不太对。”

    “嗯?”

    “就是拍球的节奏,唔,怎么说呢……每个因为个原因,拍球啊运球啊之类的,都有自己独特的节奏,”她想了想,“这里的里,没有当时听到的那个拍球声的节奏。”

    那个,不这里面。

    “……话又说回来,这个节奏真够乱的……不仅如此下肢也太废了点吧,看样子弹跳力绝对不行呢……”小女孩盯着场上某个,顾自嘀咕着,却不料自己的嘀咕内容都进了旁边的教练耳朵里。

    浑身脂肪过剩的老教练跟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自家新任经理,后者并没有发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临溪,有件事需要麻烦了。”

    “教练?”

    “的话,最近身体不太好,大概是不能很仔细地管这些孩子了,需要和三浦配合来制定训练计划了。临溪,能不能帮调查一下这些孩子各自的长处、短处,还有身体上需要补足的短板,然后整理成资料表格交给?”

    “哦……诶?”这话绝对出乎意料,姜临溪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果是身体素质的话……没问题,但是如果是涉及到篮球技术的话……的话,完全不行啊!”

    “没关系,这方面的内容可以交给三浦君。”老教练笑眯眯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加油啊,哦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小女孩默默决定回头就去看相关资料补足知识!

    “啊咧,真是热血的青春啊……”倚靠二楼观战席栏杆上的情报贩子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训练,轻笑着自言自语道。

    忽然她似有所感,转头朝窗外看去。

    一个穿着冰帝校服的蓝发男生刚刚走过篮球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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