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咳血
三婶子越说越急,拉着王霞的手,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的烦躁,而这边王霞她妈陈英的脸色也极其的不好看。这一下子气氛就陷入了僵持,最可怕的是这会儿王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大嫂,这样下去可不行,现在赶紧给大丫寻门亲事,就我说的。这个不能太推了。”
三婶子再次将亲事提出来了,这下子王霞可一点都不淡定不起来,看着陈英和三婶子两个人如此紧张的表情,她也明白了。那就是昨晚他和张定国在山上那一夜,肯定是被人知道。这孤男寡女的在山上呆了一夜,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王霞她自己也不信。可是事实上,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三婶子你说着倒是,那张定国家里有钱有势的。我可是要给大丫赶紧说亲了,不然我这小门效,最后吃亏只能是我们自己。”陈英这话还没有落音,那厢夏楔就倚在门边,一双眼睛一直往这里面瞅着,手里拿着南瓜子,嗑着。
发现陈英他们看出来了,夏楔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寻了一个干净的凳子坐下了,“我说大嫂你和娃她三婶子怎么就这么一条筋呢?且不说,那张定国家里是什么家境,会看上大丫这样的一个睁眼瞎。再说就算看上了,那张定国活不久,对我们大丫也没有损失,就等那张定国一闭眼,两腿一蹬。到时候那张定国的家财还都是大丫的。大丫在找个男人不就成了吗?”
夏楔说着,继续悠哉悠哉的嗑瓜着她的南瓜子,可是这下子倒是把陈英给气到了。陈英这个人一直都是与人和善,一般能忍就忍了。“我说大丫她二妈,你说这是人话,那张家什么心情,我们大丫才刚刚被退婚,这会儿难道上门就去给人家当寡妇。你到底是不是大丫她二妈,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大丫小的时候可是你二妈疼着抱着,怎么这会儿……”陈英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而夏楔也有些感触,那就是夏楔来家的时候,五年都没有生育,那个没有生育之前,就疼着大丫,那个时候真的是疼,直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变了样子。
“大嫂,你说这是什么话?我能不疼大丫。你不去问问,昨日去张昊那混小子家里吃酒,我都说了什么,我不是把那混小子骂了一顿。”夏楔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你们都觉得我爱贪小便宜,可是这不是我们家太穷了吗?如果富了,你以为我会跟你计较那些钱,大丫是女娃,不愁嫁不出去,我们涵儿可是男娃,像我这样的家境,不抠门一点,以后难道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吗?”
夏楔是越说越委屈,差点都哭出来了。而这边三婶子也劝说了。“我说大丫她二妈你也不要气,这不是大嫂她急得吗?那张定国倒是实诚酗子,是个好人,可是就是身子骨太……”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大嫂,娃她三婶子,那张家我们可不能得罪。如果他们真的要娶大丫,你们能怎么着。拒亲?一旦我们拒亲了,大丫怕是真的要守活寡了,不说我们张家村,就是我们这十里八乡那个村子的男人不要命敢娶?”
夏楔这话一说,在场的人再度沉默了,陈英和三婶子也默然了。就是以张定国家里在这里的影响力,确实可以做到那样了。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跟那张定国在一起了吗?”
陈英越想越气,当即就甩了王霞一巴掌,王霞抬头望向王霞,其实那一巴掌根本就没有下什么手劲,“妈,我想你们真的想多了,昨天下雨,我和他被困在山上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王霞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百口莫辩,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她。陈英他们也只能无助的叹气了,最后还是夏楔说话了。“其实我说大嫂万事你要往好的地方想。我看那张定国还能活几年了,搞不好最后还能把那毛病给治好。那样我们大丫嫁过去,那可了得。再说我们大丫一嫁过去,那张昊就要还她医生婶娘,想想就解气。”
夏楔这话多少人让陈英好受一点,然后众人又说了说话,三婶子和夏楔都准备离开了。那张定国家里还真的来人了,那少女王霞是认识的,是张定国的表妹,上次来买兔子的那个女孩子——时欢欢。
“对啊,就是这里,我说舅妈就是这里了。表哥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她了。”
今天时欢欢穿的时下留心青年装,一副女学生的装扮,看起来很乖巧的样子,她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看起来就是养尊处优的阔太太,和陈英和三婶子这些农村妇女,一看就区别开了。
“就是她,昨晚跟表哥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了。我任务完成了,舅妈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时欢欢将那女子领到王霞的身边,那女人用和善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霞。“你就是王霞是吧,你认识我们家定国?”
再这样的情况下,时欢欢又在场的情况下,王霞当然不能否认了。“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那女人当即就笑开了花,“不怎么了。这位怕就是你母亲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妈妈说说,欢欢你跟王霞出去玩玩吧。”那妇人赶忙赔上笑脸望着陈英,两个人都走进了屋子了。
而这边王霞也被时欢欢叫到了屋外。“那个啥,上次我表哥给你的梳头油你怎么不用啊?那可是我表哥好不容易弄到,来我都没有给你,就给你了。”
王霞摸着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还不知道吧,表哥病了,今个回去就发起高烧了。一直咳嗽,都咳出血了。怎么办啊?我真的害怕表哥会死了,王霞姐怎么办啊?”时欢欢眼泪当即就出来了。而王霞也突然有一种乌云压顶的感觉。
“怎么会呢?昨晚他还好好,怎么就咳出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