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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运气不佳

    和前辈们说话或者还有拘谨,和年纪相仿的练习生说话,夏真则随意多了。

    “年底就到哥了,最近在录制专辑?出道单曲准备好了么?”夏真拿着果汁和崔始源碰杯,崔始源年纪比她大,但是她出道时间却比崔始源早,两个人辈分扯不清,干脆就以平辈相称,崔始源也不想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前辈,以前是“熙真XI”,后来熟悉了就是“熙真”。

    “你消息来源挺广的,单曲已经录好了,专辑还差两首歌。”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应该保密的事情,但是对方是夏真,崔始源没必要藏着掖着。

    “好的,到时候一定会支持的!始源哥记得给我签名!”夏真笑着说道。

    “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崔始源倒是很有信心。

    和寻常家庭出身的练习生相比,出身名门的崔始源一举一动都有着常人难以模仿的贵气,气质这个东西,是最难培养的,夏真两世加起来活了三十岁,也只不过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一些,s.m公司的练习生生涯只让她更为内敛隐忍,却没有教会她如何像个公主一样优雅迷人。

    因为甚少参加练习生之间的聚会,夏真和公司练习生都不是非常熟,因为崔秀英,认识了几个,但都因为自己总是奔波于剧组和学校之间,关系也不冷不热,因为一起拍摄了电视剧《18岁,29岁》,她和崔始源比一般人要熟悉些。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崔始源学过中文,他曾在北师大学附属中学进修过语言,虽然中文说得很菜,但披着韩国人外衣,本质上却还是一个中国人的夏真,非常高兴身边有外国人尝试学中文。

    在《18岁,29岁》的剧组里,夏真还和崔始源用中文进行过对话,只学过几个月中文的崔始源,自然不是中文说得比韩文还溜的夏真的对手,得知夏真是大元外高的学生,大呼学霸,受不了,不给正常人活路。

    “你们成员就这些人了吗?”夏真明知故问,其实她只是很想知道韩庚那位中国老乡为什么没有来。

    “还有一个,你知道韩庚吗?一个中国练习生。”崔始源并不认为夏真会关注公司外籍的练习生,毕竟她太忙了,公司练习生都认识夏真,夏真能叫出名字的恐怕不超过三十个,关系好的更是少得可怜。

    “啊,我知道他,长得很好看很腼腆的那个男生,他怎么不来呢,我还想试试自己的中文水平呢。”夏真仗着自己是前辈,说话口无禁忌。

    “需要我帮你要电话吗?”崔始源挪揄地看着夏真,“可要小心了,公司不让谈恋爱。”

    “哎呀,说什么呢。”夏真佯装羞涩地捂住脸,然后放下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崔始源,“好,你去要电话吧,我等着!”

    这下换崔始源说不出话了,片刻他捂了一下额头,有些受不来了地说:“你不是女孩子吗,矜持呢?”

    “送你好了。”夏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无论是出道的艺人还是练习生,他们都很忙,并没有特别多空闲时光,尤其是前来的练习生还要赶回公司录制专辑。

    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离开,醒了一会儿酒,他们也应该走了,临走之前,崔成旭特意带着夏真到TRaX那道歉,不好意思的反而是诺珉宇,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个谦逊漂亮的后辈的,安静漂亮的女生,没有人不喜欢吧。

    未来sJ成员是和TRaX一起走的,夏真则是和洪晟美一起离开的,绯闻虽然是一种炒作手段,但是他们现在都处于新人阶段,还有一个还未出道的男团,这个时候爆出绯闻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只能引来anti。

    纵然是公司包场的庆功宴,但地点还是在酒吧里,鉴于夏真是未成年,洪晟美和崔成旭一左一右挡着夏真,唯恐被人拍照。

    八月底,夏真同名专辑《enid》开始预售,这张专辑总共收录11首歌,公司几乎为她请来了当年Boa首张专辑的原班人马。

    这张堪称05年阵容最强专辑,刚开始预售就达到5万张的好成绩,购买人数不断递增,媒体纷纷打出“最强势新人‘夏真-enid’来袭”的旗号。

    整个九月份,夏真平均每天睡眠时间只有四个小时,专辑宣传,开学压力,若不是缝插针找时间学习,她恐怕睡得时间更少。

    八月底发行的专辑,她必须要趁热打铁宣传,若是这张专辑没有得到让公司满意的成绩,夏真的下场就会s.m公司那些昙花一现的女团和solo歌手一样,被公司雪藏。

    也许公司会为她接几部戏,但是以s.m公司现阶段的能量,估计也接不到什么热播剧,更不可能让夏真在热播剧里当主角。

    也许老天看夏真前十五年太过倒楣,想要一口气补偿她,这张堪称05年s.m最强阵容专辑,在Boa、mc梦、金钟国等强势艺人火力全开,轮流做庄,抢占大排行榜时,《enid》依然一路高歌,主打歌《loveme》已微小差距落败金钟国《讨人喜欢》,虽然没有得到周冠军,但刚出道一个月的新人能取得这个成绩已经非常引人注目,要知道那天人气歌谣还有老牌唱将mc梦的《Iloveuohthanku》

    当然这并不是夏真一个人的功劳,s.m圈下来的庞大的“家族饭”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在日本做宣传的Boa在记者采访时说她最近一直听《loveme》,宝饭很想一直在日本为专辑宣传的爱豆,为了达到和爱豆同步的境界,自然也会去购买这张自家爱豆推荐的很好听的专辑,夏真也非常上道,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Boa是她非常尊重的前辈,cY上更是大大方方晒出了Boa的签名专辑和合照,留言是非常调皮可爱的“我是来炫耀的!”

    无论是夏真还是公司,都极力避免将男艺人和夏真扯在一起,夏真正在上升阶段,形象又一直是非常乖巧的乖乖女,清纯漂亮的长相、出身名校,“零恋爱”经历,加上s.m公司舆论引导,媒体就差给夏真贴上“贞洁”的标签。

    正因为如此,任何绯闻对夏真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一家门户网站最新调查统计,“绝对不能恋爱的偶像”名单,夏真名下打钩的人最多,排名第一。

    不少喜欢夏真的私生饭都曾在官方俱乐部发帖,“坚决不接受夏真恋爱,若是她恋爱,我们会去自杀”,甚至有些偏激的粉丝说“真想将夏真身边的男人都杀死”。

    有一段时间,夏真的经纪人大叔崔成旭收过沾着鸡血的刀子,言辞激烈的恐吓电话。

    为此,夏真在录制节目时特意发出声明:经纪人崔成旭大叔是亲人般的存在,大叔完全将自己当做女儿看待,爱她,就不要伤害她的家人。

    节目播出后,崔成旭在eVe中,有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绰号,e奶爸。

    高雅拉私下给夏真开玩笑,“敢追求你的男人一定是勇士,不仅仅要担心被拒绝,还要忧心被枪杀!”

    正在拍摄电影《百万富翁的初恋》的李妍熙则直接打来电话,“玄彬前辈买了你的专辑,原本还想要你的手机号,我给他看了你家粉丝的帖子,他说了一句‘我不是钢铁侠’就不再提这事儿了。”

    “玄彬前辈怎么会买我的专辑,你们在剧组拍戏,应该没有时间关注歌谣界动向吧。”夏真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诡异感,不禁怀疑真实性。

    “哈,记得请我吃饭,我向剧组每一个人推荐了你的新专辑,现在我们专辑人手一张。”李妍熙得意洋洋地说道。

    夏真脑子里忍不住浮现李妍熙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狗皮膏药跟在别人后面缠着别人买专辑的场景,半晌木木地说道:“辛苦了。”

    至少专辑有一个剧组的销量保证,怎么样也有二十多个人保底吧。

    这样想着,夏真对新专辑销量不禁有了一丝诡异的期待。

    九月份,十月份,夏真要忙着全国各地宣传新专辑,举行粉丝见面会、签售会和小型歌友会,纵然她很努力地在见缝插针的学习,成绩还是一直在下滑,并不是所有重生穿越人士在学业上都有一根强大无比的金手指,至少夏真就没有,为了不让她的成绩滑落的更难看,影响她国民优等生的好名声,公司更是直接从首尔大学为她请来德高望重的老师,一个刻板的,完全不懂娱乐的女人,她无法理解夏真,s.m前社长李秀满更是被她视为人贩子。

    这位资历甚高的老师之所以答应s.m公司要求,是抱着感化一个走向歧途的,大元外高前途无量的好学生的心态,夏真的冥顽不灵,让她觉得任重道远。

    学业上不顺利,事业上再不成功,夏真恐怕真的要郁闷死了。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公司十月底统计,夏真出道单曲《蜕变·夏真》销量破十五万,首张专辑《enid》破十万,其中包括精装限量版五千张,数字公布出来,震惊四座,在唱片市场日渐不景气的韩国,卖到十万张就叫白金专辑,新人卖到五万张专辑就是非常好的数字,这两年已经很少出现卖到十万张专辑的新人了。

    外界纷纷质疑专辑销量的真实性,从各个方面证明这个数据纯属“子虚乌有”,是s.m公司的虚假宣传,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无论他们怎么诋毁,专辑销量仍在不断上升,在s.m忙着为十月份发行专辑的东方神起宣传,夏真《enid》宣传力度明显减弱的情况下,第七周和第八周,销量几乎持平,可谓后劲十足,按照这个势头,年底破十五万并不是什么难事,首张专辑十五万销量,足以让夏真杀入今年销售榜前十。

    s.m公司继Boa销售神话后,又创造enid奇迹。

    不仅仅是专辑销量,夏真的音源销量也同样惊艳,备受夏娃亲睐的《eVe》甚至在东方神起新专辑音源公布后,依然稳挂前十,有一周更是莫名爆发,仅次于东方神起的《Risingsun》,排名第二,“音源真”名副其实,若不是夏真忙着复习功课,公司一定会为她和东方神起举行庆功会。

    让人遗憾的是,就算夏真这张专辑如此给力,还是没有为她在打榜过程中取得周冠军或者一位。

    九月份人气歌谣,夏真主打歌《loveme》不敌和金钟国《讨人喜欢》,这次失利倒是意料之中,从某种意义上,人气歌谣选出来的并不是歌谣,而是人气歌手。

    无论是人气还是名气,她和金钟国都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家甩她一大截。

    人气歌谣的落败还算情理之中,mcD的失利则完全是意料之外,作为同期发行单曲的歌手,虽然夏真和男团ss501几乎找不到共同点,却总是被媒体放在一起对比,无论是音源还是专辑销售情况,ss501都不及夏真,言辞中隐隐透着踩ss501捧夏真的意思。

    一边倒的言论,打死夏真也不信公司没有参与,这仇恨值拉得妥妥的。

    仅是被媒体放在一起对比也就罢了,偏在九月份mcD舞台上,夏真赶上ss501出道100日,她的苹果绿不敌ss501卯足劲儿鄙绿,打榜歌谣《eVe》以微小的差距失去了一位。

    如此大跌眼镜的结果,不仅让现场应援的“夏娃”难以接受,更让s.m直接对mcD提出抗议,质疑节目掺假有黑幕。

    比起粉丝的剑拔弩张,和公司的咄咄逼人,夏真自己倒是很坦然,打榜失利虽然很失落,比起十五年练习生期间遭受的挫折,简直不值一提。

    更何况ss501许永生曾是夏真做练习生期间难得关系好的异性朋友,ss501出道时,夏真还曾给许永生发过祝贺信息,他们参与打榜的《Neveragain》也是一首好歌,副歌中毒性比《eVe》强太多了,《eVe》是一首抒情歌,传唱度差人家好大一截呢。

    九月份尚且如此,十月份就更不用说了,东方神起来袭任何人都要靠边站,无论是音源下载量还是各大电视台打榜,夏真都败给了东方神起的同专辑主打歌《Risingsun》,十一月份《Risingsun》热度减弱,原本打算再鼓动鼓动粉丝争取奋起一把拿个一位的夏真被公司通知,日程调整,停止打榜。

    夏真郁闷的要吐血,连续好几周的一位候补,好不容易等到翻身的机会,就要告别了。

    想到自己和东方神起的差距,夏真就无比怨念,东方神起《Risingsun》首批预售额就达到13万,正式发行第二天就登上了各大排行榜第一,九月份人气歌谣她打榜歌曲被金钟国压得喘不过气,好不容十月份又出头的机会,同公司的东方神起又来了。

    金俊秀私下给她开玩笑,“对不住啦,熙真XI再等三周吧”,众所周知,人气歌谣一首单曲最多只能占据三次周冠军。

    不过纵然诸多遗憾,也不能改变夏真成为05年音源下载量和专辑销售状况最好的歌手之一。

    05年“新人王”,当之无愧。

    **************

    《人气歌谣》,夏真最后一次打榜,为博收视率,sBs将夏真的“告别舞台”作为噱头,放在这期节目宣传中。

    “夏娃”纷纷留言,觉得夏真告别的太早了,还没有取得一位怎么就走人了?

    夏真也觉得很遗憾,但公司的命令放在那里,她能说什么?

    告别舞台意味着,短期内,“夏娃”无法看到他们挚爱的偶像,也无法和偶像进行亲密互动。

    没有取得一位,愧疚的不仅是夏真,还有喜欢夏真的粉丝,前者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后者觉得是他们没有卖力为夏真加油。

    所以在夏真演唱《eVe》时,很多“夏娃”都哭了,节目结束,eVe不愿意离开,举着夏真的牌子和海报,喊着口号,希望夏真不要离开。

    夏真红得太快,s.m包装她时,抓住了很多人追求高端的心理,难免会引来盲目喜欢的学生党,他们省吃俭用买专辑,买周边,甚至会翘课只为了守在偶像可能出没的地方,有些人会恶毒的称她们为“脑残粉”,但每次艺人出事,率先站出来维护偶像的,也是这些人。

    没有一个艺人会讨厌维护她的粉丝,哪怕他们方式不对,夏真也不可能责怪这些人。

    记得第一次站在人气歌谣的舞台时,她的苹果绿只有那么零星数人,所占面积也只有场地一小块,如今告别舞台,当时毫不起眼的苹果绿,现在人数却相当可观,看着守在录制后台,久久不愿意离开的“夏娃”,夏真眼眶红了。

    她不会再辜负他们的期待,她一定会努力向上爬,成为他们名副其实的骄傲。

    无论风雨,我和你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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