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山路行程
紫嫣仙子握着娟帕，自是了然于心,低眸娇泣了两声,抬头间含泪道谢道,“多谢公子的娟帕,但这娟帕被紫嫣给染脏了,还是等洗好了再还于乔公子吧。”
“仙子不必客气,这娟帕是别送的,失不得,待拿回去自己洗洗便好。”欧阳天娇陪笑着,便要拿回那块芙蓉公主送与自己的娟帕,不想遗失了。
“别送的,看乔公子如此紧张珍惜,这定当是个女子所赠,芙蓉花开，想来这姑娘定是位喜欢水中金莲的清雅丽。”紫嫣仙子看了看娟帕又看了看这紧张索要之，轻声感叹道。
欧阳天娇淡笑了一下，探身伸手间便欲要拿回那块娟帕，道：“到是个女子所赠，但却不是仙子所猜想的那样。”
紫嫣仙子见这想要回娟帕，方也笑了下，伸手递了过去，就这时马车像是行到了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突然不合时宜地颠簸椅了起来。这突入其来的颠簸不免惊着了美，紫嫣仙子惊呼一声，娇躯一歪便将身体全全跌入到欧阳天娇的怀里去了。
欧阳天娇也没想到这车会突然颠簸如此，连忙稳住身体，见紫嫣仙子也是没坐稳，竟跌向自己也忙揽抱入怀中，皱眉不悦地撩开车帘向外面喝问道：“玄武，道路为何突然如此颠簸？”
但听那头戴斗笠的车夫，连忙回道：“公子恕罪，现到山路上了，许是这里刚刚又下过山雨，道路因雨水侵蚀坑洼太多，颠簸了些，公子和小姐再忍耐一嗅儿，便能到灵山庙里了。”
“这样，好吧，小心赶路不要出危险就是了。”欧阳天娇沉声命令道。
“是。”车夫恭敬地应了声，便努力稳住车身，小心驱车。
紫嫣仙子稳了心神抬眸看向正抱着自己皱眉愠怒的，此时欧阳天娇也正好回过头看向跌倒怀里的紫嫣仙子，一时四双相交，忽觉一道电波从怀中儿的媚眼中传过，不禁打了个寒颤，自是招架不住此等楚楚可怜的眼神，心下到是疑惑起这怀中乱向自己放电的女。
此时也觉得自己此时扮的是男，不应该这般全无顾忌地抱着家姑娘，而且这女子还是兄长心仪之，到叫误会了，方连忙松开了手，让那正好过来扶主子的丫环凝儿将紫嫣仙子扶抱坐位。
“小姐，没事吧？”凝儿上下打量了几便主子，方才放了心，却不由得抬眸皱了眉头瞪了一眼欧阳天娇，嗔怪道：“每次来也没见马车这般颠簸过，搞不好定当是有算计好的。”
“凝儿，不许胡言，这几日连绵下雨，山路定当是不好走的，刚才还是要多谢公子。”紫嫣仙子红了脸俯首轻责了小丫环一声。
“哪里，都怪这车夫不常走山路，这么不小心，竟险些惊吓了仙子。”欧阳天娇听这凝儿所言，误会自己与车夫串通吃他家小姐的豆腐，不免摇头暗自尴尬不矣，看来误会天天有，今天是特别多啊。唉，可叹这俗目间的男女俗别，未免也太过执着了。
……
“其实，乔公子可否只唤紫嫣，那仙子二字都是怡红院的妈妈为冠名的敛财噱头，好引得那些官爷多多捧场，其实私下里还是不要这般唤的好，到叫听着不自。”
“原来如此，是乔某唐突了，紫嫣姑娘莫要怪罪才是，紫嫣，嗯还是这两个字叫起来好听舒服些。”欧阳天娇点头应下，自也喜欢唤这紫嫣二字。
马车缓行，待得欧阳天娇怀着疑虑，再抬头观察向那对面端坐着的紫嫣仙子之时，却看到那名叫凝儿的丫环正一双厉目上下打量着自己，活脱脱怕自己是个兽*欲色狼欺负了她家小姐般，搞得欧阳天娇红了脸浑身不自的，只得又侧过头撩起马车门帘向外张望而去，好缓解此时的尴尬景象。
紫嫣仙子也像是看出来这丫环的无礼，遂轻语嗔怪了这凝儿一声，道：“凝儿，莫要无礼。”
那凝儿噘了抹嘴，也乖巧地低头应下。
欧阳天娇轻叹了声，双双沉默了好一会儿，但觉得这车中的气氛略显压抑，方只得找了话题回眸试探着问道：“其实紫嫣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青楼中的花魁，却不知为何会流落至此？”
“呵，瞧乔公子这话，难不成竟是以为们这些苦命的卖笑之，竟是生来就呆那里要受凌*辱的？”紫嫣仙子听这所问，不免冷下了脸色哼笑道。
“姑娘误会了，不是这意思。”欧阳天娇见这紫嫣仙子突然不高兴了，不免连解释起来。
紫嫣仙子见这急色，却突然笑了笑道：“呵呵，莫急，知不是这意思，是故意逗的。”言罢，不免长叹了一声，不禁回忆起往事，一眼忧伤失神道：“紫嫣其实本是一名官家之女，因家父被诬陷致死，全家皆是被朝廷驱逐流亡，而因品貌出众，江南也是少有名气才女，亦被朝廷选做官妓，十六岁时被差到这怡红院里待命学习，以备官宴宫招之时为官员献舞供消遣娱乐，迄今已经做了这两年的花魁。”
“竟是这样！唉，紫嫣姑娘莫要难过。”欧阳天娇没有想到这紫嫣仙子的命运会如此颠沛流离，不想她竟然是官宦家的女儿，愿不得她第一次见这花魁之时就觉得这名青楼女子竟有种与青楼不符的孤傲清冷之感。
“就因为是朝官看好的官妓，又得了个京都花魁什么仙子之称，众官宦只想逼就范，而却拧死不从，所以才会被算计投到这妓院中，却不知这到是成全了，能享得一时半刻的清净。因紫嫣并不属于这怡红院中所有的，又是官妓，当然可从亦可不服从这里的规矩，所以为了敛财，这里管事的妈妈全全不敢惹恼，由着高兴所为，竟是怎么样都行，只要求每月花魁献艺之时，出来为观众献艺表演一次即可，这日子过得到也算平静，只是还是要随时听令于朝庭调派，不知哪一时被选中了。”紫嫣仙子苦笑一抹，语气极是平静的自语道：“虽是此时安宁太平，让能暂时守身不染，但终究是个官妓，想必有一天也定会被派遣行令，去哪个朝府上侍候哪位官员朝臣。”
“岂有此理，就不明白了，这朝庭干嘛非要设置这些荒唐的称职，姑娘且是放心，相信将来定能脱离开苦海无边。”欧阳天娇越听越是气恼不矣，不免咬唇为其抱打不平道。
“呵，说的轻巧，这如何脱离开苦海？可知为何没有答应兄长和他一起私奔离开吗？只因身是官妓，肤间已被印刻上永久的标记，若无朝廷批文下发，亦不可落籍从良，此生只能永远是官妓之身。若是私嫁授受与，便是藐视枉法，会连累了别与一同浸猪笼受重刑。呵，这等风尘青楼中生活的女，大都是受国法制约无处安身的无奈可悲之，若不能为自己争取命运从得良，就只能与之沦落彻底，要不便是求得一死了了残生也罢。”紫嫣仙子依旧语调平静如常，但双眸中透出的那种凛冽绝然之色，却是常无法理解的道不尽的心酸苦涩之味。
一旁凝儿听到紫嫣仙子所言，不由得也水泪斑斓而下。紫嫣仙子见凝儿哭了起来，方皱眉隐忍难过道：“凝儿莫哭，若们自己不坚强，又有何怜惜们，无论无何，只要有紫嫣，便也要保一天不被那些男沾染。”
“小姐，呜……”
紫嫣仙子无奈何拍了拍怀中十四五岁的凝儿，抬眸看向欧阳天娇紧皱的眉色，娇叹道：“呵，们都是苦命之，二年前看到这个被继父狠心卖到青楼中的丫头，一时不忍便将凝儿这孩子从管理妈妈那里强要了过来。”
欧阳天娇看着那抱头哭泣中的主仆二，听着那像是说无关自己之事语调依旧平静如水的言语，心却不由得纠结成一处，更加为这样身不由己的青楼女子感到悲哀惋惜。想来果真是身外之不知其身内烦恼，不想这些颠沛流离束缚一身的可怜，却都是藏着常无法理解的苦泪故事。
“姑娘莫要伤心，一切皆是有得解法的，若信，相信将来定当能逃脱出苦海。”欧阳天娇凝眉沉色道，心下不免暗暗发誓起来。
紫嫣仙子慢慢抬起头看向面前沉色正言之，双眸灵动间却闪过一丝迷惑之色。
……
*************************
京都皇城内的灵山庙会果然是非同一般，虽是刚又下过一场蒙蒙细雨，但却丝毫阻挡不了这潮涌动拜佛求福的们。
……
欧阳天娇陪同紫嫣仙子上了庙中烧了香烛，又拜了神佛，但这一路走来却是未发现欧阳天翼片片影子。欧阳天娇的心不免小小地失落了一点，便也依旧随着紫嫣仙子拜了神佛，径自心里祈求着能快些找到哥哥的下落，好安了父母之心，也让自己快些脱离开饶神的烦忧琐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