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十四
剧组那边催得紧，第二天周琅就要赶去腾化。
叶家玉和古寅他们说了,三决定中午的时候送一送她。
下午四点的飞机,几个就京戏附近的饭馆点了几个菜,大家的兴致好像都不太高,特别是龙语阳,虽然他平时的话也不多,但是今天心情显然是不怎么好。
古寅倒是一开始就说周琅决定做得果断,她确实应该去。这一部戏至少要拍大半年,他们都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了,甚至不能肯定到时候还能不能如今天一样相聚。
“……”一顿饭吃到最后,龙语阳才第一次主动开口。
他们都看向他。
“下个月就要去法国了,之前还没确定,所以……”
“去多久呢。”开口的是周琅。
“不确定,爸说那边的音乐环境要比国内好。”
他们都知道，龙语阳是真正痴迷小提琴的，而且他也确实极具天赋，这里太小，他属于更广阔的舞台。
“们还能再见面吗。”周琅轻叹一声。
两个男生沉默。
“会再见的。”叶家玉肯定地说。
大京机场，安检区外。
古寅和龙语阳被叶家玉支开去买杂志给周琅机上打发时间。她有话想问她。
“就这么走了？”
“行李不多，潇潇洒洒~”周琅做了个鬼脸。
“少来，跟说认真的，龙语阳……”
“停！”头发已经长长，披散肩上的女孩止住他，“如果之前有半分想法，如今也没有了。他要去巴黎了，国立音乐学院大师班。呢，为能获得一个电影里的龙套角色庆幸不已。”
“要说的不是这个，”叶家玉伸手捏她的脸，“不知道也喜欢他。”
“也？”周琅狐疑地打量着她，“该不会……算了，们反正很配。”
“瞎想什么呀！笨死算了。”
“啊——”周琅低呼一声，然后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都感觉不到么。”感情这件事，果然很多时候都是旁观者清啊。
“突然莫名的有种成就感……这算不算假戏真做啊？怎么样，要不要告诉他~”
周琅绝对算不上是一个漂亮女生，但是她舞台上的光彩照，他们却都见过。叶家玉想起她们的第一次见面，短短几个月，素不相识的几个，相遇，变得亲密，就又要各奔东西。
周琅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却还是摇头。
“不了。就暂时这样吧，”看到叶家玉似乎想反驳，她安抚地笑笑，“不是说要放弃。就像说的，们终会再见的，，，他，还有古寅。如果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不开口，就由来说吧。那个傻瓜，如果不说，怎么知道啊。”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泪几乎觉察不出。
最后的时刻，周琅手里捧着一沓好几本杂志——龙语阳就是这么实。
走过安检的门。突然回头大声朝这边喊：
“龙语阳！要好好，好好地学音乐，不许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除了……多想想——们！”然后挥手，转身走远。
龙语阳的脸腾地全红了。古寅奇怪地看看他又看看笑得开心的叶家玉：
“错过了什么？”
“没有错过，刚才看到了开始，过程的时间估计会很长呢。”
这种失落与喜悦交织的心情一路伴随着她回到m大。但当她看到公寓楼底下站着的两个时，就全变成了烦躁。
“玉玉。终于回来了，打的电话怎么都不接呢。”
“杨树。找？梁学姐。”叶家玉从包中翻出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显示的都是他。她想起刚才和他们告别后就直接机场打了个出租，有一些问题她需要想一想，就把手机关了静音。
“妈住院了，挺严重的。”
“周姨病了？怎么回事。”
“她原来不是就有高血压么，今天早上突然晕倒，送到医院说是可能心脏有问题，还检查。”
“现医学技术很先进了，一定会没事的。”心脏病最怕的就是发现不及时。
“一会就赶回去，和一块走吧？”
“梁学姐也回去？”
“是啊。”
“那么，杨树，丢下学校的课程，和盛光的工作，大老远的陪回去，又算什么意思呢？”
“家玉，这么说就不对了。周阿姨是的长辈，这么多年……”
“梁学姐，觉得一个外，来教怎么对待和相处十几年的长辈合适吗。”
“玉玉，洁依说得没错，这么些年，们两家的长辈对，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能回去，妈一高兴，病说不定会好得快些。”
叶家玉看了看梁洁依挽着他的手，轻笑出声。
“杨树，觉得，或许不要带什么不相关的回去比较好。而去之前，最好也要弄清楚，为什么周姨会突然发病。”
“家玉妹妹。是杨树的女友，于情于理都该跟他回去看看他的母亲。”
“哦，是吗？那么，周姨认可了吗。”叶家玉没有搭话，只看向杨树。
杨树想说些什么，叶家玉却没有耐心听了，她朝两随意地挥了挥手，走进公寓大门。
不是她不关心长辈的身体。话早已说开，她实厌烦做甜蜜情侣的观众。但是心脏病确实是非常需要小心的病症，不管对方怎么想，她还是有些担忧的。哪知她电话还没有打出去，那边叶妈妈已经打过来了。接起来第一句说的却不是这事。
“玉玉，那么大的事怎么说都不和家里说一声呢！这让妈妈以后怎么放心啊。”
“……最后不是没事了么妈妈。家怕担心嘛~”
“别想给蒙混过去。宣叔叔也是，怎么能让去那种鬼地方呢。”
“自己也想去的，是廖琰之的新戏啊，很难得的。他后来还给打电话了呢，妈妈，知道吗，九川他看过的剧本了！”
叶妈妈显然还是更关心女儿的安全问题，她本就看不得现娱乐圈的某些年轻女明星，这回对这个庄雯更是恨之入骨。廖导演之所以那么迅速地把庄雯开除出剧组，叶家玉的话虽是导火索，宣毅和叶家的施压却也是重要原因。同时得罪盛光两大股东，庄雯短时间内难以再有发展。而安州，王家的世纪悦城竣工，嘉年华之夜邀请了众多明星助阵，原受邀之列的庄雯也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外，她本就是三线，商演比广告收入来得多，但可供安州商家选择的同样价位的明星还有很多，少她一个不少。
不过，却不能排除盛光的对手超星娱乐会这方面动什么脑筋，前者最近的大动作一个接一个，如果能捧起这个被他们驱逐的女演员，超星也算能出口气。
看妈妈说完好像心情好了一些，叶家玉赶紧转移话题，告诉她关于周琅和龙语阳的好消息。姜女士早知道龙语阳的身份，觉得他出国深造是理所当然的事。而周琅，
“廖琰之倒是狡猾，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若本来没事，就是礼多不怪，就算们心里还有埋怨，这会儿倒不好再指责他什么了。”
最后问起周姨的病情。原来和上辈子不同，这次春节的时候周姨并没有生病，直到寒假结束，母子双方都没有梁洁依这件事情上做出让步。上个月杨家老太太七十大寿，老家历来疼爱这个独孙，杨树甚至想要把梁洁依带着，否则他就不回去。周姨当时还跑到叶家来和她诉苦，说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子，估计当时血压就高了，没几天果然犯病。不过现已经好转了，还医院观察，心脏的问题不大，不需要手术，情况说得紧急只是想儿子回去一趟而已。
“不回来是对的，这说到底是杨家的家事。”
听到周姨身体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叶家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已经向赵总监请了两天假，她今天必须回盛光去了。
赵总监先是与她嘘寒问暖了一番，接着马上说起正事来。
盛光除了电视台，还拥有一个视频网站，网站原属于欢乐传媒，被收购之后一并纳入盛光旗下，依旧沿用旧名。虽然单单从视频网站来看，目前的盈利非常有限，但是盛光高层对它的未来持乐观态度。他们想利用欢乐视频开播五周年之机，扩大品牌影响力，除了引进一批大片和热播综艺节目的版权外，他们还打算试水新媒体，制作出一个符合并能彰显欢乐视频“年轻、新鲜”风格的播放节目。
艺术部一开始是打算效仿之前别的视频网站的做法，拍一些微电影甚至电影，宣传之后放网站首页免费播放。
但是艺术总监看过其中一个应选的作品之后，有了别的想法。
“一直不喜欢所谓的‘新媒体电影’的最大原因，就是制作粗糙，这不是个别问题，而是整个行业的问题。幕后和演员都非常浮躁，导致精品极少，而他们却认为低成本之下这样的成品已经是极限。”
叶家玉静静地听，不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
“的想法是拍成系列动画短片，这是们要合作的作者。改编剧本就交给了。不过，作者本比较偏向拍成影视剧，所以说服她也是的工作哦。”
赵总监递给她一本小说模样的书，打开，扉页上写着作者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