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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蔡文英手脚麻利地将鸡剁好,一顿煎炒,加水就闷在锅里慢慢炖了,没一会香味就忽忽悠悠地四散开来。

    季恬闻着这味道,感觉心里的阴郁稍也解不少,使劲地嗅嗅鼻子:“妈,好香啊。”

    “你个小馋猫,一会就开饭了,你去铺子叫爷爷回来。”蔡文英吩咐着女儿。

    “遵命。”说着还敬了个礼,做着鬼脸跑开了。

    “这孩子。”蔡文英宠溺地笑道。可转眼就化作一股忧愁,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女儿心里有事,她这个做妈的怎么看不出来呢。季恬孝顺,不想做父母的跟着担心,那只有成全她的一片孝心,故作不知情罢了。

    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她爸,你说是不是又是那老婆子,在拿孩子的事和恬恬说嘴啊?”

    “别总老婆子,老婆子的说,隔墙有耳,这要传到对方耳朵里,不是给咱闺女添麻烦嘛。”季兴国皱着眉头说道,他这心里也发愁啊,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啊:“哎,成亲三年,没怀上孩子,就不兴人家说两句吗,抱孙心切,可以理解的,咱们就多体谅吧。”

    “咱们就恬恬一个孩子,从小没动过一个手指头,这才进叶家门几年啊,受的罪比头二十几年加起来都多。”季母抹了把眼泪,拧了拧鼻涕:“咱图她叶家什么啊,要女儿在那,这样做低伏小的。”

    季兴国坐在椅子上,抽了口香烟,沉思着:真他妈的邪门,两孩子都好好的,一点毛病没有,怎么就怀不上呢?想到邻居的风言风语,难不成真是闺女前二十年,享福太多了,把福气用光了,所以要后辈子去还?

    季恬此时还不知道父母亲的纠结与矛盾,边走路,还边决定从明天开始,实时跟踪叶子豪,搜集证据,多拍些照片以防万一。

    季恬的爷爷,季革命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就是季恬的爸爸,女儿是她的小姑,季兴翠,如今住在另外一个镇上。结婚后,也生了个女儿,和季恬一般大,算季恬的堂姐,至今没有结婚,算是剩女一族。

    季革命有老宅在季家村,那里有房,还有七八亩地,逢到大忙时节才带着儿子回去,收割,再将下一季的庄稼种下去。

    现在不像过去,全是机器代劳,只需要付出几张j□j即可,省事得很。

    当然了,也有图省钱的人家,还是全人工。这一年就忙活这么两次,也辛苦不到哪去,慢慢做吧,省不少钱呢。要知道一亩地的水稻,收上来近一千斤,也就卖两块左右,扣除掉种子,农药,辛辛苦苦地一年到头,根本挣不了几个钱,能省则省吧。

    季革命也是为了开铺子方便,才在镇上买下这么一个农家小院,要不然整天来回奔波,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这么折腾啊。

    农家小院就是季恬父母家,大概占地一亩,围墙圈起来,和周围隔开,里面的小天地就全属于季家的了。

    家和铺子隔得不远,大概也就走路十分钟的距离,她老远就看到,那古色古香的门楣,门楣上刻着三个深红的大字:季仁堂。

    “爷爷,回家吃饭了。”季恬一进屋,就看到季革命坐在摇椅上晃悠,手里还捧着个小茶壶,好不悠哉。

    “哎呦,我的乖孙女回来了。”季革命见到来人,立马笑得牙不见眼的。

    “是啊,你的乖孙女喊你回去吃饭呢,妈张罗了一桌子的菜,赶紧回去汤壶酒,喝两盅。”

    季恬和爷爷很亲,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说话就有点没大没小的。

    季革命担心手里的医术失传,从小就带着这唯一的孙女,背医书,开方子,耳濡目染,坚决不让儿子的悲惨历史,在孙女身上重现。

    后来发现孙女在中医上,很有天分,更是乐得不行,一发不可收拾,季父季妈还一度担心,女儿荒废学业呢。后来发现她确实聪明,两样都没落下,出色得很,才没出声反对,算是默认此事了。

    可惜季恬后来选择和叶子豪结婚,没有上班,继承衣钵,让季革命失落了很久。

    “好,好,乖孙女,来扶老骨头一把。”说着,就把胳膊伸过来。

    看着老顽童似的爷爷,季恬想笑却笑不出来,心理压抑得不行,她这是图什么啊,让那么多人担心失望啊,叶子豪,就冲这,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陪着爷爷边溜达,边逗着他的宝贝画眉:“爷爷,你说,我到诊所来上班行不行啊?”

    “哦?”季革命来了兴致,也不逗他的宝贝鸟了:“真的?没骗爷爷?”

    季恬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要好好考考你了,可不能因为你是我孙女,就堕了咱季仁堂的名声。”

    季恬可不理会爷爷的傲娇,在业务方面,她还是有信心的,平时除了照顾叶子豪外,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复习医书上面了。她又不喜欢逛街,会友吃饭什么的,跟以前相比,恐怕还略有精进的。

    “听好了,才口舌生疮,心烦肺热,皮肤干燥,大体是什么病症,该怎么调理?”

    季恬思索了一下,整理好语言,侃侃而谈道:“大体是心火或肝火比较旺盛的原因,可以用龙胆疏肝汤或者柴甘茅根茶调理。柴甘茅根茶需要柴胡8钱,甘草2钱,白茅根10钱,水煎后取汁,加红糖调溶,温水当茶频服。不严重的话可以用枸杞菊花茶代替,亦或熟黑芝麻两勺,睡前服用。假使配合我们老季家的独门针灸,在太冲,外关,中门施针,两日即可痊愈。”

    “好,好,不亏是我季家的子孙,业务果然没有荒废,以前我还经常可惜呢,多好的苗子啊,要是你接我的班子,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我们老季家的门楣发扬光大。”季革命想到那时的场景,乐的胡子直颤。

    “爸,什么事让你老这么乐呵啊?”季兴国见两人回来,连忙上前接过老爷子手里的鸟笼。

    “哈哈,今儿啊,一定要好好的喝两盅,季恬这孩子,终于决定来诊所上班了,我的铺子算真的后继有人了哦。”老爷子眉飞色舞地对儿子说道:“在后面照看两年,孙女可以独自上手后,就可以甩手了,到时候搬回季家村,找老友下下棋,喝喝酒,逗逗鸟,那日子啊。。。”

    季兴国一听,顿时蔫了,他也知道铺子是爸的心病,可是没办法啊,自己不是那块料,一碰医书,什么多少多少克的,他立马头一个变两个大。

    他也知道爹的日子,很寂寞,整天把那鸟当宝贝似的,一辈子的老朋友,老熟人都在村里住着。虽然叔伯也经常来镇上,可终究不是那么方便,对此,他愧疚得很,可是终归是有心无力。

    蔡文英可不管这大老爷们的事,男人哪有女人心思细腻呢,听后更加忧郁了,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季恬就骑着车回去了,趁着叶子豪没回来的空挡,她得把客房收拾出来,要是再和这种人躺一个床上,她非得呕死不可。

    到家后,果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黑灯瞎火的,这都八点多了,还不知道又在哪鬼混呢。

    那头刘玫正在使劲地磨叶子豪,让他今晚不回去,好好陪陪她。

    叶子豪愁眉苦脸的,像膀胱憋着多少天的大便一样,这都什么事啊,结婚三年,他可从没有夜不归宿过,刘玫这样做,不是要把他架火上烤嘛。

    “子豪,听说下个月主治医师的人选就出来了哦。”刘玫涂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叶子豪一听,顿时如遭雷击,变脸快速得不行:“宝贝,都有谁啊,你相公我在不在其内啊。”

    “呵呵”刘玫娇笑道:“这我哪清楚啊,不过嘛,要是服侍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有你哦。”

    “好,你个小淘气的,今儿就不回去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着,做出老虎扑食状地,一跃跳上床。

    云雨过后,刘玫的脸颊呈现粉色,神情餍足,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运动。

    相比于对方的满足,叶子豪像死狗似的,浑身瘫软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一番折腾可是拼了老命了,女人j□j强真可怕啊,看刘玫的气色,明显是采阳补阴啊,越做越滋润,气色越明艳。

    无怪乎有黄脸婆之说了,这大多是,家里的男人不行,不能满足老婆,得不到调理和滋润,脸色自然发黄,晦暗了。

    刘玫轻轻抚摸叶子豪的面庞,冷笑道:哼,男人嘛,就跟狗一样的,给块肉就欢跳得不行。叶子豪,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网已经撒好了,就等着他上钩了,今天稍微一试探,不就立马抛下家里的老婆了嘛,男人就这德性,狗改不了j□j的货色。

    她已经出招了,看那季恬怎么应付,老公夜不归宿,得是多大的打击啊,哈哈,真是期待之后的好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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