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火花
一夜过去，习惯性早起的斋藤一将自己打理好后,推开扇门,雨已经停了,地上却还有积水,走廊上依瞎有昨天走过的脚印。想到叶歆岚有多么不喜欢做繁琐的家务,斋藤一决定还是到屯所再练剑吧,先把这里弄干净再说。
熟练的用布条挽起袖子,斋藤一院子的井中打水准备擦地板,按照他以往的了解,太阳不出来,叶歆岚是不会起床的,所以早饭可以晚点再做。
当世良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斋藤一伏走廊上,仔细擦地板的样子。
脚步一顿，世良有过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但是看到熟悉的景致后，才放下心，“是……新选组的斋藤一？这里做什么？”
由于昨夜的大雨，她不得不新选组的屯所借宿。其实她是想回来的，可是原田和井吹说什么都不肯，于是她只好留下了，第二天天不亮她就离开了，临走前只和意识迷糊的井吹说了声，她实不想再见到芹泽鸭。
两次吃亏，都是这个的身上，对方还是新选组的局长，她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谁告诉她，斋藤一是怎么回事？岚桑竟然会留他下来住宿？是以搞卫生为前提条件吗？所以他才一大早就擦地板？
想是这么想，但是世良却潜意识的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斋藤一听到千叶岚时的表情，就像是终于找到了重要之时一样，他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是昨天和井吹一起的……”斋藤一明显不认识世良，他只记得昨天世良和井吹一起送醉酒的芹泽鸭回屯所，原田昨天好像叫他世良？似乎和岚桑……很熟？再加上身上的男式衣服明显不是岚桑的尺寸，难道……
接下来世良的回答证实了斋藤一的猜测，“是世良，岚桑的追随者。这些卫生就不劳烦斋藤先生，交给就可以了。”说完伸出手，想让斋藤一将手中的抹布交给她。
斋藤一对世良伸过的手视而不见，面瘫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不必麻烦，这本是该做的。”想当年他和叶歆岚一起住医馆的时候，这些卫生哪样不是他做的，他早已习惯了。
该做的？莫非他曾经也和她一样，照顾千叶岚的生活起居？世良脑筋一转，同样面无表情的说：“家里难得来个客，如果让客做这样的事情，岚桑会责怪不懂待客之道的，所以还是交给吧！您不至于让为难吧？”
斋藤一握着抹布的手微微一紧，一滴滴水珠溢出来，掉落地，他眼神冷冷的盯着世良看了会，世良没有退缩的与之对视，空气里似乎都闪烁着火花。
轻微的脚步声自走廊的另一边渐响，刚刚起床的叶歆岚以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像是才发现这两个一样，惊讶的说：“哦呀，这是怎么了？世良怎么才回来？难道是流连温柔乡去了？”
斋藤一和世良同时收回对视的眼神，转头看向叶歆岚，她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于是放下心的同时，又因为叶歆岚先关注世良而紧张起来。
世良微微笑了，颇为暧昧的对叶歆岚说：“岚桑就别挖苦了，明知道最意的是……”顿了顿，余光瞄见斋藤一微皱的眉峰时，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接着解释道：“因为暴雨，昨天送完芹泽先生就不得不留屯所了呢。”
叶歆岚听到世良第一句话时，挑了挑眉，下意识的看了看斋藤一，又立刻收回了视线，反常的没有对世良的暧昧话语反驳，因为她知道世良说的是真的，世良的确最意的是她，因为她的研究是她提升实力的途径。
“既然这样，那将卫生打扫好，让斋藤先生打扫像什么样！今天的早饭就不吃了，有个病要去看看。”如果不是有病要出诊，她也不至于这么早起床。而且有世良，这些脏活何必亲自干？
世良应是，转身看向斋藤一，再次伸出手示意，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是胜利者的微笑？
斋藤一沉默的松开手中已经捏得变形的抹布，却没有递给世良，反而对叶歆岚说：“也可以帮忙。”
“斋藤先生不打算回屯所吗？昨晚斋藤先生一晚没回去，新选组的可担心了，差点就全部出动寻找您的下落。原田先生好不容易劝说下，才按捺着没有动作。如果今天早上还不回去，他们可就坐不住了啊。真羡慕呢，这样同伴之情，斋藤先生对他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存把？”世良出乎寻常的说了好大一段话，竟然还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世良说的对，还是早点回去吧。”一晚上没回去，不知道新选组的会不会急得睡不着觉？直到这个时候，叶歆岚才真正意识到，斋藤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孑然一身的少年了，他已经有了可以交托生死的同伴。
斋藤一听世良这么说，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他明白，那的确是新选组的会做的事情。新选组对他来说也是重要的存，特别是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他们是第一个认可他左手拿刀的。试卫馆的那段日子，受到了他们不少恩惠，他加入新选组虽说是存了报恩的心思，但对于那些同伴，他也是真心信任的，因为那些同样信任这他。他的确不该不说一声就夜不归宿，他必须要早点回屯所才对。
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却舍不得离开叶歆岚的身边。所以听到叶歆岚的话后，才会觉得失落，她似乎并不乎他不她身边。
“知道了。”斋藤一终于将手中的抹布放到世良的手中，扯掉挽起袖子的布条，微微施礼，转身去了客房。他要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换上还未干透的自己的衣服。
目送斋藤一走后，叶歆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瞥了眼世良，“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是的‘家’了？有时间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做事，可是忘了自己的目的？”往前走了两步，与世良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歆岚低声的自语：“实验越来越无趣了，是不是停止了好呢？”
世良的瞳孔一缩，嘴唇紧抿，她知道这是给她的警告。妄图插手千叶岚和斋藤一之间的事情的警告！
……
叶歆岚收拾好看病的工具一一放到药箱里，背着药箱刚刚走出屋外没多远，就发现背靠着墙壁，似乎是等的斋藤一。
“……这里做什么？”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叶歆岚有些期待却又唾弃着这种期待的心情。
“送，之后再回去。”想到昨天晚上叶歆岚被三个男围住的景象，斋藤一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让叶歆岚一个出去，所以思前想后，决定先送叶歆岚去目的地，自己再回屯所，反正现的时间还早。
叶歆岚想拒绝，却发现斋藤一一脸坚决，那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表情。
“好吧，如果非要坚持的话。”
说完，叶歆岚就当先一步向前走，斋藤一迅速跟上，这一次他没有走她的身后，也没有走到他身前，两肩并着肩，彼此不过一拳距离。
叶歆岚要去的地方距离不远不近，步行的话，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一路上两都沉默的话，那也太无趣了点，必须要说点什么打发下时间才行。
“这几年有遇到什么有趣的或事吗？”
斋藤一怔了怔，才意识到叶歆岚主动和他聊天，那是不是代表着……“不生气了吗？”
叶歆岚翻了翻白眼，她是那么爱生气的吗？再说昨天他的解释……咳咳，她还算满意。而且……“都说了没有生气！”
“是是，没有生气。”语气甚是敷衍，以至于某女咬牙道：“斋藤！”
斋藤一听到叶歆岚对他的称呼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叫名字了？”刚刚也是，世良面前，叫他斋藤先生什么的，几年前她不是直接叫他一君的吗？
“什么？”叶歆岚愣了下，才发现斋藤一竟然话题跨越弧度那么大，“这不是省事嘛！”
发现斋藤一有些不解其意，叶歆岚竟然也耐心的解释了下，“斋藤（saito）是两个音，一(hajime)却是三个音啊！”
“……”斋藤一沉默了，竟然是这样原因。
良久没有发现身边的说话，叶歆岚转头看去，却发现他抿着唇，直直的看着前面，乍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表情比平时的更僵硬，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
心情不好？不会是因为她没叫他名字，所以闹别扭了？叶歆岚无语的暗忖。
“斋藤……”不理。
“斋藤君……”无视。
“……一酱~！”终于看过来了，叶歆岚擦擦并不存的汗水，果然是因为称呼的问题闹别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