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过了晚上九点还不见夕纪回来，打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客厅响起,爸爸桑只好出去找女儿,刚出院子就看到街道上两个影,一个是夕纪,而另一个,个头比她高点……是男生,,爸爸桑的心狠狠抖了三拍,这是有史以来夕纪第一次违反门禁,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和男生走那么近。
“夕纪,爸爸说过九点前要记得回家的呐。”手里还拿着手电筒,浅井大叔心情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平时工作繁忙不能顾及女儿的学习,除了给她物质生活上保证，很多地方都不太称职，但是国中二年级就交男朋友是否有点太早，孩子他妈如果的话，应该好好交流这个问题。
然而没等夕纪开口，少年先上前一步，态度诚恳而礼貌的道歉，“叔叔您好，是夕纪的同学，赤司征十郎。因为有事情找夕纪，所以才把她叫出来。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说话间一股淡漠气息，也许是一直以来安之若素的处世态度，爸爸桑抱住双臂盯住这位叫赤司的少年，想起这个名字哪听过。这时夕纪着急的解释，看到下雪很高兴，所以才忘记时间了。“爸爸，不是赤司同学的错，学校里都是他帮学习，还有鼓励的也是赤司同学。”
夕纪说着不知为何就低下头，而赤司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转过脸看到门牌上‘浅井’两字，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个门牌，还不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次看门牌时，已换上了别的姓氏。
听完女儿那么认真的解释，爸爸桑看了眼天空中絮絮而落的白雪，撒……说起来是初雪呐，又看了看两位少年少女，想起很多年以前他和夕纪的妈妈相遇就是一个冬天，朋友聚会上认识后，送她回家的路上，下了那年第一场初雪。现想来还是很美好，不愿模糊的回忆。
如果是孩子的妈妈这，会怎么做呐。注意到少年那冻红的鼻尖，手里拿着的篮球。爸爸桑恍然想起那件球衣，接着友好的邀请赤司去家里喝杯热茶，“天气这么冷，上来喝杯茶再回去吧。”
赤司再次礼貌的鞠躬，拒绝了这份邀请，因为时间不早了，和家里也约定了回去的时间，那么……“改天再来正式拜访。谢谢叔叔。”原本也没有想到会被逮个正着，似乎今晚的形象有些糟糕，品学兼优的优等生大概会让长辈们留下好印象，赤司脑子里窜出这些念头，这时爸爸桑却突然让夕纪先进屋，他有些话想和赤司说。
拍了拍赤司的肩膀，属于男间的谈话从这一刻开始，“既然是约女孩子出来，还是找个更好的时间吧，堂堂正正的来一次约会不是更好吗？哈哈哈哈……”末尾是认无法附和的笑声。
赤司沉默片刻，向爸爸桑深鞠躬，极其冷静的说，“会把她照顾得很好，请相信。”
“哈伊哈伊，这意思是让放心的把夕纪交给吗？”爸爸桑说们还年轻，承诺年轻时轻率的许下会成为长大后的负担，因为时刻提醒自己一份少不更事啊，所以还是长大后，变成真正的男子汉后，再说出这么重要的话。
少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并不是普通的少年，眼里一旦认定的东西，生生世世都不会放手。赤司征十郎喜欢上一个，是随随便便的吗？是偶尔的吗？他的态度很简单，“会用行动证明。”
望着少年的身影淡去漫天白雪中，浅井大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年轻真是好，血气方刚的时候也想再来一次呐。想到第一次见某的父亲时，他忐忑到说话都打结了，嘛……这个年轻很有胆量嘛。
转身后却注意到屋里门后探出头的少女，被发现后又迅速缩了回去。爸爸桑表情很无奈的呼出一口白雾。如果还就好了，纱奈子，一定笑眯眯的说，哎呀呀，夕纪终于有喜欢的男生了呐。
此去经年，这幅时光里的画面渐渐褪色。某一个晴好日子里，当那位英俊的新郎从年迈父亲手里接过他女儿的手时，还依然记得那年初雪里的承诺，岁月流转不变中，那份心意一直都，他赤司征十郎喜欢上一位女孩，绝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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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整个东京一片纯白，这是夕纪东京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和北海道冬天不同的是，这里延绵的白色会被房屋、街道划分成断断续续的几何块。连积雪时间也很短暂。中午刚过去，操场上的白雪只剩下一部分，加上清洁员的铲雪。下课后大家挨教室窗户前发出哀怨的感叹，真是可惜呢……
上课前还嚷嚷出去玩雪的明美失望得一溜烟的靠坐地上，小个子的夕纪好不容易才挤进来，踮起脚尖，用手指抹去玻璃窗上的水雾，总算看清了外面的世界，此刻玻璃窗光洁部分映出身后站着的红发少年，目光灼灼的看她一头黑发。冬日阳光绵软的照进教室，她一回头，敲就看见他，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叫赤司的少年，拥有让砰然心跳的魔法。夕纪想一定是中了奇怪的魔法，上课不再睡觉，下课也清醒到睡不着。十几年来睡神都没有迷路找上门，现却不知道去哪了。据说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某个带着弓箭光屁股的孝堵门口嚷，‘爱神光顾，睡神退散’。
这时班上的情报党三浦田忽然冲进教室，“嘿，民娜桑，天台上还有一大块雪没有融化呢！”这么重要的情报立即让全班同学欢呼起来，蜂拥跑到天台。明美抓坠愣神的夕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梯，大家都玩雪！连青木老师也呢！
“喂喂！说们再这样迫害老师，小心期末考试都不及格！”青木老师刚摘下眼镜擦掉上面的雪花，马上又横飞过来一团雪球砸中他的额头，小鬼们当老子是吃素的？青木直干脆把风衣脱掉，撩起袖子陪这群国中生们好好玩一场雪仗，结果大家全都招架不住的求饶。
那边被女生团团围住的黄濑凉太一头金发雪地里照得异常闪耀，和青峰打雪仗的他时不时要劝开粉丝们，“嗷嗷，没事啦，不用挡面前保护呀。”然后迅速一侧身，闪躲过青峰刚才的大雪球袭击。
“雅蠛蝶~~黄濑亲亲的脸蛋不可以弄坏呢~”粉丝们集体咆哮，抓起雪球向青峰砸过去。
“真是受够了们这群，青峰闪开点啦，想被雪球打成笨蛋吗！？”突然出现的桃井五月像女汉纸般护青峰旁，嘴里说他真是有够笨，又着急的递给他雪球。青峰摸着她的头笑哈哈的问，不是和黑子堆雪吗，怎么不去了啊？
“黑子被黄濑拉走了啦，没看到他帮黄濑弄雪球吗？个笨蛋！”光顾着和青峰说话，桃井被某位粉丝扔过来的雪球直接打脸，她顿时火大的数落青峰，呀——阿大！都怪！
啧啧，平时很淑女的篮球经理也会发火呢。明美的八卦雷达再次开启，当然目光的中心还是那位紫发少年。“大花痴明美！”还没来得及反应是谁叫她，已被岚的雪球砸中手臂，她嘟囔着学跆拳道的打雪仗等于开外挂啊，必须找帮手，“夕纪！快点过来帮啦！”
夕纪慢吞吞的点头，蹲一边把雪球弄好，还没送到明美手里就摔倒雪地里，明美实是哭笑不得的跑去扶她，却发现那位赤司已快她一步将夕纪扶起来，还特别贴心的帮夕纪拍掉腿上的雪。诶~~这两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哟。明美准备再次探究下去时，又被不知哪来的雪球砸了个正着，“哪个混蛋砸的，……”
余下的话全被满满的心跳声掩埋了，明美发呆的望着对面的紫发少年站雪地里，懒洋洋的对她招手，“啊呀呀，打错了……团子没事吧？”
明美忙说着没关系，然而已不能阻止岚帮她回击一个雪球过去，那边随时携带‘今日幸运物’水晶球的绿间，刚说完今天巨蟹座运势不错，脑袋上就砰咚一下被上户岚扔过来的巨大雪球给砸了个正着，然后听到女生十分欠扁的声音，“啊，打偏了呐……抱歉呀~~”
眼镜都被砸掉了好吗！？绿间翻去一个白眼，“别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洗清罪名了！”最后也加入了这场雪球大战中。
这边夕纪因为跑不快，只好帮明美准备雪球。旁边站着的是一脸淡漠的赤司，对这种孝子游戏完全没兴趣，他只想待某身边。看她慢吞吞的攒好雪，拍拍成球状，再拍拍，他忍住笑意看了半天，又注意到她只穿了件针织校服，于是转身就回教室把那件搭椅子上的棉袄外套拿了过来。
“夕纪，把外套穿上吧。”说这话的赤司同学，有种爸爸桑的口吻，夕纪回头笑说不用担心，她现跑得全身都是汗。赤司理都没理她叽歪什么，旁若无的拎了拎那外套，催促夕纪快点把手伸进来，完全就是平时管家奶奶给他穿衣的架势。
“快点，别让又头疼，夕纪？”带点温怒又无奈的表情，赤司随手摘掉她刘海上的白雪，干脆先把衣服披到她肩上。
夕纪也没管那么多，自然把手一伸，套好棉袄后，吸吸鼻子跑去给明美雪球，把赤司那句‘喂，衣服还没扣好’的关心丢脑后。老妈子属性这辈子大概是改不掉，谁让他时刻关注一个队的熊孩子状况。赤司揉着额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叹了口气。
虽说球场上是光彩夺目的帝王，但平时素来不喜与过分亲近的他一直都隐没群后，行事低调的收敛光芒，赤司一个静静的站远处，看那边少女喜笑颜开的和朋友打闹玩雪，有时也为她担心，希望她跑快一点，笨蛋，快被打到了，喂，小心一点啊。他操着一份监护的心，盯住那些无意打中夕纪的罪魁祸首们。
青峰往谁脸上打Ｆ濑死定了！怎么紫原也砸了她一球，等等，绿间为什么也打偏了，都眼瞎了啊！？赤司那冷冽的眸子嗖的一下放出了寒光，面带杀气的跑过去，像一位忠贞的骑士般护夕纪面前，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懊恼，“真是的，根本没办法丢下不管！”
“眼里好像进雪了……”好几次都被懵懵打中的夕纪，有些苦恼的低头揉着眼睛，赤司只好弯腰凑近了细瞧，不得不温柔的轻声，“等等，别动，看看……”轻轻拨开她的刘海碎发，他呼出一口气吹着她的眼睛，又小心翼翼的擦掉水渍，两个紧靠一起的画面，被周围发现后，青峰不怀好意的狂吹口哨，黄濑一边蹦跶一边闹，队长队长的眼睛也进雪水了哟！
吹妹啊！滚远点！赤司恨恨的瞪完这圈，一眼就发现青木老师悄然转开了视线看远方，他不禁勾起唇角，绕到少女耳边悄悄说，“会帮还回去的，夕纪。”
于是原本还完全不屑这幼稚游戏，最后赤司却变成了最专业的打雪仗选手，全方位的对一切进攻某方向的雪球进行报复，狠狠的砸，狠狠的打，绝不心慈手软。
——喂！队长下手太狠了吧！
——啊呀呀，夕纪怎么和赤司一队了啊，的雪球呢？
——不管了啊，现根本不知道谁和谁一对啊？
——切，谁跟一对，大爷喜欢女的！
白雪里纷乱的脚印，踩雪地上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少年少女们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连同暖洋洋的的午后阳光，这个冬天随着时光镜头摇曳起来……岚少女低头听明美的八卦报告，黄濑的漂亮脸蛋冻得红通通，青峰的领带被扯歪掉，绿间还到处找眼镜，黑子的雪上插了一根味美棒……
因为卖力的帮某复仇的红发少年，头发弄得一团乱糟，旁边的少女好心的帮他弄掉头发上的白雪，他却一脸害羞的别过头，别这么温柔的摸男的头发，笨蛋。
从开始就注意到这两微妙的变化，明美笑嘻嘻的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从脸蛋红到脖颈的少年微屈膝低头被少女踮起脚尖弄头发，风吹起少女的刘海，脸颊粉红的色调映白雪皑皑的背景里……少女心爆棚的明美紧握双手，好开心好开心，夕纪也有喜欢的了，接下来一定要交流恋爱话题呢。
欢闹的打完一场雪仗，黄濑嚷着大家一起来拍照，初雪的照片很美好哦。可是找谁来拍呢，这时青木老师大方的举手，那么，用谁的手机拍比较好。黄濑想都没想就说，用小赤司的啊，队长手机超赞的，上次的照片像素看见后被惊艳到了呢。
赤司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还是把手机递给了青木老师，冷清清的说，“拍完请老师立即还给。”
青木可有可无的笑了笑，打开手机后看到的屏保是一张金鱼照片，而解锁后的主屏幕是那天的饼干，不知为何心就被刺痛了一下，青木垂下双眸，静静的发了一秒的呆，然后抬起头来对眼前这群孩子们非常羡慕的微笑，年轻真的很好呢……
彼端那位红发少年正扯了扯少女的衣袖，然后她愣着转过脸，一脸‘什么事’的疑问，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站过来，站身边。”
风吹起这位年轻老师的黑发，望着手机相机里那位少女青涩的表情，雪地上反射的光有些刺目，他眯了眯眼，眼里一片灰暗，如果让时光倒退十年，她出现他的十四岁里，就好了。
嘻……茄子！少年少女们没心没肺的笑着，最美好的时光里，遇到最中二的们。这张照片twitter开始轮流转播，来自剪刀手大家族的问候：东京下雪了哟！
东京，下雪了吗？很久以后，夕纪走美国的居民区街道中，各家各户都过圣诞节，房屋里装点的灯光白雪映衬下，夜色阑珊灯火美，那些缤纷记忆如翩翩白雪落进心底里，悄然融化……东京的们，现还好吗？
邻居家的男孩急匆匆的跑过来，男孩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深夜里让夕纪想起那个红发的少年。“hey，yuki，please，I’mhungry。”说着一口流利英语的男孩从她手里拿过塑料袋，看她还发呆，只好用日语说，冰室哥哥还等们，夕纪走快点，不要磨磨蹭蹭。
夕纪跟后面，不知是多少次的抬头仰望夜空的星星，浅浅的问候一声。圣诞快乐……赤司。
而此刻站雪地里的少女，丝毫还不知晓，这一刻美好很快的转瞬即逝，要变成此后珍贵的回忆来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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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进，不知不觉已到期末。历经期末考试的折磨后，终于迎来了冬假，从12月下旬到1月中旬，为期两周多的冬假让学生们度过新年。而这次的冬假，难得圣诞节前几天就开始。
往年圣诞都去参加爸爸公司集团的盛宴，而对于今年的圣诞，赤司有不一样的打算，和某约定了平安夜的晚上公园里相见，他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给她，也有想说的话对她说。
“夕纪，会来吗？”天台上的少年两只瞳仁里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绯红与金色的异色双瞳，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夕纪拽了拽裙角，答应他，一定努力争取爸爸的同意就出来。
就算他不同意，也会有办法。少年的金色瞳仁里转过一道幽谧的光，微不可见的笑了。
而期末的最后一天，夕纪收到这份邀请后既开心又纠结，从来没有买过圣诞礼物给男生的经历，除了送过爸爸手套外，应该送什么给赤司君？好闺蜜自告奋勇的拉着夕纪把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店逛了一圈，最后夕纪挑了一个护腕。
夕纪还记得那时明美羡慕的说，看来明年春天开始夕纪就有男朋友了呢，而自己却慢了一大步，因为明美是打算毕业那天再向紫原表白，为自己国中三年画下完美的句号。夕纪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赤司同学只是想找她聊天。
“圣诞节晚上男生约女生出去聊天都是告白的啊笨蛋夕纪！”上户岚实看不下去的戳穿事实，夕纪更加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说话了。
就这样带着忐忑与莫名兴奋的心情回家，准备告诉爸爸她这个学期期末考试前进了十名，这一切都是赤司同学的功劳，所以能不能看这件事情的份上，让她圣诞节的晚上出去一会，就一嗅，她心底里偷偷的打着草稿，然而迈进家门时，却发现爸爸客厅里打包行李。
“夕纪，爸爸有个好消息告诉哦！”浅井大叔擦了擦汗，得意的宣布今年升职顺利，而且还派往美国分公司那边，这样的话……“今年圣诞们会美国一起过了呢。很棒吧，夕纪？”
“……”
手中的礼物咯噔一下掉落，夕纪怔怔的跌坐地上，原来七夕许的愿望都会实现，可是……神明大，想收回这个愿望。
夕纪问，可以不去吗？爸爸桑很意外夕纪竟然拒绝，以前频繁更换工作地点，经常搬家不是已经习惯了，为什么现却不答应。夕纪拼命摇头，不想走，不想离开大家……“不要去美国，求了爸爸，们不去好不好？”
“乖女儿，手续已全部办好，后天的机票也已经订好了，不可以任性啊夕纪。”爸爸桑解释去美国也只是暂时的，不是一辈子不回日本，工作上的调动他也很无奈，但他保证一定会让夕纪美国也生活得快快乐乐。
“不要……不要……”夕纪说着说着泪水已眼中打转，从前怎样频繁的搬家都好，没有谁乎她，离开了也不会觉得难过，可是转到帝光中学后，遇到了认定的朋友，不想分开，绝对绝对不想，她甩开爸爸的手，一时气恼的大叫，“讨厌爸爸这样，讨厌爸爸换工作地方，最讨厌搬家！”
然后推开大门，义无反顾的冲出家，不去美国，不去……夕纪倔强的不回头，忽然天空又下起了大雨，夕纪走雨里心情糟糕透顶，这是第一次和爸爸吵架，刚才说的话一定让爸爸很伤心，她想着想着，突然就放声大哭，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回家，就这样一个坐路边，抱住头埋臂弯里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听到有和自己说话，她抬起头用手遮车灯照过来的光束，从手指缝隙里看见机车上的男子嘴角的坏笑，有些痞痞的熟悉。“喂，少女，这样坐着也不怕被流氓看到内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