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One iece·人鱼之歌
正此时，那名负伤的海军士兵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尔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海巫女的诅咒。”
山治和索隆齐刷刷地看向他。
海军士兵咳嗽了一声,随即再度开口,“……们不知道弗洛忒岛的传说吗,这个岛周遭的海域被海巫女诅咒了,所有经过附近的船只都会被奇怪的洋流拖进岛内,没有一个能逃出来……”那个男断断续续地说道,“进入这里之后,们也一样失去力量了吧,”
山治的脸色变了变,皱起眉头,“……的确是……虽然试着用力了,但是完全不中用，就像是力气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身体也很沉重。”
“那就是海巫女的诅咒……进入这座岛后，不论是多么强大的能力者都会失去力量，被她驱使洋流溺死。”男急促地喘息了一下。“因为是金发，所以才逃过一劫……”
山治愣了一下，“因为是什么？”
“金发。海巫女喜欢金发男，一般不会杀死金发水手，而是将看中的金发美男子拖到巢穴中陪伴自己，慢慢折磨致死……”
索隆挑起眉，“所以说海巫女到底是什么？”
海军男的脸上露出恐惧神色。“是……是海妖。”
“哈？”索隆掏了掏耳朵，“海……海什么？海妖？是海王类？”
“不对……！”海军男哑着嗓子反驳道，“是海妖，是邪魔啊……！”
山治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等一下，”他一脸兴奋地打断那个男的话，“上一个岛听过这传说，说弗洛忒岛上有个专门用美貌迷惑水手、很会唱歌的……”他张开双手、空中比划出邪恶的形状、手指还虚虚地抓了抓：“身材是这样这样的、有着漂亮会变色的尾巴的美丽海妖，爱上了一个金发的类水手，可是最后却被那个水手背叛了，不但被偷走了宝藏、还被水手用某种方法困岛上以免她报复，因此才对类和行船恨之入骨，从此以毁灭经过这片海域的船只为乐……”
索隆嘴角抽了抽，“烦死了好色厨子，别为了这种无聊的传说插嘴！”
“懂个屁啊绿藻头，鱼是每个海上男的梦想……”
“少啰嗦！”索隆梗着脖子喷道，一边凶神恶煞地看向海军士兵：“说下去！”
海军男吓得一哆嗦：“是，是……其实那只是为了安抚民心的坊间传说。这几年本部也有回收这座岛的意向，先后调遣了一些兵力试图突围到里海。有生还的带回情报，那家伙其实不是什么美鱼，据说外表是类老太婆，目前身份不明。因为拥有一颗有魔力的巨大珍珠，所以能够驱使洋流，而且还跟一伙鱼有勾结，拖沉船只后杀死水手、抢夺财物……”他一边说话、一边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小豆——
话音立刻顿住。
海军士兵的嘴唇开始哆嗦起来。
索峦山治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小豆。
小豆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大珍珠，又默默地抬头和三个男对视。
……嗯，豆神……刚才的确是玩儿了会儿水来着。
海上女魔头、杀老妖怪、喜欢金发美男子的痴女……
如此坑爹的设定……大丈夫么？
……心好累。
倏地洞窟上方传来一声爆响，地面猛烈地椅了一下！
紧接着岩壁上簌簌滚落大量碎石——地面开始连续地震颤起来、海水像沸水一样猛烈翻涌！
山治和索隆同时站立不稳，小豆也直接摔倒地；水牢的栏杆很快根根断裂，地面开始倾斜，山治、索峦那个受伤的男朝着小豆的方向滑了过来——
岩壁迅速布满蛛网般的裂缝，整个洞穴开始小规模地发生塌方，小豆身下的海床猛地裂开一道缝隙！
小豆只觉得身体一沉、接着朝下坠去！
危急关头头顶倏地伸来一只手、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臂！
顺着下落的惯性，那只手的主又被她猛地朝下拖了拖、整个上半身卡了缝隙的边沿——
是山治。
地面的震幅变小了一些，山治得以稳住平衡；他一手拉着小豆、一手抠着岩壁的缝隙勉力支持，一只脚被索隆死死拉住才没掉下去。
身体悬空、小豆后背的冷汗唰地下来了，抬头看着山治，刚想说点什么，头顶传来海军男惊恐的声音：“喂，金发的，疯了吗？！这家伙搞不好是海巫女……”
“只是‘搞不好是’、不是‘一定是’！”因为正用力，山治说话时牙齿咬得格格响：“何况就算真的是，对有危难的女性坐视不理还算男吗……！？快点来帮忙！！”
“嘤嘤嘤会被海巫女杀掉……”
山治咆哮了：“别磨磨蹭蹭的，不然就她杀了之前先宰了！”
海军士兵吓得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伸手去拉两。
小豆被一点一点地拖了上去。
交握的手已经充满了冷汗——膝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小豆顿觉浑身瘫软，喘息不定，“谢……谢谢……”
山治拍了拍她的背，“喂，没事吧婆婆？”
“……”要是不叫婆婆多完美啊，小豆略郁闷：“没关系，谢谢……”
话音未落，倏地头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整个洞顶被炸开！
浓烈的硝烟味道弥漫开来，飒飒的新鲜海风倒灌而入，明亮的天光照亮了洞窟。
索隆抬手扇去面前的烟尘，一边咳嗽一般抬头看去，“搞什么鬼，刚才那两下都是炸药吗……”
硝烟渐渐被吹散，洞窟边沿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一群海军，不少浑身浴血，甚至有提着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生物的滴血残肢——看到洞穴里头的山治等，立刻有惊讶地出声：“有生还者！”
为首的一个大胡子男探头朝下看去，海军男捂着伤口站了起来，“格拉斯！！是！”
大胡子格拉斯愣了一下，随即吼道：“莱姆！？还活着？快点放绳子下去！”
索隆警觉地退后一步站到山治旁边，压低声音：“是海军的。”
“先利用他们出去再说，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们的身份。”山治走到小豆面前，背朝她蹲下：“上来吧婆婆，背上去。”
莱姆最先被拉了出去，上头格拉斯正给他科普来龙去脉，“那群鱼已经全部清剿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杀掉海巫女，弗洛忒岛就可以重归政府管辖。”说着还炫耀似的甩了甩手中滴血的鱼残肢。
“杀、杀掉海巫女？”莱姆两眼发直，“怎么可能，那可是没见过的邪魔……”
格拉斯哈哈大笑，“什么邪魔，依看统统是胡扯，只不过是个借着有魔力的秘宝装神弄鬼的老不死而已。不然以为们是怎么让军队冲破屏障进入这片诅咒海域的？”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硕大的黑珍珠。
“有个玩魔术的老家伙应了政府的悬赏，说是这东西能破除那颗珍珠的魔力，结果们带上这颗珍珠之后居然真的一路通畅无阻，航行进入这片海域时连浪花都没遇上一个，现看来是真家伙啊。”
他得意地掂了掂手里的珍珠。
“很快这片海域的诅咒就会完全解除，而且他还说只要感应到海巫女的珍珠，这玩意儿就会发……”
黑珍珠倏地绽放出炫目的光芒。
“……光。”
莱姆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激灵，看向洞口——
索隆刚被拉上地面，这会儿正忙着去拽背着小豆的山治。格拉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伏山治背上的老太婆……和她颈上挂着的、正发光的硕大珍珠。
格拉斯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旁莱姆已经哆哆嗦嗦地开腔了：“这个老太婆是们刚才洞里遇见的，那个珍珠……她，她不会是……”
小豆刚被山治放下来，这会儿直承诸海军刀子似的目光，不由下意识地往山治身后躲了躲……
格拉斯拿着手里的黑珍珠走了过来。
随着黑珍珠光泽的增强，小豆颈上的那颗宛如呼应一般，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家伙……”格拉斯瞪大眼睛，“这家伙是海巫女？！”
海军们骚动起来，紧接着迅速合围、形成了整齐的包围圈。
小豆头顶的呆毛不由弯曲成了一个苦逼的形状——
哦次，到底谁给的坑爹身份啊！？上来就让豆好汉折这儿！绝逼不能够啊！
于是，伸出手……拉了拉身前山治的衣袖。
山治小王子，您的骑士道……可千万要给点力啊。(:3っ)3
小豆扑闪了一下湛蓝的眼睛（给老年匮乏的萌点跪了）：“不是。没有做过他们所说的那些坏事。”
格拉斯看了山治一眼，“让开吧年轻，们要处决……”
话音未落，就被山治打断了：“等一下。”他转头看了看小豆，“……喂，婆婆，真的没做过吗？”
危急时刻，豆儿把早就点满的神级忽悠技能完全发挥出来了：“是鱼做的。没有。”
嗯，根据刚才接收到的信息量，全都推给鱼准没错！少说少错，【沉默寡言】戏路多么棒！剩余的，您们自己脑补即可么么哒！
——哎擦就算有也不能承认好嘛！本来就不是豆神做的，都怪那个脑子里有奇行种的编剧！
山治转过头看向格拉斯，干脆地说：“她说她没做过。”
格拉斯的脸色难看起来：“是什么意思？”
“她说没做过，所以就是没做过。”山治耸了耸肩。“抱歉，不能让开。”
莱姆忍不住吐槽了：“是笨蛋吗，她说就相信！？”
山治一脸坦然。“对女性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
“哈！？”莱姆脸都绿了，估计还是念着山治给他裹伤的旧情的，仍试图挽回：“那是因为她撒谎……”
山治闲闲地咬了咬嘴里的烟卷，笑了。
“那么原谅女的谎言，就是男的义务。”
莱姆说不出话了。
一旁的索隆面无表情地扶住额头，低声骂了一句“白痴”。
一个海军士兵粗鲁地嗤笑一声：“不用多说了莱姆，这个小白脸的头壳绝对是坏掉了，已经种马到连老太婆都不放过了啊……”
山治眯起眼睛，眼神刀子似的刮到了那个士兵身上：“……说什么？”
那名士兵被他的目光看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真失礼啊。”山治朝前迈了一步，“只凭皮囊美丽与否判定女性的价值，完全是男的耻辱嘛……”
那名士兵咬牙举起枪，“少啰……”
话音未落，山治倏地微弯下腰、紧接着以几乎让看不清的动作闪电般跳起，一个飞踢将他手中的枪踹飞！继而顺势收脚、回身，又是一个旋踢——
旁边四名反应过来、将将举枪的士兵同时发出惨叫，手中的枪支被齐齐踢飞上了天！
山治豹猫似的轻盈落地，还活动了一下右脚，面露讶色：“诶，好像又开始中用了……喂绿藻头，感觉怎么样？”
索骂动了一下手臂，也稍稍睁大了眼睛：“的确……”
眼看这两旁若无地交谈，格拉斯脸色铁青、迅速举起一只手。“全员准备！”
周遭的海军立刻整齐划一地举起枪支——
山治啧了一声，回头看向小豆，朝她伸出一只手：“……以防万一，再确认一遍。婆婆，是向求助吗？”
……骑士道太闪了，豆神有点儿茫啊。
小豆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大掌。
山治咧开嘴角。
“了解……”
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那么海上绅士的性命就交托给了。”
话音刚落，小豆颈上珍珠的光芒陡然变亮到了极致！
轻微的“吡啵”声响起。
珍珠……开始碎裂。
尔后，小豆发现，面前的海军……同时盯着她、露出了看到鬼的表情。
她低下头。
偶油。豆神……肿摸全身都冒光呢？
被山治拉住的手，发皱的皮肤正急速地被光膜层层覆盖；苍白的发丝猎猎飞舞，进而……色泽开始慢慢变化。
珍珠的碎片逐渐风化，继而消散空气中；
银白发丝氤氲出淡蜜色的光芒，自发梢开始、被镀上一层轻柔的金色……仿佛正生长的金色藤蔓一般，发丝不断变长、阳光下呈现出丝绸般的明亮光华。
紧接着，小豆觉得双腿……倏地一软。
她反射性地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了山治的肩膀维持平衡——
山治下意识地伸手架住她。
——那只扶他肩上的手，光芒渐渐褪去，露出变得白皙光洁的小臂和纤细的五指。
她仰起头，透过他瞳孔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脸。
苍老的五官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皱纹快速消失、青白的肤色渐渐有了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青春？
黑色斗篷翻飞之间，露出站立地上的、同样被光膜覆盖的双腿；紧接着光膜开始渐渐褪去，每退一分，便露出一截海蓝色的、布满细腻鳞片的……鱼尾。
【爱上了一名金发水手的海妖，最后却被爱背叛；那个男不但偷走了她的宝藏、还对她下了了诅咒，使她失去尾鳍、变成了又老又丑的类，从此不能离开这座海岛，以免她离开这片海域报复他。】N’的声音响起，语气跟唱歌儿似的。
小豆不由头皮一紧。
叉，您老这会儿来跟豆神玩什么童话朗诵？说话啊啊啊啊！
【简而言之，弗洛忒岛的传说基本靠谱。岛外的诅咒洋流也是那个男的杰作，不关海妖的事。不过她的确还残余着些许控水能力，偶尔会出手去救一下误入的水手……嗯，因为有偏好，所以只救金发的。啊对了，珍珠碎裂以后诅咒就算破了，不但里海的洋流屏障会解除，海妖也会变回原本的模样。顺带一提，附近的鱼纯属趁火打劫的，跟海妖没关系，所以放心吧，的设还是中立善良。】
小豆看着自己的尾巴，略崩溃：这种情况下破诅咒尺度不嫌太大吗！？N巨巨您早点把情报告诉豆神会屎对不对！？
【这可不关事。诅咒破除的前提是‘遇到心甘情愿为牺牲的金发骑士’，挺浪漫的吧？至于第二个问题，因为这次游戏体验比较特别，所以想给个惊喜。】N’又装备上唱歌儿语气了。
浪漫妹啊！
先不说外的羞耻度和忘年恋想比如何，豆神这披风要被吹掉了喂——片场大道具组干嘛吃的，赶紧给豆神把风扇关上上上……
小豆正内心哀嚎呢，黑斗篷如有灵性——
就这么一片佛光普照（……）中，忽悠忽悠地被强风彻底吹飞……
金色长发缓缓落下、披洒上身，若有若无地遮住了关键部位。浅蓝色鱼尾柔软地盘踞地上些许，半透明的鱼鳍风中微微颤动了一下……
未着寸缕的新上任鱼豆，就这么大睁着海蓝色的眸子、挂山治的身上……
同样具备金发属性的这两位，愣愣地四目相对。
蓝后。
山治小王纸他的鼻子……
就倏地，冒出了两道殷红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