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合谋者
凤亦低着头，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道：“知道的还真不少,到了现才明白,为什么会选今天这个日子,八月十五,阳气最盛之时,破蛊破魔的最好时机,早就估算好了这个日子,才装作让牡丹显形,引来此,倒是大意了,没想到竟然知道了这么多！”
这话一出,也就是承认了方才青尘所言,青尘却心下戒备，这个老狐狸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如此痛快的承认了，反倒让青尘心存戒备。周围侍卫各个将枪端了起来，蓄势待发，将凤亦团团围住，随时等待一声令下，将大殿之上的凤亦绳之于法。
凤亦抬起头，看了一眼红灵，接着又抬眼扫向皇帝道：“姜皇后算是害死的，又不算是害死的，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当年得知了真相，就心灰意冷，想一死了之，只是从了她的意愿！”
皇帝嘴唇抖抖，望着红灵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浑身抖的厉害。突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大声喘着气。几个公主和嫔妃惊叫道皇上，贵妃徐徐走上前，抚着皇帝的胸口。
皇帝突然伸手将贵妃一把推开，手努力的扶着龙椅让自己坐直。贵妃愣了一下，推倒了一边。
红灵仍然愣愣的看着凤亦皱着眉头似乎努力想什么。
凤亦看着这幅模样的红灵突然哈哈笑道：“武贤皇后记得凶手的事情也是们演戏吧，若是她有记忆，怎么会如此平静的站大殿之上。况且也知道，最后一道封印身上！”
青尘道：“迷惑心的本事倒是一流的，不过这个谎言确实很拙劣。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武贤皇后多想一走了之，但是她有个儿子，不过两三岁年纪，她有选择的话怎么会把儿子扔了一群虎豹当中？”
一旁冷冽的六王也散发着阴沉之气，眼中却有挥不去的悲伤。
“丹棠当日突然离开，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要远离尘俗，回修仙界继续修炼，让朕将远儿交给萧贵妃抚养长大！信纸上面有她用自己的道术留下海棠花印，没有能仿造。朕知道她法力高深，所以认为她是已经不再爱朕，才决心远去，所以朕便将她的消息都封锁了，不让她的名字再出现朕的面前。但是每次看到远儿，朕都忍不住想起。”皇帝悲伤的说起了当年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那么冷淡的对待闻思远。
说道这里皇帝略恢复了些精神，喃喃道：“原来她不是故意舍而去。”说着便蹒跚走到大殿之上，想轻触红灵，青尘忙道：“陛下，您有五爪金龙护体，武贤皇后已经是灵体，无法承受的触碰。”
红灵看到一个陌生的长得不错的老头跑过来想摸自己，自然也是往后跳了一大步。
皇帝见到红灵如此抗拒，眼中出现了一抹伤痛。
青尘道：“陛下，红灵的记忆被封掉了，自然记不住您，请不要悲伤。”
皇上忙收回了手，回到龙椅上，不住的打量姜丹棠。
“姜皇后当时身处戒备森严的后宫，凭借的修为最多也就是和姜皇后半斤八两，若是硬碰硬，绝对会惊动许多！”青尘缓缓的对着凤亦说。
顿了顿，青尘又道“姜皇后消失的这么无影无踪，必然是心甘情愿，所以才没有任何响动！”
“步侧妃这话倒是自相矛盾！”凤亦笑道。
青尘没有接话，接着说：“当时姜王爷一家都已经遇害，唯一活下来的刘安跟姜皇后也没有深交，皇上武功高强，身边又侍卫众多，何能伤害到皇上！所以，唯一能让姜皇后心甘情愿去死的只有一个。”
说道这里，青尘将目光转向闻思远，脸绷得如同冰山一般，没有一点表情，但是微红的眼眶，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心情。
“那就是当年三岁不到的六王爷。”
闻思远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听到这里的时候，心脏仍然似乎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青尘挑剔的看了一眼凤亦道“看着现的修为，就知道资质并不怎么好，当年若是想进内宫挟持六皇子，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一定宫内有同谋！”
凤亦没有答话。青尘却觉得有股怨毒之气从凤亦那边传出，令不寒而栗，他已经不再压抑自己的气息了。这股气息与钦天监画像之中的凤天如出一辙。
青尘又对着皇上说：“不单姜皇后，连二王爷的死也与凤亦和他背后的有关，请皇上宣十王爷觐见。”
皇上微微点头，身边的大太监立刻宣旨。
一身僧衣的了缘和尚走入皇宫，想皇上行礼之后，缓缓将三年前之事慢慢道来。一面泣不成声。
三皇子面如土色蜷缩一旁，皇后也圆瞪双眼。
皇帝怒不可遏想凤亦叫道：“说，宫里同谋是何？”
凤亦不语，低声笑了笑，转眼对着青尘道：“不是很聪明吗？不如来猜猜看吧！”
青尘道：“十四年前，四皇子，刘贵妃，赵惠妃几乎同一时间被害，若是没猜错，必然是这位假皇子因杀害了皇子，气息不稳，所以必须用更多的生气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三年前，二皇子不知怎么的从当年相关的口中得知了此事，便去追查，却被宫内的同谋发现，让埋伏于南郊。二皇子约十皇子去凤栖山边议事之事有可能是引导，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是是早就知道了消息，他身边有的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还是他很亲近的，好比六王爷身边的冬芷。不一样的是六王爷早有防范，而二王爷对此确实全部的信任。”
凤亦笑道：“冬芷是身边最得力的属下，不过王府这么多年，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听出来，枉费了对她的信任！”
青尘心道，家都为而死了，此当真是冷血无情。
继续道：“虽不知此是谁，但是们一伙放胡才身边的眼线却是个草包漏了马脚！”
青尘又向皇帝请求带柳儿和王公公上殿。十王爷退到了一侧。
柳儿一见此时的情景，吓得两腿一软，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柳儿，且问，是何让将胡才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与他的？”青尘问道。
柳儿腿一软指着旁边的王公公道：“是，是他！逼这么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柳儿先前被太后关押，不得与外界有一丝接触。根本无法出去想王公公报信，王公公方才才被从皇后宫中拎了出来。此时也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他终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强保持这冷静的态度。
“皇上英明，老奴冤枉啊！这小宫女血口喷。”王公公道。
青尘微笑着对柳儿道：“知道收了钱财，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不知内情，只是被利用了，如果能说出全部事情，将功补过，不但不会有责罚，还会重重的奖赏！”
柳儿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四处游移。
皇帝开口道：“若是道出一切实情，朕会赏赐！”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皇后。
柳儿这才收了惶恐的心理，磕了几个头，将自己如何去照顾胡才，如何收到王公公的钱财，怎样将胡才的消息向王公公汇报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
有理有据，时间地点，收到的财务，尚未用出的钱财存放何地都讲的有理由条。如若没进过皇后凤仪殿的后园，没见过王公公断不能讲的如此细致。
王公公见不能抵赖，心一横道：“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脸色一白，上前几步道：“血口喷，何时让做过这种事情了！”
皇上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后，对着王公公道：“把话说完。”
“奴才知道主子只能有皇上一个，但是奴才皇后娘娘手下做事，岂能不能从皇后娘娘的命令，况且监视胡才的行为奴才觉得也无损于皇上，虽就斗胆以下犯上，还请皇上原谅。”几句话将自己的责任抛的一清二白，监视胡才的事情是有罪，是以下犯上，但是跟谋害皇子，欺君罔上的罪名比起来就小得多了。
“也奇怪，身为皇后的太监，为何会跟贵妃娘娘身边的桂枝往来甚密呢？”有太后宫中，监视一两个并不算难。太后对姜丹棠感情也非比寻常，连带着也就最喜欢闻思远，加上闻永乐的关系，对非瑶也青睐有加，所以帮这些忙还是很乐意的。
萧贵妃脸色也一白，道：“步侧妃何出此言？”
这时，桂枝被几个侍卫从贵妃身边拉大大殿中央，又给了一脚，让她乖乖的跪了下去。
桂枝慌忙磕头，口中大呼冤枉，与王公公不过是私教。
皇后心下有了计量，当即道：“原来是，不但谋害了十一皇子，刘贵妃，连同本宫也想一并除去吗？”
她和萧贵妃本就是敌对的，如今有了推卸责任的借口，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萧贵妃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的出了问题，倒怪到头上来了，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推测！本宫就要担当这么多罪名？本宫一向谦和，对各位皇子都视如己出，岂会做这些荒谬的事情，武贤皇后也必是看出的野心，才将远儿交与保护！”
皇上望向贵妃的目光本已非常锐利，此时眼中也闪现了一丝犹豫。
贵妃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无论何时，武贤皇后的名号都是如此好用，虽然她恨极了那个女。
“贵妃娘娘，的话正是证明了就是与国师合谋的！”青尘道。
贵妃冷笑一声道：“若是害死武贤皇后的，为何武贤皇后会留那样一封书信？”
“刚才已经说过了，武贤皇后修为高强，还有个三岁的儿子，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失踪或者离去。必然是被要挟才毫无反抗的被杀害。事出突然，这种情况下，那些凶手怎么可能让武贤皇后留一封托孤的遗书，并且将它完好的送到皇帝手里呢？”
“修真之不能杀害皇子，但是普通可以。凶手必然是用了六皇子的生命要挟武贤皇后。她虽然不能反抗，但是终究是一个修仙之，之前冬芷临死前说过一句话，若是们不继续追查，六王必然没有性命无忧。六王与凶手非亲非故，且有杀母之仇，为何冬芷如此肯定呢？必然是武贤皇后死前用了咒法，让当时场的，绝对不可以伤害自己的儿子。才会留下让照看六皇子的书信。”
“而六皇子眼皮子地下总比交到别手上的好。还可以增加再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传播的贤名，何乐而不为？”青尘道。
“好一个指鹿为马，就凭几句推测，本宫苦心教导六王多年的苦心就变成了居心叵测，当真是可笑。”贵妃绷着脸，怒道。
青尘摇头道：“不只是的推测，还有证据！”
贵妃脸色白了一下，强道：“有何证据？”
“证据有两个，一是立刻杀了凤亦，蓉武贤皇后的记忆，真相便会大白。而另一个，则是皇上手里。”
皇上急道：“是何证据？”
青尘道：“武贤皇后留下的遗书，想必还被皇上保存着。武贤皇后修为非凡，信上的海棠花印却是天机派特有的一种咒法。叫传影咒。可以将施法者想说的事情，想让对方看到的影响封印于花印之中，只需灵力激发，武贤皇后最后想说的话自然就会出现。”
“会妖术，如何知晓不会又变出什么骗的玩意儿？”贵妃略有慌张，仍然强装镇定。
“皇上与武贤皇后伉俪情深，是真是假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非瑶不敢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