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猥琐是天生的
徐之焕怎么看也是一个猥琐老头子，容小棋三会面的第五分钟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容小棋觉得自己虽然演戏经验不丰富,但是也见过不少导演和制作,见面就谈床戏不床戏的,徐之焕还是第一,而且,他还冠冕堂皇的表明立场,是女和女的床戏噢。
不要脸的老头子,
好吧,就算他是从艺术的角度出发考虑,他也不用扮作川端康成吧,早年的小清新延续到晚年可就大喇喇地进化成猥琐加下流了,大叔,
容小棋忍着心里的不适让服务员小姐送上了一杯菊花茶，再做不经意状瞄一眼湛海蓝，湛海蓝好像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只对着徐之焕微笑着说：“这对演员的演技和敬业精神都是一种挑战。”
徐之焕不意地说：“好演员当然要能演，敢演，为艺术献身的精神都没有，怎么做演员。”
容小棋微微一笑：“这样的无名小卒没有名誉光环压身上，当然想演就演啦，但是徐导演也为艺术献过身吗？”
徐之焕看了看容小棋，认真地说：“当然，艺术的准则对没有例外。”
容小棋彻底脱力，大叔，要为艺术献身，会有很多牺牲啊！
“看来容小姐对艺术的话题很感兴趣，”湛海蓝适时出声，淡然地说道，“不过，这样的话题并不是今天的主题噢，刚才也听见徐导的要求了，怎么样，能还是不能，表个态吧。”
容小棋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湛海蓝，湛海蓝并没有刻意避开她，但是眼神始终是淡淡的，静静的，读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信息。
容小棋想了想，对湛海蓝说：“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不是经纪为做决定呢？湛董应该有设计的既定路线吧。”
“事实上并没有，”湛海蓝很干脆地说，“容小姐，关于要走什么路线的问题的制作团队还观察，并没有固定的路线。当然，这并不是团队不负责任的表现，而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再新不过的新，所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现做需要做的是发掘的潜力。”
容小棋听得仔细，但还是不甘心地说：“之前的经纪公司为制定的是清纯路线。”
湛海蓝微微一笑：“就算不走这个路线，也很清纯，这不是艺应该做的。”
容小棋算是听明白了，湛海蓝老早就知道徐之焕这老头子是猥琐大叔了吧，擅长并且热爱拍床戏了，所以才这么爽快就答应把她介绍给他吧。
湛海蓝这是把她推进火坑吗，难道湛海蓝就没有一刻担心过徐之焕会把她潜规则了？
容小棋觉得自己后背都汗津津的，现一脸春风和煦的湛海蓝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鸨子。
天啊，湛海蓝居然，居然要她和猥琐大叔合作。
变成猥琐大叔的玩物会让湛海蓝很开心吗？
想起来她请命要求继续突破事业的巅峰，于是湛海蓝答应要把她介绍给更好的导演，那么现呢，更好的导演就是这个猥琐大叔吗？
容小棋叫苦不迭，这才是骑虎难下了。
能不答应吗，那湛海蓝以后肯定会拿这次拒绝作为理由，然后再也不理会她的任何要求，更严重的是被雪藏耶，好恐怖。容小棋以前跟着向三哥的时候那状况就跟雪藏差不多，半年才接一次通告，基本都是别家艺拣剩下的，那内容，那包装，要多脑残有多脑残，更脑残的是勉强够三个月生活费的报酬。
如果答应的话，容小棋想起来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想想那个场景吧，徐猥琐肯定会支开闲杂等，然后接着艺术的幌子，一步一步教导她如何跟同性-情-爱，她，她，好歹也是经历过事的女，这点还不用他手把手教啦！
不行，不行！
“容小姐，觉得有难度吗？”湛海蓝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容小棋抬头一看，发现坐对面的徐之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一边去和助手看资料去了，现茶座上只有她和湛海蓝两个。
“难度，根本不是难度的问题，”容小棋索性直说，“不喜欢，不喜欢这样……”
湛海蓝看了看容小棋，好整以暇地说：“那喜欢什么呢？穿着娃娃衫，向青春美少年发嗲，唱着走调的歌向观众飞吻？”
容小棋看着湛海蓝，觉得她话里有话：“看起来有那么不着调吗？”
湛海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说话间，徐之焕已经重新走过来了，坐下来之后看了看容小棋，问道：“容小棋是吧，不会勉强演员，况且对演员来说，带着心理障碍演戏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主张要演员主动去演，说呢？”
容小棋看看湛海蓝，湛海蓝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也看不出任何意见。
讨厌死了，现正是想要经纪意见的时候，干嘛装面瘫啊？
难道想要演砸了之后被嘲笑，然后也被冠上出卖艺肉-体和灵魂的头衔吗？
容小棋按捺住心底的潮涌，淡淡一笑说：“徐导说的是，很愿意配合徐导做艺术演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潜能？”
为今之计，也只有把球抛给徐之焕了，她又不能公开的明确的反对湛海蓝的安排，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徐之焕打量了容小棋一番，不动声色道：“外形还可以，还要考察一下有没有可塑性。”
容小棋一惊，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就听见徐之焕打了一个响指，助理忽然从不知名的角落钻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躬身问道：“徐导有什么吩咐？”
徐之焕说：“和这位小姐搭个戏。”
助理没有多问，点头道：“是。”
徐之焕很快让容小棋起身，然后对助理说：“就演第三幕。”
助理点头，放下手里的资料夹，看着容小棋微微一笑：“容小姐，请多指教。”
容小棋还没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徐导，还没有看过剧本，怎么演？”
徐之焕不意地挥挥手：“她会带，就自然反应就好了。”
容小棋咬咬牙，偏头看了看湛海蓝，她安静地放松身体靠藤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反倒是那太过于自的表情让容小棋觉得湛海蓝根本早就知道徐之焕会来这一招了。
好吧，豁出去了。
容小棋想着，走到助理身边说：“要怎么做。”
助理微微一笑，看着容小棋不说话，等到容小棋露出疑惑的表情，助理才凑近容小棋，伸手把容小棋耳边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撂到耳后。
容小棋感觉到她的手指擦着自己的耳廓，很痒。
但是不能伸手去挠。
“头发，有点乱了。”助理入戏很快，容小棋基本上已经感觉不到她本的存了，这位助理现已经是一位初次，或者见面次数不多，却已经对她动情的女。
容小棋觉得喉咙有点痒，她捉住助理的手：“谢谢。”
助理淡淡一笑抽回手，轻轻一覆就抚上了容小棋的脸：“很久没有见了，有想吗？”
容小棋转过身，闭了闭眼说，沉默很久才说：“想，所以……”
“别说残忍的话，”助理从身后搂住容小棋，“只是想见。”
助理说着就缓缓亲吻容小棋的脖颈和后背，容小棋觉得身体抖，她慢慢往后仰了仰身子，若有若无地靠助理身上，助理搂紧了容小棋，容小棋用后背摩挲着助理的身体，仰头，闭眼，嘴角微张。
“ok！”徐之焕喊停。
助理很有礼貌地放开容小棋：“容小姐，辛苦了。”随即拿起资料夹徐徐走开。
容小棋坐回湛海蓝身边，湛海蓝端起茉莉花茶碗，细细地啜了一口，容小棋平静地笑笑，问道：“徐导，表现得怎么样？”
徐之焕笑起来：“很有感觉，现手里有几个备选名单，接下来会再通知。”
容小棋跟湛海蓝身后走出茶楼的时候一言不发，直到坐上车容小棋才说：“这位导演总是喜欢这样的题材么？”
湛海蓝说：“不喜欢？”
容小棋笑笑：“无所谓，只要不要给经纪公司带来负面新闻就好了。”
湛海蓝平静地说：“这个不用担心。”
容小棋继续说：“那就好。”
湛海蓝偏头看了容小棋一眼：“好什么？”
容小棋没所谓地说：“那就可以放开演了，不用矜持。”
“还要怎样放开？”湛海蓝拐了一个弯，说道，“投入演戏没错，但引火自焚就会伤了自己。”
容小棋笑了笑说：“还没那么走火入魔。”顿了顿容小棋又问：“刚才的表现说徐导会让通过么？”
湛海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车流说：“这要看他的意思。”
容小棋微微一笑，放松身体往后靠着，闭眼不经意地说：“谢谢把摘了耳环换了发型，
看徐导挺喜欢这种调调的。”
接近傍晚的时候，容小棋接到徐之焕的电话，容小棋觉得很意外，但是徐之焕却表现得泰然自若，除去询问如何得知电话号码等等客套，徐之焕开门见山地说：“容小姐，的表现不错，但还需要锻造。”
容小棋暗自翻白眼，当然料到她会说这一句，所以，接下来就是，抽个时间们见面亲自给指导吧。
“谢谢徐导赏识，还有很多不足。”容小棋找了个中规中矩的话来应付。
徐之焕说：“看到，就想到另一个，很有她当年的感觉，可惜她现完全不演了，所以如果能替上她的位置的话，会很欣喜。”
这是哪门子的赞赏啊，有那个艺愿意自己被当做替身看待，这年头，就算模仿秀出身的艺小有名气之后也会尽可能摆脱和原型的关系建立自己的风格，更别说容小棋，好歹也不是模仿秀艺。
“还以为徐导欣赏具有独立品格的艺。”容小棋不咸不淡地说着，“也没有意愿模仿谁。”
徐之焕连连否认：“这可不是模仿，是说有和她一样的天赋，当然，容小姐，如果能够表现更优秀，那就可以直接让当的御用女主角了。”
容小棋沉默一阵，终于想起来问：“到底是哪位艺让徐导无法释怀，她仙逝了么？”
徐之焕笑起来说：“不知道？”
容小棋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徐之焕似乎是思考了一阵，最后语调平和地说：“就是的经纪，湛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