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小姐闹情绪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安静的房间里女人苍白的小脸上无一丝血色,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一眨也不眨,似乎生怕自己一个闭眼女子就会消失一般。
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感受到她的虚弱,内心也跟着颤抖一下。
“先生,您一天未进食了,还是吃点东西吧!”青影站在身后看着男人那尖瘦的下额轻声说道。
“我不饿。”
“先生,李妈打电话来说小小姐闹情绪,要找她母亲。”看了看麦哲弦一眼,青影小心翼翼地说道。男人眉心微微一蹙,抬起头看了一眼青影。
“告诉李妈,无论如何都要安抚好小小姐,她有什么需要全部满足,总之别让她伤心难过就好,我晚上再回去看她。”淡淡的吩咐过后便又将目光转向床上躺着的女人。
青影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先生会不会太武断了点?孩子要找妈,他一句话就给回了,这可苦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有什么办法,先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说出的话几乎无人能更改,悄悄转身离开房间,这事儿还是交给李妈吧!
麦哲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病人目前是受了剌激导致脑部压住神经造成输血堵塞而形成晕厥,而且依照病人目前的情况来看,压住神经的血块需要尽快清除,否则容易引起脑死亡……”
不,他绝不会再让她受苦,不会再让她离开她,谁也别想将她从他身边带走,阎王也不行。
“喂,罗伯茨,替我准备一下,半个月后我要飞法国。”轻轻掏出手机拔通电话。
“OH,麦,出了什么事?”
“麻烦你替我准备好脑外科手术所需的准备,稍后我会将报告发至你邮箱里。”
“什么?谁出事了?”
“罗伯茨,现在别问,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办就好。”男人不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交待完后挂断电话,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幽黑的光芒。
*
景里早已被安琪儿闹得鸡飞狗跳了,李妈看着一屋子乱七八糟倒地的花瓶和瓜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打电话给先生居然关机,无奈告诉青影,说是先生晚上便回,现在她只希望先生可以早点回来好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你们都是坏人,都是骗子,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咪……我要告你们虐待儿童,我要告你们非法禁锢,呜……”安琪儿骂累了,哭累了,可丝毫不减要回家的决心,弄得李妈左右为难。
“我的小姐,求求您别闹了好吗?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来回折腾啊!”李妈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好啊,那你放我出去啊!你放我出去我就不闹了。”安琪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妈。
“这……小姐啊!这事儿我可作不得主,要不晚上您等先生回来了告诉他,我也是听命行事,您就不要为难我这老婆子了。”
“不,我才不要和他说话,他是坏蛋,是大坏蛋,呜……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孝子的哭声可畏惊天地泣鬼神。
麦哲弦长腿跨进景里的大厅时,李妈脸上终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高兴。
“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李妈走过去替麦哲弦接过手里的公事包,然后退出大厅,麦哲弦回来就瞧见坐在沙发上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小姑娘,内心划过一片柔软。
“怎么啦?安琪儿为什么事情不开心了?给我说说。”走过去坐在小姑娘身边,只见小姑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巴。
“我要回家,我要妈咪,我要爸比,我不要住在坏蛋家……”
“坏蛋?这从何说起?”麦哲弦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安琪儿,不明白这孝子家家到底又在闹哪般。
“哼!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明白。呜……我要妈咪。”
“好啦好啦,安琪儿乖,不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麦哲弦轻声地哄着安琪儿,站在角落里的李妈睁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麦哲弦,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个冷峻而严肃的先生吗?
“你…你就是个坏蛋,你是坏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妈咪?”
“我没有伤害妈咪,安琪儿是听谁说的?”麦哲弦一头雾水,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会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情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还用听谁说吗?我亲眼所见的,好不好?你说,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和妈咪?你就是一个坏蛋。”安琪儿这会儿将心中所有的恼怒全部发泄在麦哲弦的身上,小手使劲儿拍打着他坚实的胸膛。
“好啦!宝贝儿,你什么时候看见了?我怎么会伤害你妈妈呢?我爱她还来不及呢!”
“撒谎,你撒谎,我不要相信你,我都看见了,全部都看见了。你害她受了这么多苦,任由别人欺负她。”
“我……安琪儿不哭,你慢慢说,好不好?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很难得面对安琪儿的无理取闹,他似乎是及好的耐心,丝毫不见生气模样。
“改?你怎么改?你没有孟叔叔好,你也没有沈叔叔好,你只知道播种,却从来都不管我们,你就是一个坏蛋。”
这会儿麦哲弦算是听明白安琪儿话里的意思了?那么这是不是表示安琪儿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为母亲认识你而感到悲哀,我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感到可耻。”安琪儿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打在麦哲弦的心尖上,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句居然会从一个四岁孩子口中说出来。
“不,安琪儿,你并不知道,其实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事实上当初是你孟叔叔采用偷梁换柱的方法使我们都认为你母亲已经去逝,我不知道你们还活着。“麦哲弦眼里闪面激动的情绪,似乎及力的在压制住某种即将暴发的情绪。
“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或许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一个骗子,认为我是在推卸责任,可我现在就告诉你,安琪儿,我对你母亲的爱胜过我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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