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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来了,我就不疼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看看我有没有死?那么,你现在是失望还是高兴?”宇文治忽然倾过身子来,脸贴着郝听脸,眼睛对着郝听眼睛。

    郝听身子往后,贴着床架子,垂下眼睫,低声咕哝,“你没死,我当然高兴。”

    郝听被打入冷宫,可以说有一部分是郝听愿意的,这也是郝听出宫计划的一部分,在心里隐隐地就能够确定宇文治舍不得对自己下死手。

    最后,几乎将假死做成真死,倚仗的也是宇文治的感情,郝听有时候也鄙视自己,可是为了自由,为了出宫,郝听不让这种唾弃自己的感觉放任自流。

    可是,郝听始终是欠宇文治的。

    宇文治听见郝听的回答,笑得眉眼弯弯,唇向下一移,在郝听唇边的小痣上亲一口,重重的,道:“你还是这么好吃!”

    好,发的还是第三声。

    宇文治离开长安,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淡了很多。

    郝听将手掌轻轻悬在宇文治心脏上方,皱着眉毛,咬着唇,道:“还疼吗?”眼圈又红了。

    “当时很疼,疼得都要死了。当箭射过来插在我胸口时候,我就在想,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见到你。”宇文治将郝听悬在空中的手按在伤口上,郝听手掌都是绷着的,怕碰疼了宇文治。

    宇文治继续低声道:“七刀护着我往外突围,我对他说,你走吧,不要管我了。那时候真的很累,所有力气都随着血液流出去了。七刀见我闭着眼,也不肯往外冲,他就告诉我,你还没有死。于是,他就带着我冲出来了。”

    说完,宇文治怔怔地。

    “那方将军呢?他一直都是在你身边护卫的。”郝听奇道,这半日都没有见到方起道。

    宇文治又怔了一会儿,低低道:“他死了,在护着我向外冲时候,背后中了好多箭,可是他一直没有吭声。”

    郝听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一块地方坍塌了,那个永远跟在宇文治身后,永远默不作声的方起道永远地消失了。

    郝听在宫里熟悉的这些人中,只有方起道是最纯粹的,纯粹得让人忽略,可是却让每一个人都牢牢记在心里。

    方起道做了方天卓的义子,心里只有方天卓;做了先帝宇文煊的护卫,心里只有宇文煊;做了宇文治的护卫,心里只有宇文治。

    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没有退却,成全了每一段情意,唯有牺牲了自己。

    “我一路到了太原,才停下来养伤。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找我,我张贴布告,就是为了你。你还真傻,真的就来了。”宇文治抚着郝听眉毛,细细地摩挲。

    “我不能不来,不放心,怕你真的死了。”郝听说着,心里很委屈,出宫以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算是一场悲欢离合的大戏都亲身经历过了。

    宇文治将郝听揽在怀里,低声道:“傻孩子,只有在我的身边,你才能不受伤害,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若是不伤我到极处,我也舍不得伤害你。”

    “可是,宫里太阴冷,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没有一日是快活的,总是害怕。”郝听伏在宇文治肩上,时至今日,郝听终于说了心里话,虚弱的宇文治,这时候更像一个生活中的平常男人。

    “我对你说,让你等一等,这样的乾坤,我还是可以逆转的。”宇文治突然话语低落,“可是现在······,这个乾坤,我已经逆转不了了。”

    郝听将宇文治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拍拍他面颊,“怎么?这个伤,把勇气也伤了。我一路走过来,都看见,虽然乱,都是小乱,民心还是向着你的。”

    宇文治凝视着郝听,微微笑,像是欢愉又是苦涩,“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以后会懂得。”将郝听头上的金饰取下来,让郝听长长的头发倾泻,然后口鼻都埋进郝听头发里,深深地呼吸,“郝听,你真好闻,这段时间,我想这个味道都要想疯了。”

    一会儿,宇文治抬起头,扬眉一笑,眼中尽是睥睨,“这么长时间不去管,就是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跳出来,一次跳出来,朕也就省心了。”

    宇文治用回了“朕”,郝听松口气,这还是那个意气飞扬、雄心万丈的宇文治。

    “郝听,我就在想,这次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天下都翻个个,将你找出来,然后······,然后······”宇文治皱眉想一下,又道:“然后先赐死你,让你在皇陵里等我。”

    在郝听唇边又是重重一亲,宇文治半是恼怒半是欢喜道:“就在你来之前,我还在想着怎么惩罚你,可是一听见你的脚步声,我心里都是欢喜,都是舍不得······郝听,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宇文治唇又移到郝听耳边,在郝听耳珠上轻轻咬着。

    郝听心里酸楚柔软,也偏过头在宇文治耳珠上重重咬一口,“你说过,你像个普通男人那样宠爱我。可是,你知道普通的夫妻是怎样过日子的吗?”不等宇文治回答,郝听又道:“你不知道,普通的市井民妇,可以叉着腰站在院里,将她男人的祖宗八代都骂一遍,还是不解恨的话,甚至可以提着擀面杖追的她男人满街跑。男人被惹怒了,可以将女人按在膝盖上,噼里啪啦打一顿屁股。女人反抗,两人就在屋里抓扯着打架,从屋里打到院里,又从院里打到街上。男人喊着,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将女人休了;女人哭着,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去一头撞死。什么人都劝不好,可是一夜过来,两人亲亲热热地挽着手,一起去买菜。尽管女人眼睛还是肿的,男人半边脸上还有女人抓挠的印子。男人不会称‘朕’,女人不用称‘臣妾’,都是‘你’,‘我’。更不用担心,会被其他女人害死,也不用担心自己男人不高兴了,就能够让自己死。尽管日子会有磕磕碰碰,但是两个人心是贴得紧紧的,都是为了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更没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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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地位不平等,怎么产生平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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