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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等得我差点疯了

    那男人的余味还在床铺间萦绕,就连他的唇落在她肌肤上一点点刺痛冰冷,还是那么真切……可是她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西宝阁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额吉娜抱膝哽咽,最终呜呜地抽泣出声……直到一袭青灰色人影出现在床铺边。

    “我输了。”还是这三个字,刚刚是对肖奕扬、对何依落说的,而现在,是对跟前这个人说的。她狠狠抹了把自己眼角的泪,看向那个人,“你赢了,你比我了解男人。”

    “不,我比你了解肖奕扬。”——是千尘。

    就在肖奕扬来西宝阁求解药的第一天,千尘就来到了额吉娜的面前。他告诉了她自己是谁,告诉了她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告诉了她十六年前那场西夜政变的真相,他还告诉她,她的坚持不会有结果,她是得不到肖奕扬的。

    额吉娜不愿相信这最后一条,并和他打赌,肖奕扬一定会来到西宝阁,一定会成为她的男人。可是……

    “我到底有哪一点不让男人喜欢?”

    “你是希望他是个男人,还是他就是那个男人?如果他不是那个男人,也不会让你喜欢。”

    额吉娜又忍不住哭了一阵子,才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对与自己相同的蓝色眼眸,“王兄,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千尘点点头,对待眼前的女子——他的亲妹妹,他格外地理解和无限地承受,好像他做的,并不是单纯地抚慰她的伤,更像是能让自己更加平静。“我带你离开。待我们复国之后,我接你回西夜。”

    “不……我不想回去了。从我被嫁出来那一天,再‘沦陷’在这里,我已经不是什么西夜公主了。我只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没人知道我的地方。”

    “好,去你想去的地方。”

    ********

    肖奕扬疾步冲入广德宫的时候,眼见由里面扑将出来一个瘦小身影,差点撞翻在他跟前。当看清楚是小喜子时,立刻就有了某种预感。

    “皇、皇上……娘娘……”小喜子跑得太急,喘着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肖奕扬已经没必要听了,甩了他就往内殿跑去。

    众人还在御医殿连夜查找医书,只有近身的喜公公守在寝殿外。肖奕扬直冲向龙床,眼见那横躺的人儿已经迷蒙着眼睛,努力地想要睁开来又无力地合上,毫无血色的唇翕张着,似乎在竭力叫喊着什么。

    肖奕扬什么也顾不上了,过去就一把抱起了她,狠狠地、狠狠地揽入了怀里,紧紧地生怕松开一点点她就又消失了。何依落被这突然地震动惹得吃力地呻~吟~一声,喉间喘出两口厚重的气息,才又无声地唤着。

    贴着她的唇在耳边,他听得出来她在叫他。肖奕扬狂喜直至几乎要疯癫了,愈发将她抱得紧,“落落,落落!我的落落……我在这儿,我在。”

    跟着跑来的小喜子也是激动地滚出了泪花,一边站也站不住地差点像要跳到房顶去,一边又忍不住地嘱咐:“皇上、皇上啊,别太紧了,别把娘娘刚换过来的一口气憋没了啊。”

    肖奕扬这才强制自己松了松手臂,将她放回平躺在床上,自己是那么恋恋不舍地跟着一起俯下身去紧贴着她,又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压到了她,直到自己浑身发抖,还忍不住地连连低唤:“落落,我的落落……没事了,醒来看看我,我们都没事了。”

    小喜子想起了什么,赶忙就说:“皇上,我去御医殿找宣毅王妃他们赶紧都来看看啊。”说着就往门外跑,却被肖奕扬叫住了。他没有移开落在何依落脸上的目光,只是吩咐道:“只叫王爷和王妃,还有薛太医。”

    ********

    躺在床上的何依落才又长呼了几口气,气息显得渐渐变强了,肖奕扬忙呈来水杯给她喂了几口水,再疼惜又焦急地抚上她冰凉凉的小脸,声声切切,“落落,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何依落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还一时无法找到焦距,只是茫然一片,喉间低低唤出了声,“扬……”

    “是我,是我。”肖奕扬伏下头用自己的面颊贴上她的,想要让她的脸庞不再冰冷。握着她的手,感觉到那渐渐复苏的柔软,他心里激动万分,轻轻执起来放在了唇边摩挲着,“小落落,要是太累了就先别说话,听我说。我们现在在广德宫,这里只有你只有我,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好好的。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了。”

    “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

    “我没死?”

    “没有,你好好的。只是睡了很长很长一觉,等你醒来等得我差点疯了。”

    何依落的目光渐渐凝了神,搜寻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微微抬起头看定了她的眼,何依落那刚刚聚焦的眼神一个收紧,下一刻竟突然泛了红,干涩的眸中蓦地升腾起了潮湿的雾气。肖奕扬跟着就紧张地双手扶正她的脸庞,急急地问:“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疼?忍一忍,小喜子去叫人马上就来给你看。落落,落落你挺一下,别再睡了,别闭眼睛……”

    “扬……我竟睡了几十年……我还想和你慢慢过呢……”

    肖奕扬呵地笑了,再也忍不住地吻上了她凉凉的唇,即使心里多想要狠狠地吻得不留一丝空隙,却着实害怕她又会昏睡过去,只能拼命克制着,浅浅啄着,柔柔含着,直到感觉到那唇有了些微的温度,而那颊上也泛上了淡淡的血色,他才抵着她的额头说:“不是几十年……是七天。”

    “七天?”

    “七天。”

    何依落转动着无力的眼睛,再看他看了好一阵,“可是你……”

    “因为,对你来说,是七天。对我来说……是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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