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他?
不远处,江东皓若无其事的走来,手一挥,身后的御林军便原地不动。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看着江雨琳被人按住,看着林昭仪与来瑾被推翻在地,江东皓撇嘴摇头,“啧啧啧,皇姐真是有负刁蛮公主之名,如此几个狗奴才便将你制住动弹不得,实在是。。。。。。丢人哪!”
江雨琳与江东皓的关系尚算不错,平日里与江东宇三人也算是打打闹闹的,从小一起长大。而江雨琳一天到晚往外跑的性子,大抵多多少少受了江东皓的影响。说起来,两个人所追求的差不多,都不过自由二字。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你们家的狗咬人吗?”江雨琳恨不能直接吃了仪秋,偏得自己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全部被江东皓看见。这厮必得嘲笑她,上次她摔进水坑里教江东皓看见,却被他逮着间隙,足足笑了她两年。
这次,说什么她都要将仪秋生吞活剥了。
“怎么,要我也给你们跪下?”江东皓眸色飒冷,狠狠扫过一干众人。惊得太监们急忙松手放开江雨琳,扑通扑通全部跪在地上。仪秋大气不敢出,只是垂首跪在。到底是江东皓,是贵妃和皇帝最宠的六皇子,谁敢放肆!
江雨琳一得自由,转身便是一人一巴掌扇在那两个太监脸上,下一刻,她已怒不可遏的站在仪秋跟前。手,高高举起,毫不留情给了仪秋三个耳光,“这三个耳光是要你记住,打你的是我,堂堂五公主!你不过是个狗奴才,下次再敢跟我动手,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了喂狗!”
“皇姐就不怕狗急跳墙?”江东皓在一旁讽笑,“这一口一个狗奴才,你就不嫌累得慌?你可知道,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了。”
“要你管!”江雨琳面上挂不住,只是狠狠瞪着江东皓玩世不恭的模样,最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姿态,惯来如此。十多年都不曾变过!
江东皓不紧不慢的走到林昭仪跟前,躬身行礼,“昭仪娘娘安好。”
“六皇子客气。”林昭仪的面色有些苍白,方才那一摔确实不轻,如今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大抵扭到脚了。
“怎么,你们还不滚开?”林昭仪冲着门口死活不让进去的太监怒吼。
仪秋哭着冲江东皓道,“六皇子容禀,皇上口谕,不见昭仪娘娘,若是让娘娘进去,奴才性命不保!请六皇子救一救奴才。”
江雨琳狠狠瞪着江东皓,眼底开始犹豫。没错,她是为江东宇而来,但是。。。。。。皇帝的口谕分量不轻。江雨琳仗着皇帝的宠,自然不怕皇帝降罪,只是这林昭仪。。。。。。万一皇帝降罪,其罪非小。
带着几分戏谑,江东皓将江雨琳的担忧尽收眼底,慢慢踱步至景德宫宫门口,抬头看一眼高高悬挂的牌匾。复而低头望着哭泣不止的仪秋,“去告诉父皇母妃,就说我带来两个人,想要见一见父皇。”
蓦地,江东皓俯身蹲下,眸色如刃的盯着仪秋,“仪秋,你在母妃身边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清楚。不要落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吗?”
仪秋惊恐的望着一贯洒脱不羁的六皇子,竟说出这般惊心的话语。当下一怔,随即磕头,“仪秋明白!仪秋明白!”
“明白自然最好!”江东皓不予废话,徐徐起身。
转过头,仪秋奔命一般逃进去。
“昭仪娘娘,随我来。”江东皓旁若无人的待着林昭仪和江雨琳走进景德宫。江雨琳的面色铁青,何以她折腾了半天,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江东皓三两句话,不但威吓住了仪秋,,就连她们母女也可以大摇大摆的进了景德宫。果真是丢脸!
里头,佟贵妃乍见发髻凌乱,一脸巴掌印的仪秋,着实惊得站起身来。仪秋哭得宛若泪人,却一个字都不敢胡说。
“这是怎么回事?”佟贵妃愠色,“是不是林昭仪?”
仪秋只是跪在地上摇头,哭着捂着刺辣辣的脸颊,“昭仪娘娘和五公主。。。。。。”
“那就是江雨琳!”佟贵妃怒气冲冲的望着仪秋,愤然坐下,“皇上,您看看五公主,都把仪秋打成什么样了?上一次大闹景德宫,臣妾想着一个小丫头不过是任性妄为,倒也没放心上,不予惩罚。如今这是要爬到臣妾的头上去了,这般无法无天,皇上还要置之不理吗?来日再纵容她闯下滔天大祸,皇上再来惩处,只怕也是来不及的。”
江元棣一掌拍在桌案上,剑眉紧锁。
但听得佟贵妃忽然就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止不赚落,“臣妾自问从不曾得罪她们母女,何以她们此次都来我这景德宫折腾?上一次的事情,举宫皆知,一个个宫女奴才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将臣妾做了满宫的笑话。如今再这样下去,臣妾着贵妃不当也罢。横竖不会有人将我放在眼里,我还当什么贵妃,称什么娘娘。。。。。。”
佟贵妃哭得教人心碎,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即便是徐娘半来,也是风韵不减。
“到底怎么回事?”江元棣怒吼,目光直视仪秋。
仪秋一把鼻涕一把泪,“回皇上的话,奴才得了皇上的口谕,想要请昭仪娘娘和五公主回去,谁知道。。。。。。谁成想,五公主与昭仪娘娘便冲上来打我。皇上是知道公主的性子,上一次便是有恃无恐的大闹景德宫,害的贵妃娘娘气结难舒,足足病了一阵子。如今。。。。。。”
“昭仪也动手了?”江元棣怒目圆睁。
仪秋不说话,只是低低哭着。
“放肆!简直胡闹!”江元棣嫌恶的别过头,不去看仪秋被打得五彩斑斓的脸,“真是无法无天!都当我死了吗?”
“胡闹吗?儿臣可都听见了。”江东皓缓步走进来,身后带着沉默不语的林昭仪与江雨琳。江东皓笑得森冷,眼底无温,“仪秋这奴才说话不尽不实,确实该打。父皇是觉得儿臣出手太重,儿臣倒觉得出手太轻了呢!”
一语既出,不但江元棣,连佟贵妃都震住。
怎么,是他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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