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他是南少谦
书儿回去的时候,威洛正坐在卧室的床上,没有开灯,连窗帘都被拉上了,整个人都隐在阴影处。
“威洛,你怎么了?”书儿蹙眉,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很平静的看着她,一双蓝眸没有任何波澜,末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跟我结婚。”
四个字,不是求婚,也不是商量,更像是通知。
“你怎么了?”
“你不想嫁给我吗?”威洛反问,“还是,你想嫁的另有其人?嗯?”
书儿咬唇,不懂他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冷淡了。
她想了想,伸手便环住他的脖子,他把她抱进怀里,“威洛,你不高兴,为什么?”
威洛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仍旧是冷淡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困惑,“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喜欢谁,约翰·史密斯?南森烨?还是我?”
他忽的有轻笑了,“书儿,我一直在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所以我们结婚,嗯?”
她到底喜欢谁?书儿下意识就抓住自己的衣角,脸上的笑意也散了一大半,声线温凉,“我不承受没有缘由的怀疑。”
“没有缘由么?”他轻笑着摇头,“约翰为什么要帮我?他为什么要为了你帮我?还亲眼看着你,打了他恩爱了十多年的妻子一个巴掌,书儿,我不问,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仍旧是温柔儒雅的模样,只是眼里的冰冷与凉漠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书儿不想再看,侧脸到一边。
然而下一秒,脸都被人扳了过来,威洛的手指狠狠扣着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上她的唇,没有温柔,只有毫不怜惜的暴怒和残狠。
书儿被他吓到了,本能的反应就是推开他,但是她越反抗越挣扎,威洛吻的越用力,身边就是床,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书儿只觉得难堪又难过,闭上眼任由他这样啃咬她的肌肤,威洛却停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女人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南书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书儿睁开眼睛,看着威洛已经被愤怒染红的双目,所有的委屈一下子被点开,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她是很少哭,甚至可以说是不掉眼泪的女人。
“他是南少谦。”她把脸埋在厚软的被褥中,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今天刚跟南希吵了一架,她可以把人家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再怎么样也掩饰不了她从小被抛弃的事实。
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从不去想那个男人,不去想因为他的冷漠和绝情让她的人生有多绝望。
偏偏,一天之内,所有人都非逼着她揭开这道伤疤。
威洛像是被人打了一棍,突然清醒过来了,他猜测过无数次,就是没有想过约翰·史密斯会是当年的南家大少。
书儿从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就情绪异样,他只是想,南少谦当年离开的时候书儿不过七岁,就算她迷迷糊糊记得他的长相,但是如果他改了名字,她不应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暗咒了一声自己,真是蠢,南少谦是她的亲生父亲,只要他没死,身为女儿,自然会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也许,她很早就关注过她,本来,以夏堇和她的本事,存心要查,并不是难事。
威洛捧着她的脸,喃喃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对不起,是我不好,书儿,对不起。”
可惜女人就是这样,越是被人安慰,越觉得自己委屈,越是被疼爱,就越想要哭出来,她这么多年的委屈,从来都是无人倾诉。
连恨都不能。
于是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就止不住,威洛心疼极了,一边暗骂自己混蛋,一边把书儿抱进怀里。
“是我该死,”他在她耳边哄着她,“书儿,你别哭了,你在哭下去我的心都被你的眼泪淹没了。”
书儿只是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来,但是眼泪仍旧在流,威洛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想哭就哭个够。”
“书儿,”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蛊惑与低沉,“我爱你,所以才这么生气,你没有安全感,我也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我们结婚好不好?”
“嫁给我,做我的新娘,我向你保证,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妻子,我会一直爱你,此生唯一。” 他把书儿扶起来,自己床上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绒盒,缓缓打开,然后跪在床边的地板上。
单膝下跪,风度翩翩,唇角含笑。
一双蓝眸看着看着她,熠熠生辉,很认真,书儿几乎是一下子就被蛊惑了。
但凡求婚,那就都是求,再自信的男人都会免不了紧张,而书儿思考的短短几十秒内,大约就是温尔克先生最紧张的时刻之一了。
书儿像是真的考虑要不要答应的问题,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书儿,”威洛喊她的名字,声线诱惑,“答应我。”
书儿低头笑了出来,下来就抱住他,手臂很用力,威洛能感觉到她心跳的频率。
原来,求婚的人紧张,被求婚的人也很紧张。
“你还没有说好。”威洛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说好就不能抱我。”
“好。”她的声音闷闷的从他的怀里传来。
“混蛋,求个婚也好欺负我。”她看着他慢慢的把戒指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适合,敲好处。
威洛吻她的眼睛,“以后我随你欺负。”
书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威洛一把横抱起来,他把她抱回床上,细细碎碎的吻遍布她的下巴和锁骨处,“书儿,谢谢你。”
书儿睁着眼睛,因为刚才哭过眼里还有明显的水水的感觉,潋滟迷人,她捏他的脸蛋,恶狠狠的道,“你长得这么招蜂引蝶,以后不准对别的女人太好,不准随随便便的笑,你敢招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让我来应付,我会直接做了她们。”
“你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她还是闷闷的,那眼神颇有一种要毁了这种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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