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0 番外:自白-柳大夫(2)
花老板对她当真是关心的,她如此尽心的说和我跟她,就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花老板觉得,我是那个可以给也幸福的人。
我暗自发笑,做街坊那么久了,她对我的了解当真如我了解自己一般。我既然喜欢她,她的孩子我自然也会喜欢的。我有信心对她好,自然也有信心对她的孩子好。再说了,那孩子我可以当成自己亲生的又怎么样?他还未出生,只要我对他好,他自然不会介意我是不是他亲生的父亲。我想我可以像我爹对我一样,将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养大成人。
苏老板独自唠叨着,而我的心情,也因她的话渐渐的又燃起了那份被刻意压制的念头。花老板叫我再接再厉,我红着脸,点头应了。
天色已晚,却不想我才踏出客栈的大门,她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愣在那里,贪婪的看着月下她朦胧的脸庞。花老板见了她也是一样的开心,上前便将她拉进了店内。
“柳大夫,她叫苏小小,找你看过病的。”花老板好笑的向我介绍着她,我自然知道她叫苏小小,自然记得她找我看过病,而且我还知道那不是病,那是孕症。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但只一眼,便又急急的看向花老板,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哪里都很舒服,叫我来,不过是为了让我接近你。我暗自嘀咕着,声音闷在心里,她听不到。
花老板一如既往的爽快,不着痕迹的向我使了个眼色,自己以泡茶为由,走开了。我知道她是想留出空间给我和她。
我与她坐在那里,按捺不住的我不时的偷偷看她,又害怕被她发现,一时间,局促不安。
“柳大夫,我可是哪里不妥?”她疑惑的问一直悄悄看她的我。
“没有没有。”我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姑娘穿着得体,举止合宜,没有不妥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老是偷偷看我?”她蹙眉。
我一愣,虽然瞧不见自己的脸,可是那热乎乎的感觉让我很清楚,我的脸一定红红的。尴尬的站在那里,我无语解释,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那是因为我今晚上跟他说,要把你介绍给他,明天就带他去相亲,哪知你苏小小今晚自个就来了。”正当我无所适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花老板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的响起,“柳大夫快坐。这小小就是这性子,干脆爽快,你会喜欢的。”
“是是。”我忙道,自己也不知道是回她的哪句话。
没想到她突然的就急了,站起身来,质问花老板,“花姐,你什么意思?你是想给我保媒拉纤找男人呢?”
我一听,便知她的想法了,心头的那股子期待,也因她的话瞬间消散了。
她说她还没有再嫁人的打算。
花老板不死心的替我争取与她相处的机会,让我送她回家,我抬眼,她竟没有拒绝。只是她说,花老板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我说,“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不再嫁人了吧?”
“嫁人那是后话。”她说。
我说,“既然是后话,我希望那后话里有我的存在。”
既然你说现在不想嫁人,那我便等你,直到你想嫁人的时候。
可是她劝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我快些成亲生子,做个孝顺的好儿子。我告诉她,我父母早已双亡。
“这么巧?我也是孤身一人呢,以后我们做兄妹可好?这样,我们便都有亲人了。”
多么明白的拒绝啊,若我再装傻充愣一味相逼,倒显得我孟浪了。
“我不愿与你做兄妹,这样我的心方才好受些。”我说,道不出心中的那股酸涩。
“相信你能遇到与你相配的好女子的。”
“我也相信你能遇到能让你再嫁一次的人。”艰难的说完,我看了看夜空,“我送你回去。”
不出意料的,她拒绝了我,我暗然说道,“今晚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以后除了那件事,我希望其他的事,你不要拒绝我。”
她愣了会子,干笑道,说什么盛情难却,可我知道,她很不自然。我希望她对我,能像对花老板那样的随意自然,像朋友,像亲人,不想像眼下这般,刻意生疏。
“我能叫你小小吗?”我问,带着忐忑。
她笑,“可以啊。”她说,“我叫苏小小,很高兴认识你。”她说着,向我伸出手来,我不知是何意,只得抱拳回道,“在下柳清云,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她突然大笑起来,她说,“傻瓜,我们那里伸出手是为了握手,以示友好的。”说着,她握住我的手,“这是握手,意同抱拳作揖。”
我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被她握在手中的手指,那温热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切,以至让我产生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切感来。看着她一脸坦诚的笑意,我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只是当我是朋友……
她们那里?那是哪里?她不是北疆来的吗?大越的北疆何时改了风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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