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及笄④
夜晚,楚国皇宫内外热闹非常,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在大殿之上,楚厉天脸上的笑容未曾断过,底下的大臣见此,这才放心地敬酒着,梅皇贵妃坐在楚厉天的旁边,下面的宾客前面的是各国的使者和楚国的重要大臣,坐在后面的是女眷们。
其中,以楚国的四皇子楚云、夜国的太子夜之、沧国的三皇子沧兮枫的相貌最为俊美,坐在后面的女眷们看着他们,低声赞美着他们那俊美的容貌,若不是她们人在皇宫不敢放肆,恐怕她们也会连声尖叫吧。
"今日夜国太子和沧国五皇子,以及各国的皇亲贵胄,能来给阿楚庆祝她的及笄之礼,朕欣喜万分,故在此设晚宴,普天同庆!"楚厉天的脸上全是威严,又不失皇家的礼数。
"皇上言重了。"纵使谁都知道这是门面话,但还是不得不这样应付。
一曲歌舞结束后,原本还有些君臣之分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开怀畅饮起来,这时,一个工部尚书站起身来说道:"皇上,犬女为了给大家助兴,特意在府中学了一支舞,想要在御前表演,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楚厉天点点头,眼睛看了一下楚云,楚云却没有任何表情起伏地喝酒,他暗自叹气说道:"如此甚好。"楚厉天当然知道,工部尚书之女赵金珠喜欢楚云,不过看来,这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啊。
"金珠在此献丑了。"一个女子上前来盈盈一拜,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楚云,才开始跳舞了。赵金珠身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显得娇嫩,却又让人觉得有些不相衬。她的舞和刚才舞姬跳的舞似乎没什么两样,样子还算得上清秀,只是被那脸上的浓妆都遮盖住了。
赵金珠表演完了,陆陆续续还有一些大臣之女去御前表演,不过,都是比较平平无奇的。这时,一个小国的使臣起身微微行礼说道:"听闻贵国九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不如就请公主出来,表演一场?"
听见了楚楚的名字,夜之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终于集中精神了。原本沧国的三皇子还没有注意什么,一个小小的女子还不足以对他有什么影响力,可是他却见到夜之的神情变化了,心里有数。原来,那个夜国的太子夜之也有喜欢的人啊。只是他现在还不敢肯定,究竟这个九公主在夜之心中的地位如何。
楚厉天点点头,吩咐手下的人请楚楚来。
凤栖宫内,在雨霏雪霏的巧手下,早就打扮好的楚楚听见了父皇的旨意也没有过多的停留:"雨霏雪霏留下,紫墨随我去。"说完便坐上鸾轿去大殿。
大殿上,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九公主驾到!"
楚楚缓缓步入大殿之内,紫墨穿着一身的紫衣在她的身后跟着。众人顿时问道一股莲香夹杂着一丝的檀香味道,清香极了,看见楚楚来到了大殿的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可相信地看着她。她,真的太美了!
夜之看着那噬人心魂的楚楚不由得愣住了,就连沧兮枫也微微出神了。夜之虽然觉得楚楚美,但是更多的是生气,因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楚楚的身上,一群群色狼!他暗骂道。
此时的楚楚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有着沉鱼落雁之颜,羞花闭月之貌,三千发丝用一根莲花簪子挽住,留少许发丝在耳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上面朵朵莲花绽开,眉心的美人痔也用莲花花钿来装饰着,清纯而美丽,华丽又不妖娆。
"参见父皇,诸位使臣。"楚楚略施一礼,顿时添加了一丝的柔弱。
"阿楚,平身吧!"坐在龙椅上的楚厉天终于忍不住地喜上眉梢,全然没有了君王的严谨。
"不知父皇叫阿楚来有什么事情吗?"楚楚调皮地眨眼,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了,好可爱啊!
"今日是阿楚的生辰,也是及笄之日,各位都想看看阿楚的表演啊!但是若不方便,那就算了。"楚厉天说道。其实,他心里还有些担心的,因为之前都没有和楚楚说道要表演,现在才说会不会有些仓促了。
正当楚云和夜之想着如何能帮楚楚解围的时候,楚楚从容一笑:"今日阿楚不想扫了诸位的兴致,那么阿楚就恭敬不如从命,给大家弹奏一曲。"
"那尔等,就洗耳恭听了!"一个小国的使者说道。
楚楚的话一出,楚厉天和楚云心里奇怪极了,楚楚似乎不会弹奏什么乐器,等一下如果她弹奏不出来,那可怎么办才好。紫墨也微微蹙眉,他从小就在楚楚的身边,也不知道她学过什么乐器。
这时,楚楚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自己已经有了准备,楚厉天和楚云向来都是很相信楚楚的,她的一个眼神,顿时让他们心安了不少。
几个宫女拿着古筝前来,放在楚楚的面前,她轻盈落座,芊芊十指放在古筝琴弦上,片刻后,那如青葱白玉般的十指在琴弦上拨弄着,弹奏出激昂的乐曲。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楚楚一边拨动琴弦,一边开口说着诗。
众人听着弦声,仿佛见到鼓角声声的场景,旋律紧张而神秘。看着他们的样子,楚楚勾唇一笑,左手夸张的吟、滑手法勾画出智勇双全的将军形象。
"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那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楚突然拨动琴弦的手指变得快速起来,仿佛是士兵们在编队急进的情形。
"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
最后激昂过后的回落,便是描绘了两军对垒、沙场厮杀、号角齐名、得胜回营的情景。当楚楚弹奏到了最后一个音时,薄唇轻启。
"报朝廷 ! 谁人听?"
"阿楚在此献丑了。"趁着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楚楚从椅子上起身,盈盈一拜。
不错,她要的,就是这一种效果。
听见楚楚那动听的声音,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拍手叫好。
"这一曲一气呵成,节奏紧迫有度,音乐富有气势,实属天籁!"一个楚国的大臣感叹说道,"此曲表现出我朝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出征时的矫健轻捷、战斗时的激烈紧张,振我楚国的雄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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