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是她
夏安浅跌坐在地上,紧紧地环抱双腿,像一只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小兽。
同同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借着窗外打进来的微弱光,看到她蹲在地上,痛苦着。以前从来不会看到这样的妈咪,难道爱情真的是毒药,一沾就会毒发身亡!
他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进入msN,找到他的头像冰冷的问:“冷君煜,你爱夏安浅吗?爱吗?”
良久他都没有回复消息,像是不在,更或者是在电脑的另一端沉默不语。同同丢下电脑,赤着脚奔到客厅,打开灯看着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夏安浅,低低的吼道:“夏安浅!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心目中坚强的夏安浅哪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崩溃到这种地步。”
夏安浅没有出声,只是搂着身体,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像是抽泣而至,但是她一直不肯抬头看一眼同 同。
同同抓过沙发上的抱枕打过去:“夏安浅,你死了吗?”
然而……
仍旧没有反应,猛然他的瞳孔收缩,奔上前拿开她的双手,抬起头,却发现她满面的泪痕,身体冰冷,苍白无力的闭着双眼,可是身体为什么会抖得这么的厉害。
同同在医学上面有一点的研究,是随着罗克耳目濡染。
他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拨通急救车的电话。打开大门,奔出去等待着急救车,而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那辆加长版的林肯还在他家门前。
车里的男人静静的坐着,他微阖着双眼,睡得很浅,感觉到同同的眼神,开口问:“怎么呢?”
“夏安浅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冰冷,而且不停的发抖,脸色苍白!”同同粗鲁的一把推开车门,拉住他的手着急的说。
莫森闻话,身体本能性的抖了一抖,对着瑞伦吩咐:“快,扶我下去!瑞伦。”
那是同同第一次见那个生性冷漠的莫森殿下,有那样激动的表情。更是第一次见,优雅高贵的莫森殿下,不顾脏,也不关自己的双腿,转着轮椅从后车座跳下来,冲进去抱起他的妈咪。
他分明看到他隐忍着腰的疼痛,却什么也没顾……
此时,林肯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医院,躺在他身边的夏安浅,仍旧无意识的颤抖着身体,好似很痛苦。莫森坐在她的身边,眉间隐着一种痛苦。
“你是在心疼妈咪吗?莫森殿下。”同同疑惑的看着他问。
莫森没有出声,睁开双眼,拿过自己腿上的羊毛薄毯盖在夏安浅的身上,摇上车窗,神情仍旧淡漠。同同却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害怕惊慌。
“你根本没有必要在一个四岁的孩子面前伪装,如果你在意我妈咪,就给她最好的,给她想要的!不然,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同同低低的喝着,一个童音,却可以发出那样的魄力。
莫森仍默然不语,手紧紧地抓住膝盖,风轻云淡的看着车窗外的景物。
同同没有再说话,他果然是天性冷淡,不愿意对任何人开口,更不愿意对任何人解释什么,承诺什么。但是从他的举动,他可以感觉到他是在意妈咪的。
那一刻,他想到了另一个男人。他只会用极端的方式禁锢她,占有她,爱如烈火,想要烧掉她所有的一切,而面前的男人却爱得如风,拂面也不会有多大的波澜。
车在疯狂的奔驰之下,开到了医院,那个穿白长褂的男人立马接了出来,在看到病人是夏安浅时,震惊的看了看莫森,却什么也没有说,立马推进了急救室。
长长的走廊上,两人静静的坐着。
同同看着急救室的灯,蓝眸里全是担心,害怕。不安的站起身,在走廊上踱来踱去。莫森却平静的坐在轮椅上,谁也没有看到他的腿有一些轻微的发抖。
同同突然转身,敲撞到他的腿,他的神色一凛,却又马上恢复了淡然。
“你的腿怎么呢?为什么在发抖,在痛吗?”
莫森的表面虽然在努力的压抑那种痛楚,额头的冷汗却无法掩饰。
莫森轻摆修长白皙的手,示意没事。同同却不相信的盯着他的腿,转过头却看到瑞伦办完手续回来了,立马奔上前扯着他的衣角,“你家殿下的腿在发抖,你看看怎么回事。”
闻话,瑞伦脸色大变,立马奔上前,蹲在他的跟前,伸出手不停的替他按腿,莫森没有拒绝,只是隐忍着什么……
同同呆呆的看着他!
像一朵云,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干净,那么让人无法靠近,但是他脆弱起来的时候,却让人不住的心疼。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夏安浅为什么会那么的苦恼。
她爱上了冷君煜,却呆在了莫森的身上,她想用所有的一切去帮那个男人赢这一场夺权大战,但是面前这个坚韧隐忍的男人那么的让人心疼。
急救室的灯灭了,夏安浅出来了,莫森却进去了。同同无助的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护士将夏安浅安排到了高级加护病房,那个如家一样的病房,给人一种陌生的温暖。同同坐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发一语。
只是表情凝重,偶尔转过头看着对面病房。
莫森从急救室出来,那个穿白长褂的男人亲自推他进了夏安浅对面的病房。他压好莫森的被角,示意瑞伦带上门,这才看着莫森问:“你想要救她?”
“是!必须救她。”
男人捏了捏眉心,仿佛有些头疼,忽而又是不解的看着莫森,“你变了。森,你以前不会这样。”
“她是我的唯一,所以她的一切都是例外。”莫森透过玻璃,看着她安详的躺在床上,那一刻,眼神宁静,充满了温暖。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失声笑了起来,“森,g型毒的解药我不知道配不配得不出,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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