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沈画依
好在石像说话,比死人复活和鬼魅出世带给梵音海的冲击来的小些。他只是惊诧了一下,索性转过身子正对石像。
“好好好,胆子倒是很大。”石像咧嘴笑道,只是脸部抽动的不太明显。梵音海这次看得很清楚,石像虽然破裂不堪,但他张嘴的时候,那嘴中的佛牙却隐隐透露出金色,这是大德佛士才具有的特点。
梵音海站起身来,深深的行了一礼。道了句:“我佛如来。”
石像切了句:“如来,是什么东西?”
梵音海见他如此对佛祖不敬,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但石像口中佛牙闪烁,令他压下心中怒气,开口应道:“佛祖乃是无上佛主,是我被修佛之士的指路明灯。”
“什么狗屁指路明灯,都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再说佛主境界,哪有那么容易到达,如来这个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石像哈哈笑道,显然对梵音海所言有些不信。
“哼!”
前世佛,今世果。
梵音海所言大德大威无上佛主在前世并未得到验证,但他重生过来的世界却有真正的大能者存在。大梵天,便是所谓至高神。在他心里,大梵天与佛主都是造福世人的指路明灯,所以不再理会石像,盘腿坐下专心等死。
那石像见他闭上眼睛,倒也不再说话!
半晌过后,张口石像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满院盛开的业火红莲,竟然环绕着那个盘腿坐下的少年起舞,红莲业火散发出种种异象,诸天万界仿佛都在里边呈现。睁眼石像呃了一声,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又停了下来,他见少年不知身后事,眼中精光一露,两道神光射中了少年身体。
梵音海正在感受身边越发灼热的业火,他本以为传言中恶魔最惧怕的业火会让他痛苦不堪的死去, 但业火给他的感受是温暖。他本想睁眼看看四周,但突然而来的两注神光让他猛然失明,一幅神奇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
石像轻声道:“天生佛骨,万劫不侵。我敬爱的父神啊,这就是你的伏笔?涅生天,如来难道就是你?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们一份礼物。等待了亿万年啊,终于要来了!”
……
星空,浩瀚无垠。
漫天繁星点点,向大陆挥洒光辉。
蒙奇洛草原上,一个女子坐在山头遥望星空,她的心情,也许就如同这星河一般,平静中却蕴含滔天波澜。
星河似乎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星辰却从未暗淡。有流星闪耀,落在不知几万里外的地方;夜空下,尼科洛那河正波涛滚滚,流向远方。
这条河名叫尼科洛那河,是大陆的第一大河,支流可以遍布半个大陆。可是它以前的名字不叫这个。尼科洛那,在斯洛人的语言中寓意是“流星。”
女子名叫画依?斯洛?尼克那洛。
“你的名字叫流星?尼克那洛。流星璀璨而炫目,必将照亮我蒙奇洛草原,扬我大梵天之光。”这是父亲在她出嫁的时候告诉她关于那个人的一句话。
他,仿佛从来都与斯洛人不同,处处透露出奇特的行为。不过却让她爱极了他。
他,人如其名,流星耀日。
尼克那洛河滚滚西去,带起一丝寒意。女子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万亿公里外的星空,那里,她的男人正在征战。
世人言,大梵天无所不能,而作为大梵天转世之身的他,却如何击败邪恶的两大神,取得那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达到的无上佛果?为他,为她,为了整个宇宙,博得一个崭新的纪元?
……
“砰!”千百颗星辰碎裂,涅生天嘴角咧出一丝冷笑,看着飞出去的男子。
“大梵天,无上果位,岂是你这二世身可以染指?岂是你这对待自己亲身骨肉尚能亵渎的可以占据?”他手持长戟,凌然破天之威传遍整个宇宙。
旁边一黑衣男子没有接话,手中却不曾停下,一颗深蓝色的珠子环绕他的身体飞快运行,击破星辰,撞向倒飞而出的白衣男子。
“大梵天,去死吧。”
……
砰!
梵音海仿佛置身于黑暗无边的无间地狱,涅生天、大梵天、还有那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他们都是谁?倒飞出去的男子,他们称他为大梵天,父神,却为何大打出手?只是那男子身上散步的气息,的确是无上的渡化守护之道,与佛主没有任何区别。
石像所言,大梵天是狗屁?
嗯,石像呢?
梵音海发现身边事物的变化,小庙已然烧了个干净,两件佛器还散在自己身边,散发出盈盈佛光。佛像、小庙、就连青石板都烧了个干净。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的时候……”
不似梵音,胜似梵音!
一串串歌声从远处飘来,梵音海拾起佛器,朝着迷人的歌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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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我邂逅,撞触了此此的双眸,我在遐想,你我曾经如何许下前生的商定?
是否也是一个午后,没有雪的冬日,在那残暴的烟火中,龙腾世界有私服为彼此许过愿?
是否也有一份这样的暖馨和豪情,我是否也被你动情的歌声激动?
你是否也闪着这样动摇的眼神,坚决得容不下我的脆弱?心是否也曾因某次伤心才凑近,靠近了……
平时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我问佛祖:这毕竟是什么意思?
佛祖无言,佛祖心如起水。
佛祖,你有恋情吗?
佛祖笑吟吟地,无比慈爱,那笑颜犹如包容百川的海水,深不见底。
可我有,但我从不容易对谁许下诺言,为这份执着让心在寂寞中隐隐作痛。
长相伴,雅韵悠然。冰弦纤指,情意暗牵。绫臭楼,携手双仙。最爱窗外,秋水长天。盼十年渡,百年枕,千年缘。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酸甜苦辣,梁祝化蝶早已不知所踪,曾经的共舞化风格中瑟瑟的相拥;那富丽浪漫的爱情之船也早已重睡于冰凉的北大东洋底。我爱慕他们,因为生逝世相守才是人间永远的幸福。俗世中多少有初无终的爱情,让人良久、很久都无奈释怀。
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美或痛苦的回想。一千一万种思路,一点一滴都有你。即便此时你对我并无爱意,我又如何能不心存感谢?比翼飞燕,并蒂青莲。寄苍生,且乐怡然。应谢月老,红线得牵。促前生情,来生意,此生缘。
女子踩着彩带在草原上寻着红光飘来,红光彷如宝物出世,修道之人自然不会放过。
走得近了,才知道是大火引起的景儿。
他从那仿佛着了火灾的树林里走出,正对着停下了歌声痴痴看着自己的她!
“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不把年轻女孩儿称作女施主!
这是她第一次信了娘亲说遇见对的人就会一眼爱上他。
她轻轻开口,动听的仿若黄莺轻啼。
“奴家沈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