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之事
这柳威之事尚未理出个头绪,突然间又收到了水玥国提出两国联姻的请求。
水玥国是一个半岛国,三面环水,与青峦国仅一河之隔,青峦国仗着自己兵强马壮,便时不时的去攻打水玥国,水玥国一输,便要向青峦国年年进贡。
几十年来,水玥国都是处于弱势,苦不堪言,也曾与北豫国联姻,只可惜北豫国名哲保身,更不想与青峦国为敌,只能旁观。
如今,青峦国皇帝的侄子在大熙举兵造反,大熙与青峦国反目成仇,水玥国想谋得一个靠山,便提议联姻。
其目的,天下人皆知。
大殿之上,苏墨琰与百官商议此事,众多人则是觉得可以答应水玥国的请求,也有少数官员反对的,退朝后,苏墨琰召集沐铭与齐少辰商量对策。
“以你二人之见,此事要如何解决?”苏墨琰问道。
齐少辰虽武艺超群,在谋略上却不及沐铭,便笑道:“先听听沐铭的意见。”
沐铭道:“在未确定云之鹤到底逃往何处之前,还是静观其便,若云之鹤此时人在水玥国,那么,这个联姻的提议很可能是他提出来的,那就是别有目的。”
沐铭声音一落,便听见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来人道:“云之鹤此时人在北豫国,并非水玥国。”
三人扭头看去,御书房的角落里,侧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满头的白发白须,遮住了大半张脸。
皇宫守卫森严,他是如何进来的,而且,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居然无人察觉到他的存在,此人实在是不简单。
齐少辰打量着来人,听见沐铭唤他师父后,才知道是谁,苏墨琰心底与齐少辰一样有疑惑,倒是沐铭,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师父是如何得知云之鹤行踪的?”
东方免笑了笑,道:“为师云游四海,在北豫时,听到有人说,有一个大熙的将军前来投靠北豫国,为师一打听,才知道是云之鹤。”
“若云之鹤此时人在北豫国,那我们大可答应水玥国的联姻,水玥国与青峦国以水相隔,与我大熙则是大陆相隔,若能联姻,对两国都有好处。”沐铭道。
齐少辰听后点头道:“沐铭说得在理,苏尘赫已回青峦国,必定会对大熙采取行动,若青峦国想对抗大熙,就得先将水玥国收服为己用,水玥国此时联姻,应该是不想被青峦国吞并,我们若不答应,就等于将水玥国这块肥肉拱手让给了青峦国。”
苏墨琰点头道:“既然你二人都同意,那此事就交给沐铭去办。”
两国联姻的事情非同小可,当苏墨琰将这个决定告诉太皇太后时,太皇太后也表示同意,末了还问了一句:“这东方免,到底是何人,他的话可信否?”
“他之前救过孙儿的性命,又是沐铭的师父,应该可信。”
太皇太后点头,突然间倒很想见见这个人,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关键时刻又会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让人好奇。
苏墨琰让沐铭全权负责联姻之事,因水玥国只是言明联姻,并没有说是嫁还是娶,而大熙,因苏胤垣膝下无子嗣,所以并无公主,只有两名郡主,一位是寰王的独女,另一位便是祁王的亲妹子。
水玥国皇帝则有一儿一女,女儿现年十七,并无婚配。
要么让两位郡主其中的一位嫁过去,要么则是由苏墨琰迎娶水玥的公主,正当沐铭拿不定主意之时,水玥使者来访,说水玥国公主愿嫁往大熙,以示两国友好。
沐铭请示苏墨琰时,苏墨琰没有想太久便道:“娶要比嫁好,若将郡主嫁过去,就等于是我们的人被别人掌握在手里,处于被动的位置,若是娶,我们则处于主动的位置。”
沐铭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他在考虑这件事的时侯,只想到水玥国公主嫁过来后的影响,却没有考虑到其他。
联姻之事就这么订了下去。
碧泉殿中,云诗琬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暮秋道:“娘娘,奴婢听说,公主都是很刁蛮的,若是皇上娶了那个什么国的公主的话,那皇宫还不得闹翻天去,还有啊,要是皇上喜欢上那个公主的话,怎么办?”
“有太皇太后在,谁敢闹,你就别担心了。”云诗琬笑道,并不在意,从她被封为皇后那天起,她就知道他会娶很多很多的女人,若每娶一个她都放在心上的话,那她就不用活了。
至于苏墨琰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她就更加不用想了,她又不是他,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云诗琬一脸平静的模样让红雪沉默,苏墨琰纳妃之时,她心里是嫉妒的,看到他对其他女子好,她心里也难过,可此时,云诗琬的表现却让她好奇,到底是云诗琬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她原本就很大度?
云诗琬没让红雪想太久,便笑道:“本宫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看你天天练武蛮有趣的,不仿你也教教我?”
红雪回神,淡淡一笑:“若娘娘不怕吃苦的话,奴婢当然愿意。”在琰王府时,她虽不是太忙,但也不会很闲,自打来了这碧泉殿后,每天都挺闲的,正好闲着没事,教教武艺还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看一个人是不是习武的材料,不光看外在,还要看身子有没有韧性,若是身子很僵硬的人习武,很容易便会拉伤筋骨,而云诗琬,虽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却还是可塑之材。
暮秋一有时间也会一起学,学了半月,居然没有放弃,云诗琬已经下定决心要学了,自然不会放弃。
想起以前的种种,若那时她懂武的话,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至于受那样的罪。
红雪最开始只教一些基本功,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开始教轻功,因暮秋学的时间没云诗琬多,学了快一个月,最多只能跃到矮墙之上,而云诗琬,一个月的学习加领悟,已经可以在屋檐上行走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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