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逍遥公子
玄铁刚刚送到苏青峰、吴秉公、欧阳黎手里,突兀的响起一道戏虐的声音:“哎哟,不错哦。”
“谁?!”众人皆惊,高手?
“迷路之人而已。”那人悠闲地自御花园门口走进来,只见他脸上罩着张黑底金纹的面具,衬得那本就清亮的眸子顾盼间华彩溢流,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肤如美玉,不点而红的朱唇勾着一抹浅笑,尖尖的下巴越显轮廓柔美却不阴柔。
风乍起,吹起他如墨的发丝和如雪的镶金边衣角,如玉人一般风姿卓越令人惊艳。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不是锦瑟是谁。
“大胆。”沧兰帝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声音里含着怒意,迷路能迷到皇宫里?
“咦。”锦瑟看着沧兰帝,“连我胆大你也知道,神了。”
沧兰帝一噎,这小子竟拿话来呛自己,他这副表情倒是无辜的很。
说话间一群侍卫将锦瑟围了起来,詹山虎跪在沧兰帝面前请罪。
沧兰帝冷哼一声,“詹山虎,你安排的都是些什么废物,人都到朕跟前了才发现。”没说出口的是:还是人家自己出来的。
詹山虎额上冷汗直冒,这次是他疏忽了,若这人是刺客,现在只怕,身子一颤,不敢再往下想,“请帝君恕罪,臣马上拿下他戴罪立功。”
这边沧兰帝还没应声,锦瑟瞧着这阵势,却是乐了,“来者便是客,不过这未免太热情了些,不用特意招呼我,客随主便嘛,我不会把自己当外人的,放心。”
顿时天雷滚滚,听到这话的人无一不呆愣,脑中天人交战,您也真好意思说,也不问问别人是不是这个意思,您到底是哪知眼睛看到这些杀气凛凛的侍卫是要热情的招呼你了?这自来熟!
沧兰帝不愧是在世间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老姜王,瞬间便平息了怒火调整好情绪,一张老脸严肃的紧,挥退詹山虎与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沧兰帝深沉的盯着锦瑟,“好一个来者便是客,朕到不知道这沧兰皇宫从什么时候起变成市集了。”言外之意便是你这借口未免太蹩脚了些,迷路能迷到守卫重重的皇宫来?
坟场里撒花椒,你在麻鬼呢!
沧兰帝说话的空当,锦瑟已寻了个没人的位子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就豪饮一杯,就跟在自家后花园一样随意,果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时间竟无人阻止。
一抹嘴,锦瑟抬头看着沧兰帝,“真的不信我是迷路了?”信你才有鬼!锦瑟感觉到众人眼中赤果果的这层意思,撇撇嘴,“我还是老实交代吧。”
又饮了一杯酒,就势向着众位看着他的官家小姐抛了一记mei眼,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gou人劲儿十足,弄得那些小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有几个还不忘偷瞄他。
锦瑟嘴角的笑意更大,“倾国卿,沧兰女。”故意顿住,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酒杯,眸中笑意潋滟,“自然是来看美人了。”风流之姿说不出的mei惑。
官家小姐皆面泛淡粉色,锦瑟这话甭管是真是假却是把她们都夸了,再者夸她们的还是这么个feng流俊逸的公子,不被电到才怪。
“倾国卿,沧兰女,你到知道的多。”
锦瑟自动抹去沧兰帝话中的讽刺,咧嘴笑道,“别的兴趣没有,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美人。”
“呵呵。”一声轻笑自欧阳黎唇中溢出,他并不看锦瑟,只盯着捏在手中把玩的酒杯,这声轻笑却使他成了焦点,当然,除了锦瑟这个混世祖,她此刻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欧阳黎坐席旁的苏青峰身上,四年不见,这老东西一点儿没变,依旧那么讨人厌。
沧兰帝等着欧阳黎说话,可他却只是轻笑了那么一声就不再开口,反观锦瑟就更让她窝火了,那惬意的模样虽然对那些姑娘杀伤力极大,看在沧兰帝眼里却只觉碍眼的很。
“皇宫也是你能随便来的吗?”质问间帝王之威尽显,本以为能吓到对方,奈何人家压根儿连眼皮都没颤一下,“趁朕今日高兴不想杀人,赶紧离去,否则只有让你去牢中做客了。”
锦瑟刚要开口,沧兰世家席位上忽然站起来一名女子,正是那柳家大小姐柳寒烟,只见她颤着手,怒指着锦瑟,眼中愤恨不已,“是你!任逍遥!装神弄鬼,以为戴着面具本小姐就认不出你么?休想,化成灰都能把你揪出来”
这句话透出的信息不小,任逍遥是谁,可是逍遥谷逍遥公子,绝代风华不说,单凭混世密地逍遥谷,以及他这三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程度,就足以让人对他重新审视。
这么重要的日子柳家受邀柳寒烟在这里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锦瑟伸手摸摸脸上的面具,轻叹道:“看来柳小姐真的是将我放在了心尖尖上,就算隔着面具也能知道是我,这份情谊着实让人感动。”
“你z说,本小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柳寒烟没想到锦瑟生生扭曲她话里的意思,真是可恶。
“无爱哪来的恨,我明白,柳小姐这是爱极生恨,可惜我不能回应你,只有辜负你一片心意了。”锦瑟依然一副“我什么都明白我什么都懂”的样子,“愧疚”的看着柳寒烟。
“你明白个屁!”柳大小姐直接爆粗口了,眼中的怒火蹭蹭蹭上升到另一个高度,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揍人。
柳宪宗低喝一声:“寒烟。”然后转眸看向锦瑟,“久闻逍遥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才知传言属实,公子自信至极,不羁之极,当真是feng流少年。”
这话就是说锦瑟自信到自恋,不羁到无理,说他feng流少年不如说是登徒子。句句暗讽。
锦瑟心中冷笑,这老家伙定是比柳寒烟还要恨她,弄死了那么几十号暗卫,现在能按捺得住怒火,到是有两把刷子。
“人不feng流枉少年,年轻就是资本啊。”忽然又大声道:“哎呀,你看我,怎么忘了,柳家主也曾经年轻过,这种感觉你懂得哦。”还特意在“曾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任逍遥是在讽刺他老了吗?柳宪宗心里恨得要死,却碍于身处皇宫不好发作,只冷哼一声,那对睨着锦瑟的眼中凶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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