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章 NBA改革
林子轩对穆建成的严厉态度显然震慑了这一帮日本人。他们不管外界对林子轩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在他们的眼中林子轩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对他们从来都是充满笑容的。可是今天见到的这一切，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可是在香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香港之王，在香港要是得罪了他，能够活命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眼前这帮日本人当初就是因为在本国的生计困难，在林子轩派人游说的情况下不得不远渡而来香港求生活，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单纯的工作，为了一个能够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的工作，他们对林子轩和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并没有太多的信心，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愿意出力呀，还是因为林子轩是中国人的原因。虽然他们是这样态度，可是深知日本不可能一直这么沉沦下去的林子轩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离开？一纸合约，就把这些人给限制了二十年。不到本世纪七十年代，这些人谁也别想离开。哪怕就是这些人什么都不做，他也宁可养着对方。要知道，这几年，他可一直都没忘从日本招收各色人才，如今他手下光是出自日本的理工科人才就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巨大的数字，而且这个数字目前还在继续扩大之中。
有人曾经怀疑林子轩这么做是在乱花钱，虽然他有很多钱，但是也不能这么花呀！可是只有林子轩自己知道，这些人早晚会提供给自己足够的回报。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人都知道林子轩将他们留在香港的原因，虽然他们知道可是却没有选择的权利，毕竟自己不能不顾生活，就算自己不生活，那么自己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日本也有投资，而且是大规模的投资，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希望日本永远这么垮下去？当然，他其实也很想阻止日本的崛起，可也要阻止得了才行呀！毕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对抗不了整个世界的。既然阻止不了，自然要从中大赚一笔。而这些日本人却没有他的神通，也不可能知道再过二三十年日本居然会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毕竟这样事情在这个时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所以，在经过一两年后，尤其是林子轩提供的待遇也相当不错，这些日本的技术人才也都老老实实地呆在了香港。不过，身为属员，日本人对上司的指示一向执行的非常贯彻，穆建成的建议既然被林子轩毫不留情的否决掉了，以宫本建一为首的液化天然气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们立即就投入了更高级的LNG装置的研究之中，很卖力。
……
“老板，我就不明白了。能买来，又干嘛一定要自己研究？那个姓穆的说的不算错呀。我可是听说，自己研究比花钱买要费的多了。”
开车的是小杨，就是曾经跟朱二蛋一起在印尼工作过的那个。平安公司圈下了蝙蝠岛之后，朱二蛋等人被轮番派去上面参加训练，同时也训练别人，可这个小杨却留在了林子轩身边，一直担任司机。至于贴身保镖自然是有马啸天来担任，只不过马啸天这个人你不问他，他是不会主动回答你问题的，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就像现在这样，他明明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可是小杨就如同没有看到他似的。
“我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岂不是连你都不如了。可是，我最烦的恰恰也是这个买来的便宜。”林子轩坐在车后座上，头也没抬，只是伸手敲了一下小杨的后脑勺儿，“否则，我也不可能当着一群日本人的面去训自己人。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买来的，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研究出来的。毕竟买来的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研究出来的那才是自己的，明不明白？”
“不明白。”小杨也不在乎自己挨了一个脑嘣儿，“明明可以弄便宜的，却非要花更多的钱去研究一种还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买来的货色的东西。老板，你一向精明过人，为啥这回宁可亏本儿？真要是这样，咱们坐的这车你干嘛不找人自己敲一辆，非得买呢？”
“如果是别人有这样的想法倒还罢了，怎么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咱们中国人之所以比不上人家，就是觉得只要拿钱能够买来的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科学技术的重要性。我现在花这么多的钱自己研究出来，总比以后源源不断的将我辛苦赚来的钱交给别人吧！”林子轩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样不值。”小杨继续肯定自己的想法。
“老马，看来你得给他好好的上上课了。”林子轩对着前面的马啸天道。
“放心老板，回去以后我会给他好好的上一课的。”马啸天沉声的说道。
“老马，咱们可是自己人呀！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呀！”小杨显然知道马啸天口中的上课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知道马啸天这个人只听老板的话，要想让他放弃教训自己的只有林子轩了，所以他急忙对林子轩承认错误道，“老板，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一定加强学习。”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顶撞我，而是因为身为我身边的人，你居然也有那样不好的想法，所以我才生气。”林子轩郁闷地吁了一口气，又问道；“最近读书没有？”
“看啦。您的吩咐，哪敢不看？”小杨笑道。
“既然看了，那就回去给我写一篇论文，好好理论一下自主研发和购买他人技术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异”林子轩懒得废话，直接说道，“老马，你给我看着他。看着他写完。”
“是。老板。”没有一丝的废话，但是如果细心的人却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论文？”小杨差点儿就忍不棕头，“老板，你没说错吧？我一司机，初中还没毕过业就写论文？这不是大学生才写的吗？”
“你看那儿，好好开车。”马啸天看见小杨的动作之后，立马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道，“你是司机，不好好开车，你想干嘛呀！老板要是出了事，我要你的命。”
小杨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危险，急忙道歉道：“对不起老板，我刚刚。。。。。。。”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论文还是要写的。”林子轩道。
“啊。”
“啊什么，我这是再帮你提高知识。那你知不知道维他命有几种？每一种又有什么样的效用？”林子轩又问道。
“维他命？那是什么东西呀！”小杨对着后视镜挤了一下眼，“这名字一听就是外国货。这又是什么玩意儿？连名儿都没听过，我又哪知道有几种，有什么用？”
“香港小学的毕业会考，考的就是这个。”林子轩轻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初中毕业，怎么连本地的小学生还比不过？”
“不会吧？小学生就学这个？这也太……”小杨显然是感到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呀。那你知不知道，澳大利亚的学生在小学的时候已经开始写论文了？”林子轩又问道。
“啊？”小杨又是一惊。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初中毕业才写论文已经是小意思了。你还意思给我讨价还价的。这样吧！我也不给你太高的要求，一星期，五千字的论文，你看怎么样？”林子轩又问道。
“五千字？”小杨面露难色。他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印尼的，虽说经历不少，可是，印尼的教育实在是上不了什么台面，何况他从来没在印尼上过学。而且，据他这段时间给林子轩当司机所学到的知识，印度尼西亚别说基础教育差了点儿，就是大学也不怎么行。整个教育体系还处于极其稚嫩的阶段，就是久经战乱的国内都比他们要强的多。这种环境出来的人，让他写五千字的论文？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觉得少的话，五万字也行。”林子轩却是根本就没有理解小杨的意思，好像故意为难他似的，又接着说道。
“别别别，五千字就五千字，我写还不行吗？”小杨赶紧摇头，五千字还能勉强诌出来一点儿，五万字，就是拿给他抄，他一星斯也抄不出来啊。
林子轩好像对于他不信任似的，对着一旁的马啸天道：“老马，你监督他，要是他敢找人帮忙或者抄袭的话，就给我好好的教训他。我的司机连五千字的论文都写不出来，我觉得丢人。”
“放心吧，老板！”马啸天阴笑道。
“啊，这次真的没救了。”
……………
“您好，布朗先生！”
林子轩回到了香港依旧难得清闲，又是电视台，又是液化天然气，，又是公司整合，总之就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但是，忙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在支使着香港的手下们恨不得每个人都能长出三头六臂的时候，远在美国的ABC总裁伦纳德。戈登森也正在按照他离开时的命令找到了一个名叫沃尔特的人。当然，这位肯定不是他的好朋友沃尔特。迪斯尼，而是波士顿花园体育场的董事长，沃尔特。阿。布朗。此人是波士顿马拉松赛的创始人乔治。V。布朗之子，从新英格兰地区最好的学校之一的埃克塞特学院毕业之后，就一直投身于体育发展事业，挽救了当时陷入困境的波士顿马拉松赛，并使之延续至今，成为世界最着名的马拉松赛之一，在美国体育界享有盛名。
“您现在可是美国的风云人物，戈登森先生。”沃尔特。阿。布朗四十多岁，有些秃顶，在西装的包裹下，身材也有点儿显胖。一上来，就向伦纳德。戈登森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其实我知道您说的肯定不是我。”对沃尔特。布朗的调侃，伦纳德。戈登森只有苦笑以对：“不过我必须告诉您：我是您的球迷。”
“是吗？哈哈哈，那我可太高兴了。戈登森先生你也喜欢冰球？”沃尔特。布朗大声笑道。
“您可以称呼我为伦纳德。”伦纳德。戈登森笑了一下，又道：“我确实很喜欢冰球。在美国，不喜欢冰球的人不多。不过，我最佩服您的，就是您积极组织业余球队到欧洲参加冰球比赛，并在第二年，也就是1933年，就率队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以2-1击败了多伦多队，嬴得了冰球冠军。可惜，您现在却又开始对篮球感兴趣了，不然的话，我们一定会多得几个世界冠军。”
“哈哈哈，说真的，我还是喜欢冰球多一些。不过，你知道，体育比赛的魅力是无穷的，冰球虽好，但篮球也不错。”沃尔特。布朗摊了一下手，微笑着说道。挽救了父亲创下的波士顿马拉松赛之后，他在1931年迷上了冰球，因为率队嬴得了业余冰球冠军，在1936年被任命为柏林奥运会的美国冰球主教练。可是，他现在担任董事长的波士顿花园队虽然不错，可是想发展，就不能只是一种比赛。而且，在美国喜欢篮球的人也不少，那么体育场多几场篮球比赛自然更加赚钱。
“我也认同您的观点，不过您不觉得，仅仅只是把篮球放在体育场里供现场的一万多名观众观看，未免有些低估了比赛的价值吗？”伦纳德。戈登森又笑问道。沃尔特。阿。布朗在1946年发起成立了美国篮球协会，简称BAA，共有11支球队。而且，布朗还提出了高薪制和合同制，让BAA的阵容更加稳定。而到了1949年，在布朗的努力下，BAA与美国另一大篮球组织NBL合并，即为“NBA”。而他这一回的目的，自然就是后世享誉世界的NBA的转播权。
“自从接到你请求见面的预约开始，我就一直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正迸发出青春热力的ABC的总裁突然找上我，现在看来，我们好像是想到一起去了。”沃尔特。布朗笑道。
“呵呵，我就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是瞒不过你的。”伦纳德笑道。
“这不是我猜到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其实，这一切我都是听人说的。”沃尔特。布朗耸了一下肩膀，“伦纳德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以前是个冰球教练。而在来找我之前，你已经去找了冰球大联盟，我是他们主席的好朋友。”
“看来我严重地忽略了您在美国体育界的影响力。”伦纳德自嘲地笑道。
“是吗？可我认为，伦纳德，你肯定不只找了NBA和冰球大联盟，你一定还去找过其他人，是吗？”沃尔特。布朗又笑眯眯地问道。
“没错，我们还找过橄榄球联盟和棒球联盟，你知道的，这两种比赛在美国受欢迎的程度比篮球、冰球都要大。身为一名广播公司的总裁，我是不可能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伦纳德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们的比赛跟我们的比赛在时间上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冲突。”沃尔特。布朗又微笑着说道。
“呵呵，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亲爱的布朗先生，时间上的冲突根本就不是主要的矛盾，因为它完全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进行消除。”伦纳德笑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想把篮球比赛的录像放到橄榄球，或者棒球比赛的录像之后播放？”沃尔特。布朗的脑袋伸近了一点，继续笑眯眯地问道。虽然现在在某些时候可以进行电视实况转播，可是那只是特殊情况，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大多数还是不行的，体育比赛也是如此。所以所谓的转播，大多数是先录像，再播映。
“别着急，布朗先生，您知道，给我出主意的那位先生是一位相当狂热的篮球迷，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橄榄球和棒球，他甚至还不理解冰球为什么会成为美国最受欢迎的四种比赛之一，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三种比赛是怎么得分的。”看到沃尔特。布朗那仿佛狞笑一样的笑容，伦纳德急忙说道。结果，他的话一出口，就惹得NBA总裁和凯尔特人队的创始人兼主席大为不满：
“什么？他居然敢瞧不起这些运动？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懂不懂体育？你告诉林子轩让他立马到美国来，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
“NO，NO，NO”伦纳德心中苦笑，虽然自己的老板还呆在香港，可他却不敢让沃尔特。布朗对其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毕竟，他的那个老板是什么人物，他现在已经深深的知道了。能够将麦卡锡从神坛上拉下来，能够让麦克阿瑟那个桀骜不驯的人吃亏的家或是那么好惹的吗？所以只有赶紧解释：“布朗先生，你可千万别误会，林子轩先生从来没有瞧不起他们，他只是不太了解这些运动是怎么进行的而已。而且，他对篮球的狂热程度不在任何一位球迷之下，他甚至为此还向你们NBA提出了一点点建议，并且还认为这几条建议应该可以把NBA办得更好，也更加吸引人。
“一个不懂其他运动的人，居然还要对NBA的建设提建议？”沃尔特。布朗明显很不高兴，“戈登森先生，你确定他在说这句话之前研究过NBA吗？”
“当然研究过，你要知道我的老板可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伦纳德苦笑着答道。
“好吧。我就听一听你们那位中国老板的建议，不过我要提前申明，如果他的建议不好，我很有可能不会接受你们对NBA的转播要求。”沃尔特。布朗又说道。
“布朗先生，我知道您对我们的老板其实并不生气，毕竟，他跟那些对篮球运动一无所知的球队老板们并不相同。他对篮球的了解非常的多，多到ABC内部的一些球迷也俯首称臣的地步，在我看来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篮球专家，甚至当个主教练都不成问题。而且，我们曾专门就他所提的建议向一些美国篮球教练进行过咨询，其中就包括NBA的教练，嗯，还有裁判，以及一些球员，我们都进行过咨询，结果得出的答案是：如果按照林子轩先生的建议对NBA的比赛进行改革，那么，你们的比赛将越来越好看，而且，这还可以避免比赛的各支队伍实力过于悬殊，而这，显然可以让比赛的好看程度再次增加一定的百分比。”伦纳德笑道。
“哦？你们就这么自信？”沃尔特。布朗疑惑地问道。伦纳德的话让他这个篮球专家和冰球专家的体育界名人产生了一点点自我怀疑的冲动。毕竟，如果真按伦纳德所说的，林子轩所提的建议就不只是建议那么简单了，而是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才拿出来的话。那么，那个曾经在美国引起轰动的家伙恐怕真的像伦纳德所说的那样，是一名真正的，而且对篮球运动深有研究的篮球球迷了。那么这样一来，他也就没理由再在对方面前摆什么专家的架子了，想借着什么热爱的名头提高转播价格看来也是不太可能了。毕竟，在美国，相比起橄榄球和棒球这两大运动，篮球和冰球都要弱上不少。而据他所知，伦纳德其实已经跟橄榄球联盟和棒球联盟都签署了协议，冰球方面也已经达成了口头约定，而篮球，不好意思，这玩意儿在此时的美国最受欢迎的四种球类比赛中是倒数第一，根本就不能和后世那样全球化相提并论。所以，现在已经基本上拿到了另三种球类比赛的转播权的ABC对NBA并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了，现在是他处于弱势，而人家则是大兵压境。虽然双方谈不拢，他还可以去找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或者是全美广播公司，可是，那样一来自己的将要得到的利益将要更少。毕竟主动上门跟等人家求上门来，那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我们老板觉得，你们应该设立一个24秒种的规则。规定当本方的一名队员在场上控制球时，该队必须在24秒钟内完成投篮，如果控球球队在24秒钟内未投篮，要发出24秒信号的声响，违反本条规则，则视为违例，那位违例的处罚则是由对方发球。”伦纳德首先说道。
“24秒规则？这是你们那个老板的提议？”沃尔特。布朗的眼皮跳了两下，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怎么，您觉得这个规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伦纳德看了对方一眼，对对方的表现有些奇怪。这才只是第一条，不至于现在就坐直了身子这么正式吧？
“当然很不对。这条规则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研究，并且打算在明年，也就是1954年的比赛中引入进去的。可你却说，这是你们的老板的提议？”沃尔特。布朗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戈登森先生，你知道吗？你的这种行为让我非常失望。你们居然剽窃？”
“布朗先生，请您注意一下您的言辞，我们没有剽窃。”伦纳德也被沃尔特。布朗的话吓了一跳，可是，面对对方的指控，他却是绝不敢受。他可是堂堂的广播电台的总裁，在美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这种剽窃的指控盯上，将严重地影响公司的声誉甚至是收视率。
“那你怎么解释你们居然提出了这么一条建议？24秒？哈，就连时间的长度居然也跟我们的研究一模一样，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是易拉丘国民队的老板丹尼告诉你们的？”沃尔特。布朗越发的生气。他也确实不能不生气，因为24秒规则才刚刚被易拉丘国民队的老板丹尼提交给NBA。而之所以会有这个规则的提出，则是因为热爱篮球的丹尼对NBA的比赛越来越感到不爽了。从BAA开始算起，NBA成立已经快十年了，可一直都没有进攻时限的规定，而由于竞争越来越激烈，胜负也越来越重要，所以各个队伍在打比赛时的节奏也越来越慢。前年，也就是1951年，NBA终于出现了史无前例的19-18的终极比分。各个球队的老板们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家就只有等死。毕竟，绝对没人愿意看一场打了两个多小时，却两队加起来只得了37分的比赛。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原本NBA在美国有三个分区，现在只剩下两个了，更有一年解散了六支球队的事迹在前。
为了改变这一情况，易拉丘国民队的老板丹尼经过研究，向自己球队的总裁提出，棒球每局就有三人出局，橄榄球也有四码进攻，只有篮球在进攻上的还没有进行限制，球员们爱拖多久就拖多久，所以，应该对球员们设定一个控球时间的限制。他经过研究许多场比赛的技术统计后发现，每一队平均每场出手投篮次数约为60次。也是说，两个队一场比赛要出手120次左右，每场球48分钟乘以60秒等于2880秒。2880秒除以120，刚好是24秒。
不过，这这个提议只是丹尼的个人意见，他个人也认为进攻时限设为20秒或30秒也可以。但众家老板都觉得他的建议十分合理，纷纷表示不必改了，还说：“丹尼，既然这是你的注意，那就24秒吧。”
前不久，丹尼集合各队的老板，找来球员示范，让大家看看，设有24秒进攻的球赛到底怎么回事。因为没有24秒计时器，丹尼用自己的手表计时，只要24秒一到，就喊“stop”，进攻队必须交出控球权。令人惊讶的是，球赛进行十分顺畅，球员不但不需要慌张出手，甚至还可以利用24秒完成很不错的战术。理论和实践都没问题，一个月后，联盟进行电话投票，结果全票通过，决定在明年，也就是1954年引入24秒规则。
但是，现在，伦纳德。戈登森这个ABC的总裁却告诉他，这个24秒居然是他们老板研究出来的。沃尔特。布朗如何能够不生气？身为一名篮球热爱者，他当然知道快节奏的比赛会给联盟带来什么，24秒规则对现如今的篮球比赛来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划时代的改革，可这项荣誉明明是属于丹尼，凭什么给一个中国人。
“布朗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的24秒制是什么时候提出来，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伦纳德沉声问道。他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必须解决好，否则，将严重伤害刚刚略有起色的ABC的声誉。要知道，这个声誉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那是ABC全体同仁在林子轩这个老板的带领下，踩着美国最疯狂和最无耻议员麦卡锡的脑门才摘到的。
“三个月前。”沃尔特。布朗自然也明白伦纳德的想法，不过，他依然还是相信这是对方在剽窃丹尼的创意。没错，24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各处NBA的球队老板都知道。可是，你拿出来糊弄人就是不对，尤其是拿出来的还是NBA原创的东西。
“那就更不对了。因为我们老板的这条建议是在他刚刚到达美国，在ABC的一次例会上提到的，也就是今年春天就提出来的，这个提议我们公司的很多高层都知道的。跟现在的时间相差，大约有半年左右。”伦纳德听完布朗的话后，松了一口气，“而且，林子轩先生的24秒，是因为他觉得一节比赛为12分钟，等于720秒，720除以30，正好等于24，是这样得了来的。我想，这也应该跟你们的24秒的来历不太一样吧？”
“半年前？”沃尔特。布朗原本愤怒的心情为之一窒，“你确定？”
“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不信你可以去纽约找一找我们联系过的那几位教练、裁判，嗯，还有球员。当然还有我们的会议记录，你也可以查阅。”伦纳德道。
“这不可能。如果这个提议是有你们最早提出来的。那么，你们联系过的那些人为什么没有透露出来？而是要等到丹尼提出来？”沃尔特。布朗问道。
“我们之间有协议，布朗先生，而且为了保密我们还付了对方相当一笔的报酬。”伦纳德笑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可是，戈登森先生，你真的确定？”沃尔特。布朗又皱眉问道。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如果不行的话，还可以加上ABC的荣誉。”伦纳德没好气儿地起誓道。
“好吧。”看到伦纳德。戈登森的表情，沃尔特。布朗就知道这是真的了。为此沃尔特。布朗有一点儿脸红，“不过，我们的这条建议虽然不错，跟NBA却只能算是不谋而合。所以……”
“我们还有其他建议。”伦纳德又道。
“其他？”沃尔特。布朗又是一怔，“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伦纳德问道。
“现在篮球比赛的规则已经十分成熟，根本就不需要再次改变，24秒规则的引入已经是非常好的创新了，你们不可能再找出其他的建议。更何况中国这个刚刚建立的国家，从来都不是一个运动竞技水平多么好的国家，更何况是篮球这个运动了。”沃尔特。布朗摇头道。
“我们的老板林子轩先生也这么认为，之所以叫我出面来和你谈，就是因为现在有许多白种人瞧不起黄种人，也瞧不起中国人。”伦纳德道。
“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沃尔特。布朗急忙否认。瞧不起中国人？嗯，或许以前有，以后也可能会这样，但现在他绝对没有这种心情。
“我相信您。”伦纳德笑了一下，“我们老板的第二次建议就是，实行3分远投制，在篮球场上设立一条三分线。”
“另外，为避免各队的实力悬殊，老板还建议你们建立每年一度的新秀选拨制度，将当年毕业的大学生选手按水平高低排出名次，然后由各俱乐部按当年联赛的最后排名以及最后的抽签依次挑选，排名靠后者先选，每轮各队只能选择一名，这样就保证了实力最弱的球队能得到水平最高的新秀。”
“同时，为避免财大气粗的球队用高薪垄断明星球员，NBA还应该规定每支球队的工资总额限制。这样一来，新秀选拨制和薪金限额制将确保NBA比赛的激烈和精彩，比赛的不可预测性会将更多的美国球迷吸引到篮球场。另外，我们老板还建议，NBA球员转会最好不要买卖，只能以人换人。规定一段时间，在此时间段内，球队可自由交换球员。之后一直到常规赛季结束，各队人员全部‘冻结’。”
“啊，差点儿忘了，还有一条。我们老板建议你们，最好能在赛后的统计中增加抢断和盖帽这两项的数据，因为他觉得有很多人都喜欢这两种动作。”
……
“你说完了？”
伦纳德说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所谓的建议都说完，不过，说完之后，他发现自己面对的却是沃尔特。布朗发直的眼神儿和近乎神经质似地发问。
“我说完了。”伦纳德耸了耸肩，这种眼神儿他在那些咨询过的教练身上也见过，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不过他没有想到，沃尔特。布朗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讶得不行：
“我现在确定，你们的那位老板肯定不会干剽窃这么龌龊的事，因为我从他的建议中知道他是一个天才。我想问一下，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担任NBA的名誉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