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
一屋子人不说话了,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
过了一嗅,赵大庆坐不住了冲小赖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又冲着学校领导扳脸子:“你把那孩子给我开除,这都是什么态度!”
学校领导连忙点头答应:“这是一定的,您消消气!”
校工送了几杯茶上来,赵大庆端起来喝了一口,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小赖坐在那里都坐的累了,百无聊赖之下掏出一张名片甩过去。
赵大庆没动静,显然不知道她,心想你不就一开酒店的么!
小赖小声咒骂了一声,又掏了张直线甩过去……
赵大庆瞟了眼名片,脸色说变就变,灰白灰白的,只差没直接跪下:“您要早说您认识黑子大哥,咱们也不至于啊!您说是吧!这事情是我们家孩子的不对,您的孩子没伤着吧!”
小赖看着窗外呵呵笑,抱起小石头走出会议室:“小石头我们走喽!”
后面晕倒了一片,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认识黑子这样的黑道大哥,虽然听说这几年退隐了,名头依然很能唬人。
负责接送小石头上学的杜师父早已经在大门口等的不耐烦了,小赖抱着他扔进车里说:“回去吧!”
小石头说:“你今天又不回来!”
小赖不以为然:“我得忙着给你找新爸爸!”
小石头就笑了说:“你要能嫁出去,母猪也能上树,除了那大石头谁会喜欢你!”
小赖当时脸色就沉下去了,说不许提他,自径上了后面的那辆小车,扬长而去。
终于收工了以后,左司尘打电话问小赖在哪?她揉着眼睛冲他喊:“老大,现在时凌晨两点!”
“我刚收工,对不起!”左司尘这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有点过意不去,凌晨两点对他们这些演员来说并没有多晚,熬夜到天亮也是常事,但对小赖这样嗜睡的懒虫来说简直无法接受。
“你不会还没吃晚饭吧!”小赖突然坐起身来,睡意全无,心想演员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上次看电视,那些大牌明星大冬天走星光大道的时候,男的就一件薄西装,女的更可怜,穿的都是敞肩露背的裙子,有的因为料子薄,风一吹能飘起来,所以衣冠楚楚,飘飘欲仙的明星们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吃了!”他淡淡的说,其实原本想等到收工后和她一块吃,但是没想到演对手戏的女主角今晚状态不好一直NG,现在才终于可以收工回家。
“你撒谎,撒谎会长大鼻子的!”小赖很肯定的说,每次他说谎的时候,呼吸都相对显得声音要重点。
左司尘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只说了一句:“怎么办了!我又想你了!”
“那你请我吃夜宵吧9真有点饿了!”小赖的口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还是心疼他的成分居多,左司尘说马上来接她,小赖只得委屈自己从舒服的被子中爬起来,穿了衣服,随便用手抓了抓头发,就到楼下了。
因为是大半夜,没什么人。两人也就带了一个司机,一个保膘,多了车里也坐不下,本来是要去东湖交警大队边上吃民族烧烤,后来因为考虑到左司尘是明星,皮肤和嗓子都很重要,后来去了广记甜品店,店面不大,但品种齐全,各种甜品点心,应有尽有,这么晚了,店里的人自然不多,就隔壁桌有几个刚下班的小姐围着桌子吃云吞面。
小赖原本不饿,但韭王鲜虾肠粉端上来的时候,她开始流口水了,两条圆胖胖的粉薄且韧,半透明,软软地偎在雪白的盘中,冒着氤氲的热气,雪白中巧妙地融入了鲜艳的淡红色,格外好看,小赖沾了酱往嘴里塞,烫的她直努嘴,模样可爱极了。
“慢点,没人和你抢!”左司尘慢条斯理的,小口喝着山参炖鸡汤,等着水晶蒸饺上桌。
吃到后来,晚上没吃饭的左司尘反倒没吃多少,只喝了一小碗鸡汤,吃了两三个饺子,其余的都到小赖肚子里了,吃饱喝足,结账走人。
做在车里的时候,小赖还在打饱嗝了,这餐吃的真痛苦,只是回头又该长肉了。
左司尘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吃胖点好,走不动了我养你。”
“谁走不动了!”小赖乐呵呵的,拿虚脚踹他。
左司尘说这么晚了,你也别回酒店了,住我那吧!空房间有的事。小赖点头说,只要有个地方让她睡觉就行。左司尘本来是想跟她回饭店的,但苦于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回自己公寓去,昨天就没换衣服,今天要是再穿脏衣服去片场就该惹人怀疑了。
她原以为自己会有排斥的感受,但是一想他昨天都已经跟她回酒店了,要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也等不到现在,就答应了。
昏沉沉的脑袋不容许她想太多,眼睛微合着,歪歪的靠在他肩膀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左司尘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倒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不必为扭到脖子而担心。
在相貌上小赖无疑并不出众,见多了绝色美女的左司尘放倒喜欢她这样平凡的外貌,很经看,是那种不论看多久都不会厌烦的脸。
一开始他承认自己不过是怜惜她罢了!到后来,点点滴滴走过来……
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放手,她晕倒的时候他会心疼,她好别人对骂的时候,他心里也难过,她高兴的时候,左司尘心情也会特别好!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他指腹微凉地滑过她柔嫩的脸颊,她美好的睡颜,让左司尘很难移开视线,情不自地他俯下头,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没戏到把小赖吵醒了。
“哦!刚才好像有蚊子咬我来着。”她睁开眼睛,贼贼的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琥珀色眸子,笑的那样狡猾,似乎还可以感觉到唇瓣上残留着鸡汤的香味。
左司尘被他戳穿,瞬间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看着窗外昏黄的灯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骆永河一手将烟头掐熄,头也不转面无表情的对刚醒过来的小赖说:“周姐,后面有苍蝇。”
“没事。”小赖并不在意,反正这车装了防弹玻璃,后视镜中出现了一辆跟踪技巧还不错的黑色猎豹,跟了有二十多分钟,从他们出了广记就一直跟着,不远也不近。
“怎么了?”左司尘抬头看她,警惕性并不高。
小赖只是摇头,继续伏在他的膝盖上小睡。
骆永河锐利的眸子瞟向窗外,让司机安叔故意把车速放慢,好看清楚后面到底多少人,是两个外国人,一个开车的金发男子和一个手上带着家伙的银发男子,武器是GLOCK34,长度介于GLOCK17和GLOCK17L之间,在底把前端有导轨。设计GLOCK34是主要用于实用射击比赛,所以扳机扣力较小,此外还有可调整的照门,放大的空仓挂机柄,延长的弹匣卡笋。优点是可以单点和3连射切换是用先用单点把敌人粘住再用3连射瞄头打,这样爆头率挺高~
对方也很警觉,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把车速减低,银发男子迅速从副驾驶座伸出脑袋,伴随着轻微但极其特殊的“哚哚”声,左司尘明显刚到后座的玻璃在颤动,出于安全考虑小赖还是立刻坐直身子,将左司尘推到座椅下方的位置,让他躲好,左司尘微怔了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拉着小赖一起往座椅下方躲,小赖摇头说:“你不用当心我,子弹打不进来。”
左司尘挑眉,觉的自己窝囊,反倒要她来保护。
“相信我,这比做二元一次方程式简单多了。”小赖苦笑,自从五年前接受了黑子哥一系列的特殊培训之后,遇上这么一两个杀手并不难对付。反而是高中时候的老师逼着她做的那些二元一次方程式,显得比较难。
左司尘不说话,现在不是要她解释的时候。
前后僵持了几分钟,谁也没吃到亏,而后面的杀手似乎改主意了,不再打后视窗,枪口对准轮胎,开了好几枪,好险没打中,而骆永河有一枪也只是打在了对付的挡风玻璃上,小赖坐不住,再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结束,掀开西装外套,从衬衣的里面的小内袋掏出一只产自比利时的勃朗宁袖珍版礼物手枪,金色的外壳上浮刻着精致的花纹,手柄上镶了一左一右的两块白色珍珠贝,十分亮眼。
左司尘更感诧异,她怎么连枪都有,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赖让他趴好,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反击,那外籍杀手还真没看出她一个姑娘家也会开枪,看来是遇到内行了!
那人觉得取胜有些困难了,骆永河在这方面也是各中高手,要不是两方的车,越开越快,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分出胜负,有了小赖的加入,骆永河如虎添翼,小赖说:“那杀手交给你,我来对付开车的。”
这样一来骆永河可以专心对付那个杀手,而那个已经拿出枪的司机则交给小赖来办,小赖知道自己很难打准,所以专打人家的前视玻璃,两发子弹连着打同一个地方开枪,那前视玻璃终于如蜘蛛网般粉碎开来,那外籍司机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骆永河危险地眯着眼趁对方不注意扣动扳机,一枪打在那杀手的心脏位置。
“加速!”小赖对司机喊,反正那人是死定了,何不早点结束回家睡觉。
骆永河松了口气,回到座位,把车窗关上。
小赖关上车窗后,扶左司尘起来:“现在没事了!”
“你怎么会有枪!”他尽量让自己语气现在不那么害怕,眼色清明的问,好在没有出什么事,他真是害怕,害怕她会出事。
“我也是这几天才配上的。”小赖耸肩,还不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不然她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带把枪在身上做什么!
“以后不要再开枪了!”左司尘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劝道。
小赖点头,认错态度诚恳:“若是可以,我当然希望少碰它。”
左司尘听了这句话,也不再多说,她……到底是多么奇特的一个女人,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职责,而现在则是这个女人用生命在保护他,拥抱着她的时候,感到安心平静,即使在这种危险时刻,胸口依然涌出一抹暖意。
她懒起来的时候像小猫,走到哪睡到哪。凶起来的时候像狐狸,嚣张而奸诈……
小赖打开电视,早间新闻里报道了昨天的事情,一位女记者拿着麦克风对者镜头做现场直播:“据警方提供资料今天凌晨4点钟左右,有两名外籍人士,在康华大道被枪杀,目前两名中枪者以确定为现场死亡,均是心脏中枪,目前凶手逃逸当中。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我们现在是在枪杀发生地点康华大道,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在我身后,那辆黑色猎豹已经面目全非,现场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地上可谓是一片狼藉……
后面的,小赖没有听进去,她觉得奇怪,明明他们昨天并没有杀掉那个司机,为什么刚才报道说两个都死了?而且都是心脏中枪。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媒体肯定会争相报道,黑子哥恐怕现在已经知道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左司尘从片场打电话来,他说担心这件事会被人捅出去,怕小赖会惹祸上身。小赖不怕警察那关,大不了坐牢,再说他们也只是正当防卫罢了!只是黑子哥那不好交代,坐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天,黑子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小赖干脆自己回家自首得了。
黑子哥别墅坐落在依山傍水的城郊,这一区是有名的富豪山,虽然周围只有几户人家,都是大富大贵的之人,每幢别墅的占地都在10亩以上,游泳池、健身房、双车库,该有的一个都没缺,甚至可以在花园里打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