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落落闺秀,夕阳沉眠(二)
也罢,弱肉强食,这流浪猫可能已经多次受到打击,害怕得哆嗦,但它似乎想改变,流浪猫一次有一次地跳到肥猫身上,攻击它的头部,肥猫的脸破了,眼睛被划伤了一直,睁不开眼,肥猫有些累了,动作明显变慢,流浪猫则不同,经理依然很充沛,似乎这是一场死亡前的战斗。
流浪猫再一次滚到了路边,一辆车驶过,死了!
那贵夫人走过去,吃力地抱着这肥猫,可还是报不了,只好让男保镖将它抱起来,那会儿,它已面目憔悴,这女人还在那死去的流浪狗身上瞪了几眼,上了车,走了!
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窗格安静地在木质地板上落下层层斑驳,各种书刊杂志摆满了整个书橱,旁边的白色圆桌上摆着一个古老的收音机,里面唱着一英文歌曲,玉玲听得懂一些,还很入迷。她点了一杯黑咖啡坐下,毅然记起几年前曾去看过一国外歌手的巡演。礼服,西裤,球鞋,还背着一把白色的吉他,让她想起来了末然。他们两个在婚礼上的跳舞,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外面的雨忽然停了,耳边只有他的呢喃和滴答的水声。随着最后一滴吧嗒的水珠落在手背上,想来也怪,那时候并没像现在想的那么温馨。待起身走出咖啡关的时候经过一张木质圆桌,上面摆放着的杂志封面上一美丽的女郎硬生生地印入玉玲的眼帘。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迫不及待地翻到跟她有关的那一页,标题是“完美月份牌”。
月份牌才刚刚出来,自己就上了这上海最后名望的杂志封面,可惜街头巷尾并未有人谈论此事,景柳也没说自己会登上杂志,她将这期的杂志卷起来,那上皮包,将钱压在了咖啡下,跑了出去,不小心还踩在这死去的流浪狗身上,顿时,身上发慌,想要祈祷一下,也不了了之。
她并不是很认识景柳的家住在哪里,只好道听途说,边问便找,可是呢,世事难料,这人就在她跟前出现了,还好玩地吓了她一跳,“怎么,找我?”
“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平白无故就上了杂志,你叫我以后怎么办?”玉玲的担忧倒不是不无道理,要是被她那婆婆看见这媳妇做了月份牌的女郎,那可得火急火燎地将她扒了皮煮了,景柳就不以为然了,“那不好?你这样可以省去很多宣传,你也得多感谢我,那杂志可是一阿拉伯商人和一中国女人一起承办的,当这阿拉伯男人看到你这月份牌的时候,兴奋不已,立即将你刊登为封面,那是多少人祈求不来的,以后你的费用就高了,还在这磨蹭什么鬼!我呀,主要来跟你说,这杂志的女主人,郝莎莉,她是一英国人和中国的混血儿,要来跟你谈一谈合作。”
“什么,合作?还要我合作什么?我当初设想的是,弄个月份牌,赚点防身钱,这下子,倒让我全国皆知了,我还活不活了,狗屁玩意儿。”玉玲一着急,这话就说得不入耳,听起来像个古代的泼妇,一文化底蕴都没有,景柳心里涌出一阵欢喜,他很高兴,就喜欢看到玉玲如此着急的样子,此刻变得身姿笔挺,就跟任何时刻都保持着威仪的军人一样,仿佛真是个铁铸的人,“哎哟,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何必伤怀这些有的没的。”
望着着萧索的灯光,却只是徒增伤怀而已。可在这个寒意逼人的天气,或许这些看起来无谓的调侃和不可测的事情才是唯一的慰藉与温暖,罢了,玉玲也觉得这些虽然到最后都不得而终,但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幸福,刚才混乱的思绪与愁苦所交织的内心,现在只有平息,只有心跳。
其实生活也应该有点滋味,要是被平淡了,人生也就“孤独终老”了,往往不重视生活的是那假仁假义的“俗民”借助各种“无稽之谈”排斥生活,梦不让自己的人生变成“寡妇”,不然生活中存有“寡妇”,“人生”难免终生会受人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