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九十
当梅檀雅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似曾相识的摆设,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方?
既然来到了紫凝,他们又怎么能安然脱身呢?
“怜儿,你醒了?”站在窗边沉思的完颜离恨及时的感应到了她的苏醒。
“离,见到你很高兴。”一句看似客套的话,却是梅檀雅最真实的情绪表达,能够睁开眼看到完颜离恨,就说明她还活着,而完颜离恨也还活着。
“傻怜儿,你忘了,我们两是再也不会分开的了吗?同生共死,难道奈何桥上的承诺都是假的吗?”完颜离恨轻轻的把梅檀雅拥入怀中,能够拥有她这么些年,他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满足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你和他相处一辈子却觉得毫无意义。
而有些时候有些人,你和他相处短短的一刻,却发觉生命整个都充实了。
“让开”娇蛮而任性的呵斥声突然从外面传来,煤炭雅和完颜离恨相视一眼,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门口。
这声音还有着浓浓的童音?
“郡主,没有王爷的允许,属下不能让郡主进去。”负责守卫的侍卫为难的答复到,只希望此刻有人来解救他一下。
“我说让开,否则……”不同于一般孩童的童稚,小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愤慨和阴冷。
而这也让完颜离恨和梅檀雅皱起了眉头。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怎么会这样?
郡主?
这么听来,这女孩应该就是轩辕晨星的女儿,不是听说轩辕晨星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的吗?怎么会养出这种性格来?
“郡主,请郡主不要为难属下等。”只听得无奈的声音响起,完颜离恨走向门口,看到了侍卫朝着一个容貌秀丽,但是却满面寒霜的八九岁的小姑娘跪下了。
然而就算此刻,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坚决组织小姑娘的进入。
“怜儿”正在此刻,轻柔的嗓音传来,一个端庄的女子已经翩然而来。
而那体形和容貌?
居然和梅檀雅有几分相似。
完颜离恨眉头皱了皱,转身回到了梅檀雅床边,没有说话,他到要看看,这轩辕晨星的王妃和女儿究竟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怜儿?
怎么这个孩子也叫怜儿?
梅檀雅心中暗暗一叹,女人的心思在此刻她已经有了感悟。
“怜儿,不许胡闹,吵到了你父王的贵客,看你怎么办?”王妃一句话,就把这话题转移到了完颜离恨他们的身上,真是聪明啊。
“娘……”不满的低喃,这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语气。
“走了,娘那里又有新玩意了,去看看。”哄走了自己的女儿,王妃端庄的双眸却不着痕迹的看了那紧闭的门一眼。
没想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轩辕晨星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居然敢把他们留在了府中,难道就不怕皇上降旨问罪吗?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他依然如此般在乎那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已经有了相伴的人。
“离,我们的希儿也该三岁多了吧?”虽然那对母女离开了,但是那女孩子的声音却勾起了她对女儿的思念。
那个她一生下来就没有进过多少母亲责任的女儿,梅檀雅的心中很是愧疚。
“恩,应该会爹娘的叫唤了。”完颜离恨的双眸中同样有着思慕之情,他的儿子,他的女儿。
“离,你说我们能不能躲到哪儿,偷偷的看看他们?”孩子气的话语出自梅檀雅的口中,有些意外,但是又觉得顺理成章。
“那怜儿觉得哪里才能看到他们,却又不被他们发现的呢?”完颜离恨顺着梅檀雅的话往下走,顿时一股愁绪被期待和欢欣所取代了。
而就在两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的时候,紫凝皇帝的圣旨已经到了,为了迎接平南王的到来,紫凝皇诚邀平南王进宫,共享晚宴。
而轩辕晨星夫妇也一同陪伴进宫,也就是说这个王府到时候就只会留下那个小郡主以及他们一行人。
而就在晚膳过后不久,王府里却迎来了谁都想不到的贵客。
本该在皇宫和平南王举杯畅饮的紫凝皇轩辕墨却盛装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故人重逢,别有一番滋味。
“好久不见,两位别来无恙。”看着眼前这两个从他层层包围下金蝉脱壳走了的人,轩辕墨说不上什么感叹。
似乎是在皇位上座久了,情绪的起伏不会太大。
“老样子,紫凝皇可好?”完颜离恨平和的答道,面对轩辕墨,他依旧从容。
“好,但没有两位逍遥。”轩辕墨的话语一出,似是有些感叹,还有些嫉妒。
呵呵,是的,嫉妒,一种能摆脱枷锁,自由自在的向往。
“呵呵,紫凝皇说笑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紫凝皇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何来此说?”对于轩辕墨的感受,完颜离恨何尝不知,只不过这话里,嘲讽意味却有些浓。
“进屋谈吧。”莞尔,梅檀雅拉了拉身上的袍袖,感到有些凉。
“紫凝皇请。”完颜离恨虽然是作客于王府,但是这屋子此时是供他们起居的,此刻反而让他当起了主人。
这主人和客人的位置总在不经意间发生变化,就像这帝王之位一样,交替如此简单,而又那么的不可思议。
“两位请。”轩辕墨迈步进了屋子,扑鼻而来的就是淡淡的药味。
落座,视线集中到了梅檀雅身上。
“最近身体如何?”似乎他见到梅檀雅,她总是和汤药分不开。
“多谢皇上挂怀,一切还好。”梅檀雅平和的说道,再次相见,还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之前的种种,好的坏的,在此刻看来却都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种老友相逢的感觉。
“这次难得老友重逢,两位可得在紫凝多呆上一段时间,朕也好和两位老友叙叙旧。”轩辕墨这话说的顺理成章,而完颜离恨和梅檀雅也没有拒绝。
在他的地盘上,当然他说了算,又何必做没必要的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