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爱在唐朝9
阴暗的辽南大牢里,李治锥蓬头垢面的低垂着头,好半天他才将头抬起来,小腿的枪伤痛的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李治锥惊慌的四下打量着,黑暗、阴森、潮湿,脚下是石板地,他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发现,他已经被牢牢的绑在了柱子上,脚上是粗重的铁链子,毫无疑问,他成了辽南王的阶下囚。
“混蛋,放了我,我当朝的驸马李治锥,你们不想活了,敢将我关在这里!”
小王爷恼火了,他记起来了,夏侯宣打中了他的腿,他掉下了马,当他爬起来想跑的时候,发现面前是一匹高头大马,他抬起头,接触到了一双阴郁的眼睛……
这里无疑是夏侯宣的辽南大牢,他竟然敢这样对待当朝的驸马爷,一定是活够了。
“夏侯宣,你这缩头龟蛋,出来见小王,赶紧跪地求饶!”
小王爷张狂无礼的声音引来一个士兵,士兵恼火的走到了大牢的门口,不耐烦的说。
“什么他妈的驸马爷,最好老实的别出声,王爷吩咐过了,你要是敢大声叫喊,就叫我们教训你一顿,只要让你有口气就可以了,正好老子看你不顺眼,手也痒痒了,来吧,驸马爷!让小的侍候你一下!”
士兵说完打开了牢门,一把抓起了地上的皮鞭子,走到了小王爷李治锥的面前,高高的举起了鞭子。
小王爷马上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脸都吓的扭曲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啊,平时只有他抽打别人的份儿,现在却面临挨揍的境地,于是大声的怪叫了起来。
“你敢,我是驸马爷,你们想反天了吗?”
“在辽南,我就反天了,你能怎么的?”
啪的一声,皮鞭狠狠的抽在了李治锥的身上,那小子顿时痛的张大了嘴巴,手想动也动不了,喉咙里咕哝了几声,刚要大叫,第二鞭子又落了下来。
士兵咬着牙齿,鞭子不断的落在了李治锥的身上,那小子一会儿的功夫就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痕,嘴巴再也不敢张开了,痛的浑身发抖,开始告饶了。
“痛死了,大哥,爷爷,祖宗,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我不叫了!”
“那就给老子老实点,这是辽南,不是你的地盘,送上门来找抽!”士兵扔下了鞭子,指着李治锥的鼻子“狗崽子,别太嚣张了,王爷吩咐了,一天侍候你一遍,你就求爷爷告奶奶,说不定我们王爷心情一好,就将你这孙子放回去也不一定呢!”
士兵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又将门锁上了,然后转身逍遥的离开了。
小王爷李治锥浑身疼痛,又动不得,没有想到,5万的精兵也无法将辽南王置于死地,他真是有些后怕了,接下来辽南王会怎么对付他?
当年他玩弄了思心王妃,现在又打苏枫乔的主意,若是在长安还能安全些,现在是在辽南啊,那个野兽的地盘啊,他绝望的大声哭泣了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脖子,全然没有了形象,他祈祷着,但愿他的父王知道自己被俘了,早早的来解救于他,不然不是真的要死在辽南了。
想想接下来的日子一天一遍的鞭子,李治锥就浑身发抖,惊恐不安。
小王爷被擒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镇乾王的耳朵里了,这下子可吓坏了这个老王爷,原本以为是传来辽南王的死讯,不想却是儿子被抓了,不觉慌了手脚。
镇乾王知道以目前的状况,他亲自去辽南,只会受到夏侯宣的侮辱,那个年轻人张狂不羁,他这张老脸真是无处可放了,难道要自己这么一大把的年纪给辽南王下跪吗?
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结的太深了,儿子这么一闹,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镇乾王想到了公主,对啊,儿子是驸马,公主是儿子的王妃,自己的男人被抓了,公主不可能坐视不管啊。
镇乾王焦急的穿好了衣服,匆匆的赶去了驸马府,希望公主赶紧进宫,求助于皇上,将她的驸马从辽南解救出来。
凤阳公主刚刚沐浴出来,优雅的换上了红色的锦袍,端坐在了椅子里,高兴的吃着葡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她瞥着眼睛看着老王爷,似乎一点也不紧张自己相公的生死,这让镇乾王十分的不安。
凤阳公主放下了手里的葡萄,轻蔑的说“本公主早就听说驸马被辽南王抓住了,那又怎么样,我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妃而已,小王爷的女人也不只我一个,王爷何必到我这里和我商量呢?我是无能为力了,若是老天让凤阳守寡,凤阳也只能认命了!”
“公主……我知道小儿的所作所为让公主十分寒心,但是看在你们是夫妻的份上,救救驸马!不然真的凶多吉少啊……”
镇乾王叹了口气,看来这个逆子是不想活了,竟然慢待了公主,不然公主怎么宁愿守寡也不愿去救他呢?不由得有些歉疚了,委屈了大唐的公主,自己那儿子实在是龌龊之至,无药可救了。
“多说无益,我现在没有心情管他,他不在驸马府,对我反而是件好事!”
凤阳公主冷冷的站了起来“你儿子玩什么女人,我没有意见,只希望今后那个混蛋不要进我的房门,我发誓,我宁愿他死,也不愿让他回来!”
凤阳公主咬紧了牙关,接着又轻蔑的狂笑了起来“你现在可以出兵去攻打辽南,别试图去找我的父皇,小王爷没有皇命,擅自出兵征讨辽南,我父皇不追究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听我的去救那个无赖呢?”
凤阳公主嘴里的那个无赖,让镇乾王大为羞愧,看来这次李治锥是小命难保了,连公主都恨不得他赶紧死了。
“公主……”
“送客,我也累了……”凤阳公主伸了一下懒腰,将手递给了身边的丫鬟,那架势已经看出来了,她要休息了,不想再听老王爷的唠叨了。
没有办法,镇乾王叹息着离开了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