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婚后蜜月
帖上大红喜字的房门被推开了,在开门的同时,杨希也迅速藏进了暗处,可是……
进门,燕随风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双犀利的瞳眸微微扫视了房间一眼才淡淡的道:“谁来过?”
身为新娘,虽然他们不是真的要成亲,可是红巾她自己扯下来了,这也没什么,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可是房中有陌生的气息,很很淡,如果不注意也许会感觉不到,可是他的确应隐约之中感觉到那股气息了。
“没有啊!这里除了我不就几个喜娘进来过,不然就是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柳惜北眼眸里暗暗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真不愧是北国的暗皇,看来北国先皇对他可是很用心,否则以杨希的能力,一般人应该发现不了他,可是燕随风一进来就问了那么一句话,可见他察觉到蛛丝马迹了。
燕随风盯着她半响,片刻才道:“没有,肚子饿了吧?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一会吃点东西,免得饿肚子,我出去招呼宾客了。”
“等等,既然来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
燕随风回头看着她不语,似乎在等着她的下话。
柳惜北勾起了红唇,悠然的声音轻缓:“我要去东厢国,一会就去,舒平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了。”
“武林大会?”燕随风牛头没对马嘴,没有答应她的话却反而问道。
突然间提出要去东厢国,那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东厢国即将举行武林大会,想必柳惜北也是为了此事,可是她一个女人家,而且依她的个性,她应该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吧?
武林大会这种事她也喜欢掺一脚吗?
柳惜北抿起了唇,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回答他的话,又或者是想着要不要告诉他。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他又问道。
柳惜北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着,是不是成为你名义上的王妃,我若想去地方还需要你同意?又或者我们刚新婚,是不是还需要扮演一阵好夫妻。”
而且……
她发现一个问题,从他去找她之后,燕随风似乎就不再对她自称本王了,而是称自己为‘我’,难道这也是戏中的一部份吗?
因为他们现在是‘夫妻’了,如果还尊称自己为本王,那似乎有些生分了,那么他也是这么想的吧!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做戏要全套。
燕随风微微淡笑:“你要去我没问题,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新婚,若是新婚就不见了新娘,皇帝应该不会饶了我,所以一起去吧!带上舒平,我们一起去,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有些意外他的回答,柳惜北一怔:“你……你要一起去?而且带上舒平?”
之前都没听他提起过,而且这段时候正是他们的婚期,他应该不可能会去,可是他却说想去看看,这明显就是突然决定的。
而且还不忘舒平……
柳惜北心里似乎在什么东西在触动着,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不是恋人,也算不上朋友,可是对他,她总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介于朋友与恋人之间,比朋友要更特别,可是却比恋人少了一点的甜蜜情感,然而某些事她却实实在在的感动着。
燕随风点点头,可是好一会却没见她有反应,所以他又道:“怎么了?我不能去?还是你已经跟什么人约好了?”
“没有!”柳惜北摇了摇头,随即暗地嘲笑自己。
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想到什么朋友恋人的词?
肯定是这个男人对他们姐弟太好了,因为这个男人很温柔,看似冷酷的表面下,他其实很湿柔。
他说话的语气还有态度虽然都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可是每每说出的话,还有做出来的事却让她莫名的感动着,很多事情其实他并不需要那么做,可是偏偏他却做了,而且还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不邀功,不请赏,就是那么默默做着。
“我只是想说,你为什么会对我们姐弟那么好?你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做不是吗?”对于这个问题,她纠结了很久,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她对他而言,他们就只是暂时合作的对象,一旦结束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可是他依然如此对待他们姐弟,她真的不懂了。
燕随风犀利的瞳眸微微一沉,似乎在想着她的话,好一会他才淡淡的说道:“我跟你们姐弟又不是仇人,而且我们现在是坐同一条船上的人,对你们好皇帝也会‘看见’,这对我来说没有坏处。”
闻言,不知为何,柳惜北心里微微失望了。
只是因为没有坏处吗?
原来他对他们姐弟好都是为了让皇帝看见,看来她果然是个不适合感动的人,能让她感动的人和事,无论是燕博练也好,燕随风也罢,他们都是有目的的。
“那就一起去吧!”柳惜北淡下了心头的情绪,也许这样也好,没有任何羁绊,以后才可以断得一干二净。
只是他能跟着去也好,在旁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女人,独自去观看武林大会的确是太显眼了一点,可是如果燕随风跟着就不同了,因为在外人看来,燕随风是一个比她耀眼的男人,那样的话众人也就不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而且还可以带上舒平,这个也挺不错的,可以让舒平出去玩玩,散散心。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些时间,所以他们最后决定次日再起程。
燕随风才去招呼宾客,杨希又从暗处走了出来:“少主,您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可是尊主他老人家不是希望你处理北国即将举办的夺宝大会吗?”
东厢那边的事情有尊主一个人就够了,可是柳惜北还去干嘛?而且她还有事要做不是吗?
柳惜北微微一笑:“杨希,你是不是把那老头想得太好了?你觉得他真是去办事的吗?”
不是!
杨希在心中回道,尊主他老人家一向喜欢凑热闹,而且人家只是办个武林大会,能出什么事啊?
真要有事也不需要他老人家动手。
见他不语,她又道:“而且有点威名的人都去参加武林大会了,你觉得这边还会举办什么夺宝大会吗?”
不会!
杨希再次在心里回答。
“不会对吧?既然要举办,那肯定是轰动的,可是现在有些威名的人都去参加武林大会了,哪里还有人来参加?而且夺宝大会是谁举办的,什么时候举办都还是个未知数,这个夺宝大会是不是真的谁都不清楚,只是小道消息并不能完全当真,但也不能不注意,所以夺宝大会可能只是个虚传,又或者是在武林大会之后。”柳惜北也没管他要不要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有些事看来是无关紧要的,可是其实也是息息相关的,那边举行武林大会,这边就不可能举办什么夺宝大会,像两间商店,如果人们都去了A商店购物,那么B商店就会没人,所以这只是常识,无论这个举办的人是谁,他不会连这个也不懂,所以还是先去武林大会凑凑热闹,回来再看看情况。
而且她从不纠结没有确定的问题。
这厢,燕随风刚走出新房就召来了李越,李越一听他要去参加武林大会顿时讶异的瞪大了眼:“主子,您……您确定要去?”
“非常确定。”
“可是……”
燕随风微微抬起了手,阻止了李越要说的话:“行了,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她想去本王也不能不让她去,因为这是本王答应过她的,本王说过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但是……算了,我们不差这点时间,不管她为何而去,总之该准备的让寒总管准备一下,我们在武林大会之后赶回来就行了。”
李越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他还是恭敬的应道:“是!”
柳惜北……
又是为了这个女人,王爷放着那么重要的事不做,竟然陪着柳惜北外出,王爷会不会太宠着她了?
难不成……
不会的,王爷不会的,以王爷的个性,他不会把柳惜北看成微凉姑娘,而且王爷也说过,微凉姑娘在他心里是不可替代的,所以王爷对柳惜北好肯定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微凉姑娘,而是有别的打算吧!
次日,柳惜北以度蜜月为由与燕随风出行,身边带上了柳舒平,当然,还有随从护卫一群的人。
虽然别人都不懂‘度蜜月’是什么,可是听到消息的皇帝还是派来奴才传旨,命他们这对新婚夫妇以使节的身份向东厢国皇帝带上问候。
马车里,柳惜北微微讽刺的道:“看来皇帝不是不‘放心’你啊!就算出行也想透过别人监视着你。”
燕随风冷冷的勾起了唇:“随他的便。”
他岂会不知道皇帝的意思,说是让他们以使节的身份向东厢皇帝问候,但实际上呢?
皇帝还不是为了自己。
因为如果他们以使节的身份出现在东厢国的话,东厢国必然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毕竟他们不是东厢国的人,那么一来,他们的行动就多有不便了,而皇帝只是想利用东厢国暂时牵制他,但可惜了,这次皇帝注定要失算。
因为此次前去他什么都不打算做,他就是陪着柳惜北前往而已,至于柳惜北……
也许只是为了看热闹,又或者怀有目的,但这些都不是他要管的,而他也答应过不会管她的私事。
柳惜北懒懒的挑眉,蓦然间,她突然勾起了好看的红唇,乌黑精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既然皇帝那么瞧得起我们,我们干脆闹他一闹如何?”
如果不闹,那就太对不起皇帝的‘期待’了。
闻言,燕随风愣了愣,随后扬唇笑了:“你高兴就好,我没有意见!”
闹吧!
好好的闹吧!
既然皇帝那么爱疑神疑鬼,他就让他怀疑个够,反正他不在意他怎么想,他只想做好父皇生前交代给他的事,其余的他懒得去理会。
江明镇,这是一个位于北国的城镇,也是通往东厢国的必经之城,城门外,早早收到旨意的官员们早早的等候着,当他们看到燕随风他们的马车,一群地方官员们就涌了上去。
“下官江明镇县令廖开明参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吉祥千岁!”
扶着柳惜北下了马车,燕随风才淡淡看了来人一眼,然后淡漠的应了声:“免礼!”
“姐夫,我们今天在江明镇过夜吗?”这是柳舒平的兴奋的声音,他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后头,还跟着唠叨不停的乔儿:“少爷,你小心一点,马车还没停稳呢!”
“这是舒平少爷吧?早听说舒平少爷一表人才,果然是青年才俊啊!长大了一定是个俊俏的公子。”这是拍马屁的声音。
柳舒平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想管他是谁,他只是撇撇嘴,不屑的道:“我才不是什么青年才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本少爷有才啊?”
外貌是可以看见的,可是才情呢?
有没有才也能看见呢?这说话的官员根本就是马屁精,他最讨厌这些人了,就知道阿谀奉承。
闻言,那官员的脸都绿成一片了,但他还是巴结的笑道:“舒平少爷说笑了,江明镇离香城并不远,所以舒平少爷的事我们也略有耳闻,你们说是不是啊?”
似乎想要柳舒平相信他的话,说到最后,他把话转向了一旁的众人,顿时,众官员都附议的道:“是啊,是啊!我们都听说了!”
“是吗?那你们都听说什么了?”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柳舒平有点刁难道。
一旁,柳惜北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似乎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至于燕随风,他从头到尾都淡漠着表情,直接漠视那些官员下不来台的嘴脸,似乎一定也没有要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