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别江南

    假若成了你，我愿败了桃花，纵使相逢不识。

    ……

    若不是那一年见了模样，怎会知道，泪雨千行，相思惆怅。

    ……

    当年，你容颜姣好，我弹奏水玉琴于你伴奏，你为我舞一曲倾国倾城！

    ……

    ……

    曦斓一觉醒来只发现自己倚靠在椅子上，可她明明记得昨晚……

    “醒了？过来吃粥吧。”

    辛蔚之面无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多谢师尊。”

    曦斓起身，洁净的雪裘直垂落地，上面似乎还带着辛蔚之身上的芳香。

    “你我午后便启程回比岸吧。”

    “嗯，全凭师尊吩咐。”

    曦斓解下肩上的雪裘，走到他面前，其他系上。

    她或许不知，这样与他太过亲密…

    辛蔚之微微一惊，眼神便移向其他地方。

    “好了，吃粥吧。”

    辛蔚之理了理白衣，不自在地对曦斓说着。

    她回到凳子上坐下，拿起勺子，认真地吃着。

    辛蔚之倒是没吃，他只是站在凉亭边上观望着池子中的莲花。

    “师尊不吃早饭吗？”

    “你吃吧。不必在意我。”

    曦斓仿佛感到失落，仿佛感到沮丧。

    “斓儿，你喜爱莲花吗？”

    “我喜欢师尊修炼的花谷里的那种花。”曦斓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那叫牡丹……她就是牡丹的化身。”

    他眼神犹如浩瀚的星空，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谁呀？”

    “一个已经逝世的故人。她跟你长得很像。”

    “师尊是说荷雨姑娘？”

    辛蔚之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曦斓悄悄埋下头去，原来师尊的花谷里满是牡丹是为了荷雨……

    一种难受吞噬着自己，让自己有说不尽，又道不完的心绪。

    “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辛蔚之立于那里，满脸苦涩地喃喃着。

    他长叹一口气，便走到石桌一旁坐下，提起茶壶，往茶杯里倒了些水，又一饮而尽。

    “斓儿，快吃吧，待会儿就该凉了。”

    曦斓愣愣地点点头，又埋头继续吃着。

    ―――――

    ―――――

    时间恍惚，到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升了起来，照在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温暖。

    曦斓，辛蔚之，萧子清三人齐聚一桌共同用饭。

    萧子清的眼神恍然，在曦斓身上停顿了许久，他也知道荷雨是妖，能够变化模样，只是曦斓又怎么……

    辛蔚之将杯子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又斟满酒杯，再次送到嘴边。

    “不知仙尊何时初见曦斓姑娘呢？”萧子清望着曦斓笑道。

    “快要两个月了。”辛蔚之放下杯子。

    “这万千世界真的很奇妙，竟有两个…”萧子清不想勾起辛蔚之的伤心往事，也就不再多说。

    辛蔚之也只是望了萧子清一眼，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曦斓只顾着吃饭，也没太在意他们说什么，也许在意了她也听不懂。

    “子清，我与曦斓饭后便启程赶回比岸。”

    “嗯？仙尊不多停留一会儿吗？”

    “不必了。若你不喜这池中莲花，就换别的花种吧。”

    萧子清心头一愣，真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嘴里吐出。

    “子清也觉得这莲花挺好的，待它凋谢之日再摘也不迟。”

    辛蔚之依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

    此刻的天空中早已飘起了大大小小的雪花，每片雪花似乎都代表着一个新的生命。

    “师尊你看，下雪了……”曦斓笑笑，望向外面的天空。

    辛蔚之也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即转了头。

    只有她脸上的表情依旧，自从来到江南，她似乎笑容连连，从未断过，这是辛蔚之都知晓的事。

    ……

    我将举世荣华换一纸书，阅倔但含笑临风不回顾。

    ……

    ……

    待小雪停了，是该与江南道别了。

    走时，曦斓还不忘多看池里的莲花一眼。

    萧子清也前来送行，辛蔚之微笑点头，示意他回去。

    随后，那片白色的云朵又再次从天空中落到辛蔚之的跟前。

    她这次好像不畏惧了，她大胆地跨了一步，他高大的白色背影，已将她挡得结结实实。

    云朵飘起，空中，曦斓又不自觉地拉扯着他的衣袖…

    辛蔚之望了望衣袖一眼，又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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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否你拿走相思的心，我便会不再执念，那么你选，用你的决绝来斩断无尽的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