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瞧得起他自己
翌日
许花凉在房内待的烦闷,听琴儿说园中的花开的正盛,便想要去观上一观。可惜还没有观赏到园中百花锦簇的场景,便被一道好听的声音唤住。“花凉。”
许花凉转身,男人雪白的肤,山泉般清澈的眼,明亮如凌晨天际闪现的第一颗星,幻着粼粼的光,转目间便浮波般摇曳,华光流影,炫目慑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仆妇,许花凉认得,是夫人房里的陪嫁奶娘,在府里颇有地位的容妈妈和张妈妈。
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在午后的阳光下幻着琉璃般的色彩,纵然眼神里满是怒气,然而依旧是美丽的。
许花凉不免有些妒忌,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有双这么美丽的眼睛?这双眼睛流转间动人心魄,连她也时时看呆了去。
现在这双美丽的眼睛里却闪耀着嫌恶的光,恶狠狠盯着她。“听花容说你安然无恙,我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看你这般,我信了。破坏了别人的婚礼,还能活着这么心安理得,花凉,以前是我低估你了。”
许花容呆一呆,退后了一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面对如此口出恶言的男子,许花凉也是深深反感。
“切。”她转身,不再看他。
慕容轩却不打算放过她,一下子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花凉,你平日里欺负花容,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为什么要在我与花容大婚当日搞出那么些个事?”
听的他这番言语,许花凉知道了面前的男人是谁?许花凉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不发一语。
慕容轩今天却象是中了邪般,一句比一句说得狠毒。“难怪下人们都说你古里古怪的,难怪许将军,许夫人不待见你,也因为有娘生,没娘教,而活的像个没市面的野种!”
听到最后一个字,许花凉心一跳,这是她最憎恨的两个字,因为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她是一个孤儿,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儿。
世人欺她辱她毁她谤她,她自由它,因为她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高贵的心却只属于自己。
然而她不能忍受任何人有一字伤及娘亲,尤其还是许花凉的娘亲,虽然她并没有见到过许花凉的娘亲,却也知是个贤惠的女人,如若不是许将军娶了个恶毒的主回来,许花凉又何以落得这厮田地。
这个男人,惹怒她了。
许花凉扬起眉毛,冷冷盯着他。“这就是你四书五经熏染出的教养?这就是公子的翩翩风采?连我的丫头说话都比你斯文些。”
转身,不再看他,宁可看着天际的浮云。“我若是野种,那你心心护着的许花容不也是咯!那花容姐姐也太冤枉,只怕连你也不算个什么人物。”
说完抬脚便走,她不要和这些人说话,皇子了不起?有权有势了不起?她不过是看在许花凉的面子上,才由得他嚣张罢了,想替许花容出头,未免太瞧得起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