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点心
瞧着脸上的伤痕再度流出鲜血,染红许花颜的面颊,琴儿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大小姐,你就服个软,向三小姐道个歉,三小姐会原谅你的,怎么说你们是亲姐妹,没必要搞到这种地步。”
许花颜笑笑,反问道。“你看看她那副样子,就算我真的求饶,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许花凉一听挑眉。“许花颜,你自己瞧瞧你这副德行,就跟丧家犬没什么两样?”
许花颜现在每说一个字,就会带动脸上的伤口,现在的她已经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她的眼睛狠狠的…狠狠的瞪着许花凉,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诅咒…诅咒许花凉。
许花凉笑的嚣张。“看吧,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你踩到污泥里的?我可不会杀了你,我会每天的折磨你,每天在你身上割那么几刀,然后在给你上药,就这样周而复始的。”一个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方法,可许花凉却说的无比认真。
许花凉话音刚落,琴儿在许花颜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恐惧吧!绝望吧!
这就是她当初在那仇场里的心情,许花颜,你就尽情的体会吧!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呢?
说道这里,许花颜才真正知道怕,她泪眼婆娑的哀求着。“花凉,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了。”
她现在已经不敢求生了,她只求能死的痛快一点。
许花颜到这一刻都不明白,之前那个胆小怯弱,只知道躲在别院中的许花凉在什么时候突然换了个性,变得如此可怕,如此的没有人性。.
她根本就不是许花凉,可是如若她不是,那么她又是谁?
许花凉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剩下都交给你们了。”
“是。”
许花凉转身打算上去,许花颜痛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凉,你就看在我们的姐妹一场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你都可以对没有血缘关系的裴语嫣那么宽容,又为何要对我残忍呢?”
许花颜后悔的肠子都绿了,她完全不是许花凉的对手,她怕了,从骨子里害怕这个从小一块长大,但现在却陌生的她不敢直视的亲妹妹。
许花颜苦哀求。“花凉,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我求求你,看在我曾经真心待你的份上,我不求生,只求你让我死的痛快些,就算是报答我以前对你的照顾?”
许花凉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许花凉心狠,但是她并非是一开始就心硬如铁,曾经她有一颗这世上最柔软的心,曾经她以为她的善良可以温暖所有人的冷漠,可是,她的善良换来的一次次无情的伤害。
哪怕她并非真正的许花凉,但是她也对伤害她的人才下狠手,她并非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嗜血女魔头。
许花凉,我该不该替你还这一次情呢?
最后,她道。“好,我答应你,算是全了你我这一世的‘姐妹之情’,倘若有下辈子记得,千万不要和我认识。”
说出这句话,许花凉如释重负,许花凉,你的债我都帮你讨回来了。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开始迷惘了,她讨得是许花凉的债,还是她自己的。
许花凉转身欲走,却又被许花颜给叫住。“花凉,小心裴语嫣,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你不要…”未待许花颜话说完,许花凉便迈步向前走,然后丢给看守的人一句话。“给她一个干脆的死法。”
卫兵点头。“是。”
许花颜看着许花凉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剧痛朝她袭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明明该死的是许花凉,可是为什么落到这般惨地的是她自己,而非许花凉?
绑着许花颜的绳子被解开,许花颜双脚可以完全站在地上,因为身体虚弱,她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这时,过来两个士兵跑过来将她的手脚给绑住,然后抬着她就往外走。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许花颜颤颤巍巍的问出口,被这样对待,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名抬着她的士兵道。“送你上路啊!王妃让我们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我们在执行她的吩咐。”
等许花颜出了地牢时,天色已然渐黑了,她被抬到郊外,周围时不时传来一阵狼嚎声,吓得她心惊胆颤,那两名士兵将她带到峭壁边,用一条绳子将她牢牢固定住。
然后掏出匕首在许花颜的身上刺了几刀,血顺势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狼嚎声越来越近,紧接便瞧见一只狼从远处飞奔而来,那只狼伸着舌头,尖利的犬牙然是刀尖一样。狼原本是安静的,可是一下来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之后便像发了疯一样嚎叫起来。
许花颜看见那只狼后当即就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他们是要她在这里给狼当点心吗?
许花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疯狂挣扎着。“你们…你们…我不要,我不要…许花凉说要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你们不能这样,不可以。”
士兵皮笑肉不笑道。“可现在要你死的是王爷。”
另一个士兵说话间一直看着四周,狼本是群体生活的,现下只出来了一只,恐怕,待会会有更多的狼倾巢而出。“别废话了,绑好了她我们就赶快走吧!不然我怕一会儿被吞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另一人点了一下头,然后两人立即跑开。
两人一走,四周便又多了几只狼,狼顿时如发了疯一样,朝着许花颜扑上去,张开嘴,对着许花颜那光滑的脖子一下咬了下去。
在许花颜凄厉的惨叫声中,狼锋利尖长的牙齿刺破皮肤,刺破动脉血管,鲜血很快喷出来。咬住许花颜脖子的狼死死不松口,许花颜的叫声渐渐弱下去,呼吸越来越困难。
接下来,第二只,第三只狼冲了上来,开始要许花颜的手臂与腿。
才一会儿,许花颜的身体已经被狼群所肢解,只剩下零肢残骸。